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京娘一臉好奇,接下來呢?
“接下來,我會教大家跳舞,這期間,麻煩京娘姐姐去買些衣服來,初來乍到,我和姐姐對這一帶都不熟悉。”
“不麻煩!不麻煩!這買東西絕對沒問題,只是……”京娘難以啓齒。
尹歡歡當然明白她的難處,立馬又拿出一個錢袋,“這裡不多,你先拿去花。”
京娘一驚,趕忙拒絕,“這怎麼行!”
一旁青蓮看不下去,“有什麼不行的!反正你現在也不沒錢,就先用着吧。等賺錢了,還我們就是了。”
“這……”京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接過錢袋,小心地收起來,“這錢,我一定還你。”
“恩!這是必須的。我也不是白給你的。你別忘了,我也有自己的目的。”
京娘知道這是尹歡歡在寬她的心,笑了笑,“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要買什麼,你儘管說!”
“好!”
尹歡歡將需要的東西列了一張單子給京娘去買。
自己開始訓練這十餘個姑娘。
青蓮在一旁看着,很好奇尹歡歡到底是如何會這些東西的。
那些舞蹈都是她從未看過的。雖然她在鬼宅很多年,但其中也有不少時間外出,爲了讓她手下的姑娘們不至於成了老古董,她也四處學習看過。
尹歡歡現在教的舞蹈,她在各地都沒有見過,非常美!將女性的柔軟和嫵媚,展現的淋漓盡致。
十幾個姑娘非常刻苦,經過一下午的排練,已經把尹歡歡教的動作全部學會了。
尹歡歡很滿意,又讓她們換上京娘買回來的衣服演練了一遍。
這一次,直接讓看了一下午的京娘和青蓮都看呆了。
“簡直!太驚人了!”京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到現在,她才真正確信,這家店,一定能夠起死回生!
“舞蹈是有了,只是這曲子……”青蓮皺眉問尹歡歡,“我想你心裡一定有曲子了,只是無人彈奏……現在開始練怕是來不及,彈不出那味道。”
“曲子我來彈。”尹歡歡直接下了決定。
“那怎麼行!”京娘第一個反對,“這種店裡,無論你是跳舞的都是彈曲子的都是要拋頭露面的,你萬萬不可以,我們大不了關門兩天。”
“不用了。我沒打算拋頭露面。”尹歡歡早就想好了對策,“琴我來彈,出面就由姐姐代我出面吧。就是要委屈姐姐了。”
青蓮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什麼忙都沒幫上,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的。”
青蓮出面,京娘也沒有反對,知覺告訴她,青蓮對這些事很是熟悉。
一切決定,就等着晚上開門了。
爲了造勢,尹歡歡讓京娘去外面宣傳一番,就說今天晚上請了舞娘表演,絕對精彩,不看的人絕對後悔!
人嘛,最經不住的就是好奇。
到了晚上,剛開門,零零散散,三三兩兩的,就有人進來。
京娘之前還有一些好酒存着,這次全部都拿了出來。
過了不久,人越來越多,已經將“風花雪月”坐了半滿。
青蓮不是很滿意,“人太少。”
尹歡歡卻滿足了,“夠了。時間這麼倉促,有這麼多人也夠了。再等等就開始。”
青蓮覺得尹歡歡說的有道理,勉強嚥下不滿。
不多久,外面的喧譁聲忽然停了,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消失了一般。
“這是怎麼了?”青蓮好奇地探頭望去,她和尹歡歡站在很隱蔽的地方,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尹歡歡也有些奇怪,可是沒人來告訴她們發生了什麼。
“走,去看看!”
“好!”
青蓮抱起尹歡歡直接飛了出去。
京娘正站在外面戰戰兢兢地往外觀望着。
青蓮帶着尹歡歡來到京娘身邊。
尹歡歡拉拉京孃的衣襬,“看什麼呢?”
京娘神色僵硬地轉過來,小聲說道:“是邪王,邪王來了!”
“邪王?”尹歡歡一驚,擡頭與青蓮對視了一眼。
果然前面傳來“噠噠”的腳步聲,不像馬蹄。
尹歡歡動了動耳朵,她在黑暗森林三年,見過不少魔獸,光聽腳步就知道是什麼魔獸。
“是獅身赤面獸!”
“獅身赤面獸?!那不是上古的神獸嗎?”青蓮很吃驚。
“恩,我在黑暗森林裡見過一隻,是個傲嬌自大的傢伙,沒想到也有讓人家當坐騎的一天呀!”尹歡歡笑得幸災樂禍。
“……”重點是這個嗎?
“來了!”京娘緊張地一把抓住尹歡歡的手。
尹歡歡無語,見她真的很緊張,只能任由她抓着。
獅身赤面獸踏着悠閒地步子緩緩而來,邪王封無奕躺在它的背上一手拿着酒壺,依舊是一派慵懶。
還是那件黑色的寬袍,金色的面具,目光流轉,渾身都散發出不容小覷的威壓。
尹歡歡目光沉了沉,不自覺地挺直了背。
獅身赤面獸在尹歡歡的面前停下。
“嗤嗤”地噴着氣,連一眼都懶得分給她。
尹歡歡眼尖地看到它右前腿上的傷疤,輕蔑地哼了一聲:“都被人家當坐騎了有什麼好拽的!”
“哄!”獅身赤面獸被激怒了發出一聲沉悶得怒吼。
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青蓮想將尹歡歡拉過來,可是她被獅身赤面獸的威壓壓得動都動不了。
尹歡歡卻根本不怕它,“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好像來一下?”
她的眼中有金光閃過,正好被獅身赤面獸捕捉個正着。
看到她目光盯着他前腿的傷疤,獅身赤面獸神色一變,微眯起眼仔細看着尹歡歡。
尹歡歡傷它的時候才5歲,之後它一直在養傷,沒有再見到她。
如今尹歡歡六歲了,面目上確實有點改變,再加上許久不見。
“哼哼!”獅身赤面獸認出了尹歡歡,哼哼着身體往後退了退,居然露出畏懼的神色。
尹歡歡知道它想起來了,“哈,難得你還沒忘記我。沒想到許久不見,你給人做坐騎了。”
“恩?”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邪王封無奕微眯起眼,喝了一口酒,涼涼道,“怎麼?是認識的?”
“唔……”獅身赤面獸哼了一聲。
封無奕看向尹歡歡,“舊識?”
那雙眼睛,依舊透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