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鴻聽了劉虎的話後,說:“劉鎮長,不是我說你,你的胸太小了!”說完,李遠鴻指了指劉虎的胸部。
劉虎望了望李遠鴻,有些尷尬的說:“李兄,男人要那麼大的胸幹嘛!”說完,瞟了一眼旁邊的衆女士,發現周圍還真沒有胸小的,雖然天氣寒冷,衆多女士都穿着厚厚的秋衣,但胸前都鼓鼓囊囊的,當衆女士看到劉虎的眼神,坐在李遠鴻旁邊的李落霞,還有白羽茜,都是驕傲的挺了挺胸膛,而在王景嶸身邊的周慕彥,則不好意思的緊了緊衣服,韓醫生則落落大方的不與表示,依然與袁博士小聲的交談着什麼。
李遠鴻無奈的說:“劉鎮長,我說的胸,不是胸部,而是指胸懷,你現在只想着你鎮上那一畝三分地,早晚會出事的。剛纔你說殺了張峰就沒事了,那你怎麼處理薛鼎貴?還有你說的一萬多屍羣你怎麼處理?這些都是近期要考慮的,再往後說,以後糧食你怎麼解決,武器你怎麼解決,還有來了更多喪屍你怎麼解決?這些你不想好,恐怕這次事情你就不好辦。”
劉虎一聽,一臉愧疚,忙說:“李兄教訓的是,其實在來之前,羽茜也說我不適合做這個鎮長,我當時就在考慮,我想把這個鎮長讓給你做。”劉虎一臉真誠的看着李遠鴻。
李遠鴻一聽,也是一愣,然後趕緊搖頭說:“這個鎮長我是不會做的,今天我就說過,我只是這裡的過客,不會在這裡久留,我預計我明後天就會離開這裡。”
劉虎驚訝的說:“離開?你要去哪裡,去軍隊的駐地嗎?”
“我現在也不好說,反正這裡我不會待,這裡太危險了,喪屍潮來了,這裡根本無法防禦。”李遠鴻無奈的說。
“屍潮有那麼可怕嗎?”劉虎問道。
“不是可怕,是恐怖!前兩天我們遇到了鼠潮,那還只是攻擊力弱小的老鼠組成的大軍,就把我們這些人,逼得差點自殺,如果是喪屍組成的屍潮,如果沒有很好的防禦手段和設施,我們這點人,根本是螳臂當車。”李遠鴻有些後怕的說。
“鼠潮,就是那些在田裡偷糧食的老鼠嗎?”旁邊的馬馮勇問道,他自小在農村長大,老鼠的習性自然比誰都清楚,膽小的老鼠別說見到人了,就是見到比他們稍大些的動物,都會被嚇的掉頭就跑,那裡還敢攻擊人。
“是也不是,現在外面的世界,已經不是你熟知的世界了,你見過比貓大的田鼠嗎?你見過兩米多高的喪屍嗎?還有五米多長的老鷹,這些我都見過,而且還和他們打過交道,現在不僅僅喪屍在進化,就連我們身邊的植物和動物,都在進化,也許某一天,我見到會噴火的螞蟻,我都不會吃驚。”李遠鴻沒有說,自己見過能夠下雪的蜘蛛,對於這些消息還比較閉塞的人來說,這太過於天方夜譚了。
即使如此,劉虎三人,也是很吃驚,本來喪屍就夠讓人難以接受的了,結果短短不到兩個月,外面竟然發生了這麼多改變。劉虎也很是擔憂起來,不知如何決斷了。這時李遠鴻打破僵局,對劉虎說:“我是不會留下的,但如果你想跟着我們一起離開,我是不會反對的,至於怎麼決定,你可以好好想想,起碼,你要想辦法解決張峰,對了,如果張峰帶的人很多,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李遠鴻說到。
“好,那就等解決掉張峰後再決定。”劉虎下定決心說。
是夜,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但薛鼎貴卻不是如此,今天白天,他本來聯繫好張峰,把劉虎做掉,然後自己做這個鎮子的頭頭,到時候關起門來過日子,自己也享受一把土皇帝的癮。雖然把白羽茜這樣的大美人讓出去,有些心痛,但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利,等自己掌握了鎮子,到時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有了權利纔會有一切。但事與願違,不只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車隊,打破了自己計劃,本來必死無疑的劉虎,竟然被救活了,這樣自己的奪權計劃落空,明天張峰來了,自己該如何應對!
