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慧在警察局打了個轉就出來的事不知怎麼就被人透出來了,有人支持莫慧,覺得清者自清,她這麼快就解除了身上的懷疑,不就說明她是清白的嗎?但也有人不滿意這個結局,認爲警察局是故意放水,礙着莫慧的身份地位沒有履行身上的職責。三人的親友在一些早就不滿莫姓姐妹上位的人的煽動下跪到了吳洛惜門前,聲聲泣血的求吳洛惜主持公道,便是他們的親人有再多不是也不能枉死。
“你怎麼看?”吳洛惜站在窗前,打量着那些悲痛欲絕的家屬,低聲問道。
“有人蓄意煽動,有人渾水摸魚,有人眼盲心瞎,而我想魚兒就快出來了。”站在吳洛惜身邊的自然是莫穎,她的眼裡沒有一絲怒氣,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人對她妹妹的污衊,但吳洛惜知道,若不是爲了抓住真正的大魚,她絕不會容忍至此。
“叫莫慧好好地待在家裡,事情結束後,我會當衆給她正名,那個時候你再讓她出來。”吳洛惜點點頭,側頭看了莫穎一眼,見她神色淡淡,不由得安撫道。
莫穎下巴微點,又掃了一眼那些人的嘴臉後,微微一笑,道:“我去添把火!”
吳洛惜嘴角一抽,但莫穎只是告訴他一聲,沒有請求他允許的意思,大步離開。看着莫穎的背影,吳洛惜對一直站在角落裡的練衾說道:“來,我們也瞧瞧。”
莫穎走到大門的時候,正好聽見有人質疑驗屍報告的準確性,說精神受了刺激就是受了精神力異能者的攻擊,而衆所周知,莫慧是植物系和精神力雙系異能者,如此,如何不能證明就是她殺的人?至於監視器異常,也是莫慧可以辦到的事,說不得她是故佈疑陣,創造了一個“真兇”出來,就是爲了給她自己脫罪。
輕笑一聲,莫穎打開了門,慢慢的出現在衆人面前,而在她現身的那一刻,無論是被衆人言語攻擊的執法者,還是心存不軌之人都閉上了嘴,連呼吸的聲音都小了很多。原本還哭得死去活來的家屬全都僵住了,眼淚鼻涕都快流到嘴裡了也不自知,便是先前撒潑撒得最歡的潑婦也成了縮腦袋的鵪鶉,不敢再說話。
掃了一眼聚在門前的人,莫穎拍了拍巴掌,笑道:“怎麼不繼續鬧下去了?”
沒人說話,那些煽動民衆來這鬧事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他,沒一個敢開口。
“你說你最是愛你兒子,最是慈母,但我怎麼記得一個月前他已經當衆和你脫離了母子關係,原因是你太懶惰,又好賭成性,讓你兒子苦不堪言,這才狠心斷情。而你也當衆表示不再認這個白眼狼兒子,就是他死了,你也不會理會他,怎麼,一個月剛過你們就母子情深了?”莫穎盯着跪在正中的婦女,輕笑着道。
不等這人說話,莫穎又道:“你根本不關心你兒子是怎麼死的,被誰所殺,還是咎由自取,你只關心你能通過他的死撈到多少好處,供你玩樂,供你賭博。若是換了個對象,怕是你不會費這麼多力氣,之所以如此肝腸寸斷,也不過是在衆人面前做戲,博取同情,藉着衆人的力量,來逼迫我和妹妹給你好處罷了。”
“但你聽着,你一分錢都別想拿,一是你沒資格拿,二是你沒立場拿,因爲你不是家屬,而我妹妹也不是真兇。另外,一筆還一筆,你私設賭局的事也該到了解決的時候,不如先請你處理好自己的破事,再來這裡哭喪?”莫穎說着,衝身邊的人點點頭,立刻有人去押婦女,說是要請她去局子裡協助調查賭局一事。
揭穿了婦女的真實目的後,莫穎又把視線落在了左邊一個年輕人身上,他是死者之一的親弟弟,二人的關係很好,是這些人中唯一真正爲失去親人痛苦的人。
莫穎語氣裡多了幾分柔和,不易察覺,卻能感覺得到,道:“我記得你是精神力異能者,應該比旁人更清楚精神力異能攻擊的方式,就這份報告而言,三人非精神力攻擊而死,你若不信,大可以自己去驗屍。相信我,我比你更想揪出真兇,因爲沒人願意自己的兄弟姐妹被人冤枉,我愛我妹妹,如你愛你哥哥那般。”
許是最後一句話打動了這個年輕人,他點點頭,道:“我只要真相,不是莫慧做的,我自然不會死纏着不放,但如果真是她做的,我豁出這條命也要討公道!”
兩人算是達成了共識,莫穎便把視線落在了最後一家家屬身上,是個賊眉鼠眼的老人,面相不好,膽子也不好,根本就不敢和莫穎對視。見此,莫穎又是一笑,揚聲道:“你和你兒子早就斷絕了來往,你已經另組家庭,一年多來都沒有聯繫過你兒子,任你兒子孤零零的一個人,任你兒子獨木難支艱難地在基地求生存。怎麼,不管不顧這麼久,爲了給你那後娶妻子的兒子謀福利,就不要臉了?”
“的確是不要臉,兒子死了都不肯放過利用他的機會,人前裝的這麼父子情深,人後卻是視你親兒子爲****,爲了繼子甚至不惜屢次推親兒子外出執行任務送死,你這樣的人還好意思說自己‘悲痛欲絕’?”莫穎上下瞄了老人一眼,並沒有因爲他老就給予一份尊重,因爲人老不代表一切,不代表他就值得尊重。
“你說監視器異常是莫慧乾的,那就奇了怪了,她爲什麼不把整段視頻給洗掉?啊,當然,你會說她是故佈疑陣,混淆人的視線,但我妹妹的本事大家都知道,她真的想讓某人消失,保準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又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這麼大的隱患?”莫穎說着,竟帶着一絲調侃的意味,說得人臉紅又不自覺的鬆口氣。
向前一步,莫穎在衆人緊張的視線中,道:“行了,都回去,再鬧下去丟的只能是你們自己的臉,等真相出來,你們就會知道今日所作所爲只是笑話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