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室的附近還有一隻喪屍晃悠,喪屍的附近還有一隻喪屍,附近的附近更是遊蕩着好幾只。
這就意味着,安然必須在極短的時間裡弄開這道金屬門,而且不能幹掉藍光室附近的喪屍,因爲她在幹掉那隻喪屍的瞬間,便會牽一髮而動全身,附近的喪屍都會聽見聲響圍過來。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進入藍光室,在第一隻喪屍摸上來之際。
她深吸了口氣,嘗試着使勁兒推着藍光室的門,嘿,運氣好得簡直爆棚,她竟然把這道門給推開了,眼看着開了一條縫,安然閃身進入,肩胛卻被身後趕來的喪屍一把抓住。
“放手!”
安然吃痛,擡起手來,朝抓着她肩胛的喪屍胡亂紮了一刀,沒扎中頭部,那隻喪屍依舊活蹦亂跳的,此時!狀況發生了,在藍光室的大門內,到進入藍光室的內部,還有一條繞了藍光室一圈兒的通道,門口這一段兒是供醫生護士換上無菌鞋套和無菌衣帽用的,此時,這裡頭困着一隻穿護士裝的喪屍。
那隻喪屍早就在門內等着安然了,當安然在拿刀扎着身後抓她的喪屍時,護士裝喪屍雙手抓住了安然的胸,張開獠牙,一口咬在了安然的另一邊肩胛上。
“啊!!!”
安然疼得忍不住叫了一聲,刀子依舊在扎着門縫後面的喪屍,這回終於扎準了,拖住她肩胛的力道一鬆,安然就把手裡的刀換了一隻手,左手一彎,死命的扎着咬住了她的護士喪屍腦袋。
藍光室的推拉門,有自動閉合的效果,被安然幹掉的喪屍夾在了門縫裡,門後的喪屍一時半會兒也不懂推開這扇推拉門,留的縫又太窄,看樣子門外的喪屍暫時鑽不進來。
這給了安然一點兒發泄情緒的時間。
“你咬我,你咬我,你咬我!!!誰讓你咬我了?誰讓你咬我的???”
她徹底崩潰了,疼痛讓她失去了理智,對着那隻護士喪屍瘋狂的戳刺着,然後安然又哭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就跟個變態殺人魔一樣,這種心態已經瘋到了極致,再看她的形象,披散着長髮,滿臉都是護士喪屍的腦組織,頭蓋骨碎屑,亂七八糟的濺了她一身。
還有她自己肩胛流出來的血,染紅了她的整條手臂。
然後,當喪屍死得已經不能再死後,安然丟掉了刀,縮到了角落裡,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被這種怪物咬了,會不會感染破傷風或者狂犬病毒之類的呀?她要不要去打個破傷風或者狂犬病毒的疫苗?
然後又想到了她的前夫,安然哭着低聲喊道:“老公,老公你在哪兒啊,快點兒來救我,老公我害怕呀~~~~~”
當初非要作,非要作,她要不堅持離婚,戰煉那麼有責任心,今天不用她說,他肯定會來救她的,畢竟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呀,可是現在他們離婚了,就算戰煉還活着,他又憑什麼來救她?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他的前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