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雲山的武鬥場內,邢朋所化的木人與火鳳碰撞在了一起,本源之力之間的對碰甚至讓固定武鬥場的山體結構出現震動,而裁判楊凌天此時只能全力施展風盾來保護自己。
“沒想到兩者碰撞竟然能激發如此大的威力,看來還是先躲避一下爲妙。”武鬥場的震動越加強烈,楊凌天最終只能全速離開武鬥場,而當他回到地面上的時候,邢闊與汪決已經在外等待着,只要一有危險情況就立馬入內救人。
至於武鬥場內,火焰與木人碰撞形成的灰燼漂浮在空中,邢朋所化的巨型木人雖然被火系本源之力所剋制,但是由於邢朋的本源之力更加渾厚,加上源木創生法決自帶的恢復創生能力,所以木人身上的樹根生長速度甚至比燒燬的速度還快。
雖然此時木人拳頭與火鳳碰撞位置已經變黑,大量的灰燼從木人的拳頭上飄落,但是木人並沒有後退一步,反而以不可阻擋之勢逐漸靠近倒地的汪決。
“汪決,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隨着邢朋一聲怒吼,木人再度揮出拳頭,一個由新生樹根纏繞而成的拳頭從已經焦黑的拳頭內擊出,如同破繭成蝶一般。
新形成的拳頭更加堅硬有力,一拳就將面前的火鳳擊飛十餘米,甚至讓火鳳體表的火焰出現明顯的消散,原本翅展達十米的火鳳在被擊中一拳後頓時縮小了四分之一。
至於由汪隴控制的火鳳似乎受到了刺激一般,再度朝着木人振翅而去,熾熱的火焰甚至讓空氣發生明顯的扭曲。
邢朋所化的木人卻非常靈活,不斷在空間有限的武鬥場內閃躲着火鳳的火焰,因爲一旦被火鳳擊中,即便樹根如何的堅硬也會被燒焦,屆時邢朋還需要輸送木系本源之力進行恢復,消耗極大。
但是在這有限的空間內,木人始終還是無法完全閃避掉火鳳的攻擊,就當火鳳的翅膀即將拍向木人的雙臂之時,一直環繞在木人四周的三塊盤根壁在邢朋的操控之下抵擋住了火鳳的攻擊。
這一次火鳳的攻擊顯然蓄力已久,因此一擊失敗後火鳳的體型再次縮減,而邢朋也很好的抓住了這一力量空檔期,雙拳化爪襲向火鳳胸前的要害之處。
火鳳胸口中心就是那一抹近乎白色的焰心,也是火鳳與汪決聯繫的關鍵之處,只要焰心被毀,火鳳立刻失去控制而消散。
木人的左手死死地抓住火鳳不斷掙扎的右邊翅膀,至於火鳳的左翅也被三塊盤根壁死死地糾纏住,而木人最強而有力的右手則直接擊向火鳳的核心之處。
“汪隴,結束了!”
邢朋將大量的木系本源之力匯聚在木人的右手之中,原本柔和自然的木系本源之力在此刻卻變得無比的狂暴,甚至還有四根帶有金屬光澤的指矛從指縫之間生長出來。
“木人·刺心拳。”
汪隴雖然失去了行動了能力,但是他依舊能感知到刺心拳內狂暴的木系本源之力,他耗盡體內最後一絲力量狂吼道,“燃盡一切吧,火鳳。”
強強對碰,木人右拳之上的指矛在化爲灰燼之前成功刺穿了火鳳的護體火焰,刺心拳直擊火鳳的核心。
就當火鳳在汪隴的操控之下準備自爆的時候,木人右手的拳頭之上開始飄出大量金黃色的花粉,這些花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化作大量的藤蔓充斥在火鳳的體內。
藤蔓除了能夠抵消火系本源之力外,還能極大程度的隔絕汪隴對火鳳的操控,也正因爲如此,導致火鳳的自爆速度比刺心拳的攻擊速度慢上了一絲。
最終木人的刺心拳在汪隴不可思議的目光注視之下緊緊地抓住了火鳳的焰心,完全隔斷了汪隴對火鳳的操控,最終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下,木人一手捏爆了火鳳焰心。
火鳳之上的火焰隨着焰心的爆炸如同浪潮一般消散在了武鬥場之上,焰心被木人捏爆的那一瞬間所釋放的高溫能量甚至讓武鬥場的牆壁出現微妙的變形。
火鳳的消散並沒有阻擋木人刺心拳的攻擊勢頭,刺心拳依舊朝着汪隴的方向擊去。
而此時的汪隴並沒有露出絲毫的膽怯,早在刺心拳隔絕了汪隴對火鳳的操控時,汪隴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場武鬥的慘敗,他甚至未能真正傷害到邢朋,可是邢朋卻能使他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此時他的內心唯一所想的就是變強,就如同他剛成功融合世界本源之時內心所求一般。
“變強,變強,我要變強!”此時的汪隴似乎再次尋得初心,他的雙眼之中再也沒有慘敗後的黯淡,反而露出一絲充滿着慾望的光芒,那是一種渴望變強的慾望,汪隴甚至強忍着透支本源之力後肉身的負荷,企圖站起身來去迎接木人刺心拳。
可是就當堪比成人體型的刺心拳距離汪隴腦門僅有一指距離的時候,邢朋所化的木人停止了攻擊。
“你輸了,滾下粵雲山吧。”
邢朋的聲音從木人之中傳出,隨後木人便在汪隴無法理解的目光注視之下收回了拳頭,樹根藤蔓所化的木人肉身之上再度看出一朵朵豔麗的紅色小花。
