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找了個方向所有人一起動手,但凡擋路的玉米杆全都被砍斷。
只是這玉米稈粗壯如樹,除了如人型推土機的牛犇和其他力量異能者,元素系異能者的手段竟要費好大的勁才能弄斷,洛藍的眼越發凝重,第一次她感覺束手無策,如果她有足夠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困在這裡。
洛藍覺得她太過瞧這個剛剛進入大進化的世界,如果她來之前能進階四階,現在應該是另一種局面。
爲了打好基礎,明明隨時可以進階的洛藍硬生生壓下了自己進階速度,三階升四階對其他人來也許是一輩子都無法跨越的天塹,但對洛藍來並不是什麼難事,如果現在她是四階,初步達到御氣滯空能力條件的她根本不用被三米高度的玉米地困在這裡。
現在這些也晚了,只能希望砍斷玉米稈的方法能夠奏效,否則…..
心中瞬的一驚,不知不覺間籠罩住所有人的霧氣竟已經濃郁到伸手不見掌的地步,這霧竟然還有隔絕聲音和異能感知的能力,洛藍聽不見四周同伴的腳步和話聲,就連之前轟隆隆震耳欲聾的砍伐聲也消失不見,空氣中除了濃霧就只有洛藍和寧傾軒兩人的呼吸聲。
眼中只剩下霧氣和模糊不清的玉米稈,洛藍停下腳步不敢隨意動作,將空氣觸手探出去,可惜得到的回饋除了霧。還是霧。
哪怕洛藍全神戒備,濃霧還是將所有人分開,此時除了扛在肩上的寧傾軒。洛藍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任何人,彷彿天地間只剩下她和寧傾軒兩人,隱約可見的全是一株株健碩的玉米秧,沒有任何被砍斷和破壞的痕跡,如果洛藍不是有自己的方法驗證,她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個幻境,事實證明。這不是幻境,這是比幻境更難對付的真實障眼法。
洛藍無法知道是什麼東西做到了這一,但有一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定不是異獸的手筆,洛藍在這詭異的霧氣中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機,這霧只是單純的想要困住他們而已,洛藍相信自己的感知。一直都信。
被困濃霧。四周又不見同伴,這種情況下亂走是很危險的,洛藍乾脆找了個玉米杆間的空隙坐下來,將安靜的寧傾軒放在身邊,和之前逮着誰電誰相比,寧傾軒此時安靜許多。
四周太安靜了,除了霧就是霧,爲了避免再出問題洛藍將寧傾軒放的離自己很近。目光不期然的就落到了寧傾軒的臉上。
寧傾軒從洛藍扛起他的時候就靜靜的看着她,原本不是傲氣就是怒意的表情變得安靜柔和。長卷的睫毛微微顫動,彷彿眼中只有洛藍的目光讓她竟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以前洛藍就知道寧傾軒長的不錯,如今近距離的觀看,洛藍才發覺這傢伙還真是挺好看的,修長身子微蜷躺着將坐着的洛藍半圍在懷裡,頭枕着洛藍的大腿,洛藍不敢將他放的太遠,以現在濃霧的詭異程度,估計稍稍分神洛藍就會找不到寧傾軒了。
畢竟暫時是一個隊的,以寧傾軒現在的狀態孤身被困在濃霧中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洛藍是沒在霧氣中感受到殺機,霧氣沒有,不代表這霧氣中就真的不會有別的什麼。
無聊又出不去,寧傾軒的眼神又太詭異洛藍強迫自己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四周實在太安靜了,洛藍在保持必須的戒備後有意識的將思維略略放空,這是她緩解壓力時最常用的方法。
前世的她最喜歡這種狀態的自己,這讓她感覺自己是個自由的人,任憑思緒天馬行空,如今她真的自由了,沒有無窮無盡女王的命令,她可以找一個順眼的男子,然後生一個像薛虹閨女那樣粉嫩又可愛的寶寶。
到寶寶,洛藍將手輕輕撫向腹,這一世她是個正常的女人,雖然在這個女人生子的世界,女人生孩子在洛藍看來仍舊不算是太正常的事,只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能延續血脈,女子生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是,之前還不覺得,此時洛藍感覺身體中彷彿有一團火在燒,特別是腹位置,那裡暖暖的,不斷有一股股熱流從腹部流向全身,這感覺難受又舒服,舒服又難受,總之很怪的感覺,讓洛藍忍不住蹙起眉頭。
眉頭蹙起始終不曾舒解,被困在這沒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不知道要被困多久,而且明明身體有異狀卻感覺不到一絲殺機或者異常。
洛藍在考慮要不要放棄溫養魂晶現在就進階四階,只有到達四階洛藍纔有短暫滯空的能力,才能不這樣被動。
洛藍在考慮,腿上傳來的酥麻感讓她回過神,低頭,對上的是寧傾軒微紅但無比清明的眸子。
“你醒了?”
