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韓烈獵殺兩隻類人型怪物並有意的用類人型怪物的鮮血的味道吸引喪屍的注意力的緣故,雖說喪屍大部隊依舊在奔赴向倖存者基地,但是還是有不少喪屍被吸引了過去的。
畢竟類人型怪物的鮮血內所含有的大量的能量,讓他們所擁有的對喪屍的吸引力絕對不比倖存者基地的那些異能者們差,甚至還要強大得多。
尤其是在,韓烈還撒上了貓兒新研製出來的催化劑的前提下。
雖然兩人都是無意或者只是順手的,但是這樣的結果,卻致使這一世喪屍的戰鬥力確實下降了不少。
於是在貓兒和韓烈不自覺之間,這一世的r市倖存者基地裡存活下來的戰鬥力,尤其是那些戰士們的數量,倒是比前世高出來太多太多。
也正是這一批的戰士們,後來很多都覺醒出了強大的異能。
雖說這些異能絕大多數依舊不可能跟那些頂尖異能者相比,但是守好何家和何家的一切,也足夠了。
更不要說,何家的那些人,亦非庸才。
韓烈解決完禹城這個前世的仇敵,已經是夜色將盡時分,原本濃重的霧霾,依舊未曾散去,只是微微淡了幾分。
而遠處喪屍的嘶吼,依舊隱隱約約的隔着霧色傳來。
韓烈低頭,手執着一方純白色的帕子,輕輕擦拭着手中的軍刀。
而在他的身前,是一灘已經被凌遲的血肉。
以及,一個控制中樞。
韓烈終於擦拭乾淨手中的軍刀,纔將手中的帕子丟掉,然後拿出另一塊兒帕子將那塊兒控制中樞撿了起來。
這個東西,就是禹城用來操控指揮那兩隻尚未成功的t型號的“新人類”的。這個東西,那傢伙藏得小心,竟是直接讓人將它植入在了禹城的小腿內,附在小腿腿骨上。
因爲這東西是植在禹城的身體裡邊的。再加上現在隨着末世的到來,很多原本就已經是機密的機器已經完全不能用,或者是遺失了。
所以將東西藏在這個地方,可以說是在安全不過了。
只可惜,禹城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韓烈居然會恨他恨到了將他一刀刀凌遲而死的地步。而也正是因此。這個他和新人類研究所的那些瘋子們篤信的“即使是死,也不會暴漏”的秘密,卻被韓烈無意之間勘破。
“嗤。原來是依靠這個東西嗎?”韓烈一臉嫌惡的表情,但還是用帕子輕輕地擦拭着上邊殘留的血跡和……肉絲。
不知道是早已習慣了這樣血腥的場景,還是在他心中,這樣才能勉強消去他心頭的恨意,韓烈對於自己面前這樣濃重的血腥味和讓人幾欲嘔吐的場景,卻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像身處在極自在的場所一樣。
更甚至,在覺得站的有些累了之後,他還從容的取出了一把椅子放在地上。自己就那樣在禹城的那堆殘骸旁坐了上去。
“我還以爲,你們有多麼的了不起呢。”
韓烈神色森冷的注視着自己面前的小小的控制中樞,如同注視着自己命運的仇敵一般。
他就說,前世的時候,他因爲尚且保留着自己的神智,甚至能夠後來因爲某些原因。他還是漸漸地能夠非常清晰思考,記起自己的身份和一切,但是卻每每總是會在研究所的這些人的控制下,失去理智?
那種瞬間化身成爲只知道殺戮的怪物的滋味,韓烈記憶尤深。或者說。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只是他上一世卻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他會失去神智?明明,他自認自己的精神和意志,已經達到了足以和那些獸性抗衡,甚至是壓倒對方的地步。
只是在研究所的那些日子,他卻依舊每每成爲對方手中的王牌,最大凶.器。沒少在研究所的指令下血腥虐殺。
卻原來,都不過是這小小的東西的緣故嗎?
這樣說來……
韓烈冷笑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動,手中出現一物。
這是他在那兩隻類人型怪物腦海中取到的東西,這小小的芯片被直接安裝在了那兩個傢伙的大腦中的神經中樞上。
難怪禹城可以輕易地控制他們。
不過……
韓烈咧咧嘴,露出森森白牙。
新人類研究所的那些惡魔們,你們準備好迎接我的報復了嗎?
將終於勉強擦拭乾淨的控制中樞收了起來,韓烈將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放進了一方潔白的帕子裡。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將這東西收在身上,很髒有木有?
