自從確認牧歌真實性別之後,喬楚柔反而收斂鋒芒,甚至還會對牧歌和顏悅色。
看得殺手工會的人更是戰戰兢兢,反常,這太反常了,只要是會長討厭的人,絕對必死無疑。
一部分殺手工會的人心想,難道,他們的會長,要給他們找一位會長夫人?
只有這個可能行得通,畢竟,牧歌的美貌,連女人都自嘆不如,更何況,還有那不知底限在哪的儲物戒指,這樣的大手筆,絕對配得上他們的會長。
簡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於是乎,除了喬楚柔抽風,殺手工會少部分人也跟着抽風,沒事偷看牧歌傻樂啦,若有若無獻殷勤啦,或是給喬楚柔和牧歌製造近身相處的機會啦。
不過,這到正合喬楚柔心意,她正愁找不到牧歌把柄呢。
可惜,牧歌連一秒鐘,都不想與喬楚柔近身相處,哪怕是離得近,她都覺得空氣變差了。
喬楚柔對牧歌所做的一切,可不是一兩句好話就能抵消的,而且,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喬楚柔眼底深處遮擋不住的骯髒,可逃不過牧歌的眼睛。
當然,喬楚柔可不是僅僅藉機刺探牧歌的虛實,她的目標還有歐普尼亞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如此優秀而又氣質獨特的人,如果一開始就在人羣中,她不可能沒發現。
可是,在這神蹟深處遇上,那就可能是神蹟中原本就存在,牧歌好運,纔會被她撿了便宜。
如果可以,喬楚柔自然想把歐普尼亞攬入麾下。
然而,她卻忘了,還有另一種可能:歐普尼亞是牧歌的契約獸,所以纔會突然出現在牧歌身邊。
只是,這個可能,喬楚柔根本不會去想,一個人可契約的契約獸有限,以牧歌身邊那三隻寵物,再加上銀澈這個人型魔獸。
喬楚柔斷定,牧歌絕對無法再契約一隻人型契約魔獸,還同是天尊巔峰的魔獸。
天尊巔峰的魔獸啊,想到可能是無主之物,喬楚柔就差沒流出哈喇子湊上去,握住歐普尼亞的大手,色迷迷道:少年,跟我回家吧,要什麼,姐姐都會滿足你哦。
不屑得瞥了眼喬楚柔,牧歌給歐普尼亞靈魂傳音,惡意滿滿提醒道,“小心呦,你可是被披着人皮的蛇蠍女給盯上了呢。”
歐普尼亞背後冷汗涔涔,喬楚柔那超乎異常的熱情目光,他早就吃不消,被牧歌這樣調戲,歐普尼亞只想一口龍血,吐死那個噁心扒拉的女人,讓她再用那種佔有的目光看着他。
包括銀澈在內,小金,小黑,時雨,集體朝歐普尼亞投去同情的目光,幸好他們沒有/不能,以這種形態現身。
歐普尼亞嘴角肌肉不斷抖個不停,無奈道,“主人,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可以自行解決,難道您就沒發現,那個噁心扒拉的女人,已經看破您的身份了嗎?”
言下之意,是你惹得禍,自己解決,別把火往我身上引。
牧歌不滿得嘟着嘴,衝着歐普尼亞切了聲,繼續靈魂傳音,“真小氣吶,歐普尼亞。”
“小氣,真小氣。”銀澈立刻跟風,幫着牧歌“欺負”歐普尼亞。
“小氣的歐普尼亞。”許久沒有與歐普尼亞擡槓的時雨,這時也忍不住跳出來。
“嗯。”小金和小黑同時點頭,臉色很是嚴肅,彷彿在宣判什麼天大的罪名。
“主人…你,你們,就會聯合起來欺負我,抗議!我是傷員,是病號,不帶你們這樣的,你們五打一,不是君子所爲。”
牧歌斜睨了歐普尼亞一眼,再極慢得轉動瞳孔,緩緩轉向另一邊,“我是女人,又不是君子。”
“我們是魔獸。”衆獸異口同聲。
於是乎,某個被排擠的人型魔獸,默默捂着玻璃心黯然神傷。
喬楚柔看準氣氛不對,見縫插針,趁勢擠進尋傭兵團,像只黑色的蝴蝶般,繞着歐普尼亞翩翩起舞,只爲搏得歐普尼亞一個正視的眼神,進而注視到她,再愛上她,從此只聽她一人的命令。
可惜,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至始至終,歐普尼亞都沒拿正眼瞧過喬楚柔,這個噁心扒拉的女人算哪根蔥,污染空氣就算了,還跑來打攪他和牧歌的互動。
直到前方的隊伍響起一陣驚呼,喬楚柔燦爛的笑臉才終於有了一絲破裂,該死,沒看她正忙着和歐普尼亞拉攏關係,這羣人居然跑來打攪她。
給獨眼嘯天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低頭領命,閃身至最前方打探消息。
只是,誰都沒看見獨眼嘯天嘴角的苦澀,眼底的落寞。
是他不夠資格站在那人身邊,所以,只能還能站在她的身後,默默望着她的背影就好。獨眼嘯天始終如此堅信着。
“三位會長,請問發生了何事?”彎腰低下頭,獨眼嘯天的目光不由落在兩邊的地面,身體怔了怔,心猛地跳動,這是!