隨着小花越來越多,木人的身體也逐漸枯萎,當小花的數量達到極致之後,大量金黃色的花粉從小花之內飄出,而所有的樹根藤蔓也如同被吸乾了養分一般化爲塵埃消散而去。
此時整個武鬥場之內都充斥着金黃色的花粉與灰色的粉塵,花粉逐漸化爲木系本源之力融入邢朋的體內,再度顯化真身的邢朋沒有理會突然出現在武鬥場內的邢闊和汪決等人,他看着眼前充滿戰鬥慾望的汪隴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記住你內心所追求的,不要因無畏的牽絆而停止你腳步。”
汪隴聽了邢朋的話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胸前的汪家族徽,又看了一眼站在樓梯口神情嚴肅的汪決,他習慣性地再用上脣狠狠地咬了一下下脣,內心似乎做出了決定。
邢朋看了汪隴掙扎的神情後微微一笑,隨後轉身徑直走向通往粵雲山之巔的旋轉樓梯,當邢朋經過邢闊的時候,他用極其冰冷的語氣說道:“即便你的肉身再強,我也能用我的指矛刺穿你那懷揣着所謂責任感的內心。”
邢朋說完後便頭也不回地踏上階梯,僅留下被氣得身體微微顫抖的邢闊與另外數名妖都強者。
當邢朋再次踏入邢家別墅的時候,他內心的感覺與第一次踏進別墅時完全不一樣,變得輕鬆自信,似乎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的腳步了。
而此時邢家別墅卻因爲邢朋的再次出現變得無比的死寂,那些追隨汪隴的源士此時面對毫髮無傷的邢朋,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而那些汪隴的迷妹們更是隻能躲在角落上瑟瑟發抖。
“三哥!”
邢顏打破現場的死寂,她快速地從**座上跑向邢朋,在衆目睽睽之下撲入邢朋的懷中。
邢朋狠狠地揉了揉邢顏的腦袋後傲道:“三哥牛不牛?”
“牛!”
“三哥猛不猛?”
“猛!”
兩兄妹久違地開起了玩笑,而四周的所有賓客就如同擺設一般,但是卻沒人敢說出半點閒話,在常人看來能夠以如此姿態打敗火爵汪隴的人,其實力甚至能夠位列天榜,而在天榜強者看來,此時邢朋的實力地位甚至直逼天榜前三。
邢顏在邢闊歸來後再度迴歸到**座上,而邢朋也迴歸夥伴的隊伍中,付雅第一個調皮地學着邢顏的姿勢開起了邢朋的玩笑,而更加清楚局勢的唐楓、李坤與林峰等人則圍着邢朋低聲問道:“老邢,你解除了幾成六離封禁之力?”
邢朋環視了周圍一番後輕聲說道:“解除了不足八層。”
只見邢朋小心翼翼地在衆人面前露出六離封禁的印記,只見此時的印記之上僅僅剩下接近兩片的花瓣,也就是說邢朋在對陣汪隴的武鬥之中並沒有使出全力。
而此刻唐楓等人的這個小團伙也成爲了現場最爲矚目的對象,不斷有一些C級勢力,乃至B級勢力的掌控者前來打關係,在他們眼中童年被邢闊當做棄子的邢朋根本不屬於邢家,這樣一名實力堪比天榜強者的源士完全就是各大勢力所極力拉攏的對象,甚至就連A級勢力下四幫的掌控者也派人聯繫邢朋,希望能與邢朋建立合作關係,只有A級勢力的上四家與S級勢力沒有任何動作。
汪隴的離去似乎沒有引起衆人的過多注意,宴會上的賓客很快又恢復了興致,舞池內不少男女載歌載舞,飲食區內付雅與李晴的身影時隱時現。
就當這場宴會將近過半的時候,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一道魁梧的身影伴隨着寒風出現。
邢闊在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眼前一亮,立刻起身走向大門,“慕容上將,邢某已恭候多時了。”
來人正是S級勢力慕容家的實質掌控者慕容太鬆,只見此時他身穿一身皮衣,兩隻手分別提着一個巨型手提箱,但是此時的慕容太鬆頭髮凌亂,皮衣之上還隱約看到血跡,他大步走向飲食區,不顧形象地大吃大喝起來,完全不理會邢闊與四周人的注目。
待慕容太鬆狂吃三四塊大肉後才深吸一口氣怒笑道:“邢闊啊邢闊,還是讓我趕上了,爲了取這兩塊破石頭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啊,錦古山深處的獸族不可小覷啊。”
“石頭?錦古山?”除了邢闊外所有的賓客都露出了狐疑之色,慕容太鬆遲來的原因就是爲了去錦古山取石頭?
邢闊立刻上前慰問了兩句,隨後便與慕容太鬆並肩入席,待慕容太鬆將皮衣換成正式西裝後,邢闊起身朗聲道:“接下來將舉行一場小型拍賣會助興,拍賣品不多,只有兩件。”
汪決立刻問道:“不會是慕容上將拿回來那兩塊石頭吧?”
“正是,但這不是普通的石頭,乃是破域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