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韓烈莫名的怒氣,貓兒只覺得一臉的莫名其妙。
畢竟在她看來,自從他們回到f市倖存者基地之後,她就一直表現得很乖巧,即使是小虎那個吃貨都沒有她乖巧。
雖然說,是因爲她大部分時候都要將自己的經歷放在接受傳承和修養進化上邊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確實乖了很多,更是沒有做過任何可能惹大師兄生氣的事情纔對,不是嗎?
(→_→是嗎?你真的確定嗎?)
所以這一路上,她雖然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還是一直很乖巧的窩在韓烈的懷裡。
反正她沒做錯事,只要乖乖地不惹到大師兄就好了咩,纔不信大師兄要連坐呢!
即使真的要連坐……那她到時候再開溜就好了咩~~\(≧▽≦)/~
說起來,自從她變回了自己的獸態之後,她就又被大師兄“允許”與大師兄同睡一張牀了。
甚至,韓烈還壞心的將貓兒的那張牀收了起來,只留下了一張牀在兩人的臥室裡。
偏偏貓兒有一個“詭異”的習慣,那就是像所有的獸類一樣,對自己的領土有着非常強烈的領土意識。
這種意識表現在她自己的身上,那就是身邊必須要讓她覺得非常熟悉且安心的味道,要不然,她就沒有辦法安心的入睡。
當然,這一點兒她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畢竟一直以來,她都睡得很好不是嗎?(那是因爲,一直以來。你的身邊都一直有某人在不是咩?)
只是因爲她從小虎那天說過的那番關於“守護者”的話題之後,她心中就莫名的有種詭異的感覺,不怎麼願意與韓烈同牀。
雖然,曾經她已經習慣了與韓烈同榻而眠。甚至是有些依賴着那種即使是在睡夢中,也有所依靠而無所畏懼的感覺。
但是……
好吧,就算是一個人躺在牀上,一個人(獸?)臥在牀頭,那也不算是同牀不是咩?
並不清楚貓兒心中小聲的詭辯,韓烈將人帶到了月桂園之後。卻是突然就不急了,反而不緊不慢的吃了晚飯之後,便抱着貓兒去洗了個澡,而後決定先去睡上一覺再說。
反正月桂園中的時間流逝速度只有外邊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哪怕僅僅只是一個晚上,他們也至少有三到六天時間。既然這樣,那他慌什麼呢?
不過,在那之前……
被韓烈按進浴池裡的貓兒拼命地掙扎着,想要躍出來。畢竟她是人性的時候還好,化作貔貅的時候,對於洗澡這件事可一直沒有什麼興趣。
別跟她提什麼貔貅是龍生九子神馬的,這是這個世界的神話故事裡的東東,跟她可米有什麼關係。
再說,也沒人規定貔貅就必須得會游泳不是?而且她也不是不會水。只是對水無愛而已。
那種會讓自己身上的皮毛變得格外的沉甸甸溼漉漉醜不拉幾的東西,她才一點兒也不要喜歡呢。╭(╯^╰)╮
只是韓烈單手就足以壓制住貓兒的掙扎,將小傢伙按在懷裡,而後用另外一隻手毫無壓力的將貓兒身上的皮毛全部打溼……
瞧見溼漉漉後的貓兒,果然自暴自棄一般的放棄了掙扎,乖巧的趴在浴池裡,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韓烈不禁失笑。
他實在是無法苟同這小笨蛋的思維。
明明就很清楚不管她怎麼掙扎,他都不會放過她的。而且每次只要他一將她的皮毛全部打溼之後,沒一會兒她就會老老實實的乖乖地讓他給她洗澡。
但是在將她的皮毛全部都打溼之前。她卻總是一副誓死頑抗的架勢,怎麼也不肯乖乖配合,偏要吃一番苦頭……
好氣又好笑的韓烈,在瞧見貓兒姿態慵懶的浮在水面上,只用兩隻後腿有一下沒一下的划着。在水中保持平衡,而她自己卻依舊是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韓烈不禁失笑。
這個小壞包,明明自己就會游泳,而且還相當之的樂在其中,爲什麼就是要對這件事這麼抗拒呢?
似乎感受到了韓烈的心聲,貓兒輕飄飄的撇了韓烈一眼,瞧見韓烈臉上似乎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而且還正一臉寵溺的微笑的看着自己,貓兒小巧的耳朵微微抖了抖,而後調頭,扭了個方向,不去看韓烈。
她纔不會爲這樣的大師兄莫名的心虛呢!
守護者什麼的,她纔不需要呢!
而且,大師兄 這麼厲害的人,腫麼可能是她的守護者?她的守護者,應該是……應該是……
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呢?
貓兒微微偏了偏小腦袋,有些迷惘的想不出個頭緒。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子的,反正就不該是大師兄的樣子的,就對了!
