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隊長並沒有給劉盼他們抱頭痛哭悲慘命運的時間,直接推着一羣人進了城主府。
一羣人被帶着兜兜轉轉,最後終於在一座古樸的樹屋前停下。
“啓稟大長老,城中所有的人類都帶來,總共二十人整,這些人應該怎麼安排?”
沉重的大‘門’自動朝兩邊打開,屋中慢慢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男人面無表情的瞅了眼一羣人類,:“關起來!”
說完大長老打算接着會屋子盤算盤算。
“嗚呼呼呼~~~~”
雌雄莫辯的笑聲響起,劉盼一羣人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長大數倍,四個小隊長立馬低頭看自己的鞋子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好,大長老腦‘門’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蹦躂不停。
“啊哈哈哈~~~~真是滴~大哥如此俊秀的人類怎可白白‘浪’費,聽說別的海族招了不少上‘門’‘女’婿,咱們族中還有一羣雲英未嫁的小姑涼,配他們豈不合適?”
一羣人站在這裡,幾個心大的異能者目光時不時落在旁邊華麗的樹屋上。從進海蘭城開始他們見過的樹屋沒有成千上萬也有幾百,可不遠處的這棵樹屋絕對是其中最獨領風、‘騷’的一個。
高大的樹屋上每個枝椏上都掛着一些彩‘色’的晶石,在光的作用下五顏六‘色’的晶石格外美麗,整個樹屋比招財樹還珠光寶氣。和別的只是點綴一點小蘭‘花’,或是沒有絲毫裝飾的樹屋相比,眼前的樹屋簡直閃瞎了狗眼。
綴滿寶石的大‘門’前,一個同樣閃瞎狗眼的妖男倚在開滿海蘭‘花’的樹藤上。一頭碧綠的秀髮編成細細的辮子,每根辮子上都是一朵盛開的海蘭‘花’。朵朵海蘭‘花’反而顯得表示他身份的那朵小蘭‘花’不明顯了。妖男身上碧綠‘色’的長袍上繡着五顏六‘色’的海蘭‘花’,整個長袍華麗的和東北的大‘花’襖有的一拼。
妖男往人羣拋了個媚眼,微微低頭輕嗅身旁的海蘭‘花’,笑嘻嘻的看向人羣,最後目光定格在幾乎看不出人身的劉盼一行人身上。
“老二!回去!這件事不用你管!”大長老呵斥妖男一聲,轉頭催促四個小隊長快點把人帶走。
“哼!不讓我管,有種別吃我的喝我的!”身爲二長老的妖男扭扭腰肢回他的華麗樹屋去了。徒留海蘭十六四人傻傻的站在院子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長老再次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戰。跟着哼了一聲。狠狠的一踢‘門’走了。
海蘭四兄弟和他們的小兵們:“......”
被捉來的人類:“......”
這是鬧矛盾的節奏嗎?
海蘭十六一羣人應該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呆愣幾秒之後,臉‘色’不好的揮揮手趕着一羣人快點走。大長老和二長老也真是的。丟臉都丟到人面前去了。
衆人楞楞的坐在‘牢房’裡還沒回過神兒。
形似古代的牢房,不過單間裡一應俱全,甚至角落裡還有一個換衣間大小的廁所,阻隔他們的也不是神馬髒髒的木樁子。而是條理分明的‘花’藤。如果不是對面幾朵接近瘋狂的海蘭‘花’水族看到他們進來瘋狂的大喊大叫。衆人根本不相信這是關押他們的牢房。
好豪華有木有?
海蘭十八很有人情味兒,雖然沒有說爲啥把他們抓過來。也不讓他們呆一個牢房,可還是讓他們住在相鄰的房間。
大小王,宋留,劉盼。劉佳楠,樑子六人排排住。
樑子瞅瞅自己隔壁的鄰居,喲嘿!熟人啊!
“大白沒跟你一塊兒啊?”
隔壁四十五度憂桑仰望天空的男人。回頭看了樑子一眼,一臉疑‘惑’:“你誰啊?”
樑子這纔想起來。他們一羣人還化着妝,趕緊在臉上一陣塗塗抹抹,“白芨兄弟,我磐石的樑子,後邊數前六個全是自家人。”
隨着幾聲咔咔骨頭響起,樑子的身形恢復原狀,等臉上的東西‘弄’乾淨,孫白芨一臉不可思議。
“靠!你們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樑子無奈的聳聳肩,“稍後再說。”瞅着孫白芨的小日子過的還不錯,樑子好奇心爆棚:“聽說城主府有一個醫毒雙絕的人類,我們便猜着是大白,沒想到你也在這裡,你們怎麼沒在一塊兒?”
“不知道,我們來到這裡就被分開了,我一直都被關在這裡,這裡的妖‘精’除了送飯,一句話也不說。”孫白芨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點擔憂,就孫白附那‘迷’糊的‘性’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那個,城主府,啥意思?”
想起眼前的倒黴兄弟自始至終都沒能看看外面寬廣的世界,樑子憐憫的看了孫白芨一眼,開始把這裡是水底世界,以及他知道的一些基本的東西和人類同水族的關係一一說了出來。
孫白芨聽了大驚:“附子不會被人借種吧?我孫家的血脈怎可外流?這要是造成心理‘陰’影怎麼辦?....”
