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望着雲濤離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嬰兒車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的娃娃,認命的嘆了口氣,走到嬰兒車邊上,將娃娃身上的小被子給蓋嚴實些,然後捲起袖子來取喪屍腦子裡的鑽石。
現在這些喪屍的腦漿,與末世剛來那幾天又有了很大的不同,末世剛剛來的時候,只要往喪屍的腦子上扎個洞,鑽石就能隨着如水一般的腦漿自己流出來,可是現在不同,喪屍死了,腦漿是不會自己流出來的。
腦漿已經非常粘稠了。
想要鑽石,安然得挨個從喪屍的腦袋裡去剜。
所幸她也剜出了一些心得,鑽石只存在於喪屍的腦子裡,某個固定的地方,她無論是從喪屍的腦子任何部位下刀,只要朝着喪屍腦子裡那個固定的地方去,往上一撬,就能將喪屍腦子裡的鑽石撬出來。
這很鍛鍊她拿刀的手感,只是雲濤殺的喪屍太多,安然花了半個晚上纔將所有的喪屍鑽石取完。
她累得腰痠背痛,然後在一地的喪屍屍體中,擡起頭來,看着頭頂又圓又大的月亮,看着放在樓道里的嬰兒車,聽着大門外喪屍的嚎叫聲,安然一臉髒污的笑了一下。
還好,這孤獨的世界,有個小傢伙陪着她一起剜喪屍的腦子。
也不知現在有多晚了,但肯定沒到凌晨三點,因爲娃娃現在晚上睡覺的時間略長,但每天晚上三點左右,娃娃會醒一次,不是被餓醒,就是被自己的拉的尿燙醒。
安然將軍刀收回了腰後,捶着痠痛的肩膀和腰肢,推着娃娃的嬰兒車回去了,剛剛回到家裡,把自己用渾濁的水捯飭了一遍,嬰兒房裡的娃娃就哭了,安然急忙從浴室跑回嬰兒房,路過客廳的時候,看了一眼電視機上掛着的鐘,果然是晚上三點鐘了。
她將娃娃從嬰兒車裡抱出來,走到了沙發上坐着,看向茶几上堆着的一大堆鑽石,那亮晶晶的感覺,在月光下,就像是裡頭有着什麼水雲在緩緩遊走一般。
安然頓時覺得有些新奇了,她一隻手抱着娃娃餵母乳,一隻手自茶几上捻起一顆鑽石來,就着月光仔細一看,果然,這些鑽石跟她在醫院裡收集的那些不同。
然後等娃娃吃飽了,安然將娃娃放進了嬰兒牀,塞了安撫奶嘴給她,又給娃娃換上了乾淨的紙尿褲。
然後安然這才找出自己的揹包來,將最底層的那一大袋鑽石拿了出來,打開口袋,就着月光看去,安然很容易將醫院裡的鑽石,和昨日收集的那些鑽石區分開來。
怎麼說呢,雖然兩者的大小都差不多,跟石榴籽一樣大小,可是在醫院裡收集的鑽石,就真的長得很像鑽石,白白的亮亮的,讓人一眼看去,好像就是一粒鑽石般,沒有什麼奇特的。
可是在小區裡收集的這些鑽石,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仿若裡面有水一樣在流動,這不禁讓安然想起了昨天雲濤說的那個詞,對,晶核,這亮晶晶的樣子,可不就是晶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