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教授一直在做變異蟲子的研究,但像阿金這種的噬金蟲還沒見過,頓時驚喜不已,抱着阿金研究了好多天,才終於在早上把它把一身厚重到快把它給壓死的殼給割了下來。
阿金吃了一堆飛機殘骸,卻只長大了幾圈,它的可密度是極高極高的,這割下來的幾塊金屬,看着雖然小,但如果有人掂一掂,就會發現沉得可怕,小小一個嬰兒拳頭那麼大,就有十來斤的樣子。
這還是阿金已經把大部分雜質排出體外,把最優質的部分留下來,無比精化之後的結果。
廖教授想了很多的辦法,才把金屬割下來,但要鍛鍊成兵器,現在還不能做到。
左安安回想起來,前世是有一種特殊的火焰的。
她皺着眉看着手裡的金屬塊,金色之中還透着一抹淺淺的,不易察覺的綠色。
她轉頭朝躲在角落裡的阿金招招手:“過來!”
那隻小蟲子磨磨蹭蹭老半天,才慢吞吞地爬過來,兩隻綠豆似的眼睛裡滿是憤憤。
左安安忍不住笑了:“還在記恨廖教授把你弄得這麼醜啊,沒關係,我多找點金屬給你吃,你很快就又變得很圓潤了。”
廖教授第一次給一隻蟲子割殼,業務不夠嫺熟,因此阿金此時身上是坑坑窪窪的,像一隻被斧頭砍了十七八下的石頭疙瘩,左安安都不敢碰它了,深怕被那鋒利的棱角給劃傷。
爲這,這隻挺愛美的蟲子還很不高興,一整天都耷拉着兩隻綠豆眼,哭喪着一張臉。躲着不肯見人。
聽左安安這樣說,它越發縮了頭,不肯理她。
左安安也無所謂,低頭細細砍它疙瘩似的背上,果然有一道道不明顯的綠色痕跡。
這股綠彷彿是長在它的殼裡頭,一道一道,很有些神奇的意味。
可是最開始是沒有這些綠紋的。左安安覺得這是她天天給它吃桃葉吃出來的。
每天兩枚地吃桃葉之後。阿金越來越能聽懂人話,而手裡的金屬塊,沉重中似乎透着股沁涼宜人的氣息。
“嘀嘀嘀——”通訊器叫了起來。左安安接起來,“左安安。”
她聽了一會兒,皺眉:“三級屍潮?我明白了,馬上過去。”
她將金屬塊收進珠子空間。拎起牀邊的黑色旅行包,裡頭各種東西俱全。就是爲了應付什麼時候要突然出發的情況的。
想了想又將阿金給收進玻璃罐裡,放進包裡。
她揹着包出門,上山,一面用通訊器撥越書回的號:“西邊的玉溪縣出現了一波屍潮。三級的,派個直升機駕駛員給我,我馬上出發。”
山頂上平地上停着一架白色有些掉漆的直升機。這是左安安用物資向陸徵換來的,玉溪縣離這邊可不近。沒有直升機,就現在的情況,她一天都到不了。
沒過片刻,越書回和駕駛員都來了,還有十來個武者。
“不用這麼多人。”左安安說,“機艙裡也坐不下。”
劉明偉、王從這些老班底現在都已經是隊長組長一類的人,不是在溼地裡獨當一面,就是去前線與喪屍戰鬥,這會兒十來人都是新人,左安安也沒挑,隨便選了五人。
越書回說:“帶上沈良吧,他爲人沉穩,有他跟着我也放心。”
左安安點了下頭,隨後便上了直升機。
玉溪縣是w市最西邊的一個縣,而且十分的貧窮,早年那裡是一個礦區,有着好幾座礦山,也曾鼎盛一時,後來礦挖光了,玉溪縣又沒其他特色,交通不便利,地形也不好,就漸漸落寞下來。
w市除了東面臨海,其他三面就玉溪縣那邊,幾乎沒什麼人在防守,也因爲路途太遙遠,陸徵把防線甚至在了玉溪縣以內的另一個縣文和縣城裡,中間隔着不短的激勵,所以這次玉溪縣外居然出了三級屍潮才被發現,如果不緊急控制住,恐怕會很快發展成二級,乃至於一級,然後會直接威脅文和縣防線安全。
這道防線若是潰破,w市西面的防線將會出現一個巨大的缺口。
左安安等人在機艙裡拼裝槍械,一面對幾人說:“一會兒我們到了先別輕舉妄動,首要任務是摸清楚這次屍潮的規模,一會兒我們先下去,把信號塔弄起來,然後等待陸徵會長過來,會合了之後再從長計議。”
很快,直升機下空的房屋建築漸漸稀少,地面變得荒涼,像沒有開發的山區。接着下面出現了一座座天坑一般的山,零星稀疏的破舊房屋和廠房,還有年久失修又在地震裡遭殃的道路。
倒是還沒有看到喪屍的痕跡。
左安安指着一座礦山:“在那裡下去。”
直升機越壓越低,最後停在左安安指的那個平地上。大家端着槍警惕嚴肅地下了飛機,快速而小心地檢查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便開始不知起來。
這塊空地旁邊便是一座廢棄的礦坑,旁邊還有一座破敗的廠房,幾座老房子,樹木衆多,而入口只有一個,相對比較隱秘。
其他人忙着把信號塔弄起來,這個信號塔弄起來之後,在這裡也可以接到溼地的通訊,只是信號不會很好,交流幾句話還是可以的。而且以信號塔爲依憑,在這裡的人彼此之間只要有通訊器就可以相互聯繫,增加了安全性。
左安安走進那破敗廠房看了看,幾乎可以說是四面漏風彷彿一場大風就可以把它給吹倒,肯定是不能住人的,不過有一些材料倒是可以弄出來搭個帳篷什麼的。
她又爬上礦山,這座山不高,中間有一個深坑,站在山頭視野不錯,她舉着望遠鏡四下看了看,對周圍的環境更有認知了,便準備下去,忽然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視線裡一閃而過,忙定睛看去,卻是礦坑裡有個什麼東西閃閃發光。
礦坑裡積着水,也不知道底部夠不夠硬,能不能承受起她的體重,而四壁早已風化,鬆散,也不知道會不會什麼時候就塌下來。
她雖自信,但也不想把自己至於隨時會被活埋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