見孫白芨短時間內不會平靜下來,樑子抱着膝蓋嘆息,本來他還想着問問孫白附是不是真的直接掉人家城主屋裡了,畢竟這種事情太狗血了,想想就興奮。現在看來短時間內不成了。
樑子‘露’出本來面目,其他五人也紛紛卸掉僞裝,都被抓了還裝個屁!
“*!怎麼是你們?”
樑子這邊剛停,另一頭的冤家馬上蹦躂起來。
大王疊好仿真皮甲,疑‘惑’的看了隔壁一眼:“卡加,怎麼了?”剛剛他們不是聊的很愉快嗎?
卡加臉‘色’黑黑紅紅不停變化,:“你,你怎麼沒說你是磐石的人?”
“你也沒問啊?!”
卡加吐血,剛剛見這貨人高馬大,以爲是他們西方國家的人,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他把自己來到海底世界的事情都‘交’代了個遍。結果發現知心哥哥竟然是死對頭。
這是怎樣慘蛋的人生!
卡加哼的一聲扭頭不理大王,蹲在角落裡畫圈圈詛咒磐石衆人被關一百年不動搖。(親,咱們要關一起哦!)
大王本來就對卡加不感興趣,要不是他剛剛纏着他,他早和自家親親互訴衷腸了。
卡加詛咒完磐石,扭頭一看,大王小王正隔着幾顆藤樹親親我我。這下更氣了。
兩邊鬧騰完。輪到中間的劉盼了。
劉盼楞楞的看着對面的‘人’‘欲’哭無淚,兄弟們爲了保護她專‘門’讓她住中間,可剛剛沒發現對面這玩意兒啊?
雖說進來的路上也看到幾間屋子裡有人大喊大叫。可沒說這些人中包括鬼啊。
劉盼剛剛入住的時候還‘挺’滿意,不說美男環繞,處於‘交’通樞紐,地理位置優越。兩邊的八卦都可以聽到。可是八卦剛剛聽完,這美屋就變成了鬼屋。太特麼的驚悚了!
話說當時劉盼正津津有味的啃着海蘭成的特‘色’水果白蘭果,結果對面本來一個人也沒有的房間,突然廁所的‘門’啪嗒一一聲自己打開了,劉盼還以爲裡面的人上廁所剛出來。結果擡頭一看,一口果‘肉’直接卡在嗓子眼,差點成爲第一個被自己噎死的十一階異能者。
劉盼好奇的眼睛和對面的一雙渾濁的老眼直接對上。當即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
只見,小小的衛生間中。一個渾身溼漉漉的‘人’坐在地上,頭頂‘花’灑樣的東西不斷有水灑出來落在那個水鬼一樣的人身上。那人一隻蒼白纖細的手伸向劉盼,嘶啞到‘毛’骨悚然的聲音響徹牢房:“嘿!你好!”
劉盼使勁兒拍了幾下‘胸’口,吐出果‘肉’,果斷的翻翻白眼,:“我不好!一點也不好!都快被你嚇死了!大白天閒着沒事幹裝什麼水鬼?!”
對面的人顯然不知道什麼是鬼,直接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我好可憐啊~~被關在這裡已經二百多年了,他們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這麼殘忍,這麼無理取鬧。人家一顆海草,他們竟然狠心的讓人家兩百年沒碰過海水,只能泡在洗澡水裡解解饞,你竟然還罵人家。真是這日子沒法兒活了!嗚嗚~~~”
劉盼果斷的捂住耳朵,躺‘牀’上裝死。對付這種神經病,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
宋留斜着身子瞅見浴室裡的海蘭草,若有所覺,真是甲蜜糖乙之砒霜。這些海族也真夠缺德的,把海族關在沒有海水的地方,和把人關在水牢裡簡直異曲同工之妙。這倒黴催的兩百多年沒碰過海水,難怪連洗澡水也不放過。
對面的海蘭‘花’向新人哭訴完城主府的暴行,直接把‘門’一關,接着默默淋浴。
幾個小時之後,三個萌萌噠的小海蘭‘花’提着食物進來。
三個小海蘭‘花’明顯修煉還不到家,別人身上大多隻剩下頭頂的一朵‘花’,他們的雙手還是綠綠的葉片,腳上的根莖也沒有完全褪去。於是一米高的蘿蔔頭走着走着突然踩到自己的根鬚,啪!臉朝地摔地上了。
見三個小傢伙摔完面無表情的站起來接着走,坐在房間裡等着派飯的劉盼一羣人哈哈大笑,真是太可愛了。
樑子鄙視的看了孫白芨一眼,明顯這些小傢伙話都不會說,人家會理你纔怪!
最‘激’動的不是他們這些人類,而是對面的水鬼一族。
只見水鬼聞着味兒從浴室跑出來,驚喜的大喊:“大寶,二寶,三寶,給三爺爺帶水沒?”
三個小豆丁乖巧的點點頭,分別從身上解下一個水囊隔着藤條遞給水鬼。
“真是爺爺的好孫子!”
水鬼讚揚的‘摸’‘摸’小傢伙們的腦‘門’,直接打開一個水囊咕嘟咕嘟的喝起來,喝完還不住感嘆:“還是海水好喝,這裡的水真是淡出魚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