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這座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三大宗教的共同聖地,災變後就落入喪屍之手,在超市的幫助下,人們得到武器後,第一件事就是要奪回這座聖城,但是就在人們千辛萬苦,付出大量倖存者生命後,眼看着要把耶路撒冷重新奪回人類懷抱之際,異族降臨,耶路撒冷又重新被異族奪去。
人們只好忍氣吞聲,將擁有的武器藏起來,忍受着哥布林和獸人的欺壓、奴役,等待着光復聖地的時機。
現在時機終於到了,華夏人的大軍已經已經打過來了,那些異族的精銳部隊一再抽調,可見前線戰況的吃緊,看來華夏人來勢兇猛啊,這些阿拉伯人在宗教的力量下異乎尋常的團結,他們瞅準異族後防空虛,悍然發動了起義,一時間,整個阿拉伯半島烽煙四起,異族的老弱被殺的被殺,沒有被殺的也躲進了大的聚集地,不敢出來。
人們迅速的聚集,找尋出曾經掩埋起來的武器,迅速的重新武裝,數十萬人聚集在一起,開始對耶路撒冷發起了衝擊。
這座聖地,和平之城,又再次成爲了戰火紛飛的地方。
數十萬聚集起來的人類沒日沒夜的對耶路撒冷發動衝擊,他們武器簡陋,各式各樣的槍械,土製手雷、燃燒彈、一次性的火箭筒、長矛、盾牌、弩箭、大刀等等,無所不用其極,沒有其他的目的只爲了拿下這座他們夢寐以求的城市。
這數十萬人裡,有老人,有孩子,雖然在這嚴酷的世道里活下來的更多是青壯年男女,但是他們無家可歸,他們都是從異族的通知下起義後聚集在一起,大軍在哪裡,他們就在哪裡。
軍隊的組成也很繁雜,男女混編就不說了,十幾歲的孩子出入在隊列之間也是常事,他們無路可退,只爲了能拿下他們的聖城,有一個心靈、精神以及肉體的寄託。
而耶路撒冷裡面,超過百萬的哥布林和十幾萬獸人的老弱在其中,別看人多,但是湊出來的青壯不足兩萬,獸人更是隻有千餘壯年,還不是合格的戰士,他們的身體素質鮮有超過二階新人類的,在肉體上不能像三階新人類一般不懼怕槍炮,所以,在面對武器簡陋的人類軍隊時,也是隻有抵抗,沒有反擊的力量。
站在城牆上防守的都是少年哥布林和老年哥布林,他們的戰鬥力能達到一階新人類就已經不錯了,就算在肉搏戰當中,他們因爲缺少戰鬥技巧,跟人類交手都佔不到上風。
此時此刻,一個混編的人類步兵團,開着無數小巴,小巴上面是簡陋的木質雲梯,這就是攻城梯,能讓人類的部隊登上城牆。
人類的武器簡陋,但是他們會使用機器,用機牀和手工相結合,弄出刀槍棍棒,乃至簡單的槍械都沒有問題,但是這些笨拙的哥布林就不行了,他們只能用狼牙棒、木棍、手斧等原始的兵器進行抵抗。
畢竟他們的身體素質遠強於人類,而且人多,有高強壁壘,和一些簡易的防禦,倒也是防住了。
十幾輛各種型號的公交車在獸人汽油桶,大石塊的打擊下,還是有七輛狠狠的撞在城牆上,撤離鑽出四個人,兩個人扛着大盾牌,另外兩個把車頂的雲梯打開,緩緩的展開。
就在雲梯最上端的鉤子構築城牆後,車也固定在了地面上,只有徹底摧毀雲梯,推是推不倒的,
後面跟上的人就會沿着兩側的窗戶爬上小巴車頂,緩緩的爬上雲梯。上面的哥布林會用盡一切辦法阻止,但是人類用僅有的槍械在地面開始反擊,掩護同伴登上城牆。
一個一手拿着防暴盾牌的黑人大漢穩健在一架雲梯的最前面前進,碎石什麼的不斷地打在盾牌上,他那粗壯的手臂和體格支撐着他爲同伴開路。[起舞電子書]
