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曾經的趙茹不站隊,她既不是雷江的人,也不站在安然這邊,她以爲自己受了上帝的引導,給予她與衆不同的能力,是爲了讓她拯救世界,可她到最後發現,原來她纔是需要被拯救的那一個。
她跟安然一樣,都是羊圈裡,待宰的羔羊,所以她投靠雷江,巴結唐絲洛,拼命的隱瞞自己的真實異能,又向安然坦白自己的異能,所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好好的活下去,帶着她年邁的姑婆,在這個動盪的末世裡,好好的活着。
安然、雷江、洛非凡、戰煉,甚至包括趙倩茹,都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是因爲趙茹看得太明白了,所以太能隱藏自己了,她只是在安然和雷江之間搖擺,在靜觀其變,在觀察着這兩撥人,誰能佔了上風,屆時她跟着勝利的人走便是。
“可是你不懂人性嗎?你竟然想着要抱走娃娃,就爲了要和雷江一起控制住我?”
安然有些生氣的看着趙茹,她對趙茹感激是一方面,可感激之餘,對趙茹有這樣的想法,安然還是感到十分的生氣。
“不,我懂人性,我比你看得透徹。”
趙茹未曾反思過自己的所作所爲,她想了會兒,忽然笑道:
“安然,你有沒有去過非洲?你有沒有看過那些被整個村子都在虐待的巫童?他們瘦的胳膊只掛了一層皮,你沒有見過,你以爲末世只存在於現在?而當你有能力的時候,不用像我一樣在夾縫中生存的時候,你有沒有反思過,自己能爲這個世界做什麼?”
“我爲什麼要考慮這麼多?”安然有些諷刺的看着趙茹,“對不起啊,我生活在一個和平與法制的社會,我沒有去過那些落後的地方,我有能力,可是我在有能力之前,我告訴你,我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而且不是一個人,是帶着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所以我從來沒有像想過,我能爲這個‘世界’做什麼?”
因爲這個“世界”,也不曾爲她做過什麼。
“對,所以人性都是自私的。”趙茹點頭,略帶了一絲惡劣的笑容,看着安然,“知道你不會有這樣偉大的想法,你不會,雷江也不會,所以我這樣的人,就在被迫迎合你們,我巴結你們,順應你們,替你們做事,因爲你們不曾對世界抱有善意,所以我爲什麼不能爲虎作倀?”
“那你現在這麼坦白,不是功虧一簣了?”
“沒辦法,戰煉不放過你,他不好操縱。”趙茹笑,有些自嘲的意味,“那我就站到你的隊伍裡來,相比較一下,跟你站隊,比和雷江站隊好,雷江才一個土系!”
而安然的隊伍裡,有木系,有金系,還有洛非凡這個火系,加上趙茹,金木水火齊了,差個土系而已,金木水火土就齊全了。
不是連古書上都說了,世界的本質就是由金木水火土五元素組成的嗎?趙茹相比較之下,還是覺得安然的隊伍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