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掌上七星
魏老頭急忙張羅着幾人進去坐,又打發妞妞去叫劉海過來一趟,妞妞自進了基地就在劉海的宿舍裡同住着,對那裡熟門熟路,門崗都認得她,而且路也不太遠,轉個彎就到了,妞妞應了一聲,便起身跑過去,打開門下了樓。
魏老頭手裡還有點張書鶴給的袋裝茶葉,倒了點開水給兩人泡上,互相寒暄了幾句後,寇老師即使覺得再心動,畢竟已經不是當年的愣頭青,立即識時務的起身告辭,時間快到晚飯的點了,繼續待在這裡,實在有蹭飯的嫌疑,本來才相識,若是再惹得人家厭惡可就得不償失,魏老頭挽留了幾次後,見對方沒有意願留下來,只好將其送至到門口。
隨即返回,張書鶴將杯裡的茶喝光了後,這纔跟魏老頭簡單說了說這段時間的去向,又詢問了那果酒是否有在喝,魏老頭聽罷一拍大腿,“哎呀”了一聲道:“你小子從哪兒弄的酒,雖然有點甜了,但是後味還真是不錯,我一時貪杯多喝了些,結果睡了三天,把妞妞嚇壞了,結果睡醒後不僅一點都不餓,渾身還充滿了勁,覺得又回到了年輕那時候……”
張書鶴笑了笑,他早料到魏老頭不會真聽他的話,每天一小盅,肯定會偷着多喝,所以那果酒裡放的玉桃比較少,多喝了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於是隨口問道:“那酒喝得不少了吧?”
魏老頭老臉有點不好意思:“老是睡覺太耽誤事,所以一天喝個兩盅左右,早上一遍,晚上一遍,現在還有下半桶呢,夠一年了。”
隨即張書鶴擡手,地上頓時又出現十多個用桃木桶裝的果酒,早先在山洞時,除了釀自己平時修煉的果酒,順便也釀了些給魏老頭,每桶都放了三分之一的玉桃,貪吃幾杯也是沒事的,這玉桃裡靈氣足,像張書鶴這樣修道之人用了可以往長生的路上多走一步,平常人少飲也是可以益壽延年的,這玉桃對張書鶴來說是修煉的根本,若是旁人即使半滴都捨不得拿出,但對魏老頭卻總有一種別樣的心情。
也許是因爲從小看着自己長大,又是父親的好友,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人他放心不下,大概就是眼前這個老人了,也許他是把魏老頭當做了父親的縮影,也許是他從心底不想徹底斷絕對人類之間的牽絆,一生只一個人獨來獨往,總之,有這個老人在的地方,就是他的一個落腳地,他不想看到有一天回來時,聽到這個老人已不在的消息。
魏老頭也沒跟張書鶴客氣,這酒對他而言可真是不能抗拒的誘惑,一罈一罈收入空間後,就高興道:“今天給你做點紅豆米飯吃,再炒個韭菜炒雞蛋和牛肉燉土豆……”實際上,張書鶴之前給的那些米菜和一塊不小的牛肉,他都捨不得吃,每天靠着擺難賺的錢買點豆麪餅吃,只是偶而給妞妞加點餐,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別虧了孩子,那些東西還剩下不少,牛肉還留了一半呢,正好今天都燉上,能做一大盆,好好改善一下。
張書鶴立即起身道:“還是我來吧。”說罷想了想,從空間取了些黑豹不太愛吃的雞肉,那傢伙在沒化形時就不愛吃雞肉,化形後更是嫌這雞太沒味了,趕不上山裡野生雞,張書鶴當初因爲雞肉相對便宜,便在農村收了一堆村民自家養的雞宰殺的肉,空間裡的那些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張書鶴取了一些,又拿了幾筐蘑菇木耳之類的乾貨,還有十多袋米麪,蔬菜,堆了一地。
然後從中挑挑揀揀幾樣做菜的材料後,便擡頭道:“吃得東西以後再不要省了,把身體吃壞了可是不值得的,剩下這些魏爺你都收起來吧,留着以後和妞妞吃,那些豆麪餅吃一陣可以,若是要天天吃,營養就失衡了。”
魏老頭急忙過來讓張書鶴把東西收起來,“現在食物多缺啊,你趕緊收起來,留着自己吃,這麼多東西都拿出來,那你吃什麼?趕快的收起來。”
張書鶴按住了魏老頭的手臂道:“我還有,這些東西不過是我空間食物的幾百分之一罷了,所以,以後不必再省食物了,而且我現在修煉的道法有些辟穀效果,吃的方面需求很少,你不必擔心我。”
