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安燃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睜開了發酸的雙眼疑惑地看着眼前一切。
血光蔽日,那是一片陰慘慘地血色修羅世界,周圍所有巨大的石柱、巖壁都閃爍着駭人地血芒。成堆的殘屍碎骨赫然成了一座小山,而且上面似乎還站着個人,但是身上籠罩着血霧,根本看不清臉,顯得朦朧而又神秘。
難道自己穿越了?還是死了?這裡怎麼這麼像地獄?安燃一連串的疑問與不解。
“咳咳……喂!你是什麼人?”安燃咳了幾聲,喉嚨有些發啞地說道。
那人不語,但緩緩散開了籠罩的血霧,血霧形成一條條猩紅粗壯的觸手,沾滿血液的觸手陣陣腥風聞之令人慾嘔。
嗯?怎麼這麼像自己的猩紅絲線?這貨不會是觸手怪吧?安燃瞪着眼詫異地看着這一幕,不安地想到。
“喂!你不會是啞巴吧?至少點個頭也行啊!裝什麼帥啊!”安燃不滿地吼道,這人一看就喜歡裝B,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幹嘛!
“你終於來了。”機械般尖厲刺耳響起,不由讓人背冒涼氣。
“喔,不是啞巴啊!那就行,不過你倒是轉過頭來啊!”安燃無奈,看着那身披黑色衣袍,卻又不戴着兜帽,你以爲你COS刺客信條啊?拜託,穿也穿得像一點行不!
“桀桀桀……”詭異的笑聲像是從無盡地獄中傳來的惡鬼的魅惑,令人緊張異常。
接下來一幕讓安燃三觀差點毀了!
只見那人緩緩轉過身來,臉竟然和安燃長得一模一樣,眼睛黑得純粹,連眼白都是黑色!這不是眼睛,而是無形的黑洞!“桀桀”冷笑着嘴角勾得快裂開,一頭的黑髮長得快到腰邊,手腳晃動了幾下,發出“嘩嘩”的聲響。一根根粗長的鎖鏈鎖在他的手腳上直插地底晃抖着。顯然他被鎖住了!
“我操!鬼啊!”安燃爆了粗口一下癱倒在地,這下真見鬼了。這世界上還有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也就算了,竟然長得這麼恐怖!
“桀桀,怎麼樣?我的臉長得不錯吧,尤其是我的眼睛對嗎?”陰氣習習的聲音嬉笑地詢問道。
安燃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尼瑪,這種眼睛我再也不想見第二次了!
“桀桀,多少年了,多久沒人進入這裡了,多久沒開口說話了。”那人語氣裡似乎透露着無限的感慨,恐怖的黑眼盯着安燃,盯得安燃陣陣發寒,不由打了個冷顛。
這就像一個混沌未開的世界,沒有天,沒有地,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更讓人崩潰的是,這裡只有他們兩人!
“額,那沒事我先走了,你能告訴我怎麼離開嗎?”安燃僵硬地給了一個禮貌的微笑,友善地詢問道,只是腳不由在顫抖着。
“桀桀,別急着走嘛!陪我聊一會,你看我現在鎖着你還怕什麼?”那人似乎已經早已熬不住這漫長的孤寂,多希望有個人可以陪伴自己!
“對啊,你鎖着我還怕你幹嘛!”安燃忽然眼睛一亮,壞笑地說道。利爪伸出便飛跑上屍山,這下才真正完全地見到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怪人。
怪人的下半身被一圈一圈的鎖鏈纏繞着,圍繞着他的是凌空的各種奇怪的符文,而且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利劍!而且他竟然沒死!
“桀桀,怎麼了?是不是感覺跟我說話不夠,要上來跟我玩人間那些新奇的遊戲?”怪人興奮地說道,可惜眼睛裡卻看不出一絲感情的波動。
“玩你個大鬼頭!”安燃的利爪一下子架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說道。
“大鬼頭是什麼東西?你告訴我怎麼玩唄!”怪人疑惑地說道,上次有個人進來和他玩了鬥地主,局局都是他贏,玩得無聊了便把他殺了丟在屍山裡。
“就是要是今天你不告訴怎麼離開這裡,我就把你的頭剁下來,讓你頭去做一個可憐的孤魂野鬼!”安燃氣勢囂張地說道,利爪離怪人脖子又在進一步。
“桀桀,這樣啊!你大可以試試!”怪人毫不畏懼,慫恿地說道。
“去死吧!”安燃猩紅利爪狠狠地劈向怪人脖子。
“鏘”接下來一幕讓安燃簡直無法置信!自己的一直堅如磬石的利爪竟然斷開了!而怪人毫髮未損。
“桀桀……”怪人嘲笑着,在他眼裡安燃就是一個玩具。
不過利爪卻又緩緩長了出來,一會便完好如初了。
“我不信!”安燃憤怒不甘地吼道,又將利爪劈向怪人的脖子。
“鏘!”利爪依然斷開,等待利爪再一次長出,安燃又試着用不同方法捅、劈、抓、撓……
於是安燃像是開了打鐵鋪,一天到晚發出“鏘鏘”的敲擊聲。
……
“呼呼呼……”安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也許打得累了,他放棄了進攻,但令他崩潰的是,就連刺他眼睛利爪也斷開了,而猩紅絲線也無法滲入一分一毫。
“桀桀……怎麼了,不繼續嗎?不玩我的大鬼頭了嗎?那接下來就該我了吧。”怪人嘲諷道,但後半句瞬間讓安燃繃緊了神經。
“嘭”安燃一條完美的弧線便從屍山上直接摔倒地面上砸出大坑。
“咳咳咳……”摔得安燃差點吐血,心裡卻震撼無比,自己看都沒看到他出手,就被打飛了,不過幸好他被鎖住了!安燃慶幸地想到,於是偏過頭瞪目結舌地看着站在自己身旁沒有鎖鏈束縛的怪人一口殿紅的鮮血直接噴出!
“噗!你你你……你不是被鎖着嗎?”安燃眼淚差點都出來了,坑爹啊!這鎖鏈是僞造的劣質產品吧!
“桀桀……你放心,這只是我的觸手而已,我的本尊的確還在上面被鎖着。”怪人拍着安燃的肩膀,安慰道。
“喔喔,那……那你……下來幹嘛?”安燃被拍的肩膀抖動着,嘴裡微笑顫抖地說道。
“桀桀,當然是下來……殺你唄!”怪人笑得燦爛,瞬間森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