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無際的海域在沒有風暴時是極爲平靜安逸的,水波微微盪漾起來猶如夢中的外婆手中的竹簍,這時一隻黑色的船隻由遠而近行駛而來,順着海風從船上時不時的散發出一股股肉香味兒,只引得飛下啄食的幾隻小型妖鳥疑惑的朝那隻陌生的船隻看去。
這隻船並不大,整體黑色製作有些粗糙,連帆布都是用未脫毛的獸皮縫補而成手藝顯然不精,此時正午時分,海上的風力較小,船行駛的並不快,船上的人也似乎不急於前行,而是在向船不遠處觀望,那裡正有兩隻通水獸和一隻通體冒出紫紅色火焰的巨大豹子打鬥。
這一片本是水域,乃是水屬性妖獸的天下,一隻火屬性妖獸突然出現在此還以一敵二,若是有旁人見到也不得不佩服它送死的決心,一般妖獸都是夾尾巴逃的,這隻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子了,居然以已之短跑到人家家門口挑釁,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船上甲板上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正緊張的看着那妖獸打鬥,而男的卻是頭也不擡拿出一隻紅色的火葫蘆放到一個奇怪的裝置下,代替着火源一直控制着往一處噴着火,而那裝置顯然可以調製火的大小,到火焰輸出的焰口處火焰慢了起來,溫度也下降了很多,噴口類似於一個長條的槽子,上面正放着幾隻足有腦袋大小的鮮嫩妖貝,正在慢火上烘烤,因爲火候的關係不一會緊閉的口便微微的張開了,並散發出一陣陣海鮮的香味。
男的不是別人正是出海兩年多的陳鶴,因其是金丹修士,加上全靈功法小成,歲月在其臉上並沒有絲毫痕跡,還一如剛築基時二十多歲的模樣,一身乾淨的白袍絲毫沒有因火焰的燎烤而髒上的半點,此時玉白的手指正拿起一片洗乾淨漂亮的熒色蚌殼,形狀如一隻圓盤,盤中正有五個紅瑩瑩如包子般的點心。
人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中的豐富食材多了去了,光是魚種不下於千種,每種滋味又是不同,鮮蝦蟹貝應有盡有,此時的陳鶴正懶洋洋的曬着海上日光,邊烤着鮮貝,順便做了點點心,這點心每一種都是豹子喜歡吃的,陳鶴對做這些極有興趣,並且觸類旁通興一反三能力非凡,總結出來就是對美食的遺傳基因及末世沒有食物餓的,所以對於做食物絕對沒有厭煩,反而是一種滿足的享受,有吃有喝也寓意着生活美滿。
也因此最大的受益者便是黑豹和靈目猴,靈目猴正趴在雪麗的手臂上,但是大眼卻是偷偷的盯着陳鶴正在往火屬性的槳果果皮上淋了些五行玉膏,還摻着些凝神果的的果末,黏黏的香香的,靈目猴忍不住偷偷吸了吸鼻子,把口水從鼻子裡咽了回去。
雪麗緊張了看了遠方的三隻妖獸瘋狂的打鬥,妖獸類天性殘忍,打鬥起來你死我活拼盡餘力,雪麗每一次見到陳鶴把黑豹毫不留情的趕下船,然後被一羣妖獸圍攻不管不顧,任其被打得滿身是傷的返回,她就忍不住替黑豹不值,心中暗道前輩真是個狠心的主人,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的妖獸,和自己一命相連的妖獸不是應該多多寵愛,戰鬥時一同進退的嗎?就像她和自己的雪虎,這樣妖獸纔會跟自己親。
