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藤原紀香絳脣微啓,溢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美目流轉,細腰輕扭,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火辣又神秘的魅力,這對普通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不過天諭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
內森和傅正楠兩人目中都出現了恍惚的神色。
梅雪本身也修煉媚術,加之藤原紀香並未全力施展,所以她倒也勉強抵擋住了。
葉千潯和源二人則絲毫未受影響。
“天諭君,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就說明你還沒有把我忘記。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逍遙吧,不過你可不要忘記當初的約定!”藤原紀香柔軟白淨的玉足輕輕移動了兩步,掛在腳踝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鈴鐺用一根編織的紅繩系在腳踝上,襯得雙足更加白皙。
葉千潯的視線往下看去,發現她竟然沒有穿鞋,不過卻絲毫不影響整體美感,普通人若是不穿鞋,或許會被人嘲笑,可是美女不穿鞋,直接露出美腳,便算是一道風景線吧。
然而,剛剛從藤原紀香的媚術中回過神的內森和傅正楠二人卻沒有半點心情欣賞對方的美足,兩人臉上全都露出了驚愕和恐懼之色。
藤原紀香?難不成她也是藤原家族的人,原本以爲殺死了藤原福一等人,藤原家族就完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藤原紀香,而且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期,實在讓人大感意外!
內森、梅雪和傅正楠都不由自主地退到了天諭的身後,兩位元嬰期修士的恩怨可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
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這麼眼巴巴地看着了。
“有事快說,我可沒空在這裡耽擱。”天諭皺了皺眉冷漠地道,但是他似乎並不想和眼前這位動手。
藤原紀香聽到此話,臉色剎變,眼中的無限風情化爲怨恨,“天諭君,你太無情了,我就知道你會反悔,所以當初留了個心眼。”話音剛落,只見藤原紀香一點指,她眼前的空間立刻出現了水波狀的紋路,像是一面水鏡。
“水鏡”中很快出現了兩個人影,其中一名是五官精緻的紅髮青年,與天諭有七八分相似,不過比起現在,當年的天諭眼神更爲清澈,一臉的狂傲之色。
另外一人是身着粉紅連衣裙、長相頗爲可愛的女孩子,還別說,這個女孩與眼前站着的藤原紀香真有那麼點相似,只是神情舉止卻完全是兩個人。
兩人在一棵很大的櫻樹下面站着,粉色花瓣落了一地,兩人乍一看就像是一對正在約會的普通情侶,不過細看之下,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女孩抓住了紅髮青年的手,滿臉的留戀和不甘之色,“諭,你留下來好不好,憑藉你的天賦一定很快就能在藤原家族衆多子弟中脫穎而出,父親一向愛惜人才,他不會介意你是外族身份。”
紅髮青年掙開女孩的手,揹着她,語氣冷淡,神情堅定,“紀香,我已經和你說過,我主修的是巫族功法,到這裡只是學習祭祀,學成後,我便會返回巫族。”
眼看紅髮青年走遠,女孩咬着脣,臉上露出一抹與其年齡不相符的狠厲之色,冷哼一聲道:“你學習的祭祀之法是我們藤原家族的獨門秘術,是先祖流傳下來的,你以爲你學會了,父親就會放你回去?”
紅髮青年停下腳步,挑眉道:“藤原家族和我們巫族早就達成協議,互相學習和交流功法,你若是要強行將我留下,莫不是想要巫族也將你們派去的人扣留下來?”
“諭,你還不明白嗎!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你,我懇求父親將我們家族的秘術全都傳授給你,你也應該發現,我父親是真心待你,把你當成藤原家族的核心弟子來培養。我不反對你主修巫族功法,可是這並不影響你繼續留在我們家族,或者……或者我也可以隨你一起去巫族,只是那樣的話,我父親那邊……哎,不管了,我們可以悄悄溜走!”女孩的眼中充滿了期盼之色,美麗的雙眸中隱隱閃動着晶瑩的淚珠。
可即便如此,紅髮青年還是沒有看她一眼,“很抱歉,我不會留下,更不會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一出口,女孩的心瞬間破碎了,可她還是不死心地跑過去,想要抓住紅髮青年的手,卻被他一側身,落空了。
“諭,到底怎樣才能和你在一起?!”女孩跪倒在草地上,撕心裂肺的叫喊之聲震得櫻樹上的花瓣紛紛散落。
“在元嬰修成以前,我是不會動情的,再見,紀香。”紅髮青年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櫻樹下,花瓣紛飛,淚水把落花黏在了臉上。女孩雙手緊緊握拳,咬得有些發白的嘴脣微微開啓,“元嬰,好,我等你,爲了活到那個時候,我也一定要凝結成元嬰!”
落櫻漸漸遠去,“水鏡”再次泛起波紋,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天諭,你還有什麼話要說!”藤原紀香望着天諭的臉,質問道。
“藤原紀香,放棄你的執念吧,我確實說過不成嬰不動情,卻沒答應過,修成元嬰後和你在一起。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走了。”天諭冷冷說道。
“天諭君,你騙我!你可知道我爲了凝成元嬰吃了多少苦,到頭來你卻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反悔,你太無情,太殘忍!當年你們巫族對我們家族大肆屠戮,我父親拼了命才保住了我,隨後的幾年,我不得不一邊修煉一邊帶領家族四處逃亡。如今我們家族好不容易有了立足之地,你卻突然出現,將他們全部殺害,還取走了我們家族多年來的心血!你現在就打算一走了之,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藤原紀香對着天諭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吼道。
這一幕和剛纔“水鏡”中的那一幕詭異得相似。
“沒記錯的話,當年是你們藤原家族先動的手,不然我們巫族也不會好端端地與你們對敵。而且我當年是如何逃出你們家族的,你應該很清楚。”天諭的臉色有些陰沉,似乎不願過多地回憶當年之事,“現在我們也算扯平了,我不殺你,你好自爲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