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準備妥妥了?”
古玉瞬息而至,到了林森和方東面前,餘光掃過林森捧着的禮物,開口詢問。
“雖然有些倉促,但是這份禮物應該足夠了。”林森躬身一鞠,雙手將禮物捧出,誠惶誠恐地回覆。
古玉點了點頭,顯然對林森準備的禮物十分滿意。這份禮物雖則還未見到是啥子東西,可從外觀上便已然能夠感覺到送禮人鄭重其事的心意。只見它不但用彩紙精心包裝,落落大方,末了還綁了一條紅色緞帶,精美細緻,除此之外,整件禮物還泛着淡淡的藍光,一看就知道定非凡物,真是出手闊綽。
“很不錯,裡面是什麼寶貝來的?”
古玉將禮物雙手接過,順便問了下。
“裡面是一件不化冰雕,叫做‘藍色維納斯’,出自意大利名家賈恩卡洛之手,精雕細琢,典雅濃重,本身還能夠吸收或者放出熱量,調節周圍的溫度,可謂是移動的空調,實用的藝術,相信對於經常收集藝術品的張思齊縣主來說,定是有不小的吸引力。”
林森見問,當即戰戰兢兢地將寶貝介紹了一遍,恭敬的語氣中,一絲自豪躍然而出。
看來,林森這傢伙對自己準備的禮物亦是相當滿意。
不過,聽在古玉耳中,古玉還是更爲在意林森那陣陰裡陰氣的聲調,無論聽多少次,每每都能讓他毛骨悚然。至於這份禮物,其實也就是出於禮貌罷了,準備好了,固然最好,準備隨意,卻也不會影響多大。畢竟對方絕不會因爲這件“藍色維納斯”,就將自己管轄的區域交由他人任意搜索。
“嗯,爆炸頭開通加速通道吧。”
古玉大手一伸,將暖流輸入方東身上,而後便緩緩說道。
“是!”
爆炸頭方東不敢懈怠,當即電弧盡出,以最短的時間構築出一條加速通道,跟古玉一起去了“金河縣”。林森本來也想跟去,卻被古玉阻止。古玉知道,今後“金河縣”的管理確實少不了林森,可在危險未清除乾淨之前,古玉並不想那麼快讓林森過去。
當然,在林森心中,他自己定是感覺不到會有什麼危險。
畢竟他可是跟古玉一起前去。
就這樣,古玉和方東兩人通過加速通道,不多會便到了旅遊大縣“金河縣”。
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很明顯是個密室,而且極有可能是個放置寶貝的密室。好在淡藍色的電弧多多少少也是帶光的,在爆炸頭的照耀下,古玉憑藉着驚人的眼力卻也將勉強能夠將四周環境看個清清楚楚。
這是牢房的雜物室。
裡面放着雜七雜八的刑具,什麼夾具電椅,應有盡有,角落處竟還堆置着一隻形狀詭異的木馬。看來,這個“金河縣”的治安似乎不是很好,導致這裡刑罰倒是百卉含英,昌盛異常。除了刑具外,這裡還有一些手錶皮帶等隨身物品,如無意外,應該都是從犯人身上剝下來的,古玉甚至還見到了幾件情趣內衣,想必那些犯人種類亦是繁多。
“將鏡陣子鏡帶上!”
古玉在衆多隨身物品中,挑出了兩件寶貝,扔進了空間草帽。至於鏡陣子鏡則遞給方東,方便林森去做安排。
“是!”
方東不敢違逆,趕緊接過,如若捧着小生命一般,小心翼翼地呵護着,生怕這面鏡陣子鏡會被空氣弄壞了似的。
古玉見此,也懶得去說他,直接對着牢房雜物室的鐵門輕輕一踹,便將鐵門的鎖頭踹成了廢鐵,併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哐當”巨響。古玉還未走出去,便聽到了一聲驚訝異常的嬌呼,大喊着“誰”。這倒是讓古玉頗爲驚訝。因爲這把聲音很明顯是屬於女人的聲音,而且挺嬌媚的那種,咋就被安排到牢房來了。
“‘天江縣’新人縣主古玉,特來拜訪‘金河縣’縣主,勞煩通傳一……”
古玉將方東留在了雜物室內,自己步出了牢房雜物室,一邊走着,還一邊彬彬有禮地解釋着自己的入室行爲。只是客套話才說了不到一句,古玉聲音便戛然而止了。
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超乎古玉的想象了。只見一個女王裝扮的女子手上正拿着一根黑色皮鞭,癡癡地望着自己,而她的前面呈“大”字型綁着一個男人,男人渾身一絲不掛,佈滿了怵目驚心的鞭痕,很顯然在兩人來到之前,正在飽受這個女王的摧殘。
不過,這個女王並沒有給古玉女王的感覺。
因爲她實在是太瘦了,瘦得就跟皮包骨一樣,縱然她濃妝豔抹、身着女王套裝,可依舊掩蓋不住她的瘦骨嶙峋。但,總得來說,這個女子長得還算驚豔,加之皮膚雪白,在燈火照射下,閃閃泛光,更是讓有了一種莫名的誘惑。
古玉之前的心顫便有一小部分是爲之抖擻。
“哦,帥鍋啊!老孃喜歡,要不要一起啊?”