雪麗見那兩隻五階的通水獸厲害非凡,身上的殼防禦極爲厲害,隱隱替黑豹擔心,不過她倒是沒有輕舉妄動,因爲之前前輩的妖獸黑豹有過以一敵五的經歷,雖然最後逃了回來,但是那五隻也沒有討得半分好處,所以此時以一敵二雖然兇險,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之憂,但落下傷是肯定的了,雪麗神情有些不忍。
想到此,她回頭看向坐在甲板上翻烤貝物的陳鶴,自己的妖獸天天受傷他這個做主人的都無動於衷嗎?不過在看到陳鶴後,卻又遲疑了,之前她覺得陳鶴前輩這個主人對自己妖獸太過殘忍了,妖獸雖然受他驅使但都以後都不會同他一心的,但是在在看到地上的食物時,突然間又覺得其它他對黑豹還是很不錯了,除了會以冷漠到冷酷的眼神讓黑豹一隻火屬性妖獸去海上獵殺水屬性妖獸,而且還數次見死不救。
但是吧,她也沒見過每天至少兩次給自己妖獸做吃食的修士,而且頓頓不重樣,全是她沒見過的好東西,甚至於那五靈膏脂都毫不吝嗇,可以這樣翻着花樣的給它做上一個月,而那隻黑豹也貪嘴到了讓她感覺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她從沒見過一隻妖獸可以如此大的獸口天天必須要進食吃主人做的東西,吃不到就各種鬧脾氣鬧主人的,即使讓它每日下海獵海獸換食物也甘之如飴。
雪麗有些失神的看着前輩如玉雕一般的手指正專注的做着肉加飯,米是陳鶴芥子空間裡種的靈谷,粒粒飽滿亮澤,蒸熟後的香氣足以讓人腹如鼓鳴猛咽口水,果飯裡揉進了她送給陳鶴自己族人醃製的妖獸臘肉,取了厚厚的一塊用靈劍切成薄薄的肉片,再以火煎的油亮香噴後鋪了一層在晶瑩剔透的靈米上面,很快烤得流油的臘肉肉汁滲入到了靈米之中,片刻後陳鶴又在臘肉上又壓了一層靈米。
這才從旁邊的一黑罐內挖出一勺釀好的紫色的槳果,香味濃郁的紫色小果粒撒在了白白的靈米上,看着讓人格外有食慾,稍一停頓,陳鶴便取了幾片似乎是某種靈草的寬大的綠葉,先在葉子上面塗上了一些可能是前輩自己調製的天然調味料,再將其包在了米團上,然後放在鍋中加火輕蒸。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是前輩做起來速度即快且從容不迫,即專注又有幾分懶散和心不在焉,這時旁邊的那幾只妖貝已經烤長了嘴,殼張開了一點點,陳鶴袖袍一揮,將其取下來,挖出了鮮肉放進一隻殼內,這東西鮮美異常不用加任何調料便能讓人吃得合不攏嘴,挖在一起是吃起來方便。
隨即又做了幾種肉人蔘點心,及以五靈膏脂做餡的大香肉團,還有數種妖魚鮮肉去刺剁碎加靈米和香蟹黃做三鮮飯,等到不遠處的撕鬥接近了尾聲,黑豹拖着兩隻五階的海妖獸回到甲板上時,陳鶴的食物基本都已經做好了。
兩大殼的鮮蚌肉,蚌殼上五隻碧綠葉包的醬臘肉點心,一層厚厚的三鮮飯及它最愛吃的大香肉團,它張口啪嗒的將那隻通水獸扔到陳鶴不遠處的甲板,然後便竄了過去趴在陳鶴旁邊開始狼吞虎嚥開始吃了起來,那碧綠葉包一口一個,顯然味道特別好,直到五個吃完還意猶爲盡,還用爪子用力拍打着放碧綠葉包的蚌殼,一對紫色眸子看着陳鶴,嘴裡嗚嗚數聲,顯然這東西好吃下次還要的意思。
看着黑豹暴殄天物的大口的吃着精細的東西,雪麗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她此時已經是築基中期修士,即使早已經淡了口腹之慾,但是此時此刻口水氾濫的讓她有點臉紅,靈目猴早已經跳了下去,跑到黑豹後面撿着它剩下的一些果醬的殘渣,裡面不是有凝神果的果肉,就是有五靈膏脂,隨便一點都是好東西,一大一小這一頓吃得是心滿意足。
