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嘶,疼!”
吳卓毅站在更亂的客廳一臉悲催,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一條條的了,都是被貓抓的,身上也多了好多劃開的傷口,好在都不深,只是再淺也是傷口不是,吳卓毅一個宅男何時受過這樣的傷,齜牙咧嘴的不敢亂動,一動身上的抓傷就像針扎似的疼。
啪!
一團灰色的布丟在他身上,布雖然是灰色的,但明顯沒用過,花色樸素,估計是新買的被單之類的。
布是洛藍丟給他的,吳卓毅看着一點過來給自己包紮意思都沒有的洛藍,沒辦法他只能苦逼的丟下手裡的斬骨刀,認命的開始撕扯布條,傷口太疼了,一動就疼的齜牙咧嘴,只是最終吳卓毅也沒有出聲求洛藍幫他包紮,當他將自己身上出血的地方用牀單包完,吳卓毅已經疼的麻木了。
在吳卓毅包紮的時候洛藍並沒閒着,她走到那隻慵懶閉目的鱷魚邊上,低頭看着這隻體型只有一米多點的傢伙,記憶碎片告訴洛藍這隻傢伙的名字叫鱷魚,具體品種不知道。
沒想到這家人竟然還養着這個傢伙,要知道鱷魚可不是普通人家養的起的,光這傢伙的食量就能讓普通老百姓肉痛。
這家人養着鱷魚的原因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洛藍找到了她想要找的東西,鱷魚的長相很像棲鳳帝國一種叫鱷龍的異獸,別看名字中帶個龍字,但它的階位不高,初生時一階,成年只有三階,突破三階壁障的鳳毛麟角。
鱷龍有用的地方除了魔晶和韌皮外,還有個適合製作減耗靈器的骨節,這枚骨節是它脊椎的第三節,減耗不多隻有一成而已,但比起洛藍現在的雙手空空,減一成也是好的,階位太低,靈力不夠用啊。
感嘆自己竟然也有對鱷龍椎骨感興趣的一天,洛藍一步步走向這隻閉目養神的鱷龍…哦,不,是鱷魚,這隻鱷魚此時明顯處於進階狀態,一升二,這個時候不管是人還是異獸都是最虛弱的,進階一但開始就無法停下,這也是爲什麼這隻鱷魚之前沒有參戰,現在也沒有逃跑的原因。
可不是誰都能像洛藍這樣很快的度過這個危險階段,經驗的作用毋庸置疑。
一階鱷魚的皮膚已經堅韌到刀劍難傷,只是此時它冷色的眼中再沒有之前的冷酷,有的只有恐懼和疼痛,被洛藍打擾了進階,就算洛藍不殺它它也註定進階失敗了。
進階失敗,輕者獻祭的同等級魔晶破碎,本體魔晶不升反降,具體是巔峰降至高段、中段還是乾脆掉落初段就看你失敗的多徹底了。
重者不但獻祭的魔晶破碎,本體魔晶也會破碎,一但魔晶破碎必死無疑,到時候靈力暴走,威力雖比不上自主的魔晶自爆,但就算是一階魔晶炸燬一棟居民樓也綽綽有餘。
此時一階升二階的鱷魚現在面臨的就是魔晶破碎的局面,洛藍收拾羣貓的恐怖讓已經有了些許靈智的鱷魚嚇的夠嗆,連怕再驚這進階自然是失敗無疑,此時從進階失敗魔晶中竄出的靈力正逐漸鼓起鱷魚本該消瘦的身體,洛藍淡然的看着比剛剛胖了一圈的鱷魚,雖然身處不同時空,但洛藍卻彷彿又回到了棲鳳帝國。
那是幾歲時候?還是矇昧孩童的她被帶到了一隻即將破碎魔晶的異獸面前,得到的命令是殺掉這隻異獸還不會被其炸死,當時的一幕幕當真是刻骨銘心。
現在的洛藍已經不是當初要被訓練成利刃的洛藍了,懷念之後沒什麼特別的情緒出現,洛藍凝出一柄空氣刃,收起刀落,準確的擊中鱷魚額頭眉心的魔晶,啪的一聲脆響魔晶徹底碎裂,準確的切入點讓洶涌靈力找到宣泄口,房間中突兀的颳起一陣強風,吹的累攤的吳卓毅忍不住抓住地面,這風來的太快也太急,吳卓毅還真怕自己被吹飛出去。
詭異的風來的快去的也快,只幾秒就彷彿沒出現過一般無影無蹤,詭異的是那麼大的風竟然沒有吹走哪怕地上的一張紙片,吳卓毅眨了眨眼睛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了,最後躺在地上繼續恢復體力,他的傷口很疼,疼的不想動彈。
鱷魚的魔晶破碎已經沒有取的價值,洛藍割破它堅韌外皮取出那枚骨節,骨節外形似一枚逗號,顏色粉白,帶着淡淡光澤的它不管丟在哪裡都不能掩蓋它獨特的氣質。
這就是魔骨,棲鳳帝國用於製作靈器的材料之一。
魔骨到手,洛藍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沒想到尋找的這麼順利,洛藍臉上露出笑意,轉頭看吳卓毅的目光也柔和許多。
“能走麼?”洛藍問。
“啊,能走,沒事的。”吳卓毅聽到洛藍詢問連忙不顧身上的刺痛站起來,他的傷口都很淺,那些貓兒看上去挺厲害的,其實大部分都不是異獸,就算是進化成異獸的攻擊也不是很強,每每在攻擊他攻擊太狠的時候就會突兀的扯斷爪子或者倒飛出去,吳卓毅知道是洛藍給他護航呢,否則他現在可不會只有這些輕傷,不死都不可能。
嘶~還真疼!
宅男吳卓毅長這麼大真是第一次受這麼多傷,連俊俏的臉都被只貓給抓花了兩條,雖然痛吳卓毅卻很開心,他今天的經歷可不是一般人能經歷的,現在他已經不那麼怕屍體和異獸了,如果現在眼前出現一隻異魔,吳卓毅能很乾脆的衝上去砍殺,現在的異魔都很弱,克服了恐懼後殺掉單個的異魔是很容易的。
吳卓毅的變化洛藍看在眼裡,她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確認吳卓毅能走之後洛藍率先離開這個空氣污濁的房間,吳卓毅樂顛顛的跟上,偶爾動作大了被痛的撕拉幾聲,動作到不慢,跟着洛藍,兩人很快就消失在這間充滿血腥和惡臭的房間之中。
在兩人走了十幾分鍾後,一隻毛色黑白的小貓從廚房中探頭探腦的鑽出來,它的身後還跟着一隻純白和一隻白黑黃三色的小貓,三隻貓明顯還是幼貓,搖搖晃晃的跑向貓屍堆中的一隻短毛貓,親暱的蹭着短毛貓冰冷的屍體,沒有得到迴應,三隻小貓輕柔哀鳴,本該懵懂純淨的貓眼逐漸被仇恨和嗜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