“看上去像個劍冢。”但凡扯到寶器,鐵無涯便激動不已,興奮得像個孩子。
高大的房間裡,周圍牆壁上所鑲嵌的熒光石,明顯比剛纔減少,散發着微涼的氣息,好像催眠的月光,吟唱着引人入夢鄉的童謠。
一柄柄寶劍隨意插在地面上,有得筆直,有得就像被人隨手一丟,任由其做自由落體運動。
小到三寸之長,可貼身藏於袖中的小劍,大到一丈之長,可捅破高塔的寬刃大劍,有着柔軟劍刃的軟劍,長短適中的短劍,以及二刀流的雙手劍。
金色的,銅黃色的,銀白色的,灰黑色的,紅色的,白色的,青色的,藍色的,紫色的,濃郁到深沉的漆黑色的…
破舊的,光芒如新的,陷入沉睡等待有緣人將其拔出的,還有散發着劍氣,拒絕外物靠近的…
各式各樣的寶劍匯聚一堂,寬闊到一眼望不到盡頭。
讓人難以相像,這只是個房間,若是剛纔沒有踏過那扇大門,牧歌會以爲,這是一條插滿各式各樣寶劍的通道,而非是房間。
“這就是劍冢啊,實在是太壯觀了!”艾琳感嘆道,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眼前的一柄柄寶劍。
“好厲害啊,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多種劍呢。”奧沽丁興奮異常,兩步並作一步跑向一把銀白色的長劍,作勢就要拔起。
這個笨蛋!牧歌撫額,正要阻止奧沽丁,卻有人比她更快,“等等!”
奧沽丁在劍柄一釐米的地方停下手,保持着怪異的姿勢,額頭冷汗狂冒,扯着嘴角,以爲他觸碰了什麼危險的機關,“怎麼了?鐵會長…”
不要嚇他啊,好恐怖啊,奧沽丁心中瞬間淚流滿面,爲毛他現在感覺背後涼涼的,身體僵硬無法動彈?
不會有什麼東西躲在這裡吧…
越想越覺得周圍的氣流都變了,奧沽丁額頭的冷汗已轉爲瀑布汗,化成小溪快速流淌,奧沽丁害怕得上牙打下牙,“牧歌…不會有鬼吧…”
“你轉頭看看不就知道了。”牧歌煞有介事回答道。
幾乎在牧歌話落的剎那,奧沽丁便嗖得消失在原地,衆人只覺一道強風從面前吹過,接着便是高分貝的男高音,“啊!”
“鬼啊!有鬼啊!啊啊啊!”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剛纔看得很清楚,明明什麼也沒有啊。
靜到地上掉根針都能聽見的氣氛,突然傳出一聲悶笑,“噗…”接着便是一連串“哈哈哈…”的大笑聲。
“牧歌,奧沽丁怕鬼?”艾琳小白兔似得睜着一雙大眼,捲翹的睫毛忽閃忽閃得煽動,眼中寫滿了好奇。
“副團長居然怕鬼啊…”巴特,凱賓,歐克曼瞭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啊,長知識了,這條一定得記下來,等以後再告訴其他尋傭兵團的成員。
鐵無涯已化作一尊石像,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想提醒一下,不要亂碰地上的寶劍而已,只是這樣而已,可是,爲什麼場面會變得這麼喜感呢?
不行了,他忍不住了,哈哈哈…掩面,鐵無涯也沒良心得躲一邊偷笑去了。
“牧歌,你騙我!”又一陣刮過,停在了牧歌的面前。
牧歌伸手理了理被吹亂的頭髮,一臉茫然地擡頭,“有什麼事嗎?”
裝,你就使勁裝,剛纔騙他有鬼的人,瞬間就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不愧是我們的團長啊。”奧沽丁磨牙,一副要把牧歌生吞惡鬼狀。
見好就收,牧歌分分鐘轉移話題,把燙手的山芋丟給鐵無涯。“鐵會長剛纔好像想說什麼來着,剛纔太吵了,沒聽清,還請鐵會長再重述一遍?”
抱歉啦,鐵會長,誰讓你笑得那麼歡呢。牧歌很不道德得在暗中偷笑。
咧開的嘴角僵硬得掛在臉上,好在有滿臉邋遢的絡腮鬍在,也無法看清鐵無涯臉上的表情,故作嚴肅的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兩聲,清清嗓子,“劍冢裡的劍,切記,莫要輕易去碰。”
“爲什麼,這麼多的劍,就算我們一人挑一把,也看不出來少吧。”一路嚐到的甜頭的人們,自然無法抑制心中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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