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真的很累,古玉睜眼的時候,天色已然入夜。
不過,古玉不得不承認,這是舒坦至極的一覺!
古玉感覺現在整個人精氣神都達到了一個極致,彷彿有一股活力遊曳於全身,將整個身體都激活了起來,讓得他不禁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呻吟了一聲。而後,便起身擦乾穿衣,準備將無影和“化同珠”重煉一番,然後便出動去將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喪屍地點一併解決。
窗外,漆黑的夜幕上,月兒高懸,星光璀璨。
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定然有着頗多的故事在發生着。
望着那輪皎潔的圓月,古玉突然間感覺非常想念溫小穎,那是一種莫名的牽腸掛肚,平時深藏於心,唯有在觸動心絃的那一刻,它纔會了無痕跡地浮現,一如皎月上浮現的溫小穎玉容。她似乎還與昨昔一般甜笑着,跟吃了蜜似的。
兩人在一起的回憶有如走馬觀花一樣地在皎月中轉映着,酸甜苦辣,喜怒哀樂,一切的一切都在飛快地轉映着。
而後,便來到了小雞少女將溫小穎帶離的那一刻。
那是古玉永遠忘不了的噩夢,可偏偏這個噩夢卻依然在侵蝕着古玉,讓其不得安寧。好在如今古玉已然能夠召喚出黝黑盔甲,而且對於黝黑盔甲的應用愈來愈上手,估計不用多久,古玉便能夠控制對能量的吸收以及釋放,到時候,他便能夠用自己的將能支持小穎的存活。
加之“不化草”的治療,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就是不知道現在的小穎如何了,過得好不好,小雞少女有沒有花心思照料她,病情是否有改善……
這麼一想,古玉醒覺的時候,夜色便濃了幾分。古玉苦笑地搖了搖頭,便將浴室稍微處理了下,準備現在重煉無影和“化同珠”。可當其將浴缸的水放掉,而後望着屋內整齊地有些誇張的事物,古玉便有種怪怪的感覺,似乎跟自己睡覺前有點不一樣,可究竟哪裡不一樣,古玉又說不上來。
於是,古玉便也不去多想,拿出無影以及一些材料,召喚出“魔火靈”重煉了起來。
因爲熟手的緣故,這一次僅僅用了兩個小時不到便將無影重煉了一番。
此時,無影已然重煥光彩,幽幽光澤中偶爾閃過一絲五顏六色,讓人一看便會眩暈,而且隱隱還有嗜殺紅芒藏匿其中,讓無影顯得更加詭異無比。除此之外,無影凜冽毀滅的劍意在浴火重生、經歷了重煉之後,明顯有了一個大幅度的提升。
進階靈劍的步伐又大大邁出了一步。
古玉亦是歡喜,用無影隨意揮了揮,將自己的喜悅之情傳達與之,便收進空間草帽,取出“化同珠”以及一些輔助材料重煉了起來。
這一次,“化同珠”損壞實在嚴重,加上“化同珠”本身就屬於特殊類型,重煉起來非常麻煩,一直到了曙光降臨,古玉才徹底將“化同珠”重煉完成,還餵了它一餐麻痹毒素,好讓其調教長白眉毛。“化同珠”着實欣喜若狂了一把,對古玉不但沒有了怨恨,反而更是親暱了幾分。
古玉搖了搖頭,便將這基情四射的“化同珠”收進了空間草帽,拿了面巾洗了個臉,便打算去躺一下。
只是才洗了兩下,古玉便醒覺了不妥之處,從而確定了有人進過自己房間。
因爲他睡覺之前,浴巾明明是枕在腦後的,可此時浴巾卻已然被人洗好晾在了面巾旁邊。
這個確定當真讓古玉嚇了一大跳。要知道,以他如今的身體強度,可謂是繡花針落地都能清晰捕捉到,可饒是如此,居然還有人能夠無聲無息、不爲他發現地進入到他的房間,還將房間整理得這麼有條不紊、井然有序。
這究竟是何人所爲?
要說整理房間的話,古玉第一個想到了就是整天穿着女僕裝的冷若月和冷若星。
然而,兩女卻是沒有辦法能夠無聲無息地進入他的房間,不爲他發現,更甭提還要在房間裡面將東西整理得如此乾淨整潔,閃閃發亮。莫非是劉司琪?那傢伙能夠虛化,進來房間不爲古玉所發現不成問題,可問題是她的虛化根本沒法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整理房間,而且古玉相信,劉司琪要是進入他的房間,第一次事情絕對是揩油,而不是整理房間。
一想到揩油,古玉心中劇然掀起了千層巨浪。
睡夢中,他依稀記得,似乎真的做了一個了無痕跡的春夢。
他還以爲是被艾妮的胸波臀浪刺激,久未發泄所致,卻未曾想到,這竟可能是真的。這一下子,古玉真的是慌了,**事大,不知道**與誰,事更大。呃……古玉突然想起來他是男的,這麼說來,**對其來說似乎是件好事。
可以後怎麼跟小穎交待?
