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會下雪的頭髮
處理完這批剛剛來的喪屍一級之後,大家都各自散開,開始接手分配到自己手裡的幾個喪屍,只剩下肖白和蕭寒倆個人,柳絮則是匆匆離開,當然是帶着怒火。
只剩下兩個人,因爲肖白只是助理,所以沒啥子大事兒,所以就打算十分光棍的回家去,看着柳絮那個架勢,這事兒估計是不能夠善了的了。
蕭寒看着肖白,猶豫了會兒,就開口,面上並不好看,“我不是故意的,也知道這件事兒是我辦的不地道,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肖白嗤笑,回頭上下打量着蕭寒,默然道,“別給我說什麼沒有辦法,怎麼,這件事兒沒辦法到需要拐着彎騙着我,才能夠做到?”
聽到肖白這麼說,蕭寒張了張嘴,還是選擇少說少錯,讓肖白說幾句,痛快痛快。
看到蕭寒那個忍着氣不說話的鵪鶉樣,肖白簡直覺得自己有病,沒事兒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將白大褂卷着就往頭上戴,當帽子遮太陽,走了。
想象中的罵聲沒有想起,最後感覺不大對勁兒,肖白可不是沉默的人,這麼一看,只能夠看到肖白拐角時的那個後腿,接着就啥也看不到了,摸了摸鼻子,心裡不大起勁。
回到他們三個人一起住的小宿舍,蕭寒雖然有些要遮掩,但是耐不住陳琳觀察入微,自己話還沒有開始掰呢,她就雙手抱着站在哪裡看着自己笑了,撇嘴道,“繼續掰繼續掰,我就不打斷你了。”
蕭寒:...
這麼一說,自己總不能真的繼續掰扯吧?
陳琳拍了拍蕭寒的肩膀,一臉擔憂,“小寒子,不會是那些人又欺負你了吧?你午飯不會還沒有吃吧?”
那幫廚子仗着自己背後有那麼幾個有些權勢的親戚,平時可沒少折騰他們這些年輕人,狗仗人勢的東西。陳琳是個姑娘,那些大老爺們倒是不怎麼欺負,倒是蕭寒被欺負的可慘了,甚至有時候回來身上都是帶着傷的。雖然蕭寒說是自己摔的。
臥槽,你特麼是摔倒刀子上了是吧,當我的眼睛是瞎的?
蕭寒看到陳琳那股炸毛樣子,立馬張嘴就打算說謊話,倒不是說覺得丟人。實在是不想將自己做的這件兒不地道的事兒說出來,好吧,也是覺得丟人,最主要的是,陳琳從小就覺得自己心眼總是比平常人多了那麼幾個,很是厭煩,如果讓她知道這事兒,自己還是設計在肖白頭上,估計她可以生氣到好幾年以後!
“姓蕭的,你如果還給我瞎掰。我就立馬打包離開這兒,日子你到底還想不想好好過了?!”一看蕭寒那個死樣子,陳琳就知道他在打算什麼,別以爲青梅竹馬的情分是白說的,就準蕭寒瞭解自己,自己不瞭解蕭寒不成?
他挪屁股,自己就知道他是打算上廁所還是放屁了。
蕭寒心裡也是有些忐忑,自己和肖白是沒有什麼情分,但是肖白和陳琳倒是談的挺來的,想了想。用挺委婉的用詞,將這事兒給說了。
“你啊,遲早就死在你的心眼裡,辦事兒踏踏實實做不行嗎。要你這樣,你睡覺睡得安穩麼,你飯吃的香麼?!”陳琳一聽立馬就炸毛了,但是女孩子,控制力比男孩子好些,雖然生氣。但是沒大力的去踩他的痛點,只是感嘆這個死孩子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蕭寒色厲內荏的硬着脖子,“我和肖白擺在那裡,萬一她要是不答應呢?我做的也沒有做!”雖然扯得聲音挺大的,但是蕭寒還是瑟縮着身子。
陳琳忽的就站了起來,擡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可是想想蕭寒還比自己大那麼一屆呢,狠狠的咬着後牙槽,“我可以去說啊!再說了,咱們做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設計做什麼?!”