“前輩,這兩隻五階的通水獸較爲少見,除了兩枚妖丹,身上的殼和頭上的角應該值不少錢。”雪麗爲了掩飾自己一個修仙者冒出的口腹之慾,急忙轉移話題的走到黑豹獵殺的那兩隻通水獸道,她雖然沒有離開過石牛島,但是聽陳鶴說起過其它修仙界的情況,所以知道這種妖獸的材料也是值錢的。
陳鶴看了兩眼後微微點頭:“這兩隻角可以用來煉製水屬性攻擊法器,甲殼稍差一些,但煉兩片防禦盾還是可以的。”說完一揮袖數把法器而出,不出半刻兩隻通水獸身上值錢的東西便都取了下來,這種獸身上的肉雖微酸又太粗,平時沒有吃的倒是可以嚐嚐鮮,現在海上食物豐富也就不必勉強了,隨即便丟入到了海中,並且將兩枚水屬性五階妖丹和角殼收進了儲物袋。
此時出海兩年內,光是黑豹一個人獵殺的妖獸所取的材料便裝了滿滿一隻儲物袋,如果到達陸地後將這些材料變賣立即便得能得一大筆靈石,當然並不止是爲了靈石,陳鶴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他的主要目地其實是以培養黑豹的實戰力爲主,這片海域無疑是最好的訓練場,對於火屬性妖獸最大的致命敵便是水屬性的妖獸,雖然黑豹因吞噬了水火變異的焚冰火,對水已經不是那麼畏懼,但是那種骨子裡的退意是不會輕易消散,要想徹底驅散,那就要不停的戰鬥,直到它不再懼怕爲止,而無疑此處便是最好的訓練場。
兩年的時間,黑豹從每每受傷夾着尾巴跑回來餓着肚子,到現在以一敵五仍然能夠殺死一多半,這種強悍戰鬥力遠遠不是養在溫室,在主人的呵護保護下的妖獸能夠擁有的,是需要在不斷的殘酷的環境下訓練出來,一隻野生的戰力強的低階妖獸甚至能戰勝高階妖獸,這種可能雖然低,但是並不算罕見。
從此處便足以見妖獸戰力的重要性,在生死拼殺之間需要的並不是有多少能力,而是能夠瞬間發揮多少,那種膽量與實力的綜合力不是平白落下,也不是空口白話,而都是需要妖獸不斷的在戰鬥中以生命來領悟,想要變強便要付出血的代價,否則這一刻在吃肉,而下一刻遇到強敵連逃命可能都不知如何逃出去。
所以數次雪麗臉上閃過的不忍和看向他的不贊同目光,陳鶴都是清楚的,他雖然面不改色,但實際上心中要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來得緊張和焦急,但是這種情緒是絕對不能出現在臉上,全部藏在心底,時間長了反倒是讓雪麗覺得冷酷了,但是和陳鶴心神相連的黑豹卻是能夠感受的到,一開始會鬧點彆扭,生氣陳鶴不讓它待在身邊,但後來卻是極爲聽話的,而讓黑豹獵些妖獸取材料,也不過是些藉口,割草打兔子順便而已。
雪麗跟陳鶴討要了煉黃清丹的丹方,隨即回到船艙打算和族人研究下,陳鶴空間的黃清草有的是,一催一大片,這些要是買,一塊極品靈石能買到一個島那麼多,知道雪麗有想學煉丹的想法,索性便做個順水人情,催了一片黃清草贈於雪麗,這一年來她們族人都在煉習煉製丹藥。
畢竟一個受種種限制無法煉丹的荒島土族,一想到將來可以煉丹修煉,還可以換取靈石生活,再不用困於一個孤島之中,人人眼底便都有着無同尋常的狂熱,但因材料的關係,平時只能用真火煉點五傷散和低階的解毒丸煉手,每個人都在船艙之中日日以陳鶴教的方法煉習,不斷的鍛鍊自己控制火候的能力。
終於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十幾人的基礎纔算打下了,這次陳鶴又給了他們很多靈草,可以真正意義上的煉製修煉的丹藥,雖然只是些煉氣期低階的靈草,但族人仍然十分感謝陳鶴,對陳鶴極爲尊敬,畢竟就算他們不不懂也很清楚像煉丹這種秘術除了自己的弟子之外,很少會有人向外人詳細教授經驗的,就算弟子也未必會全部教授。
