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很安靜。
因爲去的時候,陶琳已經將路上的雜物清理乾淨,擋在路上的車也已經利用空間挪開,此時馬路上已經極爲平順,就算遇到個別的喪屍,也是無傷大雅。
很快,他們就到了下車的地方,瞿珩的車還停在路邊,因爲事先加固過,倒是沒什麼大的損傷。
於洋將兩個人轟下車,走這半路已經夠心塞了,他堅決不再帶着他們。
他從來也不是以德報怨的人,陶琳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見他這般,還是忍不住揶揄他:“真小氣。”
於洋瞪她:“我是爲了你,你竟說我小氣!”
“這件事之後蘇顰只怕要恨上你了,你以後可小心點。”於洋給陶琳使了個眼色。
陶琳給常雅餵奶,點了點頭:“小常雅,你真乖,這一路都沒有給我搗亂。”
常雅抓着她的手,咕咚咕咚的喝奶,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純潔的模樣好像要把人融化掉。
陶琳心軟,更是說不出別的話來,只顧抱着她,高高興興的玩。
對於她這滿不在乎的態度,於洋是很有意見的,但有意見又能怎麼樣,陶琳自己的事情,還得自己放在心上。
他趁機摸了她的大腿一把:“你聽到沒。”
陶琳一個激靈醒過神來,嗔怒瞪了他一眼:“我記住了,你別亂摸。”
“親都親過了,摸一把怎麼了。”於洋不滿的嘟噥,同時斜睨了陶琳一眼。
她還是像以前那樣,水靈靈的。
粉嫩的肌膚沒有變化,縱然在末世裡,也依舊如往常一般光鮮亮麗,十分的好看,於洋越看越是欣喜,高興。
“琳琳……”
陶琳抖了個激靈,下意識的說:“別叫我琳琳!”
一叫琳琳她就會想起唐謙,明明是她的父親,卻從來沒有和她站在一起,反倒一直在安慰唐依依。
唐依依之後,他一直留着她住在那邊,陶琳就不懂了,明明自己纔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可以……
不,興許不是呢?
畢竟結果還沒有拿來,她也不能確認。
總之,直到這一刻,陶琳對唐謙依舊是有疑慮的,她希望他是自己的父親,但是不希望他是這樣的父親,她不想讓他住持什麼公道,做什麼鐵面無私的人,她只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多關心一點,多支持自己一點,可是這樣的溫情,她在唐謙身上找不到。
於是,就倍加排斥。
於洋將要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笑了一下:“小桃子。”
陶琳歪頭看了看他,沒有反對,只笑了笑,便繼續給小常雅餵奶了。
“你慢一點啊,瞿珩哥哥,你慢點啊!”蘇顰氣悶的喊着,現在又不用追人了,跑這麼快乾什麼!
瞿珩看都沒看她,繼續開車,一腳油門下去,速度幾乎飛起。
馬路過去了,走上了泥土小路,汽車開始顛簸,蘇顰的胃裡又開始難受了,她嗓子發癢,特別的想吐,但是她吐不出來,胃裡沒東西,只有一股股酸水往上反,噁心難受,臉色又蒼白又差,她委屈的看着瞿珩,眼淚汪汪,差點哭出來:“瞿珩哥哥……”
瞿珩置若罔聞,繼續加速。
去的時候用了小半天,回來的時候不過一個多小時,可見瞿珩開車的速度有多快。
一到基地,瞿珩徑直跳下車,也不等蘇顰下來,快步走進了辦公樓,他趕着去彙報。
蘇顰想要讓瞿珩扶她一把,可瞿珩早就跑掉了,哪裡給過她一個眼神,蘇顰很傷心,她從來沒被人這樣忽略過,尤其是一向疼她多一點的瞿珩更是從來沒有給她擺過這種臉色,委屈,憤怒,和胃裡的酸水一起涌上來。
蘇顰終於支撐不住,一開車門,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可吐出來的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是一些令人作嘔的酸水。
她跌跌撞撞的下車,扶着車門繼續吐,好像要將所有的不滿混合胃酸一起吐出來一樣。
眼前朦朧,酸澀難忍,她委屈的掉淚。
蹬蹬蹬,有腳步聲靠近。
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跑了過來:“蘇顰,你還好吧?”
蘇顰在這些人中也算是小有名氣,很多人都認識她,而她一向甜美可人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所以男人看到她這般難受自然會生出憐憫之心。
蘇顰委屈的搖搖頭:“你能給我一杯水嗎?爲了裝食物,我把空間裡的水都丟了,一點也沒了。”
看看,這梨花帶雨多麼可憐,這爲了基地的心多麼的赤誠,男人從心底生出了愛憐之心,忙扶她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了:“你等着,我這就去。”
蘇顰目送他遠去,忽的眼前一閃,不遠處的月光下,有兩個人正相攜離去。
雖然離得有點遠,但是蘇顰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陶琳和於洋。
於洋也不知道湊在陶琳耳邊說了什麼,陶琳捂着嘴笑了起來。
兩人肩並肩,手拉手,小常雅趴在陶琳的背上,不斷的揮舞着小手臂,遠遠看去像是和諧的一家人。
但是蘇顰知道,那孩子是陶琳的,不是於洋的。
憑什麼呀,她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居然也能遇到於洋這麼好的男人,而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竟連一個心疼自己的人都沒有,瞿珩還拋下她跑了。
蘇顰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雙手緊緊的揉捏着衣服,幾乎將身上的衣服撕爛。
“小賤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蘇顰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恨不能將陶琳放在嘴裡嚼碎了,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恨,她嫉妒,她憤怒,同樣她也無奈。
刺啦一聲,衣角碎裂,她猙獰的笑,暗暗咬牙:“賤人,你遲早會後悔的,你的男人也遲早會是我的!”
“你說什麼?”
男人的聲音驚醒了蘇顰,她擡頭又恢復自己嬌俏的模樣:“沒什麼,我是說胃裡好難受,心口也好疼。”
她一臉的委屈,捂着胸口,低胸衣下,豐盈和深深的溝壑若隱若現。
男人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忙將水塞進她懷裡,卻不想水一下灑了出來,潑在了她的胸口。
幸好,這是冷水,否則的話非把這一對豐盈燙的變了色不行。
“對不起,對不起!”男人連忙幫她打掃。
“你幹什麼,臭流氓!”蘇顰尖叫一聲,甩手給了男人一個耳光,捂着胸口跑了。
男人愣住了,望着她姣好的背影,艱難的舔了舔乾澀的脣,手上滑膩的觸感猶存,身體某個不能言說的部位,竟隱隱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