等到了衝鋒的距離,他從腰間掏出一個手雷,順着盾牌的縫隙就扔到了城牆上,然後就躲在盾牌後面。
等着那一聲爆炸聲後,他猶如出閘的猛虎,三步並做一步的直接躍進城牆。
抽出手槍就是對着驚慌失措的哥布林們一陣點射。
這些異族的戰士跟這些青澀的年輕人最大的區別不是身體強度,而是那份戰意和經驗,如果是異族戰士,他們不會如此害怕,而是不要命的衝過來,抵消他們的槍械優勢。
而現在,一個手雷就炸出了一個方圓六七米的真空圈子,讓他可以從容的點射他們,並且爭取更多的時間。
很快,源源不斷的人類涌上城頭,而其他地方的異族也涌了過來,雙方就在城頭展開了血腥的肉搏。
這樣的戰鬥在耶路撒冷各處城牆上都不斷的上演,攻上去,打下來,雙方在互相消耗。
人類一方爲了奪下耶路撒冷前仆後繼的不計傷亡,異族一方則爲了不被屠戮而堅守,哪怕是心底已經害怕到了幾點,也沒有退後分毫。
因爲武器的簡陋,雙方竟然打成了拉鋸戰。
在耶路撒冷城牆以外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人類形成了一圈包圍網,到處可見的是一個個營帳,裡面是備戰的戰士,或是縫補的老弱。
青壯們在磨礪着兵器、休息恢復體力,一些年老的男女在打鐵,用有限的工具在打造兵器,女人們或是做飯,或是縫補,孩子們來來回回的跑動,將物資送到每一個戰士的手裡。
在這些軍營後方的一處,有一處最大的軍帳,是這些部族的指揮樞紐所在。
爲首的一個人是曾經指揮穆斯林****耶路撒冷喪屍的總指揮,默罕默德·阿里西林·阿貝魯,現在依舊是人類聯盟軍的總指揮。
“阿貝魯,我們已經強攻八天了,死傷的人數已經彙總,我們已經戰死了六萬多人,那可是寶貴的戰士,都是最年輕,最有活力的族人,至今,我們卻連一個城門都站不住。”
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有些沮喪的說道,他帶來的人足足有十萬人,也能抽出六萬戰士,但是短短的八天,他就損失了將近兩萬精銳戰士,已經讓他快崩潰了。
“赫齊滋,不要沮喪,爲了能奪回偉大的耶路撒冷,我們應該做好付出一切代價的準備。”
一個典型阿拉伯人裝束的男人到了兩杯酒,一杯自己喝,一杯給了這個赫齊滋。
“阿迪勒,外圍情況怎麼樣了?”
阿貝魯問道。
一個身材健壯的漢子背後插着一柄彎刀,說道:“我的馬穆魯克騎兵隊傳來的信息,百公里內沒有發現敵人蹤跡,來自更遠的信息,說大馬士革又徵集了三萬青壯趕赴前線,看來華夏人的大軍已經對這些異族形成了絕對的壓迫了。”
阿迪勒的話說的很清楚,他的意思是,華夏人的大軍既然殺過來,爲什麼不能保留實力,等待華夏人的幫助呢。
阿貝魯看着帳內有幾人的態度跟阿迪勒一樣,他嘆了口氣,說道:“我又何嘗想這麼消耗我們虔誠的穆斯林的性命,但是,諸位,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遠在裡海和波斯灣的華夏人身上,我們得命運我們要自己作戰啊。”
一個老者站起來說:“你們一個個自己沒有拳頭,自己沒有骨氣麼!爲什麼我們穆斯林自己的聖地,是要別人的幫助!我們在這裡賣命,拿到手的聖地,纔有價值!如果靠着華夏人的施捨,我們會有面目站在圓頂清真寺面前朝拜麼!”
