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零元百姓
斑竹妖孽尚月同時起身,尚月眼神冰冷、臉上帶笑:
“各位繼續商量,不過商量歸商量,也別給我家那男人弄太大的擔子來。1;912;;5991;4;;1;19;19;19;;6;1;5;5;1;8;1;21;;6;1;9;11;09;;有個的在裡面夾纏着,未必就能真把問題解決。我也就撩這麼一句話給大家聽吧,花姐既然心思那麼正,沒成家呢,都敢吃醋吃成這樣,今後成了家,還有我們活頭沒有?就算真就是那大房,連已經末世了都沒搞明白,那男人敢就這麼拉扯下去,最後,也只能把自己一家三口全葬送了。”
“所以,就請各位能搭上腔的,尋一人跟我家那男人交待一聲。這花姐,愛當請人當請人去,愛帶着花朵兒去找那死去的爹就去找。我家這窩瓜,要回來,就帶回一個乖乖的老婆我繼續讓她做大房,門裡門外都給她面子聽着她讓着她,隨時隨刻跟在她身後當一個乖乖的大丫鬟。”
“這要是不回來呢?我也沒欠着那邪乎乎的窩瓜啥,就此一拍兩散。你們走你們的大隊伍,我們姐妹仨,走我們的獨輪車。”
揚腕看錶,“現在是晚9點,我也給窩瓜一個最後限期,今夜十一點沒回話,各位,不用你們趕,我們自己走。”
邁步,走兩步扭頭輕喝:“楞什麼,走!”
斑竹妖孽面面相覷。現如今才明白,這位也是個厲害的主。但是你管人家究竟都有啥依仗,就衝沒進門呢都敢公開了衝着今後有可能的大房這麼幹,單這條,還啥。趕緊學的再沒那麼乖,跟在尚月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屏息而行。
車門關閉。
一片冷場中,陶工陶莎莉笑眯眯膩歪在正襟危坐的嚴總身邊,借嚴總半拉身子一用,手託香腮,望定了臉色時紅時白的王導王伴君。
這尋一人去交待,還能尋誰啊?
大夥也就都瞅着王伴君。
至於陶莎莉咋就越來越跟嚴總親近,管那幹嘛。
就陶莎莉跟誰都能勾肩搭背的麻利勁兒,擱末世前,也沒誰真拿她當女人看。
“不成不成,我幹不了這活兒。”
大感不妙的王伴君趕緊連連擺手:“這圓場誰能打誰去打!”心有餘悸拍着自家胸口嘟嘟囔囔:“就這幾個,真要能成一家子,不管誰當家,我都寧可去當花朵兒的大丫鬟,順帶着,纔會抽空去給家主暖暖牀。”
當然,那嘟嘟囔囔,只要不是耳聾,全車人誰都得聽個真真切切分分明明。
眼瞅着表態都表到這地步,一衆眼神仍是絲毫不鬆,急了:
“喂!我你們!我給自己做好定位了。管她誰妻誰妾就花朵兒的大丫鬟。我就甘心情願給大姐當出氣筒使。反正……反正我這活兒別人誰也幹不了,起碼大姐一生氣蹭懷裡揪耳朵那招——你們誰能對付?……就這麼定,誰跟我搶大丫鬟這身份,我就跟誰急眼。”
看着當真從心眼裡怕到口不擇言的王導王伴君,撲哧一聲憋不住的陶莎莉,當場就是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笑的滿車人都傻眼,這才捂着肚子上氣不接下氣道:
“哎喲喂笑死我了,我算徹底服了這窩瓜。那心眼孬壞孬壞的,把咱全耍的團團轉。耍來耍去無非就抱定一個鐵心思,把人都給折騰散了,再帶隊伍輕車而去。”
凝眸。嘀咕:“這還真是奇了啊,才幾個時工夫,就這麼有把握自己走?一大堆東西也有辦法處理?撿着個隨身二畝地?還是想不開跳個懸崖得了九陰真經?”
笑容一收坐端正了,殺氣凜然:“哼!進了我陶莎莉的隊伍還一點責任不想擔待,吃幹抹淨就想溜,哪有恁便宜事兒!”
啪的一巴掌拍在身邊登時就呲牙咧嘴再無法保持領袖風範的嚴總腿上——反正打別人腿自個不疼。
“這個主,我替嚴總做了!他要哪輛車就給他哪輛車,哪怕他原本相中就是你卓老闆這1號車。然後,讓他來安排原車的人去哪裡!”
