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5 我雷鋒
老傢伙們畢竟心理承受力比較強。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雖然首次遭遇黑磚,老窩瓜被噎被拍倒也很能以德服人。“繞圓往前一直走,就又回到起點。時空螺旋更有太多的回到起點方式。所謂亡者歸來就是現在咱倆這樣。一個老窩瓜死在時空漩渦裡,千千萬萬窩瓜中總有那麼一個能夠拿到靈魂印記。恰好,這裡蒙受恩寵的幸運兒,居然、竟然、赫然,嗯,……就是你。”
着着又得瑟起來,大咧咧揮揮手,“好了,不跟你玩兒懸乎,我就是你將來的模樣——長相很醜吧?沒關係,有老話,要想成爲大人物,是女人別怕羞,是男人別怕醜——其實你現在也夠難看。但你,”拖長聲音乜視咼冎:“能不能長成像我這樣,偉大的域府特遣隊旗艦指揮官摩下的先行隊隊長摩下的敢死隊一號隊員摩下的最佳探索號船船長副手的專職首席維修師的最得意弟子的……”
白了快被雷暈的咼冎一眼,“鬱悶啦?別不知足!後面還有一長串呢。”
“什麼是域府?”
咼冎趕緊打斷老窩瓜的左拉右扯。
“六域界九星族四大次元最高級別的超時空共融體一類玩意兒。算是最頂級的明和其最頂級技術吧。你就理解爲,能在星域和星域間旅行的地球那麼大的飛船,其內乘客自成系統自成明。明白了沒?啊?前述法就是這東西的實質涵義之一!”
老窩瓜着着就開始撓頭。
撓了很有那麼幾下,這才底氣不足聲音越來越、語氣越來越嘀咕的道:“總之,跟你也不明白,何況……,那啥,我也就一沒化兵。”
咼冎簡直快被氣爆。
“那你還自己是遠大號域府之主?”
原以爲老窩瓜很牛,敢情就一不知哪兒窩着的沒名目兵。虧他還滿臉得意洋洋簡直能跟自己的感覺良好有一拼。哦,忘了,將來,我也得長成老窩瓜這齪樣。不准他這感覺良好到走哪兒都屬欠揍型,也是繼承我老人家的優良傳統。
老窩瓜當即喊冤:“我還沒完,就被你打斷啊!”其表情之認真,簡直能跟傳中的孔乙己有一pk。“呃,”咼冎想起,貌似剛纔確實在人家沒完前就打斷。這習慣不好,沒禮貌,不乖。以後得改。俺窩瓜,那肆最講禮貌滴銀。
不過想歸這麼想,咼冎一向沒有認錯的習慣。
就黑起臉訓斥:“三分鐘是吧?現在多久了?!”
“呀!”老窩瓜驚叫。
“知道錯了就別再跟我胡扯!”咼冎得理不饒人,臉色更黑。
“嗷,”老窩瓜也意識到扯廢話太耽誤時間,哪敢繼續胡扯:“田四木,看到裡面四棵樹沒有?”
咼冎“點頭”。
“草木荒獸、甲木呼風、乙木華表、神木入雲。四木齊出是謂粒子域府,可成時空、可容生命、可納元素、可演時輪。取出任何一木,皆可實現其第一級基本空間戒功能——嗯,也就一立方米。但是成長性比常見的純粹‘田’字型空間戒高千百級,還是永不掉落唯一認主型。何況俺這還是田四木裡最高級別的遠大旗艦級。所以,別拿那些不屬於遠大級的垃圾跟你的靈魂印記型相比。你地,明白?”
咼冎連連“點頭”,並且一臉的受寵若驚感恩戴德狀。心裡卻是一萬里面不信一。就你一兵還能拿到最頂級裝備?俺還脫掉外衣能當蜘蛛俠、反穿**就能變超人呢!
“真沒勁兒,時間這就到了。好啦,取出第一木再跟你見面。拜!”揮手,老窩瓜就此消逝。
“靠!你還沒有我還沒有……造!”剛嚷嚷至此,咼冎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因此刻,他只能默唸進行所謂“精神溝通”的對話模式,突然變爲能夠控制全部身軀。
於是方纔的本能叫嚷,就顯得聲音很大。
嗖,山坡下,酋長提着褲子奔出。
“沒事!”咼冎趕緊竄去打招呼。
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玩兒手機一不留神就死掉,——媽的絕招還沒來得及使!”
酋長大怒:“滾!嚇我一……”剛四字就臉色慘變,低聲叫罵道:“靠,咋還沒弄完就軟了?”拽開褲子低頭凝視一眼又合了褲子怒瞪咼冎:“要是老子就此疲軟,回頭看怎麼收拾你!”
咼冎立馬迴應,“怕啥,回家見了嫂子,我一定替你把嫂子招呼得呆呆勁勁兒。”哪次有狀況酋長不是第一個衝出?哪次回來後不是很快就又生龍活虎?他纔不怕酋長被嚇疲軟呢。如果就這麼都會疲軟,那也不是酋長了。
“就你?”人高馬大幾近一米九的酋長隨手掏摸一下就知結果,心情大好間毫不留情拿手指向咼冎比了比,“我老婆比我還大一號,省籃球隊的!你招呼?我看把你整個人埋進去,都嫌空得荒!”