瞧見貓兒偏過小腦袋去,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韓烈也不阻攔,只是伸手在浴池旁邊的架子上將沐浴露取了過來。
這個浴池是當初韓烈在宗門中的時候,他自己在貓兒的月桂園裡挖掘搗鼓出來的。
這裡的水事實上是活水,只是水源的上流被韓烈設置了一個凝聚水汽的法陣,而在下流則被韓烈設置了幾個小五行陣法和滌塵陣,能夠很好地將水流淨化乾淨,甚至是比原本還要乾淨。
所以這裡的水一直都是很乾淨的活水。
而且事實上,修士本身其實並不需要天天洗澡什麼的,一個小小的除塵陣法就能夠解決問題,即使是現在的韓烈,也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所以當初之所以弄出來這麼一個浴池,其實不過是爲了偶爾能夠放鬆心情,舒緩一下。
畢竟韓烈的能力在宗門新生代中雖然出類拔萃甚至是遙遙領先,但是與此同時他的名氣也就註定了他要更多的去注意自己的個人形象。
而像在水源充沛的地方沐浴什麼的……
宗門中的韓烈。尚且還不是一個冷酷無情到能夠完全無視他人的情緒和意願,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和在意自己的人的人,再加上從小就被灌輸的一切以宗門的利益爲重的思想,所以他對自己的形象還是很看重的。
至少。在那些人觸犯到他的底線,或者是做出觸犯他的忌諱的事情,比如私底找貓兒的麻煩的時候的殘忍血腥,畢竟只是少數,知道的人可是不多。
所以當時,爲了偶爾能共休閒慵懶一下。韓烈對貓兒的月桂園的改造,可是一點兒都不比貓兒自己少。
畢竟貓兒雖然能夠限制他在距離貓兒的距離遠的時候,並不能感應到她,更不能直接進出月桂園,但是當時的韓烈在月桂園中的行走卻是根本就不受控制的。
甚至,因爲韓烈的修爲遠遠高出貓兒許多,可是偏偏兩人是契約者,韓烈的氣息也能夠被月桂園所接受,所以他甚至能夠去到貓兒自己都去不了的地方。
而這也造就了原本就很懶,住慣了四級靈田的她。即使後來開啓了更高級的靈田,也沒有挪窩的貓兒,對自己的月桂園中很多被改造後的地方的熟悉程度遠遠不如韓烈的結果。
當然,如果韓烈在月桂園中做出什麼搞破壞的事情的話,那株月桂樹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會“提醒”一下的。
不過很顯然。此時的韓烈絕對感謝曾經在宗門時候的自己,尤其是還沒有挑起宗門下一代的第一人以及引領者的重擔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其實內心深處是極其驕傲且孤僻的,對於跟那些人太多的交流根本不感興趣。改造貓兒的月桂園,幾乎是他唯一的興趣。
貓兒並不知道韓烈心中在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更多的跟他的“前世”有關的事情,甚至還在有些好笑的回想着當初的貓兒,每每正在月桂園躲懶睡覺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蹦出來,她那副呆呆傻傻,帶着點兒驚慌和惱怒的模樣。總是看得韓烈心情非常的愉悅。
當然,貓兒這樣的表情,自然是隻有他一個人能夠欣賞的。
伸手將泡沫在自己的手上打勻,韓烈又將兩隻滿是泡泡的手“魔爪伸向了貓兒的方向”,將貓兒從距離自己大約半米的“欲逃跑”位置拉了回來。而後將手上的泡沫爲貓兒仔仔細細的打上。
誰知道剛纔都哪些個該剁爪子的傢伙碰過貓兒?還有之前的幾天,誰知道火狐狸都帶着貓兒做什麼了?!
一想到貓兒跟不知道多少人有過“互動”,韓烈就忍不住再次伸手擠了一些沐浴露出來,而後繼續加大力度往貓兒的身上塗。
瞧着貓兒一副在雪白雪白的泡沫中掙扎的樣子,韓烈有些好笑,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的將人(獸?)渾身上下給揉搓了一遍,尤其是耳朵和脊背,下巴,以及兩隻前爪上的毛。
而後才讓貓兒如願從泡沫中掙扎了出來,將其放到一邊去。
終於從大師兄的魔爪中逃離出來,貓兒興奮地直顛顛,但是在瞧見韓烈正繼續給他自己洗澡的時候,貓兒的一張小臉兒莫名的紅了一下。
說起來,她雖然跟大師兄“同牀共枕”了多時,但是對於這樣大面積“走光”的大師兄,她卻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呢……
瞧見貓兒傻乎乎的盯着自己的樣子,韓烈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暗芒。
“貓兒……”
聽見大師兄顯得格外有磁性的聲音,貓兒隱藏在厚厚的毛下邊的小臉兒愈發的顯得漲紅了,想也沒想的轉身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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