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劍冢已過去三天。
在聽過那決絕的“激烈行徑”之後,衆人紛紛表態。
最終,包含香滿堂,鐵無涯和邢何川三位會長在內,整整二百人下定決心跟隨牧歌,選擇聽牧歌指揮,大家團結一心,共渡難關。
選擇喬楚柔的人,大多是殺手工會的殺手,當然,也有少部分人,選擇了喬楚柔這種嫵媚強大的女人。
這些人或多或少抱有自己的小心思,不想一代風華女人就這樣香消玉殞,又或是不捨得,放着這樣嫵媚冷豔的女人不管不顧。
萬一喬楚柔眼瞎,看上了自己,那豈不是鯉魚躍龍門,搖身一變,成了殺手工會的會長夫君?
那可是財,權,美人,三收啊。
坐享其成這種美事,自然有人經不住誘惑。
在那間天花板佈滿星河圖的房間,經過研究,最終發現兩個通往不同方向的出口。
不期然,在選擇出口時,喬楚柔再次對牧歌雞蛋裡挑骨頭。
這倒省了牧歌的麻煩,牧歌若無其事退讓一步,讓喬楚柔先選擇,然後,牧歌才選了另一個,與喬楚柔相反的出口。
一路上,只有奧沽丁忿忿不平,不斷念叨,“牧歌,你幹嘛對那個臭女人幾番讓步,直接和那個臭女人挑明瞭,不是更好?”
受銀澈影響,奧沽丁正式改喬楚柔爲臭女人。
牧歌但笑不語,沒了嗡嗡不停的喬楚柔,連空氣都清新不少,臉上的笑意也逐漸多了不少。
衆人愈發覺得這樣的牧歌平易近人,身爲新起之秀,A級傭兵團的的團長,沒有端架子,也不會嫌棄他們吃得多,從沒有吝嗇過吃食。
自從擺脫喬楚柔這個大麻煩,衆人的生活也有了質的飛躍,當牧歌拿出鮮翠欲滴的水果和美酒佳釀與他們分享時,衆人就差沒幸福得暈過去。
幸福來得太突然,打從進來神蹟,就沒吃過除了肉之外的東西,他們都差點忘了蔬菜水果的味道,更別說還有醇香的美酒下飯。
雖然不能喝個盡興,但是小酌一倍,也別有一番情調,心頭的鬱悶都跟着一掃而空。
這一切都是託了牧歌的福,對此,衆人打心底對牧歌服服帖帖,再沒有一個唱反調的,牧歌說往東,他們絕不會偏離一分一毫。
這不,聽見奧沽丁一直嘟囔個不停,第一個提出把全身家當轉贈牧歌,求牧歌救他出神蹟,只爲了他那體弱多病的兒子,和柔弱的妻子的貝爾,當即嚷嚷開,“牧團長這叫心胸寬廣,眼界高,不爲小事低頭!”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們說是不是?”香滿堂一張口,立刻引來一片叫好聲,“是啊,牧團長是真漢子!喬會長那樣找事,牧團長都沉得住氣,實在令我們佩服啊。”
“噗…”除牧歌本人之外,尋傭兵團成員全部忍不住笑噴。
真漢子,噗…他們肚子疼,憋笑好痛苦,偷偷瞄了一眼牧歌的臉色,那抽搐的嘴角,和瞬間僵硬的笑臉,怎麼看怎麼想笑。
明明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只不過改裝一下,就變成了徹頭徹底的真漢子。
偏偏有人壓根沒發現牧歌的異常,和尋傭兵團成員那不斷抖動的肩膀,對着牧歌豎起大拇指,“那是!牧團長可是男人中的純爺們!槓槓的!”
