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個亮晶晶的...姑且叫鑽石吧,有什麼用,但也將那顆鑽石給撿了起來,揣進口袋裡,繼續往樓上爬,這回安然沒有把刀再收回口袋了,她直接拿着刀上路。
到了6樓的安全樓梯外面,安然已經虛脫了,爲了能夠更好的進入到新生兒科裡面,她坐在了地上,準備休息片刻。
地板很涼,涼得安然的腰疼極了,按說她生完孩子還沒有24個小時,實在不應該這樣虐待自己,可是現在形勢沒得選,她沒可能好好的在家做個月子,現在跟她談做月子,就是一種奢侈。
無力的將頭靠在門扉上,安然又開始默默的流出了眼淚,她現在好想好想她前夫,雖然戰煉未必能幫得了她什麼,在她的生命裡,也只短短出現了那麼幾天,可是他好歹曾經做了她一年的家人,至少有那麼一年的時間,她有想過要和這個人一起白頭到老,然後一起去死。
不知不覺間,眼淚模糊了安然一臉,她擡起握刀的手背來,將臉上的眼裡抹開,手背一沾上眼淚,卻是疼得她差點兒叫出了身來,樓道很黑,安然看不清自己的手背傷成什麼樣兒了,疼痛過後只覺得好癢好癢,她沒敢去撓,怕把皮撓破了更加疼。
忍着雙手手臂上那火辣辣的瘙癢感,安然坐起了身來,看着安全門上的一扇小玻璃,將六樓新生兒科裡,幾個已經進化成功了的喪屍看清了。
新生兒科裡的人,都集中在走廊上,漆黑的夜中,走廊上的燈一閃一閃的,像是要壞掉了的樣子,盡頭是藍光室,另一個盡頭是重症監護室,還有一些醫生的辦公室,是正對着安全門的,除了醫生辦公室和走廊外,新生兒科裡的任何地方,都是不允許家屬隨意進出的。
雖然很多家屬擠在這裡,就爲了心中對孩子的那一份惦念,導致現在六樓的喪屍即將爆滿,但有一點好的就是,新生兒科的病房門,不是普通的病房門,都是那種很厚的金屬推拉門。
當初安然剛生完孩子幾個小時,孩子就出現了黃疸高,輕微發燒的症狀,同病房裡的其餘所有孩子一樣,都被收進了新生兒科,安然跟着抱孩子的護士,坐電梯上來過一回,她上來給孩子交了住院費後,醫生又說她給孩子裹得太多了,造成輕微發燒也不是沒可能。
先讓照10個小時藍光,持續觀察情況再說。
所以安然的女兒,現在應該在藍光室裡。
她輕輕的打開安全門,寂靜的走廊上,一道輕微的“嘎吱”聲響起,特別的明顯,附近幾隻喪屍被吸引了過來,安然頓住開了一條門縫的動作,看着最近的那隻喪屍,已經近在了咫尺。
站在安全通道里,安然儘量側着身子,讓那隻喪屍摸到了門縫,鑽進了一半的身子後,她就站在喪屍的背後,猛的將安全門關緊,夾住了那隻喪屍,然後身子抵着厚厚的安全門,拿刀的手舉起來,朝着喪屍的腦袋瓜子猛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