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燃哥,你太厲害了!你剛纔那招是什麼?簡直帥呆了!”艾葉瞪着眼睛追問道,這話不知在路上已經問了是第幾百遍了。
“還好啦,低調啦~~~”被誇得飄飄然的安燃羞澀道。城牆厚的臉皮也有害羞的時候,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燃哥,告訴我嘛!”艾葉繼續追問。
“你,真的想知道?”安燃扶着鬍鬚,深沉地說道。
“嗯嗯!”艾葉點點頭。
“這就是傳說中的……六!脈!神!劍!”安燃故意頓了頓,十分嚴肅地說道。
“……”艾葉汗顏,我還降龍十八掌呢!以爲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騙啊?!?
“這可是我在武當苦練了三十年出來的!你們這些小孩子懂什麼!”安燃吹鬍子瞪眼說道。
“燃哥不是才25歲嗎?而且那明明是日本觸手,還六脈神劍,就算真是六脈神劍,那也不是武當,是天龍寺的好麼……”艾葉小聲地嘀咕道。
安燃一臉黑線。
“算了,不跟你計較了,反正這就是六脈神劍!”安燃不要臉地堅持着。
“嘿嘿,其實這是燃哥的技能之一——吞噬!”鋼柱傻笑道。
艾葉恍然大悟“喔!怪不得像吸血鬼一樣,可以把人吸成乾屍!”
安燃叼着煙“上車吧,去找尉爭了。”
道奇戰斧再次咆哮,可憐的艾葉再次口吐白沫,直到停下才得到解脫。
……
“呃……我……我……再也……不坐這車了!”艾葉嘴脣冒着白沫,顫抖地說道。
“哎,可憐的艾葉,別人都是暈車,你丫的竟然暈摩托車。”安燃嘆氣搖了搖頭。
“摩托車……也是……車!”艾葉不甘道,說完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哎,鋼柱,你把他交給紫瞳喪屍們揹着走吧!”安燃說完便走向尉爭。
“行,燃哥”鋼柱大手一提直接將艾葉拋給了紫瞳喪屍們,可憐的艾葉渾然不知。
“燃哥,那裡情況怎麼樣?”謝尉爭焦急地問道,剛纔的槍聲他可是有所耳聞。
“這個領地的喪屍全被人類抓去做研究了,剛纔被軍隊埋伏了,可惜不堪一擊。”安燃輕描淡寫地說道,彷彿在敘述一件不足提口的小事。
“軍隊?”謝尉爭皺着眉頭,接着道:“我記得南方這一片的軍方關卡都被感染了啊,怎麼可能還有軍隊呢?”
“不是,那都是些外國仔,不知道爲什麼,漂洋過海來天朝抓喪屍,真是媽的智障。”安燃攤手道。
“嗯……這些外國人還真是奇怪。”謝尉爭也是無語。
“算了,不提了。今天帶整個喪屍軍團,擺這麼大的氣勢,連個毛都沒撈到,最後還成了一日遊。我們還是回家洗洗睡吧。”安燃無奈道。
“那也只好這樣咯。”
……
夜的深處,月的光影在樹葉上,晚風輕拂,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上一般。如此平靜與祥和。
酒吧內
沒有耀眼的燈光,沒有那般喧鬧,沒有勁爆的音樂……靜得嚇人,只有清冷的月光,但卻是如瀑布般讓人暢爽;紅酒雖妖媚,卻是那般的誘人。
“咕嚕咕嚕咕嚕……呃……”安燃灌下一杯高濃度威士忌,喝完順着用手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漬。
他醉了,往常那雙雄鷹般的眼睛此時也迷離飄渺,似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讓人看不透,白皙的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可惜那光禿禿的頭顱卻在月的照耀下反射着白光。
“哎,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習慣了殺戮,不管是喪屍還是人類?”安燃囔囔自語道,語氣中摻夾着悲傷與不解。
每次吞噬完,自己的能量的確提升了很多,但心中殺戮的戾氣卻又多了幾分,只感覺自己越來越不能掌控。安燃迷茫地想着,原本和善的面目顯得有些猙獰。
自己的身體爲什麼會變得如此怪異?那個血色的修羅世界又到底是不是真的?若寒她們又在哪裡?一連串的疑惑讓安燃很是苦悶,像一頭困獸想咆哮掙脫卻又無法自拔,只有這辛辣的烈酒才能夠緩解自己、麻痹自己。
安燃眼角閃爍的淚花,隨時都會決堤而出,他已經徹底被悲傷佔據,突然低下頭,雙手捂着臉痛哭起來,顫抖的雙肩,無聲的散發着他的脆弱。小小的嗚咽聲流露出他無盡的哀傷,這個堅強的男人再一次流淚,也許只有烈酒才能揭開他那虛僞的面具。
幸好鋼柱他們沒有一起來,因爲他們喝酒並沒有什麼用,所以只有自己一人獨自喝着悶酒。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他們看到,在他們心中神一般的燃哥竟然如此脆弱,跟個女人一樣在哭泣。
“我受夠了!這他嗎的末世!你還有完沒完?若寒,你到底在哪裡?吼啊啊啊!”歇底斯里的咆哮,透露地更多是痛苦與無奈。
安燃對若寒也不是如此思念?只是他並不知道,他們只相距在一市之間。
深沉的夜色中,飢渴的喪屍們聽到嘶吼聲,也不敢隨意接近。因爲在這吼聲中,便透露着磅礴的能量,這種能量很負面,很黑暗。
吼累了,空曠的酒吧迴盪着聲響。失魂落魄的安燃像個瘋子,呆呆地癱坐在真皮沙發上,靜靜地盯着酒發呆,隨後再繼續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直至完全喝醉。
……
午夜半分,沉浸在寂靜黑暗中的酒吧忽然傳出輕微的聲響。只見黑暗中緊閉的老舊木門漸漸被展開,不斷髮出“咯吱”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各位陰森恐怖,要是配上點配樂,那就可以去好萊塢拍恐怖大片了。
可惜酣然沉睡的安燃就渾然不知了,桌邊成山的啤酒罐,渾身充斥着強烈的酒臭味,很是難聞。
門赫然被完全打開了,隱約只見到一襲紅衣的身影,慢慢走到安燃身邊。
“咯咯咯,小哥,你還真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