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 未知氣
依然乘坐吊籃返回寶鴨，串珠尼等八個無權跟着的“十高手”，還在會議室等待。1;912;;5991;4;;1;19;19;19;;6;1;5;5;1;8;1;21;;6;1;9;11;09;;
校方除了李校長和四位打醬油的副校長，又多了幾位連職稱職務都沒必要一提的無聊角色。
“有什麼感想？”李校長問。
“任務獎勵需要提高。”了之道長不再開口就是我們窩瓜班長。而是直接進入談判：“我們問過，慣例是，上繳除物外的任何收穫成之後，餘下自由分配。但你們給了.5的上繳份額。我的意見是，上繳6成。”
李校長搖頭，“這不符合規矩。”
“不用寫在協議裡。我只要實質性的優惠。”
聽聞此言，咼冎立即閉上眼睛。
其餘“十高手”，無不當下盡皆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
誰都明白了之此言真正涵義——協議內容和實際收入的差額，也即當前所的1.5成，將會成爲了之道長的私人收入。
李校長沉思片刻，找個藉口告辭，10分鐘後返回：“你的條件我同意，但我們要求，折損率不得大於1%。”
了之道長皺眉：“那是四級任務的要求了。”四級任務，已經俗稱地獄級別，在當今普遍探索型任務上，所謂地獄級別，一般就指不得出現過多折損率。
李校長淡然：“你的條件，同樣是四級任務的相關報酬對應比率。”
“如果我們能夠做到零損耗呢？”了之道長步步緊逼。
“零損耗？”李校長翻翻白眼，“那是管理獎勵的提高。你們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去。”
“好。”了之毫不猶豫道：“我要求副手的獎勵內容，必須有元變丹一枚。”
“元變丹？”李校長皺眉嘀咕一句，再借故告退幾分鐘，等回來時，滿面春風道：“嗯，不就一枚元變丹，沒問題。”
“成交！”了之立即伸手。
李校長也伸手。
卻是把手伸向咼冎。
了之怔了怔，向咼冎使個眼色。
心頭的確有點感動的咼冎，衝了之道長眨了眨眼睛，表示謝意。
然後先在協議書上慢慢悠悠簽下大大的沒一筆能夠站直了的無骨體“窩瓜”倆字趴在簽名檔處，這才懶洋洋的跟李校長已然伸了老半天的手輕輕一握。
正月二十五，月6號。
28輛公交車繞過長安大廢墟，用去足足兩個半時時間，才從寶鴨抵達麗山兵馬俑。
千餘學員列隊於任務地，誓言將蜀山開派的了之道長和他的串珠尼正式暴露其獠牙真面目，不再動則以“窩瓜班長窩瓜隊長窩瓜周長”的方式進行事實上的轄控，而是直接指揮。
兩人先將千餘學員分爲飛行隊列、主戰隊列、搜索隊列、後勤隊列、撿漏隊列、傳令隊、指揮中心等七支隊伍，然後交給咼冎一張紙條。
嗯，搞來搞去最後還得再當一次傀儡。
咼冎看罷紙條，將其揉碎，然後左腿一彈便已凌立半空。
手中自然拿了一隻大喇叭。
“各位學員，現在我們要進入的是，末世之前舉世聞名的兵馬俑，現在，只要敲開這個尚未發掘的琉璃坑，就能無比輕鬆的完成任務。”
“好，現在問了，坑裡有什麼？答，坑裡無非就是遊客殭屍、販殭屍、保安殭屍。但是，我們能收穫什麼？除了古董物不允許拿不允許碰，所有的殭屍身上的東西、所有的旅遊商店內的售賣品，任何非物型的玩意兒，只要你能帶上且你能帶走的，都是我們的！我們只需要按規定上繳七五成，餘下物品，都歸我們自己分配！但有一條，任何人，膽敢盜竊那些物，白了，主要就是兵馬俑了。任何人膽敢去碰那些東西，大家，怎麼辦？！”
“打！打死那狗孃養的！”
一衆齊齊大吼。
“開始吧我的孩子們！”咼冎大手一揮。話音方落碰然就是一聲巨響。卻是串珠尼飛出她脖頸上掛着的108顆五眼六通串珠項鍊，暴力無比直接砸碎任務地的第一層琉璃坑的琉璃。
碎裂音嘩啦啦一片響，然後就是暴雨澆灑般聲音，只一轉眼工夫，這片面積足有五百平的琉璃坑坑面，就呈龜裂態，迅速龜裂開來。
散碎的琉璃渣滓，繼續冰雹般墜落。
一衆圍到近前的人們迅速後退。
那些在空中採納各類方式飛或漂浮的人，更是忙不迭趕緊散開。
顯然琉璃坑第一層被打開，那些未知氣體涌現時對新人類成員的危害，俱都有着深刻認識。
白霧般濃郁的未知氣體沖天而起，剎那就在初春這種毫無一點熱度的太陽下，形成一片薄霧般海洋。
人羣飛速後退。
咼冎首次見到這情況，不覺退的稍慢。
未知氣體造成的薄霧，登時便有圍攏向他的不妙趨勢。
正欲閃身後退，驀然微微一怔，退勢生生剎住。
果不其然，因總有了之、串珠尼在身邊而被迫沉寂的田四木，給出一種極其明確的“歡快”情緒。
咼冎甚至還能感應到，絕非薄霧向他圍攏，而是好容易敢露頭的田四木，生生造出一種引力，竭力“冒着生命危險”吸納這種未知氣體。