提留一下褲子,警告:“別再出狀況!我得趕緊……呵!這理由不錯!”一拍自己腦袋高興起來,嘟囔:“老子被嚇疲軟了,這次是真的被嚇疲軟,哈哈,這次是真的被嚇疲軟,哈哈,趕緊找誰吸吸看。”
興高采烈,提溜着褲子螃蟹般竄了下去。
很是無語的搖搖頭,咼冎回到半坡原位。閒了片刻,又想起那枚戒指。就把撿來的這個,只有通過某極其特殊傾斜角方可隱隱看見自家名字的“田四木”,翻過來掉過去的研究。卻是無論怎麼按法,凝聚什麼精神力採納什麼意念溝通,都召不出戒指裡的東西。
戒指裡究竟有沒有東西,更是根本“看不進去”。
“老窩瓜老窩瓜!”心翼翼叫了幾聲沒反應。
“老東西老傢伙老不死!”又在意念裡惡狠狠“精神力溝通”多次,還是沒反應。
惡上心頭,一發狠,就摸出瑞士軍刀,打開上面的鋼牙籤在戒指上戳來戳去,也找不到傳裡什麼“機關”。
最後滿地跪着找半天,總算找到那個原本鑲在上面的綠豆大飾品。
心翼翼安裝上去,未等按壓,就聽“咔”一聲,那不清啥玩意的飾品,居然自動的穩當當座了上去。
“呀喝,還有這一?……這,……磁性吸引吧?”
楞了一陣兒繼續嘗試着“精神力溝通”,還是啥玩意兒都做不到跟沒有飾品前毫無區別。
再想掰開這飾品,卻發現就連拿着瑞士軍刀猛撬,也休想撬動戒指的飾品爪。
多番試驗仍然毫無結果。“看來,唯有在極度特殊情況下,才能那啥吧……”
這麼自己安慰自己一把,就覺柯南算哪門子蔥?像這種結果,那貨能推理出來纔怪!
也就得意洋洋懶得搭理這戒指,順手往左無名指上一戴,摸出手機重新看。
看着看着,就看到某人用強那一章節,登時又被雷個滿眼金星遍體發軟。
末世都多久,又神馬同車同行朝夕相處,並且還是神馬亂愛關係,居然吻也沒吻、摸也沒摸,那路人甲爲配合作者的初女情懷簡直太能犧牲,根本可以回古代做聖人去!我呸。再看不下去,直接刪除了事。順手刪了才醒悟,手機裡其他都看過,可是這年頭卻又哪裡找網絡?
“我靠,衝動是魔鬼啊!”反手給自己一巴掌,覺得臉疼,給另一邊也來一下。然後悶悶不樂把手機塞回口袋,發誓若能再見那,定當傳家寶一樣放手機裡,永不刪除。
但既然世間沒有後悔藥,發誓也沒能把發回來,只好幽魂一樣東走、西轉,極其無聊打發着剩餘的守夜時間。
轉悠一陣,不覺子夜時分,守中夜的過來換班。
“沒事兒吧?”
“沒。”
“還活着?”
“胳膊腿已經僵了。”
“血管裡的血呢?”
“開始凝固。”
“很好很強大,那就下去抓撓吧。”
“遵命。屍王閣下。”
對答完畢,咼冎剛拎了揹包準備回去,就覺有點不對。
駐足。轉身。凝視。然後驚訝:“怎麼是你搓板?”嘀咕:“學奶瓶聲音學的倒蠻像。”
然後疑道:“你不……昨天才值的中夜?”
“倒黴了唄,又沒心情給別人服務。聽着也煩。”搓板着,就抱了她那從不離身抱枕,把她的揹包撂進咼冎選定的瞭望窩裡,然後坐在揹包上抱着抱枕看天。
咼冎轉身欲走,想了想,又駐足。
搓板抱了抱枕仰頭看天,看幾秒一扭頭,發現咼冎沒走。再見咼冎似乎有點猶豫不決,眨巴眨巴困惑的眼睛,輕啊一聲,以爲咼冎有想法。稍稍遲疑一下就,“算了,反正你回去也是驚擾別人。套還有吧?來,我幫你整。那啥,就用手吧。不好意思啊,我剛刷了牙。”
“啊,不是,”咼冎急忙搖頭。當今還活着的14人8男6女,關係的確太亂。畢竟都是三十好幾四十有孩子的孩子都不了的成年人,誰不知道啥是啥啥跟啥。涉及到這種事兒,白天心照不宣,假裝誰也跟誰沒那麼熟,甚或上個廁所都得迴避,一到黑夜談起來做起來,就跟握手沒兩樣。誰也不用拐彎抹角,誰也不會臉紅臉青。
“不是?”搓板懷疑的看看咼冎——不那意思,你還賴着不走欲言又止,想幹嘛?
咼冎撓撓後腦勺不再猶豫:“那啥,要麼你回去接着睡。後夜誰?斑竹?哦,她好像也有點不太帶勁兒。白天就無精打采逃跑也跑的軟piapia。那就……我雷鋒,值全夜!”
這才知道表錯了情,倒微微有點臉熱。又聽明白咼冎並非客套,搓板拎了自家揹包就走。走兩步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回頭再問:“真不用幫你整?”
“不用。這兩天體力有點跟不上,沒狀態。”咼冎是個老實人。有啥啥。
“男人要啥狀態?”搓板隨口就來。
“瞅瞅,你不剛刷完牙?”咼冎樂了。
“呸呸,自個兒給自個兒找麻煩。”搓板唾罵自己一句走兩步再回頭,“真不用?”
“別磨嘰。再我可就心動了啊。”
“哦。那行,過幾天了事了,再專門陪你。”搓板擺擺手,就背了揹包抱了抱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