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漁船已經在海上飄蕩了半個多小時。
淺田龍馬沒有說過一句話,羽佳和夏初雲也不知這是要開向哪裡,因爲完全沒有了方向感。
羽佳怕一會就要開始暈船,從揹包裡拿出罐頭和自發熱米飯,也給淺田龍馬拿去一份。
他看着食物,喉結動了動,嚥下口水,可還是沒有去接。
羽佳把食物放在操作檯上。
回身說道:小日本鬼子,有種你就別吃,饞死你個王八蛋。
便和夏初雲坐在一起吃起來。
淺田龍馬見那兩人不再理自己,都在吃東西,並沒有看向這裡,嚥着口水,偷偷拿起食物,背對着兩人吃起來。
羽佳惡趣味的,慢慢來到淺田龍馬身後。
說道:“有種你別吃呀。”
淺田龍馬嚇了一跳,雖然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但那尷尬的表情,表明了一切,紅着臉也不扭過頭。
羽佳哈哈大笑着,又回到夏初雲身邊,繼續吃東西。
夏初雲:“你能不能正經點?調戲他幹什麼。”
羽佳:“我不是沒事幹嗎,再說,這孫子跟我裝那,楞提武士道精神,還不是被一碗飯打到了,裝逼!”
夏初雲:“我是服了你。”
羽佳:“我們救了他,還給他吃的,他裝的過分了啊。”
夏初雲:“吃飽了,我休息會。”
說罷,走進船艙找地方休息了。
羽佳點了根菸,問道:“哎,小日本,我們要去哪裡?”
淺田龍馬沒有說話。
羽佳:“小日本,你怎麼來到H國的?家裡都有什麼親人?”
淺田龍馬還是沒有說話。
雖然羽佳知道,他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
還是問道:“你有牽掛的人嘛?”
這一次,淺田龍馬可能是嫌他煩了,便張嘴說了些什麼。
羽佳也聽不懂,站起身,走到淺田龍馬身邊,拿出煙遞給他一根,他伸手接過了煙,放在嘴裡吸了起來。
沉默了幾分鐘後,淺田龍馬張嘴緩慢的說着話。
羽佳就站在他身旁聆聽,雖然他一句話也聽不懂,可另一個卻滔滔不絕的說着,就像是在訴說自己的過往。
兩人並肩站在船舵前,看着前方,好像多年的好友,在互訴衷腸。
羽佳一直沒有暈船,三根菸後,淺田龍馬閉住了嘴。
羽佳卻饒有興致地看着他。
說道:“完了?我還沒聽夠那。”
夏初雲走出船艙說道:“你兩聊什麼那?你懂日語?”
羽佳:“不懂,他說他的,我聽我的,反正無聊。”
說着,淺田龍馬肚子開始咕咕直叫,臉色鐵青,抱着肚子向船尾跑去。
夏初雲:“你給他下藥了?”
羽佳:“他剛纔廢話太多,剛吃過飯,應該是喝了太多涼風,活該。”
夏初雲咯咯咯的笑着說道:“你是真損呀。”
羽佳:“哼,和我裝,我讓這小日本知道誰是祖宗。”
過了好一會,淺田龍馬臉色慘白的回來了,看這臉色是拉的有些虛脫。
他從口袋拿出一個航海指南針,看了看,調整了一下舵後,又捂着肚子跑向船尾。
潘德拉貢回到F國基地後,高文便來看他,並帶來了大騎士長的命令。
高文:“你回來就好,大騎士長很生氣,對於你擅自離開,他要開啓議會法庭,你很可能會被驅逐。”
潘德拉貢:“這個懦夫,他除了在自己的後宮享受,還做過什麼?”
“末世後,整個歐洲的倖存者,他只救了5000多人。”
“奧丁之槍組織有1000多年曆史,竟讓這個懦夫掌管,我們應該發揮騎士精神,拯救世界。”
“可是現在,卻成了畏首畏尾的老鼠,該死!”
高文:“大騎士長可不想聽到這些,你還是有心理準備的好,休養幾天吧,你還有時間。”
特里斯坦,走到自己房間一張古老的桌案前,打開桌子上一個鑲有各種寶石的小箱子。
那箱子就像是法國國王的皇冠,漂亮至極。
他從箱子裡,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黑色石頭。
石頭表面坑坑窪窪,夾雜着一些黃色晶體,他用手摩挲着這塊石頭,卻看都不看一眼,那鑲滿寶石的箱子。
第三騎士崔斯坦與第四騎士帕西瓦爾,走進屋子彎腰恭敬的問候。
特里斯坦:“你們可知這是什麼?”
說着攤開手,把石頭給他們看。
崔斯坦:“石頭?隕石?”