洛藍平靜的問寧傾軒,之前寧傾軒雖然睜着眼但明顯意識不清,此時到有些恢復正常,洛藍並沒第一時間的讓寧傾軒從自己腿上起來,被一個男人枕着腿對洛藍來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還是那句話,對男女這種事上,她的意識大多還留在前世,這種事吃虧的都是男人,好吧,在洛藍看來是這樣的。
“嗯。”
寧傾軒頭枕在洛藍的腿上,自下向上看着洛藍精緻嬌的臉,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洛藍的睫毛格外長,長的幾乎撩撥到他的心裡。
以前的寧傾軒只知道自己抗拒這個總是走近他腦海的女子,只是此刻他無比清明,寧傾軒總算看清了自己的心,原來他竟在不知不覺間被這個女孩俘虜了心,如此突然又如此自然。也許是第一次見面時的驚鴻一瞥,也許是與自己切磋時的認真眉眼,總之。寧傾軒不知不覺的淪陷了,淪陷的速度之快連寧傾軒自己都措手不及。
他原本不應該如此遲鈍的,只是遇上這個女子他彷彿入了魔障,如果不是被困在這裡,如果不是那淡淡霧氣吸入肺中時發人深省的炙熱,他也許還不會發現自己的心,不會知道爲什麼這一個多月無論怎麼看自己的好兄弟邱祁綾都不順眼。不會知道他竟陷的如此深,哪怕明知四周危機未除仍舊只想這樣靜靜的看着她,或許還可以做別的。
“藍。”寧傾軒的嗓子微啞。帶着讓人心顫的性感。
洛藍的心確實顫了顫,有股幾乎不受控制的熱源直衝腦海,但很快洛藍就冷靜下來,寧傾軒是名草有主的。她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哪怕這一刻,她真的對他很動心。
寧傾軒長的不錯,劍眉大眼鼻型完美,嘴脣略薄有天然向上的弧度,面部輪廓雖略有些柔和卻不失英挺,組合起來絕對是洛藍最喜歡的類型,再加上此時寧傾軒躺在洛藍的大腿上,微紅的眼似乎因爲霧氣顯得溼漉漉的。如迷路羔羊又如施展媚術的妖精,洛藍心禁不住跳動加快。哪怕儘量剋制也沒法平息。
洛藍的臉更紅了,寧傾軒望着洛藍紅的幾乎滴血的臉忽然來了興致,他緩緩直起身,將兩人的臉貼的很近,近到哪怕四周霧氣濃郁仍舊可以清楚看清對方的眼,寧傾軒眼底閃着的是濃化不開的情意,他不是扭捏的人,喜歡了就是喜歡,既然喜歡就沒必要隱藏。
在淡淡的霧氣中,洛藍的臉朦朧又清晰,寧傾軒認真的看着,彷彿要把眼前的人兒牢牢印在眼底、刻在心上,洛藍的臉越來越紅,寧傾軒笑了,笑得俊逸不凡,原來,他的女人也在喜歡着他,否則爲何會因爲他的注視紅了臉呢。
絲絲名爲喜悅的情緒溢滿心田,寧傾軒已經忘記身在何處,他傾過身子,這一刻他無比渴望品嚐洛藍殷紅的雙脣,渴望的整個人都止不住顫抖,只是….