聽到陳琳這麼說,蕭寒臉色突變,耳尖一下子涌上血,嘀咕着,“那是男人該做的事兒,要你一個娘們插手做什麼。”
陳琳一聽,心裡也是少了一拍,心臟砰砰的直條,嘴裡說着飯在桌面上,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只留下蕭寒一個人在那裡。
魏大叔從門後伸出頭來,看了看,確定陳琳走了,才慢悠悠的出來,坐在蕭寒對面,敲打道,“陳琳不行,不是還有我老爺子麼。再說了,雖然我和我閨女時間相處不長,但是老爺子我看人可在行了,肖白那個人啊。”看了眼正擡眼看自己的蕭寒,淡定道,“是一個喜歡直接的人,你有事兒直說就行,再說了,陳小姑娘說的對,咱們乾的是好事兒,你心虛什麼。”
一個兩個的都這麼說,蕭寒心裡一下子就有些膈應,但是他還是忍了下來,但是也沒有說是不是,就那麼愣愣的看着桌子上冒煙的茶水,心裡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事兒,魏大叔手撐着腿晃悠悠的起來,搖了搖頭,嘴裡嘟囔着什麼,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再說另一邊,因爲還不到時間,所以司機並沒有在門口等着,肖白看了看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呢,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左右看了看,沒人,就拿出自己的自行車,確定了一個眼熟的方向,就翻身上車,騎走了。
太陽實在是大,就算時不時揚起來的風,都是酷熱的,沒一會兒,肖白後背和前襟都已經溼透了,汗順着頭髮往下滴,手心裡也都是汗,剎車手把都有些打滑,肖白在眼睫毛上的汗還沒有滴進眼睛之前,終於停下了車子,躲在一顆樹下,拿出毛巾,將自己渾身上下都給擦了個全,最後,乾乾的毛巾都可以擰出水來了。
很是嫌棄的將頭髮給甩到一邊,結果就那麼貼着自己的臉頰,肖白氣的差點沒有拿出一把剪刀給收拾了,心裡將臨清那個人給狠狠的唸了好幾句,什麼要求都沒有,唯一一點就是不能短髮,切,神經。
短髮怎麼了,難道頭髮剪短了,你就分不清楚我是男的女的不成?
多省事兒。洗個頭發多省水和洗髮露啊?
歇息了會兒,肖白就上車離開,然後,她就神奇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我擦!
這條路自己坐車走了不僅僅是十幾次啊。二十次還是有的吧(你出來就是開玩笑的吧?!差別呢!)?!
雖然不願意承認,肖白真的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當然,她其實不是特別的擔心,臨清會找到自己的,但是那樣特別丟面子。絕對不可以。
她索性就開始亂騎車,哪裡看着順眼就往哪裡走,繞了好幾圈,才終於看到一棟接着一棟的民宅,不過也終於肯定,自己真的找錯路了。
這些民宅看上去就是自己建的。
在這個根據地裡,雖然有着許多的房子可以供倖存者居住,但是隨着人越來越多,房子就自然越來越緊張,到了最後實在是無法調解之後。臨清允許倖存者自己去外面找石頭或者是木頭,然後在臨清劃出來的地界建起屬於他們的房子。
想來就是這些地方了吧。
肖白稍作歇息,就打算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一個活人,給自己指下路,好歹讓自己可以在天黑前回家,然後一臉驕傲的告訴臨清,老孃是自己回來的,跪舔吧凡人!
真的還是假的不重要,重點是自己感覺爽就行了。
但是敲了挺久的門,肖白愣是沒有看到一個人。走了好幾家,最後在耐心完全告罄的前一秒,終於讓她給看到人...影,是一個人影。就在一個屋子後面一閃而過。
肖白摸着下巴,蹲在車輪邊上,就差一個墨鏡了,心裡嘀咕着,有一種突然從冒險片到了恐怖片的趕腳。
是不是很像?
不過呢,肖白是屬於那種。看電影只看恐怖驚悚的,國產的不看,從小學開始就經常蹭到同學家裡看錄像,一開始就是小島國的zhouyuan這樣的大神級別的恐怖電影做了基點,可想而知,她的心是有多大啊。
這時候,她的心理是複雜的!