他甚至還能清晰感應到，長河倒流般，一些未知氣體以陡然加快的速率，進入他的田四木內。
然後，彷彿遙遠無比的世界，傳來一聲清晰可見的，冰雹落地之音。
神馬情況？
咼冎正因隱隱的猜想而興奮莫名，嗖，一條繩索飛來，套住咼冎就是一拉。
下一秒，碰一聲響。
咼冎被拉得從半空掠過，再墜地。
他呲牙咧嘴面露“很疼”神色。李校長冷冷道：“僵了吧？這就告訴你一真理，未知氣體涌出時，能退多遠就多遠。否則，新人類？嘿嘿，不妨把那玩意兒叫做禁魔氣體，能讓任何新人類立刻喪失所有超能力！”
娘希匹！
咼冎大恨。
少了你子的“救命之恩”，我不知又能吸納多少。對別人而言，那是禁魔氣體，對俺這個主角，那是能被田四木應用的不知名能源啊！
當然，面上卻是必須露出，受教了的感激表情。
十數分鐘後，薄霧散盡，一名飛行學員用繩索套着另一名飛行學員，將其甩到琉璃坑正上方。
被甩到任務地上方的學員撲棱着他的式樣古怪長袖裝，假裝那就是鳥的翅膀。撲棱幾下打出一個ok手勢，然後心翼翼向下降落，協助人員則心翼翼放着繩子。
如是三五分鐘後，“進吧！已經到底！”
隨着高聲喊叫，那探路學員已然自己飛了上來。別，這個時候那件服裝看上去真的很像鳥的翅膀。有此可知，這服裝看似不起眼，實則已經屬於職業裝備了。
“什麼情況？”了之道長迎上。
“第二層琉璃。中空帶只有5米。”
“第二層琉璃之下呢？”
“不厚。估計最多三米就是任務空間。”
琉璃坑給人帶來的威脅，就是第一層琉璃面和第二層琉璃面之間的中空帶，未知氣體哪怕散盡，中空帶對新人類依然有一定的限制作用，此時，判別危險度的，就變成常規高度。
既然總計不到十米就到了底兒，那還什麼？了之道長一個響指，串珠尼飛身而上，仍是頸間串珠飛出。隨着砰然又一聲巨響，再一片密如急雨的冰雹砸落聲響起。
“只要未知氣體散盡，第二層琉璃也就是個擺設。”李校長不知何時又出現於咼冎身邊，好爲人師的當着義務解員。
“散的這麼快？”咼冎。
“我估計這坑跟其他打開的坑有聯繫，”李校長搖頭。“要知道，第一個坑打開時濃霧籠罩了足有三天，像剛纔這種飛速散盡的薄霧，一直到半個月後纔有。嗯……這麼的話，其他那些沒打開的坑，也能同時發掘？”
丟下自自話陷入沉吟的李校長，咼冎快步走到衝他招手的了之道長身邊。
了之那橘皮老臉綻放着難得的菊花笑顏：“運氣不錯，估計半天時間就能完成任務，接下來你指揮還是由我繼續指揮？”
咼冎聳聳肩，做個請的手勢。跟野驢們瞎鬧騰，隊長還是酋長呢，現在這千餘名新人類讓我指揮？別你根本沒那意思，就算你有，俺這從沒當過大領導的人還怕把人都給指揮殘廢呢。
既然咼冎如此識趣，無非客套一句的了之就淡然一笑，打出了嘗試性進入的手勢。接到手勢，負責後勤的隊列上前，到了琉璃坑邊緣，俱都飛出纏在腰間的繩索；隨之主戰隊跟上，抓牢繩索滑了下去。三分鐘後，全隊安全之回話傳來，飛行隊列就直接撲下。
琉璃坑最大威脅就是中空帶那種可以令新人類喪失超能力的未知氣體。現在未知氣體既然已經散佚完畢，餘下隊列就沒必要都抓着繩索滑下，而是各展其能，有的變身、有的使用自己“法寶”爲助力。不到20分鐘，地表便僅剩了之道長、咼冎，以及校方一干監督人員。
當咼冎背了雙手施施然慢悠悠進入琉璃坑，前期人員已經幹掉至少百具各類殭屍，後勤人員已經打開一個又一個手電映亮環境。
而也直至此時，咼冎才知新人類們究竟是多麼的一種非人類。
莫那些變鳥變獸變昆蟲的，一旦變身除了讓人口呼妖怪外再沒有別的更直接印象。就算各自武器亦或又叫零件融合形成的“法寶”，也夠百花齊放。更非人卻是，在此密閉的地下兵馬俑，因着“流星砸落”緣故幾乎各個都是瞬間窒息而死然後轉職爲殭屍。如此一來，也就不存在誰被誰殺、誰被誰撕扯之糾紛後的悽慘血案，導致這裡的殭屍各個看去都像活人，起碼身上穿的均很乾淨、隨身攜帶都很全新。大家的熱情，被瞬間激發。眼看現場就像明目張膽趁人家死了就去人家店鋪搶人家貨物的怪獸軍團，何況還要跟遊客殭屍撕拽屬於人家的揹包、跟安保殭屍搶奪人家的職業裝備……
再看撿漏隊伍竟連被幹掉殭屍的貼身內一都要剝掉，咼冎真心覺得，第一，新人類們真還不如這些殭屍更像人；第二，自己臉皮再厚也無法達到如此高度；第三，連殭屍的貼身衣服都要，這該有多……不是人啊。
不過，當十幾名各課室相對有名氣但名氣不那麼出衆的人物“受命保護”咼冎，一見咼冎出場就迅速跑來將他護衛到嚴嚴密密之後，咼冎頓然明白，了之希望他出任的角色就是，什麼也別、什麼都別做。
就淡淡一笑，乾脆利落做個舉手投降狀，轉身便退出了琉璃坑。
被了之特意安排的“護衛”眼見咼冎如此識趣，倒也懶得搭理咼冎退出之後，究竟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