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晨進房間之後,看了看裡面的情況,根本沒人收拾,邋里邋遢的根本不像個家,比他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還亂,許多衣服都仍在沙發上,已經下午了,臥室的窗戶還沒拉開窗簾。
看的樑晨一陣頭大。
這時馬濤老婆也略顯尷尬說,“這幾天太忙,忘收拾房間了,你,你坐着吧。”把沙發上的衣服隨意一扔。
她自己坐在了對面的一個凳子上。
抽着煙,挑了挑眉毛,“什麼事,說啊,不是老馬那個王八犢子,死了吧。”廣東口音很重。
樑晨連忙搖頭,“沒,沒,沒,馬哥好着呢。”
“哎呀,死了纔好呢,死了給我筆安家費我就也安心了。”
馬濤老婆一臉的不在乎。
樑晨不知道怎麼說了。
馬濤老婆就問,“你倒是說啊,來這幹什麼啊,看你長的人某狗樣的,怎麼說幾句話這麼費盡啊。”
“••••••”
樑晨想了想,所幸只說了,“嗯,嫂子,是這樣的,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實話實說,我和馬濤是一個工廠上班的,他是科長,我倆也沒什麼往來,但前段時間,我交了個女朋友,結果這傢伙給搶走了,倆個人現在雙宿雙|飛好得很,那女孩還懷了孕,馬濤正準備和你離婚呢,我就是過來和你說一聲,讓你過去,拆散那對狗男女。”
“啥!?”
馬濤老婆驚了,一下子站了起來,在那瞪大了眼睛,“怎麼着,馬濤那個王八蛋,他在外面搞|女人,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這個王八蛋,是皮癢了。”
在那團團轉,氣瘋了。
這個效果倒是不錯。
樑晨要的就是這樣,繼續說,“他們倆現在已經住在了一起,馬濤說一定會和你離婚,還說,他的錢全在你手上,不能讓你知道,得慢慢的和你離,要人財兼備,不能人財兩空。”
“想和我離婚,門都沒有,我照顧他們家一家老小,我容易嗎,居然搞外|遇,還要我手裡的錢,我操他祖宗。”
非常火爆,直接罵娘。
在那咬牙說,“我這就去莞城,我要撕碎那個小婊|子,我他媽的看看馬濤還離不離。”鬧瘋了。
還去找電話,準備叫人。
結果她又冷靜了,看了看樑晨道:“你剛纔說啥,那個女孩是你女朋友,所以你氣憤不過,就來找我了?!”
“對,女孩叫白靈,廠裡的人都知道,和我搞了好幾個月了,結果你老公馬濤利用科長的權利,給忽悠到了手上,我氣不過,就讓朋友查到了你家的住址,過來和你說一聲,讓你拆散那對狗男女,我也出了這口惡氣。”
沒在隱瞞,全都是實話。
馬濤老婆在那看了看樑晨,“你不是別有用心吧,是不是想把我們家老馬的科長位置,給弄下來啊。”
“大姐,你放心,我已經不在那幹了,我被人帶了綠帽子我還幹個屁啊,我就是生氣,過來說一說,你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但你如果放任馬濤和白靈這樣下去,沒準你就真得被掃地出門了,白靈已經懷孕了。”
“懷孕了?掃我出門?不行,不行。”
一點就着。
馬濤老婆播出了電話,在那嘟囔,“歡歡啊,是我,你姐,你姐夫那個王八蛋在外面包|養小三,還懷孕了,要掃我出門呢。”
“姐,你等會,我叫上虎子,去抽死那個小浪|蹄子,敢勾|引別人老公,還是我姐的老公,不抽死她不算完。”
是馬濤老婆的妹妹。
一樣猛。
樑晨心裡痛快,白靈,你這回知道給別人當小|三什麼後果了吧,哈哈笑了笑,這就是你的教訓啊。
讓你不好好的,非得和一個有婦|之|夫混在一起。
“報應,哼,爽。”
樑晨看此情況,感覺一口惡氣出去了,露出了笑容。
馬濤老婆這時氣呼呼的開始在那翻騰東西,把睡衣直接脫了,這麼看,和白靈是沒辦法比。