而陳鶴卻是不僅將所有要點寫下來讓他們之間傳看,甚至知無不言,有問必答,別看只是些經驗之淡,但這些東西若是學好無疑是等於是前輩給了他們族人一份日後餬口的技能,就算是到了陸地他們都不必爲日後生技發愁了,所以每個人都將陳鶴當做了族裡的大恩人,小孩子見到前輩都是跪地嗑頭。
其實在這件事上陳鶴心裡多少是有點愧疚的,傾囊教授煉丹術也帶了些彌補之意,之前在島上自己得到了三分之二的的靈石和五行靈膏,雖然這算是他護航的酬勞,但要細算起來還是有點佔便宜之嫌,所以見他們有心要學,也就順水推舟教了一些。
雪麗歡喜的拿了黃清丹離開,回頭便見黑豹正在貝殼盤裡添着湯汁,顯然還沒有吃夠,見真得沒有了,頓時轉過頭衝陳鶴長長嗚了一聲,那紫眸定定的看着陳鶴,有一瞬間陳鶴想起了以前金斬元未化形成的黑豹,吃完鋼盆裡的肉食,舔乾淨這是這麼叫喚,一時間倒是有些微怔,不過隨即便回過神從空間取了點飯後甜點,凝神果和紫瑙果釀的果醬。
黑豹見狀知道陳鶴真沒有藏吃的了,這才扭動的身軀朝那果醬盒走過去,這果醬又醇又甜,放在寒潭冰一冰口感更好,確實好吃,是靈目猴的最愛,一向挑嘴的黑豹也會吃上一罈子,尤其是摻了五靈膏脂,上面會凝厚厚的一層果糖油,入口即化舔起來又軟又香,就連陳鶴時不時也會挖上一勺。
黑豹走到陳鶴身邊,然後自然的趴下,伸在腥紅的舌頭開始舔着裡面的紫色的半透明果醬,陳鶴見靈目猴吃了兩口已經吃飽,便收它到芥子空間的樹洞裡睡覺,接着從空間取了一瓶藥膏出來,然後在黑豹身上有傷口的地方拔開毛塗抹着,黑豹最愛這時候了,老實的一動不動的任他塗抹着,時不時的甩甩尾巴然後攀着陳鶴手臂上纏繞着。
前爪上有些血跡,陳鶴翻了趾縫發現有裂痕,黑豹聽話的把前爪虛擡着給陳鶴看,甚至還張開五個足趾省得他還要費力扒動,陳鶴卻是半皺着眉頭,按說兩年的時間足以讓黑豹掌握節奏,即使再笨也懂得減少身上的傷口數量,但是顯然這段時間傷口一直只增不減,甚至一對一也是傷口不斷,好在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部位,沒有什麼致命傷,但如果是愚鈍的也就罷了,偏偏陳鶴清楚,這傢伙即貪嘴又奸詐,怎麼會吃虧?
雖然如此想,但是看向黑豹的眼神還是帶了點審視,黑豹紫眸頓時閃了閃,然後溫馴的趴在另一隻前爪上,顯得很虛弱的樣子,但是陳鶴一轉開視線,紫眸便咕嚕的轉了兩下,如何能在不傷及要害的情況下往身上留點小傷,流點小血來博取某人的同情,騙得更多的關心和美食,這對黑豹來說是個技術活兒,畢竟陳鶴的疑心絲毫不比它少多少,一不小心就要露出馬腳,若是被發現被打幾下倒是無所謂,若是不再給它撥毛塗藥做好吃的,那就虧大了得不償失。
黑豹自然知道身上有傷流血疼,但是這點疼跟陳鶴的關心,及小心往它身上塗藥的舒服感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所以它沒少往身上填些傷口,傷口地方越多受那個人的關心的時間就越長,待在他身邊的時間也就越長,下次給做的美食就越好吃,想到今天那個殼裡的綠色果醬味的酸酸甜甜的臘肉米飯,它便覺得剛剛吃飽的肚子又餓了。
陳鶴給黑豹塗完藥後便擦乾淨手,可能是因爲累了上完藥黑豹快有兩米半的身體習慣性的圈着他睡着了,摸了摸豹頭,以前那種軟乎乎的絨毛已經被堅硬的硬毛所代替,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間它已經由當年不馴的的小豹成長爲現在六階的成年豹了。
可能是之前吞噬焚冰火的原故,在沒有完全消化掉時只進了一階,但是幾年的時間焚冰火慢慢的被徹底煉化,再加上五福之地的福氣和兩年來的不斷戰鬥,它早已經從五階進階到了六階初,身形也大了一圈,所以才能以一敵二殺死兩隻五階水階水屬性妖獸。