老者頓了頓自己的手杖說道:“我支持阿貝魯,耶路撒冷,就靠着我們自己拿回來!哪怕付出的再多,只要最後有一個穆斯林站在清真寺前,也是榮耀!他可以自豪的像天下所有穆斯林們說,這是我們親手奪回的聖城!”
阿迪勒一臉慚愧的說道:“我錯了,等攻破城牆,我的馬穆魯克騎兵不會有任何保留,第一個衝進聖城,殺光所有褻瀆神靈的人。”
“那好,既然我們統一了意見,就要抓緊時間攻城,無論在波斯灣的戰役誰勝誰負,只要我們拿下耶路撒冷,就是我們穆斯林的勝利!”
阿貝魯說完,就討論接下來主攻地區和佯攻地區,還沒說多久,一個人衝進來,跪躺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不,不好了!有一支數目龐大的狼騎部隊,從安曼方向襲來!我所在的一個百人隊被敵人發現,只有我一個僥倖逃脫,回來報信!”
所有人臉上神色全無的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阿迪勒看得出,這是自己的手下,走過去,說道:“賈比爾!敵人有多少!”
“不知道,鋪天蓋地!當時地平線上全是狼騎,我們地勢低,根本看不清楚,但是至少有萬騎。”
老者無力支撐身體,坐在椅子上,呢喃道:“精銳狼騎,超過一萬,我們拿什麼抵擋。”
軍帳內一片寂靜,阿迪勒狠狠的一跺腳,說道:“我馬穆魯克騎兵還有一萬多!我全部召回來!抵擋一陣!”
“阿迪勒!”
“不要多說了,現在即刻讓大軍壓上,看看能不能在敵人狼騎來到之前拿下耶路撒冷,我們現在沒有城牆守護,武器匱乏,根本擋不住狼騎!只有我的馬穆魯克騎兵,都是戰馬和駱駝的組成,士兵們人人布甲,都有兵器,半數還有槍支手雷,相信我,多了不敢說,我能給大軍在爭取半天的時間!”
阿貝魯咬了咬牙,說道:“好!你去吧!我會命令大軍全線壓上!放手一搏了!”
阿迪勒拉着這名傷痕累累的騎兵出了軍帳,然後黑色信號彈打上了天空,召集所有在外的馬穆魯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阿貝魯說道:“赫齊滋!即刻下命令投入全部的武器儲備,一鼓作氣,拿下耶路撒冷,告訴所有穆斯林,這一仗,我們只許勝不許敗!敵人已經追殺過來,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不前進,就是死亡!”
阿貝魯這時才悲哀的想到,他們是多麼的弱小,不僅打不下來只有老弱防守的耶路撒冷,甚至只有幾萬狼騎兵,就讓他感到絕望。
在這片土地上,他們缺少油料,如果這時候逃跑,在機動性極強的狼騎兵面前,根本無處可逃。
那些座狼,不僅兇殘、速度快、而且有着異乎尋常的嗅覺和聽覺,人類靠兩條腿,根本逃不出他們的追殺。
現在只有打開耶路撒冷的城牆,將狼騎兵擋在外面,才行。
所以,六十萬的穆斯林們開始對耶路撒冷展開猛攻,無數揹着不捨得用的物資都被拿了出來,運到已經佔據的城牆段,男女戰士不斷地涌上去,用極大的傷亡跟哥布林死拼,他們知道,這時候不許死戰了,如果他們不死戰,等待他們的就是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被兇悍強大的狼騎兵屠戮!
