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們內心相當的震驚:“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如此香甜?!而且擁有如此神秘的力量!”
不過,此時他們都沒有出聲說任何的話,只暗中運用這香味氣息運起功來。
隨着時間慢慢流逝,不若小半天,就這樣靜靜地過去了。
黑鳳凰族長夫婦的傷,漸漸的相繼恢復了。
而那隻巨大的黑熊,此刻也恢復如常了。只見他幻化成爲了一個滿臉鬍子,黑不溜秋的人形大漢。
他忍不住向少年慢慢靠近,走到了他的面前,尊敬的道:
“您好,謝謝您,人類少年。請問您到黑夜森林裡來是爲什麼?爲何你的氣息好像生命池水那樣?”
彥君澈並沒有理會這個黑熊族,而是對着黑鳳凰族長夫婦道:“您們還好嗎?”
少年的雙眼,平靜無波,好似沒有聽到黑熊的問話。
而黑熊作爲熊族的王者,且自問對少年已帶上了厚厚的尊敬之意,不想這少年理都沒理會自己!
這個作爲被黑暗森林所有族姓厭惡,憎恨的人類,他怎麼能在它的地盤如此的無禮!?
還有,人類不是一向自認乃禮儀之士嗎?黑熊的臉頓時黑了黑,它此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與無措。
看着這個‘熊’樣,鳳凰族夫婦也幻變回人形。
而幻變成了一個身着黑色鳳紋長裙的絕美女子,黑鳳凰族長的夫人,此刻,也走上前去。
然後,對着那隻~呃~那個黑熊‘哼’了一聲~
她想着剛剛險些被它殺了的憋屈,此時又看到它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樣子,真是深感暢快!愉悅無比!
本來嘛~以前總是唯自己黑鳳凰族馬首是瞻,無比友好的黑熊族啊~
自己夫婦也總把他當兄弟,而他看着也是 憨厚老實的,卻不想竟會差點要害了自己夫婦的命!
真是知熊知面不知心啊!更是萬萬沒有想到——這黑熊竟是卑鄙無恥之徒!
而鳳凰族長也幻變成一個身着鳳凰紋長袍的絕美男子,他抹了一把嘴角流的血,向少年走過來。
只見他冷冷的盯着黑熊,眼神傳達的深意,看得黑熊心裡發虛、打鼓,就要轉身想要要逃離。
可又想着自己乃一族之長,這樣做實在有失顏面,且很狼狽~
不過,幸好,黑鳳凰族長很快便移開了雙眼,轉到少年身上。
“尊敬的閣下,您好!我是黑森林鳳凰族的族長,這位是我的妻子。謝謝您救了我們夫婦。”黑天把右手掌放在胸膛,輕微的彎了一下身子,以鳳凰族特有的禮儀對少年行了一個禮。
“您好,尊敬的閣下!”黑鳳凰夫人也對少年行了一個禮。
少年淡然的態度,面對黑鳳凰夫婦的行禮,稍稍的緩和了點,道:“無須客氣,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
其實,剛纔彥君澈還是有意推動身體的異香向黑鳳凰夫婦散去的。
“不過,我記得黑鳳凰族與黑熊族你們好像都是生活在黑暗森林的內圍吧?一般你們都不輕易的出來,如何會到這外圍來?
並且,你們夫婦剛纔還險些被黑熊給殺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少年甚是有禮的問道。
在黑鳳凰夫婦看來,這少年應該是個極冷淡之人,看他對黑熊的態度就知道。
但,此時此刻,他何以跟自己夫婦那麼有禮的說那麼多話呢?黑鳳凰族夫婦甚是疑惑。
而黑熊一聽,趕緊上前,再次行了個禮,說道:
“尊敬的閣下,您好!我叫黑圖,是熊族的族長。您獨自一人前來黑葉森林是要尋找什麼嗎?或許我可以幫得上您的忙。”
這個黑熊看起來是忠良之輩,可是此刻心裡正在算計着面前這少年身上異香秘密之事,想着最好能佔爲己有。
“現在我想知道黑鳳凰族與你黑熊族的的事情。”彥君澈冷冷的看了一眼黑圖說道。
黑圖被看得有點心裡發虛,不敢哼聲。這少年看起來先當不好惹!現在力量懸殊,不好發作,待了解清楚在打算。
雖然他看似一個少年,也看不出其深淺。但是,膽敢孤身一人進入黑葉森林,且還身懷異香至寶!
說沒有一點修爲,那是不可信的。況且,因着這異香的關係,現在已過去半天,黑天夫婦好像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本來就是看他們受了傷纔出手的,現在自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黑熊作爲熊族族長,除去外貌不說,其實內裡是極其謹小慎微的,不然也作不了一族之長。
通過這麼一對比,黑鳳凰族長夫婦更加莫名疑惑,不太明白這少年爲何對自己夫婦的態度明顯比對黑熊友好。
但畢竟他算是自己夫婦的救命恩人,自己夫婦之前雖然從未與之認識,但也影響不了對他深深的感激之情。
是以——
“尊敬的閣下,起因是這樣的~”黑天緩緩的把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了出來。事情原來這樣的--
“ 在這黑暗森林, 一直以來我們與黑熊族算得上是世代交好的。
三天前,這黑圖,就是這個黑熊,他來到我們黑鳳凰族,說有事情要我幫忙。
說他們黑熊族現在出事情了,要借我們黑鳳凰族的至寶‘雪玉翎冠’一用。
當時我聽聞黑熊族出事,慌忙問是出什麼事情了?可對於我的緊張,這黑圖支唔了半天也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我就說黑圖兄弟,你知道的,這‘雪玉翎冠’對於我們黑鳳凰一族預示着什麼。
它不僅僅是我族傳承多年的至寶,更是能號令我族,象徵我族軍符的存在!
不是說不借你,是沒有辦法借,希望你能諒解。而且是什麼事情,你又不肯說,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去解決。
突然,黑圖就跪在我面前說求求我,求我一定要幫他,不然他心愛的妻子就要沒命了。
原來,他才新婚不久的妻子被一修爲高深的,看不清臉面身着黑袍的神秘人捉了去。
且給五天的時限,說必須要拿‘雪玉翎冠’來換纔會放了他妻子。
我聞之,臉色大變!很是覺得爲難。這‘雪玉翎冠’乃關係我族生死存亡的至寶!
雖然說與你黑熊族世代交好,而且也算得上是兄弟了,兄弟有難,理應相幫。
可是,要我拿關乎整個黑鳳凰族的存亡相幫,實在是--很爲難。
無論我如何做,我都會有罪:我選擇兄弟,將不忠不孝;選擇‘雪玉翎冠’,將不義。
黑圖啊黑圖,如果要我去救你妻子,那是義無反顧,在所不辭!可要給‘雪玉翎冠’?!這?這個要求就實在是太強人所難啊!
黑圖說知道是強人所難,但他也沒有辦法。一個熊族的族長此刻真情流露,爲了心愛的女子,屈膝跪着,苦苦哀求着我的幫忙。
而我,面對這樣的黑圖,從小的玩伴、朋友,兄弟的這個樣子,實在是於心不忍。
沉思了良久,便跟黑圖說,要不這樣,明天長老午時出關,我跟長老們商議一下,再給你答覆吧~
天也黑了,你也累了,救人的時間也還充分,你先用膳,再好好休息一晚,把精力養好,事情明天再說。”黑鳳凰族長說到這裡,便停頓了一下,眼裡瞬間流露出了悲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