不過只複雜了那麼一秒,就高高興興的上去敲門了,最好一開門的就是一個無頭鬼,或者是門無人自開 ,啊啊啊,如果突然出現一把電鋸啊菜刀啊什麼的,似乎也是極不錯的!
但是,肖白用生命來見證,什麼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什麼是腦補是千萬不要的!
肖白人站在門前的三米之遠,敲門聲音是用是投訴扔的,心裡嘀咕着,這要是突然出現什麼刀子電鋸啊,也傷害不到自己,甚至她手裡還握着一把匕首,當她愉悅而又忐忑的看着門縫一點點變大時,她的世界突然一片安靜。
“你誰啊!”一個正挖着鼻孔的猥瑣年輕人出現了。
嗶嗶嗶嗶!
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啊啊啊!
所以,肖白在此好心的警告,腦補什麼的,還是根據事實情況決定程度吧,否則會受到精神上的極大傷害,血條一下子就唰唰的沒了一半。
不過好在還有另外一半的血條。
肖白和臨清在一起久了,裝逼這個神功自然也學會了點,不多,就那麼點皮毛,但是就足夠用了。
“你好,我是過來問路的。”肖白表情自然,眼神自然,微笑自然,很好,一百分!
那個男人顯然也覺得肖白顏值不低啊,但是看了眼她的穿着打扮,心思就少了很多,沒啥子心思,態度自然就差了,有些焦急的往後看門內看了眼,不耐煩的抓了抓自己也忘記幾天沒有洗的頭髮了,大聲囊到,“你去哪裡啊!”
肖白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雖然已經距離三米遠了,但是心裡還是十分膈應,沒看到你的發如雪了麼!不對,你的頭皮屑如雪了麼?
“集市。”肖白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裡,想了想,還是說去趕集吧,因爲挺多人都會去集市交換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到不是多麼惹人注意。
男子顯然也是這樣認爲的,手往一個方向隨便一指,就打發,“那邊。”說着就要關門啊。
那邊啊?
肖白心裡犯嘀咕,看着被關上的門,心裡想着,要不要用暴力屈服他,讓他給自己詳細說說,說不定要是前面再遇到啥分岔路口,要是不幸沒啥子人,自己怎麼辦?問草去不成?
但是想起他那頭白雪般的頭髮,還是忍住了,既然這兒有建築羣,那麼前面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纔是,勉強想清楚了,就要擡腳走,還沒有走出一步呢,就聽到一聲很慘烈的叫聲。
其實吧,這個叫聲慘不慘烈,和自己,說實話啊,沒有多大的關係,按照肖白的理解來,那就是除非你叫了老孃的大名,是點名道姓的來,自己纔會停下腳步。
可是,好死不死,裡面的人叫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肖白,小柏?曉白?小白?消白?
額,也許叫的不是自己,同音罷了?
肖白不甚確定的停下了腳步,很是認真的又聽了幾句,想了想,自己的語文學的挺好的,不算差,八九十分總是有的,拼音還是自己的強項呢,所以,裡面的那個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兒,竟然叫對了自己的名字。
肖白擡腳就往回走去,用腳踢了踢門,不用力,但是裡面應該聽得見纔是,心裡還很得意的想着,如果彩票現在你還在賣的話,喊自己名字的這個人可以去碰碰運氣,完全可以一夜成爲人生贏家啊!
開門的還是白雪哥,不過動作這次稍微粗俗了些,不是巴拉着他的那個黏膩的頭髮,而是正提拉着褲子,想來應該是幹好事兒,被自己給打斷了,不過肖白一點都不覺得過意不去,因爲這個人看上去實在是過意不起來啊。
“臥槽,特麼是,”一看是肖白,臉上表情就開始抽,看上去竟然有些膈應我,“臥槽,怎麼又是你,你特麼不會又迷路了吧。”
肖白本來還想要好言好語說幾句和諧,社會什麼的,但是一聽他動不動就說迷路,臥槽,這是在傷口上撒鹽啊混蛋!
一腳就踹門進去,順着那一聲尖銳過一聲的肖白,找了進去,就看到一大坨一大坨會動的五花肉。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艾瑪,我擦,老孃會長針眼嗎,誰能夠告訴我,在線等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