特里斯坦:“是的,隕石,這是我家族成立奧丁之槍至今,保存下來的至寶。”
“你們可知道,這隕石致使第二太陽紀,米索不達米亞文明的滅絕。”
帕西瓦爾:“在下愚鈍,無法理解你的意思。”
特里斯坦:“地球自誕生至今,有45億年的歷史,在這歷史長河裡,我們不是這個星球上,唯一存在過的人類,在我們之前,還有過四次人類文明。”
“分處四個太陽紀,但是都被滅絕了,而滅絕他們的,就是這種隕石。”
“我手裡的這塊,就是滅絕第二次人類文明的隕石核心。”
“而現今,將要滅絕人類的隕石,已經在6600萬年前來到地球上了。”
崔斯坦:“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特里斯坦:“我們需要找到剩下的四塊隕石核心。”
“南美的神輝社也有一塊,他們的組織,要比我的家族更古老。”
“還有共盟會也有一塊,6600萬年前,滅絕恐龍的隕石也是其中一塊。”
“它不僅帶來了SA病毒,還帶了讓人類走上神壇的鑰匙。”
“還有一塊應該在亞洲,我還在調查。”
“海平面上升後,我們的目標,是擺脫共盟會的糾纏,去找到6600萬年前的那塊隕石核心。”
“共盟會一直在研究手裡的隕石,可我們最先發現了這些秘密。”
“你們兩個要保護好這隕石核心,什麼倖存者,末世,領土,都不重要,只要湊齊這些隕石,我們就得到了成爲神的鑰匙!”
崔斯坦:“大騎士長放心,我們會用生命去保護它。”
遠在南美的神輝社——
一場葬禮正在進行着,牧師正在爲死者禱告,躺在棺中的,正是疾病纏身的主教。
五大神使站在一旁,無數倖存者在痛苦哀嚎。
主教在末世,帶領神輝社救下他們,抗擊喪屍,保衛家園,給他們食物提供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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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教在這黑暗的末世,帶給了他們希望和光明。
但他還是離開了,倖存者們全都被此噩耗,擊碎了精神防線。
烏卡爾看着這些倖存者無助的樣子,內心無比的疼痛。
他是主教一手帶大,主教視他爲親子,對他的愛勝過自己生命。
倖存者們精神全都被擊潰,沒有了生的信念,整個神輝社,在末日和共盟會的擠壓下,搖搖欲墜。
主教生前,希望他能拯救倖存者於水火,帶領大家走出黑暗年代,把神輝社的精神傳承下去。
他縮在袍子裡的手,緊緊的攥着主教臨死前,託付給他的神輝社聖石。
主教希望他接管神輝社,接替主教之位。
可是他心裡明白,因蒂爾狼子野心,一直希望主教死後,成爲新的主教掌管神輝社。
而蘇帕伊雖然生性剛猛,卻爲人正直,一直針對因蒂爾,也是爲他鳴不平。
如果現在,他宣佈接管主教之位,因蒂爾一定會帶着親信庫特克,反出神輝社。
шωш✿ Tтká n✿ Сo 而他的簇擁與黨羽衆多,不用共盟會打擊,神輝社也會元氣大損。
也許,就連對抗同化喪屍的資本都沒有了,這些倖存者,全部會變成喪屍的食物。
爲了神會社的延續,爲了倖存者的未來,他閉着眼,暗下決心。
右手拿着聖石高舉,轉身對着那些無助的倖存者高聲喊道:“主教遺命!”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他,也看向了他手裡的聖石。
烏卡爾繼續說道:“主教將神輝社聖石,託付於我,任命第一神使因蒂爾,接替主教之位,帶領我神輝社抗擊敵人,守護家園,將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倖存者的安危。”
“請新任主教,上前接過聖石宣誓。”
維拉科查詫異的看着烏卡爾。
他是知道,主教讓他接任自己的位置的,可是現在烏卡爾卻把主教之位,讓給了別人。
因蒂爾帶着微笑走過來,嘲諷的看着蘇帕伊,從烏卡爾手裡,接過一塊巴掌大的石頭。
這石頭與奧丁之槍大騎士長的那塊隕石很像,只是坑坑窪窪的外表,夾雜着一些綠色晶體。
他站在10000多幸存者面前,高高舉起聖石。
“我因蒂爾,作爲神輝社新一任主教,以自己的生命起誓,捍衛家園,保衛人民,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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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着淚的倖存者們,看到了希望。