不過這兩樣東西關係重大,韓烈眯了眯眼睛,覺得自己或者可以跟何家再次合作一下。
畢竟,這個東西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就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他的時間卻並不多了。而且,反正對於他這一世的身份,想必何家早就清楚了吧?
只是明明清楚了他的身份,何家不僅沒有警惕防備他們,反而似乎對他們的態度曖昧奇怪的很,這就讓韓烈不得不懷疑了。
顯然,韓烈並不覺得自己和貓兒甚至是楚墨軒三人,誰有那麼大的魅力。甚至即使是三個人加起來,也未必會讓何家有如今這樣的態度。
那麼,何家對他們的信任和信心,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右手輕輕地拂過自己左手上的一串黑曜石手鍊,韓烈目露深思。
這串手鍊自然不是真正的黑曜石。如果只是一串普通的黑曜石手鍊,韓烈也不會有興趣貼身時刻不離的戴在身上。
這是貓兒將十五個儲物牌煉化之後,根據韓烈的要求幻化成這個樣子的。
不過雖然不是真正的黑曜石,但是貓兒幻術可是一流的,再加上儲物牌本身的材質亦非尋常,所以這串黑曜石手鍊看上去只會顯得比黑曜石更加絢爛奪目,而絕不會遜色半分。
沉穩低調的黑曜石,搭配在韓烈的氣質上,卻並不顯得突兀,只讓人覺得,似乎本就該如此纔對。
韓烈的手指在其中一顆黑曜石珠子上頓了頓。這裡邊,放置的是這段時間以來,基地裡陸陸續續的兌換給他的晶核。
雖說那些普通人能夠獵到的晶核,就連二階都算得上稀少,但是那些異能者們和部隊裡的人拿出來的晶核,自然就要高上幾等了。
而且,事實上韓烈也並不在乎這些晶核的等級。他手中的食物有的是,他更在乎的,是這些晶核能夠幫他賺取多少實力和資源。
不過,那些物資應該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這場霧霾結束之後,他們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t省可是還有一個地方在等着他的“光臨”呢。
天色終於開始逐漸泛白,韓烈思考了一番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才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韓烈身上的氣質在悄無聲息地發生着一些新的變化。
似乎,少了幾分外在的凌厲和強勢,多了幾分內斂的沉穩。
而在韓烈離開之後沒多久,地上的那一灘血肉卻在以極快的速度溶解,消逝。
最終,地上只剩下一灘散發着刺鼻氣息的水跡,在見證着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吼~吼吼~”韓烈逐漸靠近倖存者基地的時候,就聽見了喪屍熟悉的嘶吼。只是這嘶吼卻並不像韓烈想象中那樣帶着亢奮和激動的情緒,反而似乎有些……不甘?
韓烈挑了挑眉。
他對喪屍的情緒的瞭解,全部來自前世的記憶,畢竟前世的那些喪屍,在後期都逐漸開始擁有神智,甚至有幾個喪屍王者還恢復了自己曾經身爲人的時候的記憶。
也正是因此,當年相對來說那樣弱小的人類,才能在內憂外患的前提下,還沒有滅亡。要不然,就憑那些悍不畏死的喪屍和似乎源源不絕的變異動植物,人類的生存空間,豈是那麼容易獲得的?
不過,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次的喪屍攻城雖說並沒有令r市倖存基地覆滅,但是卻也給這個基地帶來了重創,是而在不久之後的變異動物暴動中,纔會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淪陷。
而這一世,雖說有他的那些物資的“幫助”,讓這個基地的人們至少在生活上的窘迫緩解了不少,但是,應該也還沒強大到足以逆轉整個處境,甚至是顛覆結局的地步吧。
此時正躲在一處高樓底層的韓烈挑了挑眉,驚詫的望着樓下緩慢的撤退的喪屍潮。
最高階的只有三階喪屍嗎?爲什麼他總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
不過這些事跟韓烈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關心的只有倖存者基地有沒有淪陷而已。畢竟他所記得的那些都是前一世的記憶,而韓烈從來都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前一世的記憶就是必然的的地步。
蝴蝶理論,他還是懂的。
更不要說,這一世的很多事情從一開始就不同了,這一點兒他更是一再的驗證過。
管他呢,只要倖存者基地沒有淪陷,貓兒他們沒有危險就夠了。至於這些喪屍抽的什麼瘋,爲什麼這樣不耐打了,他怎麼知道?
甚至就連這些喪屍爲什麼攻城,韓烈也一無所知,他只能用猜測的,猜測這場雪所帶來的影響,在人類方面是異能激發的好機會,在喪屍來說,是否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