其實陳鶴又何嘗忍心讓它每天傷痕累累,如果可以他寧願一直給它安逸的生活,但是修仙界不是前世,無論是人還是妖獸,如果不變強,有朝一日就會被別人所殺,陳鶴不想有一日自己性命不保護不了它時,它再被人奪去虐殺,如果如此,他就算是魂飛魄散也是死不瞑目。
陳鶴雖然心思縝密,但是卻不是悲觀主義者,正因爲他將所有的可能的結果都想到,才能儘可能的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也是他爲什麼不斷的修煉,並不斷的逼迫黑豹去冒險殺海妖,這片海域雖然經常會遇到危險,但是對黑豹而言卻是一片最好的訓練場,若是能將它的戰力大幅度提升,也不枉此次冒險橫穿海域一行。
在黑豹睡覺夢到陳鶴抱着它親口喂吃的,不斷吧嗒口水時,陳鶴已經吞了兩顆剛煉製不久的清元丹,此丹乃是青金色,金丹初期修士可以服用,可固本清源,當初在仙城時陳鶴便事先搜刮了幾張金丹修士服用的丹方備用,草藥和輔助材料已經全部收集齊全,兩年的時間內也一直在服用。
幾天的時間這片海域都風平浪靜,以雪麗之祖的海域圖,短時間內這段路線中沒有什麼風險,除了會遇到一些妖獸的挑釁,十來黑豹一隻便完全可以應付,再多陳鶴出手也沒什麼大問題,最怕的便是些海上風暴,它們毫無預兆,突然而來,船雖然結實但是若是觸到暗礁也難免船毀人傷,之前的一艘便是如此,所以一行人都是小心意意,每日無論白天夜晚都必有三人輪留查崗,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
這一日行到一片海域圖中標明的安全的海域,大家本來提起的神經鬆了鬆,誰知行到一半時,突然天上烏雲蓋頂周圍狂風大作,嚇哭了船上兩個玩耍的孩子,所有人都跑到了船艙向外看,雖然海上的風暴來無影去無蹤,但是因爲他們常年在海上,多少還是懂一點看雲觀天的天象,不能說次次準,但是也繞道躲過不少龍捲天災,可今天天氣萬里無雲,怎麼會突然狂風大作起來,難道附近有什麼風暴潮?或者有什麼妖獸作怪?
雪麗急忙讓族裡人調頭向後駛,但是奈何這風暴起得突然,發現時便已經晚了,現在船已經在風暴的核心範圍內,整個風向和潮涌都不是人力能夠控制的,這也是海域的可怕之處,眼見木船被捲進了風浪中別說是掉頭,就算是想將船停在原處都無法做到,此時此刻船上的族人望着天上那如漩渦般的烏雲,就如同壓在頭上的一般,巨大的壓力讓所有人都有些驚恐莫名。
雪麗不由的急忙走向正站在船前甲板處望着不遠方向的陳鶴,緊張道:“前輩,這天象突變,不知是不是有要凝聚海暴,不如我們先將船收起,共同御劍離開此地……”雖然御劍飛行風險有些大,但是若一直待在船上恐怕連船帶人都要被捲進暴風中,到時再想離開就難了。
陳鶴擰着眉頭看着遠方的雲層,似想到什麼,頓時臉色變了幾變,半晌道:“不,別輕舉妄動,前方不是海暴,若我們御劍衝出恐怕會有滅殺之禍,暫時先等一等……”
“不是海暴?”雪麗聽罷一愣,但馬上明白了陳鶴話中的意思,臉上頓時一白:“難道是……”在海域中除了海暴和妖獸潮之外,還有一個恐怖的存在,但是一般碰到的機率是千萬分之一,所以她一時間沒有想到,但如果真如前輩所言的話,那他們的運氣就太糟糕了!相比海暴和妖獸潮這個要更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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