他們連炮都沒幾門,遇到強大的狼騎兵,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一個半小時後,所有的馬穆魯克騎兵已經聚集在了總指揮部的後方的五公里的地方,阿迪勒說道:“現在,一支超過萬人的狼騎兵部隊正向我們大軍襲來,我們這六十萬人的穆斯林陷入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你們知道,我們不是狼騎兵的對手。”
阿迪勒,神色黯淡的說道:“我們這六十萬人缺少武器彈藥,根本不是過萬的狼騎兵的對手,這一點,你們比我清楚,我們馬穆魯克是我們這支隊伍的精華所在,戰鬥力最強的就是我們了,我們也打不過。”
“強大、殘忍,這是狼騎兵們給我們的印象,能成爲狼騎兵的,狼一定是成年的座狼,哥布林也一定是成年的哥布林戰士,他們有着最快的速度,最強的身體,還有完善的長矛、砍刀、盾牌,形成規模的狼騎兵衝擊,就好像海嘯一般,摧毀所有阻擋的一切。”
“現在面臨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統帥默罕默德·阿里西林·阿貝魯大人已經孤注一擲的,向耶路撒冷發動總攻,只要我們能在敵人到來之前,攻破耶路撒冷,依靠城牆的幫助,我們就有了活路。”
“但是,攻擊需要時間,狼騎兵已經從安曼方向疾馳而來,已經在一百公里之外了,我們沒有時間展開攻勢了。”
這貨已經說明白了,一個看似頭頭的人騎着馬走出來,說道:“團長大人,不就是讓我們馬穆魯克騎兵團拖住敵人的行進速度麼?說這些幹什麼,兄弟們有怕死的麼?”
騎兵們一陣陣的鬨笑,阿迪勒動容的說道:“都是好樣的,我們寧死不辱馬穆魯克之名!豎旗!”
回來報信的賈比爾騎在一匹駱駝上,豎旗一面大旗,據說,這是自薩拉丁時期傳下來的團旗!
從橫天下無敵的馬穆魯克!
所有小旗一起豎旗,一萬三千人的馬穆魯克騎兵團,旌旗林立,獵獵飄揚!
“馬穆魯克!隨我迎敵!”
整支騎兵團動了,慢慢的,都跑動起來,在這沙漠的土地上,萬馬奔騰!
在距離耶路撒冷東北方向四十公里處,他們終於在地平線看到了,來到了狼騎兵。
阿迪勒等着敵軍全部展開,苦澀的說道:“三萬,足足三萬以上的狼騎兵,看來我想拖上半日的光景,也是奢望了。”
他回頭看着他麾下的騎兵們,這些人沒有一個畏懼的,他們雖然自知不敵,卻都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阿迪勒看着敵人展開隊形後直接碾壓過來,這是也清楚,要迅速消滅眼前的敵人!
東北方向,距離耶路撒冷一百公里處,默罕默德·馬克圖姆晃動着沉重的腦袋,他神情恍惚的在沙漠上轉悠,地面上全是馬屁和駱駝的屍體,還有他的袍澤。
他是一名王子,他是一名光榮的馬穆魯克騎兵百人隊的隊長!
爲什麼隊員全死了,他卻活着!
他記得,他是迎着狼騎兵的陣列衝過去的,然後被一名狼騎兵手裡的盾牌衝倒在地。
看來他是暈過去了。
不好!我要趕緊把消息報告給團長大人,統帥大人!
那是足足三萬的狼騎兵!
就在他一批一批駱駝的試着,看看哪一匹跟他一樣僥倖沒死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地面在顫動。
這種震顫程度,他知道,這是大批騎兵才能弄出來的動靜!
不是吧!
還有敵人!
不是說敵人大軍在前線跟華夏人激戰麼,怎麼接二連三的能抽調部隊返回來!
難不成華夏人已經敗了?
他馬克圖姆要驕傲的做一個人類的死去!
他筆直的站在沙漠中,迎着朝陽,看着地平線上升騰起的一片黑影。
一隊黑影衝着他狂奔而來,這是什麼異族,我怎麼沒見過?
好漂亮的馬,好美麗的人。
一個坐在潔白如雪馬匹上的人類用英語問道:“狼騎兵?”
馬克圖姆此時腦袋已經短路的,這是人類!這是華夏人!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馬克圖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這個華夏人竟然牽過一匹無人騎乘的白色戰馬:“上馬,帶路,或許我們還趕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