冷哼:“我還就不信了,我陶莎莉一水木博士都不愛念的人,連個孬乎乎的窩瓜都玩兒不轉。你不是不愛擔待,你不是見事兒就想溜?我就偏偏把什麼都推你身上去!我倒要看你怎麼做!——這種人,你跟他軟着來硬着來一概沒用,就一招,耍賴!誰想跟他去講理,那叫歪理也能活活給你講成個公理加定理!乾脆就一下,籠頭一套別搭理。我讓你,再去給我耍倔驢!”
車內人頓然眼睛大亮無不恍然。
都飽經風霜手下什麼樣人沒帶過?咋就突然犯糊塗。遇這種順溜着不走踢打着倒退你不搭理他反倒比啥都好使喚的倔脾氣騾子,擱以前怎麼對付?
想使喚他幹什麼,命令用公形式派個打雜送去,但凡能做點主的能句話的跟他連面都不照。哪怕10天的活前9天半這騾子都在到處尋人發牢騷耍脾氣,躲開了別搭理。時間一到檢查都不必,牢騷發得比天響,那活給你乾的比沉魚落雁還漂亮。
爲嘛,這種人好處就一點,知道啥叫職責啥叫責任心。再生氣再鬱悶推不出去就只能把自己的活幹漂亮了。有一點幹不漂亮,他自己都會跟他自己生悶氣。完了你還不必搭理他,表揚批評都別用,就一條,別搭理。讓他有氣也沒地方撒。
拿準這訣竅,是騾子是驢你都得給我消停點。當領導的,遇這號人,活你只要給我幹好了,哪怕你指我鼻子罵,沒涵養?那也就只能聽人使喚的命。
切,只想着這是個新人類,只想着新人類各個不是人。卻沒想想,再非人,你不還有人性。經此陶莎莉這一,纔算真正長見識。
然後再同時望定陶莎莉。
耍賴?
耍賴也得有那會耍賴水平才行。
沒水平的耍賴,只能叫無賴。
一個無賴被痛扁,那就叫,天經地義之活該。
“借你一人使使,”陶莎莉對卓老闆了句,就衝吧檯忙碌調酒、身着露胸露背晚禮服的鳳仙招招手。
鳳仙趕緊支楞起耳朵,眨巴着很聽話的眼睛望定陶莎莉。
陶莎莉連連招手:“來來來。”
鳳仙趕緊做個“我得在這兒調酒呢”的推脫表情,卻是哪肯過去。
“放心,不讓你跟人上了個牀,就讓你稍稍犧牲下色之相。諾,”陶莎莉跟鳳仙着話,卻是斜了卓老闆一眼。
有前頭這句釘死在那兒,卓老闆當下露了寬厚笑容,鳳仙也就離開吧檯,遲遲疑疑挪向陶莎莉。
來話長,實則無非就一個眼神的事兒,根本不耽誤語句的連續。
“諾,”陶莎莉指向車外,“……那邊不正在一家三口私下談判?咱再待個半時,你就這身穿戴,給我去號車。進了車,就給我盡情的,胡攪合。”
“胡攪和?”剛挪到門口那裡的鳳仙,登時有點傻眼。
那表情,就很有大話西遊裡“我還沒刷牙呢”之神似。
所以,漂亮女人就這點好,咋看都順眼。
“對,就是攪和!還得是胡攪和!”
陶莎莉狡黠一笑:“那月亮不是丟下的有話讓人交待?你呢,就去交待這些話。都彙報工作了嘛,當然得有事兒沒事兒有理由沒理由,就在那窩瓜面前彎彎腰。哈。瞅你那眼睛一亮,理解了?對頭,就是那種,怎麼讓他眼直怎麼去亮寶。瞅空子抽機會還得摟了他胳膊往他身上直膩歪,這動作的同時,還得一句一句,直往他耳朵眼裡吹着氣的。”
笑容一收。
臉上的表情嚴肅、眼裡卻更是充滿無盡曖昧:“喂!……咋吹氣會不?不會了你來,我教你。對嘛,瞅着你也得會。還得記住,那聲音,得他能聽到、那倆聽不清楚,又必須隱隱聽上一兩個關鍵詞。這分寸掌握好。最終,霎時間把那仨攪合的隨便誰坐寧不安勃然大怒了,這事兒啊,就成嘍。”
咦?
貌似很有道理啊。
一衆紛紛點頭間,陶莎莉卻是衝着卓老闆扭過頭來。
“我卓老闆,讓你家鳳仙被人挨挨碰碰幾下,外加用眼睛多吃幾碗冰激凌,不介意吧?”
楞了楞,“陶總,打今兒起,我卓老闆算徹底服氣你。”卓老闆挑指而贊。
至於陶莎莉最後這問題,卻是根本不必回答,更沒那個回答必要。
真要回答了,得,介意不介意,都跳坑裡去。
這陶莎莉,也孬壞孬壞,難怪敢去陰人家,可能這也叫——棋逢對手將遇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