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遲到

100 遲到

「教授,我們真的要蹚這趟渾水嗎?」一間實驗室裡,女助手問道。

「你做做樣子配合一下他們,其餘的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什麼都不用多管。」穿白大褂的男人埋頭在顯微鏡前研究着什麼,搖着頭眉頭越皺越深,似乎對實驗結果很不滿意。

他站起身,從冷凍櫃裡取出一支靛紫色試劑,遞給女助手,說道:「把這個打入他的體內,記住不要讓那幫傢伙有所察覺。」

「可如果被雷察覺了怎麼辦,一旦他發現了我的身份,肯定會對你完全失去信任,跟你保持疏遠。」女助手說。

男人扶了扶眼睛,陰森地笑道:「把這試劑注入他體內,一切就由不得他說了算!」

「這藥劑到底有什麼作用?」

「有什麼用?哈哈,當然是對付男人用!」男人用火辣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女助手,說道:「如果一個男人非常強大,並且還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強,那麼怎樣才能控制住他?他有着堅定的信仰,堅韌的意志,無與倫比的行動力,不喝酒不抽菸,並且還不好女·色,你認爲該怎麼做?」

「這樣的男人簡直沒有弱點,我恐怕想不出什麼好方法。」女助手搖搖頭回答。

男人點頭說:「是的,這樣的男人沒有弱點,所以我只好給他人爲製造一個弱點。要控制一個男人的行動,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給他洗腦,就像以前的宗教所做的那樣,但對這個男人恐怕行不通;另一種就是牢牢抓住他的下半身,很多時候,男人就是一個會行走的生·殖器,用下半身來代替腦子做決定。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即使是萬年冷如冰山,聽到這樣一番毫無遮掩的話,女助手的臉也是稍微有點發燙。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接着問道:「可是教授,這個藥劑您似乎剛剛趕工研究出來,還沒有進行過臨牀試驗。」

「時間來不及了。」男人搖頭說道:「況且,這藥劑我已經對那十個樣品進行了注射,效果很不錯,我相信自己的生化藝術,一定沒有問題。」

女助手拿着藥劑走出了實驗室,走到一個拐角處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過去。

她沿着樓梯走到地下室,她的行動看起來無比自然,卻巧妙地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攝像頭,似乎對於每一個攝像頭的位置都瞭如指掌。

地下室裡,一個類似於囚室的房間外,一個漂亮的小男孩正對着一張草稿紙冥思苦想,草稿紙上畫着一些多肽結構圖,下邊寫着幾行復雜的化學反應式,字跡端正工整,是用圓體字寫成,字母由連續的曲線組成,帶着一種抒情舞蹈般的姿態,飄逸柔美,絕不是小孩子能寫得出來的。

一看女助手拿着試劑過來,小男孩連忙從鞋幫子裡抽出一根小試管,遞給了女人。

女助手將試劑滴了幾滴進那根小試管,說了一句「我明天來拿結果」,就走出了地下室。

小男孩將試管塞回鞋子裡,之後趁着送飯的時機,和食物混在一起遞進了窗口。

第二天,女助手在同一時間點又來到了地下室,問那個小男孩:「有結果了嗎?」

小男孩從鞋幫子裡抽出了一根玻璃試劑,遞給了女助手。

女助手將東西藏進了內·衣裡,然後走到房門前,小聲問道:「不會被發現嗎?」

房間內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是一支特殊的基因型性·激素誘導藥劑,沒有毒性,根據目標基因特徵研製出來,一旦進入體內,就會立刻融合到目標基因中,影響很難去除。放心,我只是降低了它的藥效,並沒有改變其成分和效果,他看不出來的。」

房間裡的男人又補充了一句:「你要小心,這支藥劑對女性同樣起作用。」

女助手遲疑了一下,輕嘆了口氣走出了地下室。

兩天後,在護城河畔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個一米高的擂臺,擂臺上擺放着一隻直徑八米的圓形鐵籠子。除了一個小門,全方位封閉,連上方也是封頂的。