難怪馬濤找外遇了。
“你還幹嘛啊,沒你事了,你趕緊走吧,你也放心,我一定抽爛那個小騷|貨,讓他不敢在靠近我家老馬,也讓知道,不能給別人當小三,要好好的談戀愛。”
說出了這樣話。
“那行,嫂子,你忙,我先走了。”
樑晨轉身就往外走。
這時,馬濤媳婦又攔住了,說道:“不對,你等一下,我得打電話確認一下,你如果真是給我們老馬潑髒水的怎麼辦啊,那我不能讓你走。”
在那又給樑晨攔住了。
這女人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樑晨不言語了,“行,你打電話吧,他肯定否認,但你說,你有人通風報信就行了,我和你說的沒有一句是假話。”
“好。”
馬濤媳婦拿出電話,又播出了馬濤的電話,嘟嘟了半天才接通了,上去就是劈頭蓋臉的罵,“馬濤你個王八蛋,我他媽的在家照顧你們家全家老小,你居然在外面搞外遇,還把人家女孩子肚子搞大了,你他媽的還想把我掃地出門,你個王八蛋,我這就去莞城找你,我不把你和那個小騷|貨嘴撕爛了,不算完。”
“你說什麼呢啊。”
馬濤明顯愣住了,有些空白,沒想到這麼一出,隨即立刻否認,“你聽誰說的啊,別聽那些風言風語,我他媽的天天上班,辛苦賺錢,啥事也沒有。”
“滾一邊去,我還不知道你,你他媽的能好了,你玩一玩也就罷了,還整懷孕了,你想幹嘛啊。”
“真沒有,真沒有,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沒有?哼哼,我這就去莞城看看,那個叫白靈的,我問問她,她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
“你找她幹什麼啊,沒影的事。”
馬濤不傻,反應過來了,立刻說,“是不是那個叫樑晨的和你說的啊,他就是個騙子,這傢伙在廠裡偷東西被我發現了,我給開除了,懷恨在心,編排我啊。”
“編排你,用的着這樣,你就和我說實話,你和那個小騷|貨到底怎麼回事,你如果只是玩玩,我就不和你媽,你爸、咱閨女說了,要不然,我就給你嚷嚷出去,看你怎麼做人。”
“沒有,真沒有,不信你來,真沒有,那個樑晨就是被我開除了,懷恨在心,你可不能信他的話啊。”
居然倒打一耙。
樑晨都懵逼了,想去回嘴。
所幸,馬濤老婆不是笨蛋,咬牙說:“行,你嘴硬是吧,那就等我過去,我不扇你大耳刮子不算完。”
“別,別,別來。”
這時,馬濤緩和了,在那沉吟了許久,稍微軟弱了,才嘆了口氣說,“哎呀,是有這麼一回事,那個白靈在流水線上班的,想轉崗去個清閒點的地方,就,就勾引我,我一個人出門在外,沒忍住,但絕對沒有懷孕的事,就是玩玩,絕對不會帶家去的,我,我可從沒想過和你離婚。”
“你個王八蛋,你還真有啊,你等着,我去撕爛那個小騷|貨的嘴。”
“吧嗒!”掛了電話。
馬濤還是招供了。
知道,只要去了廠裡,就紙包不住火,必然露餡,但他沒想到他老婆根本不聽他的解釋。
立刻“滴!”“滴!”“滴!”馬濤老婆的手機響上了,必然是馬濤打來的。
馬濤老婆氣瘋了,接通了,說道:“你想幹嘛啊,你個王八蛋,我容易嗎,我天天照看你媽,你爸,還照看孩子,你居然還要把我掃地出門,你,你個王八蛋,沒良心,你的那些錢我不都準備換個大房子呢嗎?你還想騙我。”
“我,我沒有,我就是一時錯誤,哎呀,你別來莞城,你來莞城這麼一鬧,我還怎麼做人啊,這樣,我和她分,這就分,絕對不會在有了,我以後把工資全都給你。”
“你少騙我,哼哼,你就等着吧,你也放心,我不找你,我就撕爛那個小騷|貨的嘴,以後啊,就沒人敢往你身上撲了。”
惡狠狠的像是一頭母獅子。
這回白靈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