他們都看到過,第一神使因蒂爾的英武,在末世來臨時,他在喪屍嘴裡救下很多人,殺掉了無數行走的惡魔。
他們需要強大的依靠,需要因蒂爾這樣的英雄,他們被老主教的死,所磨滅的精神之火,又在因蒂爾慷慨激昂的宣誓中,熊熊燃起。
“神輝福澤。”
倖存者們高呼着,雙手指天虔誠的祈禱着。
蘇帕伊氣的臉部扭曲,厭惡的看着因蒂爾。
葬禮結束後,蘇帕伊找到烏卡爾。
“你爲什麼這樣做。”
烏卡爾:“我不希望看到神輝社和倖存者,毀在神使間的內訌和爭權奪利中。”
“顧全大局團結起來,才能生存下去。”
蘇帕伊:“那你也不能讓一個小丑站在臺前,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維拉科查:“他也有苦衷,蘇帕伊。”
烏卡爾:“請你理解我做的一切,我們不能失去因蒂爾,共盟會虎視眈眈,我們還要抵禦喪屍,更有幸存者要去保護。”
“因蒂爾雖然不一定是個好的領袖,但他卻有比我們更強的戰力,你也看到了,大家信服他,也因爲他,重新有了精神信仰,這些已經足夠了。”
蘇帕伊雙拳緊握渾身顫抖。
大聲喊道:“你會毀了神輝社和我們。”
漁船已經在海上,飄蕩了8個多小時。
淺田龍馬笑着,看向吐了十多次的羽佳,就好像是出了一口惡氣,報了殺父之仇。
夏初雲給羽佳遞着水說道:“報應呀,讓你耍他,你看他那大仇得報的眼神。”
前方已經可以看到海岸線。
羽佳無精打采的低語道:“得救了,我再也不想坐船了。”
夏初雲:“不知前方是哪裡,也許只是新的逃生征程。”
羽佳:“現在世界上哪裡不是?”
船停在岸邊,羽佳躺在雪地裡打滾,夏初雲向看孩子一樣守在一旁。
淺田龍馬走上堤岸,站在一處高點,看向遠方,沿着小路走去。
這裡沒有一處建築和居民區,海岸上是一片樹林和一座小山。
三人沿着小路,繞過小山,總算在前方看到一處居民區。
夏初雲:“我們不會是回到華夏了吧?看那邊的建築很像呀。”
羽佳:“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來到居民區近前才發現,商店牌子上都是看不懂的日語。
居民區進口的大牌子,寫着中文敦賀兩字,應該是這裡的地名吧。
羽佳:“是讓這小日本帶到他的國家了,這混蛋故意把我們帶到這裡,我就猜他沒那麼好心幫我們。”
夏初雲:“你不是自己說的到哪裡都一樣。”
羽佳:“那還是家好呀。”
夏初雲:“是想你女朋友了吧。”
羽佳瞟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淺田龍馬找到一輛車,一隻喪屍把自己關在了裡面,安全帶把他牢牢地捆住了。
淺田龍馬拿出一把短刀,打開車門解決了喪屍,車鑰匙就在車上。
雖然車裡都是喪屍的腐臭味道,淺田龍馬還是發動了車,開着來到羽佳身前。
夏初雲:“這是又要把我們帶去哪裡?”
羽佳:“上車吧,就當是來日本觀光旅遊了。”
車開了1個多小時後,在一處很像鄉下的地方停了下來。
前面有大片稻田,稀稀拉拉有幾棟日式風格的,兩層茅屋,都是用木頭建造。
淺田龍馬在前帶路,三人走進小鄉村。
羽佳:“這裡是不是他的家鄉呀?”
夏初雲:“應該是吧,看他那麼熟悉。”
羽佳:“哈哈,他不會是想把我們帶去他家做客,晚上還要請我們吃飯吧。”
夏初雲:“你小心他毒死你。”
因爲這裡建築很少,淺田搜索了每一棟房子,這些房子都是民居。
整體村莊,是精心打造的大花園,瀑布,水車、小溪、汀步、竹林、景石、花壇、座椅等穿插在其中。
應該是那種農業旅遊相結合形山村。
羽佳每到一處,都要駐足欣賞,夏初雲也是嘴裡一直讚不絕口的說着太美了。
突然!
“啊!!!”
淺田龍馬剛進去的一所茅草屋裡,發出女人的尖叫。
羽佳兩人快步上前,衝進了屋子。
看見淺田龍馬,正抓住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女孩雙手。
那女孩嚇得不斷掙扎哭泣尖叫着。
羽佳惡趣味的,想到了他看過的所有日本島國動作愛情片。
這是要拍片子了?
夏初雲踢了羽佳一腳,說道:“你站着幹什麼?去幫他呀。”
羽佳才反應過來,上前一下拍在女孩後頸處,女孩一下子沒了聲音,暈了過去。
淺田龍馬不懷好意的看着羽佳。
夏初雲:“我讓你制住她,誰讓你打暈她了?”
羽佳:“臥槽,你這又不早說,這不是也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