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剛纔那對男女的對話和一些消息,不得不讓楊峰心生警惕,聽他們的口氣好像上面還有人,而且還不是那種好對付的。末世裡很多時候人類本身比怪物還要可怕,從剛纔的廣播裡可以聽出現在zf還有餘力,楊峰不敢確定現代化的熱武器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作用,如果自己等人推斷錯誤,那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能抗得住子彈的襲擊!
但是楊峰無所畏懼,面對未知的危險,雖有險阻,都要勇往直前。楊峰不允許自己在變回到那個懦弱的自己。
順着旋轉樓梯緩步走向二樓,推開門走進去是一個大廳。大廳裡此時零零落落地坐着幾堆人,多則兩三桌,少則不滿一桌。因爲推門的聲音引起了裡面人的注意,每個人都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楊峰。
時間彷彿停止。一個男子用食指捅着自己的鼻孔,另一邊的鼻孔裡伸出的毛上都沾有分泌物;一人女人正大口地啃着一個包子,包子上沾有污漬,一邊的臉旁紅腫,眼角青紫,眼神只對着包子;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頭帶着廚師帽,一隻手正搓着懷中女子的乳*房,一臉的自得,而懷中的女子面容嬌好,一臉的僵硬和討好笑容,只是嘴脣有點豐腫;更多的幾個男人,雙手抱胸,一臉冷漠。
一幕滑稽的衆生劇。
“喲,大家好,打擾大家了!”楊峰深深地掃視了一週,輕鬆地笑着說。
“滾出去,尼瑪b還穿燕尾服,你以爲這是在拍戲啊!”一個男人站起來厲聲地說,他的旁邊坐着一個女人和兩桌人,“遠來是客!虎哥,這樣可不合禮數哦!”另一個男人雙腳搭在桌上,背頂着椅子,只有兩隻椅腿支撐,來回搖晃,背後站着一個人體型高大的男人。
“哦,胡哥有何見教?”虎哥面無表情地說。
“大家應該團結起來,人多力量大,新人嘛,拜過碼頭,大夥就是一家人了不是?”胡哥手捏着下巴笑着說。
胡哥對面角落的一個男人突然說了句:“好臭,好臭,臭不可聞。”這個男人獨佔着一個桌子,旁邊沒有其它人,桌子上有一大盆粉絲,令很多女人頻頻把目光轉向這裡。這個男人從楊峰一進來就注意到了楊峰手裡的銀蛇和靈魂戰衣的不同,摸着手裡的鐵劍,若有所思,一臉看好戲的看着衆人。
胡哥眼中閃過一縷厲色,卻不搭話。
虎哥還是那句:“新人,滾出去!”
“你更應該說一句,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那個正搓揉懷中女子的胖子廚師,一臉輕藐地看着胡哥,笑着說。
“胖子,我要是你,應該閉嘴!不然……”虎哥,回頭怒瞪胖廚師。
“不然如何?你咬我啊!”胖子一拍桌子,回擊道。接着一把將懷中女人的頭,往胯下按去,“寶貝,使勁咬大爺我,大爺等一下給你根雞腿!”
“胖子你找死!”虎哥位子邊上的一個高大青年,趁着站起,作勢要衝過去,卻被虎哥一把抓住。青年掙扎着,卻被虎哥的一個眼神制止了。
“規矩大家剛剛訂下來了,現在你們又像屎一樣拉出來嗎?”虎哥,牛眼掃視了一下四周。
轉過身來,招起腳踩在桌沿上,對着楊峰說到:“新人,想要進來,按規矩辦事!”
“規矩?什麼規矩,小弟初來乍到,各位大哥指條明路吧!”唐詩三百首,看完不會寫也會吟;電影看多了,這種套話也是信手捏來。
虎哥食指向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接着又伸直,指了指楊峰背後的門。
楊峰忍不住笑了一聲,抖了抖手中的銀蛇,又冷峻地看向虎哥,告訴他,我選擇第三條路。雖然在這之前,楊峰的人生高不成低不就,生活備受曲折和壓制,但是卻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尊嚴丟棄過。虎哥的動作,令他怒了起來,路阻開路,人擋殺人,這大廳,今天我是坐定了。
被虎哥擋住的那個青年又站了起來,緩步走向楊峰,手中壓着骨節咯咯響。楊峰也緩緩的收起了銀蛇,走了過去。楊峰相信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不用武器和技能都可以完勝對方,尤其是一羣連靈魂戰衣都補認識的白癡!
沒有實力的不叫尊嚴,叫臺階,是用來被踩的,是被吃的;今天我將拿出我的尊嚴!楊峰的心中戰意翻騰。
緩緩靠近在相距不到三米的地方,這是一個適合搏鬥的距離,一靠近再出手,距離不會太遠讓對手有所反映,而且出手時足夠距離蓄力,可以有效殺傷對手。高手,兩個人心中各自贊嘆着對手。楊峰是因爲對手眼神銳利,行進有據,暗藏攻防;而青年則是因爲楊峰全身肌肉放鬆,懶洋洋地,看不出深淺。
兩個人停下來對峙着,不斷調整着自身的氣勢,以期令對手心神失守,一擊制敵。其實有效的,有境界的格鬥,勝負是在出手前就註定的,就像有句拳訣一樣:不招不架,就是一下。當對手的意志出現鬆動,注意力會鬆散下來,不能有效地反應,不能有效地發勁,不能有殺傷力地擊殺對手,那結果不言而喻了。如果兩個人拳打腳踢了半天,衣服都滿是泥印了,還精神抖擻的,那不叫格鬥,那叫拍戲。格鬥,就是殺擊對手的遊戲。
青年的勢就像一支正在弦上的箭,只有還未射出的箭最可怕,冷冽的寒冰,尖銳的箭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鑽進你的身體裡;而楊峰的勢,就像一陣飄渺無定的風。箭怎能敵風,風又如何破箭?
尋找不到對手的弱點,青年終於壓抑不住自己的氣勢,“呵”一聲,箭步向前,右手鳳眼拳向上從腰間旋轉着鑽出,到達楊峰胸前澶中穴的時候,剛好轉到反面,始終扭曲不止的力在接觸到對手後,會繼續扭曲着鑽進體內,破壞內腑,一擊可斃敵。
但,只有打中了對手,這纔有用。
楊峰就像一紙片被對手的拳風一激,向後飄移了一步,右手擡起做爪勢抓住青年的手上向一舉一抖;青年右手被舉,重心浮動,接着從手中傳來一陣抖動,全身的勁馬上就散掉,急忙右腳回撤,右手回收,左手擊出;而楊峰又向風一樣,如影隨形,向前斜靠過去,右手將青年的手順勢一推;青年的重心還未立好,又被推後,本能迴應地腰間用力,重力向前拉;楊峰右手又一拉,接着反向曲肘,順勢一擊打在了青年的胸前,青年“蹬蹬蹬”地後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臉驚乍,卻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