這個婆娘披着皮囊確實不錯,但是一出口卻差點讓古玉噴血。這一起不就成了3P,她倒是想得美。可惜她放得開,古玉卻放不開。再說,“天江縣”那麼多極品,他都沒動,有可能來客串這個骨頭孃的坐下賓?
“這位姑娘,還請放尊重些。鄙下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加之,鄙下來這裡是要辦正事的,並非是來尋花問柳,縱慾作樂的,還望姑娘見諒。”古玉露出頗爲尷尬的笑容,搖了搖頭,同時伸出右手連連擺動,將這個骨頭孃的好意盡皆拒之門外。
“呸——,你們這些男人個個都說自己不是隨便的人啦,可哪一個隨便起來還像個人。沒有,都是披着人皮的狼罷了,用不用這麼虛僞,老孃倒貼,你還拒絕?是打算欲擒故縱吧?老孃就喜歡有格調的男人,尤其是帥鍋。”聽到古玉的話,骨頭娘一臉嗤笑鄙視,顯然是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別鬧了,鄙下真的找你們縣主有事?還望女王陛下通傳一下。”
古玉本着先禮後兵的原則,並沒有將局面弄僵,依然好言相勸。
“哦,‘女王陛下’再叫一句,老孃喜歡。這帥鍋就是帥鍋,說話的斯文樣更討人喜歡,特別是叫‘女王陛下’的時候,那種斯文中顯露的**,真是令老孃熱血沸騰,欲罷不能。來吧,帥鍋,撕掉你的斯文面具,將你面具下隱藏的野性都爆發出來,發泄在老孃身上吧,老孃受不了了。啊——”
見到骨頭娘自己說着說着,便自顧自地發起春來,古玉額頭有細汗滲出。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就連沒鳥的都是花樣百出,層出不窮。
“這位……姑娘,現在不是你展露自身魅力的時候,因爲這件事情關聯到我們‘天江縣’和‘金河縣’的和諧相處,茲事重大,還望姑娘能夠暫時忍耐一下,先去通報通報。”說實話,對於這個飢渴萬分的美嬌娘,古玉還真是有幾分衝動,可要是讓古玉馳騁其上的話,古玉還真做不到。畢竟第一次怎麼說都應該跟有第一次的女人來纔不虧,也能讓兩個第一次都死而無憾,達到雙雙殉情的童話格調。而眼前女子如此飢渴的模樣,要說是第一次的話,那麼世上便再沒有成千上萬這個數量詞了。
“臭小子,你別考驗老孃的耐性,叫你來,你就來,別以爲老孃給你三分顏色,你便可以開染坊了。在這個‘金河縣’,還沒幾個敢逆老孃的意。而且你如果夠聽話,將老孃伺候得舒服了,你那個啥子要求老孃倒不是不能考慮一下?”
對於骨頭孃的大放厥詞,古玉不禁皺了皺眉。
“姑娘啊,你這麼放肆,就不怕你們的張思齊縣主聽到了不樂意?”
古玉本是想警告一下眼前女子,叫她放尊重一些,不要那麼放肆,誰知道骨頭娘一聽,反卻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說張思齊縣主?他在老孃眼裡也就是一條狗罷了,你以爲老孃跟其他女的那樣嬌生慣養,連只狗都怕,老孃不怕這條狗會咬人,因爲他敢有那個意思,老孃就敢送他歸西。”
古玉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並不是傻子。
這個女人能夠在“金河縣”的地盤,將“金河縣”縣主說得如此不堪,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傳聞中的幕後黑手。要是這個女人不這麼瘋瘋癲癲的話,古玉倒也容易判斷。可偏偏她就是這副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她到底應該歸類在前者還是後者。
“鄙下聽女王陛下所言,張思齊縣主似乎在你的掌控之中,可是畢竟口說無憑,女王陛下不介意給鄙下開開眼,見識見識吧,同時也好證明一下你的話沒有任何水分。”既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古玉便只能引導骨頭娘去將事實的真相揭開。
然而,這一番話卻是引起了骨頭孃的不悅,顯然不喜歡別人懷疑她,但卻也沒有粗口呵斥古玉,眼光閃爍,似乎是在沉思。不得不說,骨頭娘安靜下來的時候,還真有小家碧玉的風範,可惜瘋起來的時候就是成年公馬估計都受不了。
“呃……看在你‘天江縣’縣主的份上,老孃特許,帶你去看看‘金河縣’誰說得算。”
語音一落,便走過去,拉起古玉的手,朝着外面走去了。
古玉本是打算避開,但想想還是抑制住了,任由這個女人帶他去開眼界,見世面。只是古玉卻沒注意到,骨頭娘在拉起他大手的時候,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了一個華麗麗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