魏老頭嘆了口氣,知道張書鶴自小就主意定,脾氣倔,但是沒把握的事倒是不會逞強,他這條老命還是這孩子救的,現在也還得操心接濟着,說起來真是覺得有愧於他。
張書鶴顯然是計算過的,正好五米見方的地方能放下,魏老頭原來放在空間的雜物也不多,放不下去的兩袋米便直接搬進了廚房裡,現在要是誰進廚房看到有兩大麻袋大米,一準眼睛都要鼓出來,這太財大氣粗了,就算有錢的人,也只是十斤十斤米的買,誰會一口氣買兩袋子。
不一會兒,妞妞和劉海就從外頭匆匆進來,見到張書鶴,劉海又是一頓狠激動,接着好菜好飯擺了一桌子,四個人坐下,張書鶴取了十來瓶啤酒,一小壺末世前的酒鬼酒,專門給魏老頭的。
妞妞則給她拿了瓶果汁,妞妞看着桌上那盆新鮮的土豆燉排骨和牛骨炒酸菜,還有她最愛吃的韭菜炒嫩黃的雞蛋,還有白菜蝦米拌得涼菜,更誇張的是還有一大盤子燉魚,簡直眼睛都直了,這在末世前家家都能吃,但是在末世後,恐怕就是基地最高領導也未必吃得全吧,還有張叔真得給他包了一張紅包,裡面足足有五張紅票,一頓兩塊豆麪餅,可以吃上大半年呢,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筆鉅款,她興奮的臉蛋都紅了。
劉海急火火的挾了一大塊魚肉到嘴裡,那個香,讓他一臉的陶醉,媽的,有多少年沒吃過魚了,雖然軍隊的伙食要好些,偶而還能見着些菜湯,但是魚,可真是,別說味兒了,就是片魚鱗都沒地方見去。
又悶聲往嘴裡灌了口啤酒道:“張哥,你說你怎麼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
張書鶴一聽覺得話裡意思不對啊,與魏老頭對視了一眼:“怎麼回事?”
“唉,別提了。”劉海嘆了口氣擡頭道,“張哥還不知道吧?上次因爲有你幫我,讓我的小隊立了頭功,我幸運被提了小排長,這兩年任務做得也還算湊合,現在總算爬到了副連的位置,千萬別說恭喜,若是末世前這我得樂死,但是現在,升得越高摔的越重!”
又灌了口酒後,這才道:“本來這事是基地上頭的秘密條令,我也是今天才得知的,但是咱們幾個關係,也就沒什麼好隱瞞了,其實基地從昨天開始就已經封鎖了……”
張書鶴一愣,放下酒杯道:“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不是說因爲喪屍潮的關係,只封鎖一個星期。”
“這些全是掩人耳目的,實際上,上頭是要準備有大動作了!”劉海朝張書鶴坐近了些,然後低聲道:“張哥,這次任務不比往常了,是強制性的,而且危險性在任務表上是六個星,平常的任務最危險的只有五個性,六個星是特級任務,這種任務就是屬於那種一旦去了有去無回的那種,兄弟我是軍隊的,吃基地的那碗飯,沒有辦法,上頭命令一下,就是腿斷了也得去,但是張哥啊,你實在回來的太不是時候了,現在除了狩獵這邊現在強制徵人,小洞天那邊也是需要大量的人,這大量的人你懂嗎?那哪是人啊?那都是爲了最終完成任務用來做掂腳石的炮灰啊……”
張書鶴聽罷眉頭一皺,這確實不是個好消息。
“以往我還可以用關係把你悄悄送出去,但是現在,就連軍隊的首長都沒有這個權利,上頭怕有人臨陣退縮,連空中都下令封鎖了,只進不出,基地裡現在連只鳥都休想飛出去……”
魏老頭聽得頗爲着急,急忙把筷子一放,問道:“你說的究竟是什麼任務?”旁邊正啃着雞翅膀的妞妞也不由的側起耳朵。
“任務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聽說,這次任務的成敗關係到基地的存亡。”
張書鶴聞言沉默了下,魏老頭臉色也不好看,
“而且,我打聽到,這次行動準備工作老早就暗中進行了,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原本上頭是想再拖上幾年,完善一下,但是現在血藤氾濫,喪屍猖狂,別說幾年,半年的時間恐怕難以支撐,近兩年大量的狩獵隊死亡,現在整個基地的運作上都出現了問題,不過只要解決了這次任務,這些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張書鶴認真的聽着劉海每句話裡的透露出來的信息,半天后才微微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吃飯吧。”說完拿起了筷子。
