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隨你,等下符紙被拿光了,看你還怎麼得意。”李天一也是索性撕破臉皮。
李焱沒理他,把目光望向鐵柵欄裡面。
養屍門的人已經帶着殭屍衝了過去,除了零星的幾個人是單獨帶着殭屍在廝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是圍攏在一起,殭屍圍起來的圈子把他們圍攏在裡面倒是安全的很,看樣子他們先前已經知道了初試的內容,早就商量好要怎麼樣去拿到那符紙。
看到他們的舉動,李焱倒是有些犯難了,他本來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來着,現在的情形看,他是不得不提前動手了。
他從懷裡拿出小銅鑼假裝性地搖了幾下,示意戰炎跳過來,跟着搭到它肩上輕鬆跳到了鐵柵欄裡面去。
李天一正準備看笑話,沒想到他剛說完李焱就跳進去了,那感覺就像是故意耍他一樣,他馬上譏笑着說道:“咱們的這位三火道友一個人進去,除非屍神附身,不然怎麼樣都不可能過去的!”
似乎是爲了驗證他說的話,鐵柵欄裡面跟着傳來幾聲慘叫,那幾個單獨廝殺的養屍門人在衝到一半距離的時候相繼淹沒在喪屍羣裡,他們的戰力雖然還行,但是面對成羣的喪屍還是有些太爲難,這種地方進去,不成功就是死,跑的機會都沒。
李焱當然也看到了那一幕,李天一的話也不是瞎說,但是他淡定得很,沒等喪屍羣涌上來,他就讓戰炎踩着虛空跳了起來,連着三跳,瞬間就過去了十多米。
柵欄外莫名的寂靜。李天一的臉色也是變得很難看,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湘西趕屍人帶來的居然是三級跳屍,不過幸好距離設的是二十多米,他現在就看着李焱跳完最後一下,然後被喪屍羣吞沒。
但是很不幸,他期待的那一幕似乎沒出現,戰炎跳完三次之後居然連着又是一跳。
李天一完全看呆了:“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跳屍能跳四下?”
李焱沒理會後面的動靜,飛身過去就把那牆上的符紙摘了下來,跟着一個轉身連着幾跳回到了柵欄外。
剛一站定,李天一就已經衝了過來:“你作弊。取消資格!”
李焱皺了皺眉眉頭,挑釁地問道:“哦?我哪裡作弊了?”
李天一信誓旦旦的指着戰炎說道:“你的殭屍有問題,你問問在場的所有人,怎麼可能存在能跳四下的跳屍?!”
“對啊,作弊!”、“這個湘西人用的肯定不是殭屍!”、“我說呢。原來是騙子!”……
人羣一片應和聲,臉上滿是恍然大悟的神情。眼前的這個湘西人難怪能夠拿到符紙。原來是作弊!
李焱看了看李天一,淡淡的說道:“誰跟你說戰炎是跳屍?”
說完,他就示意戰炎原地飛了一圈。
“你能操縱飛屍?!”李天一臉色一下子變綠,他沒想到自己一下子碰了硬茬,不過馬上他又大笑出聲,叫着說道:“還說沒作弊。飛屍就是作弊!”
不過這一次,人羣沒跟着應和。
“我沒有用飛哦…”李焱別有意味的說道。
“你…”李天一一時間語塞。
剛纔那幾下,李焱確實沒用飛,他只不過是借用了一下飛行來做了一個滯空。那似乎的確不能叫做飛。
再看養屍門剩下的那些門人,看到李焱輕鬆取走了符咒是又氣又恨,不過也是拿他沒辦法,只是加快速度來到那牆壁邊,把那些符紙都取了下來,再慢慢的重新往鐵柵欄這邊走回來。
符紙數量有限,他們一人一張肯定是不夠,結果離得鐵柵欄還有個四五米遠,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拿過來”,他們之間保持的那種結盟一下子就打破,相互交戰着就分散成或單個,或多個的小集團。
本來他們對付喪屍就有些吃力,這一下分開,很多人就遭了秧,有些聰明的等有符紙的人被喪屍撲到的空隙,撿到符紙就跳出到鐵柵欄外,還有些實力本來就強的,別人是攔不住的,直接就跳了出來,這裡面就有李焱之前看到過的那兩個人,那個自稱帶來飛屍的傢伙,一個胖子,跟郭進有的一比,唯一的區別就是臉上始終透着一股子戾氣。
沒兩分鐘的功夫,能夠跳出來的人都已經跳出來,出不來的就全都成了喪屍的口中餐。
算了算,符紙一共二十張,但是這會柵欄外站着的就只剩下十六個人,其他的人全部都沒能從這初試中活下來。
如此高的陣亡率,這大概也就是爲什麼看的人多而參加的人少的原因,畢竟沒有絕對的把握,誰也不想白白把命往裡面送。
第一輪初試完畢,李天一雖然有些咬牙切齒,不過也是沒辦法,只能接受李焱進入第二輪競技賽的事實。
第二輪,規則也是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在擂臺上單挑,只不過單挑的不是本人,而是他們帶來的殭屍,而他們拿到的那符紙就是養屍門專用的“控屍符”,用了那符紙就能夠保證殭屍的動作和控屍着的動作一致,畢竟進入第二輪的都是精英,高尚他們可不想真讓他們上擂臺,然後再死掉一大半。
分組抽籤,十六進一,一共打四場。
結果李焱還真是莫名的刷存在感,一抽就抽了第一場。
他也沒什麼感覺,其實這樣的打架對他的對手來說完全不公平,他本來就是絕對控制,那個“控屍符”給他完全就是多餘,廢紙一張。
其他人抽籤完之後,第一場很快就正式開始,李焱對上一個年級和他差不多的養屍人,個子要比他矮一些。
看到對手是李焱的時候,那個養屍人整個人臉色一下就綠了,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跳屍對上飛屍,等級上的壓制那是**裸的,但是他剛一出場,人羣就是一陣不停的歡呼沸騰聲,更有人大喊出“幹掉湘西佬,幹掉趕屍人”的口號。
李焱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們罵的兩個跟他似乎都沒多少關係,他索性很客氣的跟對手作揖打了個招呼,引得人羣又是一陣噓聲。
對面的那個養屍人臉色憋紅,但是也是不得不上,打腫臉充胖子也好,趕鴨子上架也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第一場,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