“你清醒些,這霧氣有古怪,其他人行蹤未明,你最好調整下自己的狀態。”
一隻手出現攔住寧傾軒靠近的臉,洛藍雙頰暈紅眼中卻閃着一絲清明,這霧不對勁,雖然沒有危險,但卻能引動人心底最原始的。
直到此時洛藍才警覺這一,前世她有無數美侍,對這樣的照理她應該很熟悉纔對,可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生理上的差距讓洛藍直到現在才發現真相,她的臉紅若櫻桃,壓下心底悸動的她努力維持着神智的清明。
如果….如果眼前的人是邱祁綾不是寧傾軒就好了,只是有一她似乎忘了問,按耐不住心底的渴望和想找什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洛藍一邊努力分辨四周企圖找到其他人,一邊出聲道:“寧傾軒。”
“嗯?”寧傾軒的脣邊始終掛着笑意,迴應洛藍的嗓音性感到讓洛藍咬緊牙關纔沒做出什麼。
洛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去看似乎有着無限吸引力的寧傾軒,她問道:“寧傾軒,你和邱祁綾認識多久了。”
洛藍不敢去看此時的寧傾軒,這樣的寧傾軒跟以前太不一樣,寧傾軒到很喜歡看洛藍這副明明動心卻不肯承認的可愛模樣。
洛藍詢問的時候寧傾軒正企圖用指腹描繪洛藍精緻的面部輪廓,可聽到邱祁綾的名字從洛藍口中出,寧傾軒手上動作一頓,他和邱祁綾是從到大的好兄弟,只是知道自己喜歡的女人在惦記其他男人,哪怕這人是自己好兄弟寧傾軒仍舊在眼中帶出危險的光芒。
也許知道洛藍不敢看自己,但寧傾軒仍舊垂下眸子掩住了眼底的光澤,他語調平靜的道:“我和祁綾是從一起長大的,你問他做什麼。”
“真的?”洛藍眼睛一亮,顧不得之前的悸動她看向寧傾軒,可惜寧傾軒低着頭看不到他的表情,洛藍忽然有些緊張,她心的將問道:“寧傾軒,邱祁綾現在是否有了妻主?”
“妻主?”邱祁綾語調疑惑。
驚覺自己錯了話,洛藍趕忙彌補:“我的意思是,邱祁綾是否有了喜歡的人?”
“哦。”寧傾軒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感覺,有酸有澀,洛藍果然喜歡上了自己的兄弟,不過…..
鬱氣在胸中凝結,低着頭的寧傾軒緩緩在脣邊勾起弧度,明明洛藍先要追求的是他,見異思遷的女人,這樣可是不對的呢。
寧傾軒低着頭不動也不話,這讓忐忑的洛藍有些莫名,她不明白寧傾軒爲何沉默,這不應該是很難回答的問題,難道邱祁綾有了妻主,她又晚了麼?
想到這個可能,洛藍的眼中閃過可惜 ,爲什麼她看上的男人都已經名花有主,寧傾軒是這樣,邱祁綾也是這樣,這感覺可不怎麼樣。
自認得到了答案,洛藍嘆氣之餘再次將注意力放到四周濃化不開的霧氣上,雖然心中可惜但洛藍卻沒多少難過,這個世界的男人雖然普遍質量不怎麼樣,但還是有好的,她總能找到合適又單身的優秀男人。
“藍。”
“嗯?”洛藍微微蹙眉,她不喜歡寧傾軒對自己的稱呼,他們還沒熟到這種程度,只是還沒等她出言反對,洛藍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放大版的俊臉,脣上一軟,洛藍瞬的眼睛瞪大,腦中轟的一聲再也無法做出任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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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藍覺得自己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的自己渾身浴火,只有那滿目柔情的人能給自己帶來清涼,似迷惑又似沉醉,哪怕撕裂的痛楚也沒能讓她清醒。
只是初始時自己如海浪中的舟,洛藍很不喜歡這種隨波逐流的感覺,於是她化身御浪的海燕,和大海一起共舞,直至風收浪歇,直至精疲力竭。
滴答滴答….
臉上有清涼的液體落下,緊閉雙眸的洛藍微微抖動睫毛,神智迴歸,感受着身體的痠軟和刺痛,洛藍苦笑,剛剛她雖然衝動異常,但整個過程她是清醒的,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現在想來還真是荒唐,她竟在如此詭異的環境中佔了人家有婦之夫的身體。
初受征伐的身子痠軟無力,她前身是個從沒享受過愛情滋潤的大齡剩女,否則現在的洛藍不會如此難受,強撐着洛藍打算坐起身子,哪曾想剛一動作身子便被牢牢束縛在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