這是籠中鬥,在這裡打擂的話,是絕對逃不出去的。

擂臺四周準備了上千個座位,五米高的地方造了一個華麗的大包間,在這裡面觀看,可以將現場一覽無餘。能進到這裡的人,都身份不俗。

在另一邊,還有一個小鐵籠子,裡面關着一個美貌的女人和一個健壯如牛的黑人。籠子外站着四個士兵,持槍在那裡警戒。

籠子裡的黑人情緒激動,拳打腳踢,但卻喊不出聲音來,竟是一個啞巴。而那個美貌的女人,儘管頭髮散亂,但表情卻很平靜,一點都不着急,似乎篤定會有人來救自己。

場地中央放置着一個大音響,最外圍豎起八根十米高的木杆,每一根的頂上都掛着一隻大喇叭。

觀衆已經全部就位,座無虛席。各個家族的族長、家主都被邀請進了包間裡,而他們的少爺小姐們,都搶佔了最前排的高價座位。

在後面,觀衆們各行各業,包括貿易區的原居民,以及各個幫會成員、商店店主、酒吧舞女、僱傭兵、獵人……

而在骯髒的護城河另一邊,數千平民黑壓壓一片擠在河邊,人聲鼎沸,準備爲雷助威加油。

擂臺下方,那些貴族小姐們捂着耳朵嚷嚷道:「好吵啊,真該把那些賤民都趕走,吵死了!」

少爺們則不以爲然,說道:「你們懂什麼,這樣熱鬧纔有氣氛,三屆冠軍羅伊瓊斯,還有上一屆的冠軍費爾德,我看不用女武神出場,那個小子就該跪地求饒了,到時候就等着看那幫賤民的笑話吧!」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那個小子在基地裡犯了這麼多事,擰斷的脖子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就連***的老闆都被他嚇陽·痿了,至今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哪有那麼好對付!我賭一百塊,雷能打到第三關。」

「哼,一百塊算什麼,我賭一萬塊,他在第一關就要栽跟頭!」一個年輕氣盛的公子哥說。

「兩個菜鳥,你們賭的都是賠率最低的,要想賺大錢,就得像我一樣,賭他全勝,拿下拳王金腰帶,一賠十啊,賭贏了我就發了!」

賭博當然也是拳賽的重要內容之一,也是拳壇老闆蠻牛最賺錢的項目。

蠻牛在最高處的那個包廂裡,作爲主辦方,他並沒有坐在中央的位置上,他甚至連椅子都沒得坐,是恭恭敬敬站在地上的。

坐在中央位置上的,是一個戴着貝雷帽的刀疤臉,在他身後,還站着一位老管家。各個家族的族長都坐在他的下方,沒有任何怨言。

「人來了嗎?」刀疤臉問蠻牛。

「我的人都準備好了,費爾德和羅伊早就等不及了。」蠻牛說道。

「我問的是那個傢伙!」刀疤臉斥道。

「他,他還沒有來。」蠻牛汗如雨下地回答。

「過了多長時間了?」

「剛剛超過了五分鐘。」

「遲到了五分鐘,他到底想幹什麼?」刀疤臉思索着。

在下方的觀衆羣裡,大家已經鬧翻了天,對於參賽選手的遲到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已經過了五分鐘了,那小子怎麼還沒出現?」

「不是被嚇到了,不敢來吧?哈哈哈……」

「我看他就是看到場面太大,心虛了,臨陣退縮不敢來,哈哈,懦夫一個!」

「不,這不可能,那小子一貫殺伐果斷,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再說了,他女人都被關在這裡,他能不來嗎?」

「對啊,不是說他已經答應了嗎?要是他真的沒有來,讓這麼多觀衆枯等一下午,那蠻牛老闆這個笑話就鬧大了。」

「哎,真掃興,人家還想看看小帥哥到底是不是如傳說中那樣威風呢,沒想到竟然是個懦夫,比小白臉都不如!」最前排,一個貴婦人打扮的女子抱怨道。

在她身旁一個塗脂抹粉的嫵媚男人聽到這話,嘟着嘴巴老大不樂意,說道:「夫人這話可真是傷人,小白臉也是有尊嚴的,我只是長得帥氣了一點而已,這難道也有錯嗎?」

貴婦人趕緊安慰自己的姘·頭,捏着他的腮幫子親了又親,說:「親愛的,是我不好,說錯了話,你沒錯,天下間就只有我親愛的最帥氣英俊了,如果能再持久一點就更好了,來,親愛的,吻一個!」

一男一女緊緊摟在一起,在最前排縱·情溼·吻。

一股婬亂的氣息在人羣中傳播開來。

大家等得無聊,看有人帶頭,都成對摟抱在一起擁·吻了起來,恐怕如果不是天氣太冷,他們就要忍不住脫了衣服做起來。

只是可憐了那些沒有女人的單身漢子們,只能幹看着,偶爾伸出手,偷偷揩點油,摸摸女人屁股。

有的單身漢多年技術了得,摸得女人特別舒服,還能得一個媚眼。

就這樣,因主角的遲到而變得異常香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