這下,尋傭兵團成員抖得更歡了,身體如篩子般抖個不停,跟磕了藥似的。
奧沽丁一邊揹着身子偷笑,一邊伸出一隻手背在身後,那謊言的大拇指,看得牧歌真想抽死她。
歐普尼亞也不忘找茬,絲毫不顧牧歌那已經逐漸轉黑的臉色,給牧歌靈魂傳音,“主人原來是純爺們啊…”
簡直是虎口拔牙,作死的節奏。
看得蹲在牧歌肩頭的小黑和時雨,嗖的轉移陣地,一左一右蹲在銀澈肩頭,生怕牧歌的怒火會殃及池魚。
深呼吸,牧歌胳膊一伸,移動到某個充滿彈性的溫熱地方,食指和拇指奮力一掐,再一擰。
“嘶!”歐普尼亞倒吸一口涼氣,偷笑的嘴角當即變了形,腰身不斷扭動,臉上的肌肉隨着牧歌的手指的動作,更是抽搐的厲害。
小黑,時雨同情得望着歐普尼亞,然後滿意的蹲在銀澈肩頭,欣賞歐普尼亞作死的下場。
“舒不舒服?嗯?”手下又是加深力道,牧歌挑眉,尾音拖得長長的,慵懶中帶着一絲魅惑。
縱然腰部的肌肉痠痛的讓他想要逃,歐普尼亞也只得拼命點頭,“舒服…”近乎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不知道費了多大勁,歐普尼亞纔沒有尖叫出聲。
“那還要不要繼續了呢?嗯?”嘴角痞氣得勾起,牧歌笑容愈發魅惑亂人心。
“不敢了,主人,我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小人這一次吧…”歐普尼亞討好得衝着牧歌直眨眼,在他拼命的努力下,倒是擠出幾滴淚水來,蒙在眼眶裡,不住打轉,倒是有幾分楚楚動人的味道。
牧歌滿意得收回手,還在歐普尼亞眼前揉了揉手指,看得歐普尼亞心裡發怵,忙得閃身到銀澈身邊,深怕牧歌再把賊手伸向他的腰間。
暗中揉着被牧歌掐過的地方,哎呦,他的老腰呦,差點就廢了,連直起腰來都酸脹無比。
“團長,你們剛纔在說什麼?”終於笑夠了的奧沽丁探着腦袋,橘色的眼睛裡噙滿了疑惑,分明聽見牧歌和歐普尼亞在嘀咕什麼,可是,眨眼間,兩個又相隔那麼遠。
“剛纔在給歐普尼亞”按摩“。”牧歌說的那叫一個面不改色。
“按摩?”奧沽丁越發狐疑,目光在牧歌和歐普尼亞只見來回掃視,後者接收到他那探究的目光,只得扯出一副容光煥發的笑容來。
歐普尼亞內心淚流不止,他想哭,這個“按摩”非按摩啊。
“噢,沒想到牧歌還有這等手藝。”奧沽丁絲毫沒有發現,歐普尼亞笑容背後的幸酸淚,非常單純的信以爲真了。
“怎麼,你要要試試?”牧歌挑眉,笑容古怪。
“好啊!”沒想到,奧沽丁居然毫不懷疑相信了,興高采烈,“那等出去後,牧歌一定要讓我體驗一番啊!”
奧沽丁心想,連歐普尼亞都說好了,相信牧歌按摩的手法,絕對已出神入化,等他後來真得嘗試牧歌口中的“按摩”時,簡直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歡笑過後,艾琳眉頭輕揪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數字看着牧歌,欲言又止,張張嘴,再移開目光。
發覺異樣,牧歌踱到艾琳身邊,輕聲詢問,“怎麼了?看你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艾琳被嚇了一跳,差點驚聲尖叫,趕緊捂住嘴,小心翼翼左右看了一圈,發現沒人注意到她,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濁氣。
湊到牧歌耳邊,“牧歌,你不和他們說你的真實身份嗎?萬一被他們發現怎麼辦?要是誤會你對他們不信任可怎麼辦?”
牧歌不由得笑了,原來是爲了這事,這小妮子真是太貼心了,眉頭皺那麼緊,牧歌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了呢。
安撫得拍拍艾琳的手背,“沒事的,再說了我是男是女又如何,大家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平安出去,至於我的是男是女,那些都不重要。”
“可是,萬一那個喬楚柔再挑事,趁機陷害你,挑撥離間,我們可是十張嘴可說不定過他們兩百多張嘴啊。”艾琳始終無法放心,喬楚柔對她來說,也同樣令她不喜。
“你看這些人。”牧歌示意艾琳用心去觀察身邊這二百人,每個人都抱着堅定不移的信念,他們現在就是戰友,放下了防備和猜忌之心,每個人臉上都掛着真誠的笑意,言語間更是直來直往,不再冷嘲熱諷。
“他們都經過了無數的生死考驗,他們的菱角已被磨平,身上的軟弱已被消磨掉,只剩下堅忍不拔,雙目雪亮,再沒有什麼可以輕易迷惑他們的眼,蠱惑他們的心。”
這纔是真正的戰友!可以信任,拿真心相待,讓牧歌全心全意,毫無保留付出的戰友!
沉思片刻,艾琳豁然開朗,“我明白了。”心頭的陰雲散去,柳眉舒展開來,青春洋溢在臉上。
牧歌心情甚好,這纔是屬於艾琳的風格,活潑開朗,不向任何事低頭,不受束縛自由自在活着。
這次神蹟之行,雖然步步驚心,但對於艾琳來說,又何嘗不是一次轉換心情的散心之旅,現在的她,已走出了琳達背叛的陰影。
倏然,一陣急促的劇痛襲上腦門,“嘶…”託着腦袋,牧歌死死咬住下脣,鮮紅的血珠涌出,把櫻脣染上一抹嫣紅。
若不是牧歌那緊蹙的眉頭,倒是別有一番女人家的柔媚。
只是,蒼白如紙的面色,和額頭密集的汗珠,提醒衆人,牧歌此刻的狀態很不好!
銀澈第一時間發現牧歌的不對勁。
牧歌握着銀澈的小手,突然收縮,銀澈剛一擡頭,臉上便有水滴打溼眼眶,朦朧中,又是一滴鮮紅的水珠滴落嘴邊,那血腥的氣味,讓銀澈身體猛得一震。
“主人,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