“張哥!”見狀劉海有點急了,他道:“我說這些,意思就是張哥這次不同以前了,你如果有辦法離開,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我知道張哥你不一般的人,如果想,你肯定有辦法……”
張書鶴聽罷卻是拍拍劉海的肩膀道:“放心,這事兒我心裡有數,現在自己嚇自己也是於事無補,放寬心,先吃飯吧。”回頭衝也是一臉擔心之色的魏老頭和妞妞道:“這事兒聽了就聽了,不要跟別人說,避免惹來麻煩。”隨即對妞妞道:“即使寇老師,也不能透露半個字,否則不止你,你劉叔你魏爺爺都會有危險。”
妞妞急忙點頭,她本來就不是個多話的孩子,有話也多悶在心裡,不會放在嘴上,這也是魏老頭和劉海說話沒避諱她的地方。
除了妞妞,三個人都有些情緒不高的吃了飯,張書鶴回到屋裡時,先給金雕餵了點雞肉,金雕在衣櫃上方找了個窩,可以居高臨下的趴在上面,下面事物看得一攬無餘,吃肉的時候,張書鶴給它看了下翅膀,已經好多了,再養個兩天傷口就癒合了。
黑豹還是走時趴着的姿勢,張書鶴給它順了順尾巴後,這才坐在沙發上,目光微微閃爍,似乎在想什麼事,在劉海的隻字片語中,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推測的口子。
因爲當初他在小洞天做助手時,就接觸了點被人改良過的古陣法圖,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是對於畫了那麼久的七星符,張書鶴又怎麼看不出符裡的端倪。
古陣法顧名思義就是上古時的一些陣法,這東西數萬年流傳至今,已經是極爲罕有,若不是那張絲帛上記載的七張符,也是古符,張書鶴還真會一時拿不準。
而上古符陣,大多數是攻擊和困敵防守兩種作用,既然劉海說危險性高,那很有可能是攻擊屬性的符陣,如果是針對喪屍羣,以現在幾代改良過的子彈與炮彈,再加固城培,半年應該足以應付,不至於這麼勞師動衆,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要對付血藤。
張書鶴隨即從空間取出一杯果酒喝了兩口,以他現在修煉的身體,吃一些食物,反而會形成雜質,兩口果酒足以將體內剛形成的雜質沖刷。
對於血藤突然之間蔓延開來的情況,顯然不是件偶然的事,而基地準備幾年的古陣,加上這一次不成功則成仁的決絕做法,大概是想要斬草除根,將寶一次性押下了,張書鶴擡手將杯中剩餘的果酒一飲而盡,目光中似乎思慮着什麼。
而小洞天那邊,有個人正例行打開檢數器,突然看到其中一個滅了很久的燈亮了,頓時調過去看信息,隨即高興的找來一位修士道:“老師,剛有個小洞天的人員回基地了,咱缺的那個名額總算是湊夠了。”
“是嗎?那人是誰?”
“是個叫張書鶴的學徒,入小洞天的時間有兩年了,一直是掛名,在小洞天待的時間實際上只有三個月左右,兩年內消失了一年半,是今天才回基地的,到現在還沒有到小洞天報道。”
“張書鶴?”那個道士覺得名字挺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這人是誰了,加上又只是個學徒的,便沒有再打聽的意思,只道:“把他編到缺人數的道士手下,持符的人只要夠了,這陣法才能啓動,嗯,這兩天找時間通知他一下吧。”
“好的,老師。”那人拿出了筆,將對方的住址抄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張書鶴剛剛運行了一週天,敲門聲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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