薛鼎貴正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時,外面一個小跟班的跑進來,低聲的對薛鼎貴報告到:“薛鎮長,剛纔聽說馬馮勇匆匆跑去車隊了,那個劉鎮長的傷勢好像惡化了,去找那個醫生了。”
薛鼎貴一聽,精神一震,趕緊說:“是嗎?消息可靠?”
“消息絕對可靠,現在村子裡有一多半人都知道了,現在很多人都圍在醫務所前面等消息呢。”
“好好好,哈哈哈,天佑我薛鼎貴,哈哈哈!對了,你趕緊給我盯緊點,一有什麼變動,趕緊通知我。”
“是,鎮長!”跟班的哈腰打溜鬚的說道,還特意把那個副字給省掉了。
“去吧,回來去領兩盒罐頭。”薛鼎貴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想起來什麼,接着問:“那個車隊有什麼動靜?”
“車隊沒什麼動靜,就是晚上在鎮外點了幾堆篝火,做了點飯,其他就沒什麼了,我派人去問了,他們說明天就會離開,還問我們附近有沒有飲用水補給的地方,我說我們鎮上有水井,他們就派了一些人進鎮子取了些水,其他的就沒了。”
“好,盯緊點,明天他們一走,趕緊通知我。”薛鼎貴謹慎的說。
“是,鎮長。”跟班的說完,一轉身出了屋。
秋夜雖漫長,但很快太陽就驅趕了黑暗,昨夜鎮子並不安靜,劉虎病重,讓鎮子的人,十分焦急,很多人都是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人們又圍在了醫務所門前,想等一個好消息出來。結果消息更加糟糕,劉虎已經被判斷活不過三天,這讓很多人落淚。正在人們焦急的想看看劉虎的病情時,薛鼎貴一臉趾高氣昂的走了過來,然後大聲的呵斥到:“大家都散了吧,你們在這裡,只會影響劉鎮長養傷,再說了,今天的安排的事情大家也趕緊做了,要不然別怪我不講情面,到時扣口糧可別怪我!”
衆人一聽,也是無奈,餓肚子可是大事,這劉鎮長的傷勢,他們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只能紛紛散去。看見走光的人羣,薛鼎貴一陣得意的微笑,然後邁着大步,走進了醫務室,上次被阻在外面,今天終於出了口惡氣。
薛鼎貴感到一陣快意,自己終於要統治這個小鎮了,只要把張峰大點好,一切都不是問題,至於殺喪屍,那是手下和鎮子的鎮民的事情,他只要下達命令即可,不聽話,那就槍崩,對,槍,槍一定要拿到手。薛鼎貴突然想到槍,於是假惺惺的安慰到:“白姑娘,這劉鎮長病重,不是人力能挽回的,只要我們盡力就好。”
旁邊的馬馮勇不幹了,恨恨的說:“少他媽的在哪假慈悲,沒你們,劉哥能這樣,我懷疑那張峰就是你勾引來的。”
薛鼎貴一愣,暗道,難道自己和張峰勾結,被馬馮勇知道了?應該不可能,肯定是他瞎猜的。於是高聲喝道:“馬馮勇,你少他媽的在這裡誣陷好人,我薛鼎貴向來光明磊落。對了,這槍你該交了吧!”
哪知薛鼎貴嘿嘿一陣冷笑:“要槍可以,除非劉哥死了,否則您們這兔崽子,就別想拿到槍。”說完,就把槍掏出來,直直的指着薛鼎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