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大王!”誇張的奸叫聲由遠及近。
房門突然被撞開,一個頗有犀利哥風範長的賊眉鼠眼的小少年,踩着拖鞋啪啪跑進了屋子裡。
“大王!有大魚!今天來了一隊從和田回來的,肯定富得流油!大王讓我們大幹一場吧!”小少年雙手支着桌子,自顧自的說完,順便做好了決定。
對面吐着菸圈兒的壯漢,本來準備好訓斥的話,瞬間吞回了肚子。驚喜道:“真的?有多肥?”
“五六萬人,上千輛車子,車上除了人都是好東西!他們不是一個隊伍,咱們挑幾個肥的咬一口不就得了。”小少年把自己打聽到的東西和想法一一彙報給壯漢。
壯漢聽了一樂,拍拍少年的肩膀,笑着誇獎道:“做的不錯!去把其他人找來,咱們合計合計。”
少年可不管壯漢濃密的鬍子下面是哭是笑,屁顛屁顛的跑去找人了。
羊來了,狼都懶到哪裡去了?
大王何許人也?
王強是也,此人身高兩米,壯若狗熊。是敦煌基地實力最強的一隊土匪頭子的隊長。因其有一個拜把子的兄弟王超羣,人稱大小王。壯漢自然是大王。
自詡山大王!
不過幾分鐘七八個人陸陸續續的跑過來,隨便在屋子裡找了個地方,或作或趴等着老大的旨意。
“大哥!有啥事兒啊?這麼急!”不見其人,已聞其聲。王熙鳳式的笑聲在屋外響起。一個小小的身影便進了屋子。
沒錯,小小的。
王超羣身高一米五,身子瘦瘦小小,從前到後根本想象不出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王超羣長的面嫩,一張娃娃臉。眼睛圓圓,小鼻子小嘴,一副柔弱小少年的長相。
“呵呵呵”
聽着王超羣的笑聲,屋子裡的衆男不寒而慄。
千萬不要以爲長的小的男人好惹,這人就是個變、態。雖然咱們都是同一個部門出來的,可能力有高有低嘛。
王超羣可是他們之中的佼佼者。
據說這哥們從小因爲長的矮,經常受欺負。時間長了就長了一副敏感的小心肝。
某年某月某一天,一個天殺的彎男看上了王超羣過人的小身板,準備強迫他來一場嘿咻嘿咻。
結果某男的小雞蛋從此是路人家的了。
而且某人還免費品嚐了一次帶脆骨的烤腸和炸的金黃的獅子頭。
然後,可憐的王超羣同學也加入了我們的大家庭。
王超羣一直覺得自己冤的很,自己是正當防衛。結果被那個收了錢的法官以‘故意傷害罪’判了10年刑。
王超羣覺得冤啊!你說這種罪一般也就是三到十年,怎麼到自己了來了個最高限?
他就沒想那哥們兒從此斷子絕孫,見肉就吐。
王超羣冤啊!自己過兩個月就要釋放了,怎麼就地震了?
“來了!快進來。小飯說今天羊來了,我們好好合計合計!”大王看着小王來了,高興的拉着他坐到腿上。
呃,爲啥是腿上。
呵呵,這倆就是傳說中的監獄好基友。
要知道男人這種生物是憋不得的。
話說身嬌體軟易推倒的王超羣剛進監獄,整窩的狼都眼冒綠光。
然後,王超羣無論睡覺,放風,勞動常常常常受到一些高大壯的騷擾。
爲了不被欺負,王超羣就抱上了裡面大哥王強的大腿。沒想到,抱的高了點,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監獄嘛,基情四射的地方。
監獄嘛,裡面的男人都被捂成了小白臉。
監獄嘛,時間長了也會寂寞。
然後,抗爭兩三年後兩人也就走在了一起。
王超羣很自然的忽略了腰上的爪子,淡定地給屋子裡的幾個人分工。
王超羣可不是王強這種有肉無腦的人,隊裡的條條框框可都靠着他。
王強樂呵呵地點着頭聽‘老婆’講話,自家小男人可是說一不二的大人物。
這邊兒想着怎麼算計剛來的大隊伍,大隊伍裡的人也再想着怎麼多撈點好處。
之所以說敦煌有好東西,當然不是指那些古籍文獻什麼的。那些東西除了開始被帶走的,後來發現異能和古文化之間的關係後也被人搜了個乾乾淨淨。
敦煌的好東西就是敦煌最有名的壁畫。
據說某天某個從事三隻手行業的人員,看到大名鼎鼎的敦煌壁畫後驚爲天人。陷入了頓悟,醒來時他不僅異能提升一個等級,而且還領悟到一種修煉方法。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跑來看壁畫,其中還真有人有了不錯的收穫。
這時候,以前敦煌的人就想把敦煌基地要回來,佔據這一寶貴財富。可惜,這時候敦煌已經成了土匪聚集地。
打不過,罵不過。只能作罷。
小王王超羣直接開價所有外來人員均可以來參觀壁畫,不過要付點門票錢一萬貢獻值一人。時間長了,也爲敦煌各個小隊賺了滿盆鉢。再加上看誰不順眼,順便劫富濟貧,整個敦煌基地可以說是富得流油。
大隊伍來敦煌這個小基地休整,主要還是想來看看敦煌的壁畫,也許自己也能參悟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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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基地分成內外圍,內圍是自己人住的地方,外圍則是一些不入流的隊伍和外來的隊伍住的地方。
磐石所在的大隊伍現在就被安排在外圍的一個小角落裡。這個小角落還是每人一天一百個貢獻值租來的。
第二天一早,劉佳楠就帶着隊伍裡一半的人去觀看敦煌的壁畫。
劉佳楠一行人遠遠地就看到‘售票處’三個血紅的大字。
近了纔看到一個草棚子裡五個大漢圍坐在一起正在鬥地主。
看到人來了,五人把牌往面前的抽屜裡一劃拉,其中一個拿出裡面的紙和本子,其他四人自覺的站到他身後。
看到劉佳楠一大羣人,五人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笑來。
坐着的人也沒站起來,直接笑着對領頭的劉佳楠說道:“一人一塊下品靈石。”
“什麼?不是貢獻值嗎?”
劉佳楠掏卡的手一滯,上前雙手支着桌子,大聲的問道。
對於劉佳楠故意露出來的威壓,他也不在意:“這不是受和田的影響嗎,你們剛從和田回來還會在乎這點兒?”
劉佳楠受不了他那理所當然的口氣,立馬火了。大手一拍,桌子應聲而碎。
“你他孃的給老子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看老子好欺負是吧?”劉佳楠踩着桌子的碎渣上前一步,拎住了坐着的男人的領子。
男子是五階異能者對上六階的劉佳楠只能雙手使勁扒拉着他的手。
後面的四人見了,見怪不怪的吹了聲高亢尖厲的口哨,四周立馬就能聽到或高或低的響應聲。
眨眼間,四周就圍滿了比磐石多上幾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