說他一覺醒來,便已然被女色狼奪去了清白。末了,還加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死了,古玉突然間頭都大了,完全失去了分寸,杵在那裡,久久沒有動彈,好一會兒才驚叫到“證據”,而後,便在浴缸上面左顧右盼,希望能夠找出證明自己純屬臆斷的蛛絲馬跡。可惜,對方顯然是個有心人,竟是將浴缸擦得就跟新買的一樣,古玉壓根兒找不到半點線索。
無奈之下,古玉只能放棄浴缸,轉而作戰浴缸附近。
但,那個作案者實在是太狠了,就連偌大的地面都擦得跟新鋪的一樣,怪不得古玉一開始看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原來,他睡着的時候有個作案者已經將他的整間浴室都翻了新。只是她到底用什麼翻新?古玉記得他房間內並沒有拖把掃帚,每次需要清掃什麼東西,還必須去借。當然,每次東西都借不到,反而將兩位恭恭敬敬的女僕借了來,將他需要清掃的東西處理乾淨。
莫非作案者是用她房間的清潔用具?
可是這樣的話,她不是很容易被人撞見?
難道……
古玉一想起某個可能,臉色頓時陰沉如水,腳步沉重地走到浴巾前,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回,果然很多小毛頭都變成了黑色,這可是在用久了之後纔會。那個可惡的作案者爲了怕被發現,竟真的用了古玉的浴巾去擦浴缸,甚至擦地板。
這條浴巾算是徹底廢了。
而古玉亦是廢了一半。
拿着那條已然被蹂躪過一輪的浴巾,古玉突然有種惺惺相惜,眼角不禁溼潤了,到底是誰,蹂躪完一個又一個,這是赤條條的犯罪,這是不道德的,完全沒有徵得當事人的同意,便隨意使用了,雖則當事人夢中還小爽了一把,可這並不能作爲抵罪的依據。
古玉勢要將這名作案者揪出來。
不但是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是爲了杜絕此類事項的再次發生。
不過,說得輕巧,可做起來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還是那句話:證據。古玉需要證據證人來豐富他的推斷,使得他能夠將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呈現出來,然後就跟柯南一樣,猛地用中指一指,大喊大叫一聲“兇手就是你”。
以此,來泄心頭只恨。
呃,當然,也可以學金田一,堵上古玉守護大將的名譽,勢要將作案者揪出來。
古玉是那種想到便做的人,心中下了決心,便徹底翻查了浴室,甚至連臥室都仔仔細細翻查了一遍,可惜都沒有什麼重大發現。這個作案者實在狡猾,早就將所有的線索全部抹得一乾二淨,古玉就是想找,都不得其道。
但古玉卻沒有氣餒。
因爲作案者千算萬算,卻很明顯漏了一樣東西。
那就是她所用工具,那條浴巾。爲了防止自己發現,用來麻痹大意自己的浴巾,此刻卻成了最大的線索,因爲作案者極有可能是女的,故而浴巾在多次反覆使用之後,極有可能沾染上了她的獨特香味,通過這股獨特香味,古玉便能找出這個作案者。
當然,古玉也不是沒想過作案者是男的。
但每每想到,心中便有股死的衝動,古玉亦只能先放棄這個可能,免得在找到作案者之前,自己便失了理智。
調整了一下心態,古玉便用盡全身力氣地嗅了一下,而後眼淚便撲簌撲簌地掉了下來。木有啥子獨特香味,有的都是古玉的獨特體香,古玉唯一能從浴巾中揪出來的味道,便是一股似有似無的精血味。精血味,這意味着什麼,古玉非常清楚,心中突兀地便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而後還響起了國歌。
一種淒涼油然而生。
這種雙方的混合物已然再次證明了那個夢的真實性。
古玉這次就是想找藉口逃避都不行了,他的第一次真的就在睡夢中被解決了,而且如今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怎麼可以做出如此天理不容、泯滅良心的事情,這跟同歸於盡有啥子區別,居然拿她自己的第一次來滅自己的第一次。
一念及此,古玉竟難得地心中好受了一些。
起碼落紅不是無情物,代表她還是有付出的。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他的房間,還跟其翻雲覆雨、死去活來了一番,而後還將所有證據抹去,這個作案者到底是誰?
堵上守護大將的名譽,一定要將其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