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女魃
那是一個藍色眼睛,頂着微卷黑髮的成年男子,他帶着淺淺的笑迅速插到周沛身前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周沛那麼大的力氣竟被他握得硬生生一頓。那個男子用深邃的藍眼睛觀察着她,好似看另外一個:“果然是她的二重身,長得很像呢,只不過醜了些。”
周沛不知男是拿誰來與她比較的,但他口中說出的話聽起來很詭異。因爲季節的原因周沛只穿了一件背心,這個男握她肩膀上的手不帶一絲類的溫度,甚至比她還要冰涼。
眼眸淡淡的向男瞟過去,周沛快速握住了他放自己肩頭的手掌反身一摔,這只是一種身手的試探,但男的表現也讓她吃驚。雖然男被她輕易的甩了出去,但他卻不平穩的失重中敏捷的迴轉了幾個空翻,最後兩隻腳先後點了地面上,把應該是倉皇的動作演繹的優雅無比。
“他是什麼?怎麼會和們一起?”周沛問着尉遲。
“他說他認識們兩個,能強烈的感覺到並帶所有來這個地方都是因爲喝了他的血。”尉遲說。
尉遲話音剛落,趙程便從羣中擠出身來,他委屈的指着自己的脖子對周沛訴着苦:“沛姐,看啊,這傢伙居然咬這裡!”想到自己被咬時的情景趙程身體中便涌出一陣寒冷,面對這個男他跟本反抗不能,只能任由他自己身上爲所欲爲。本來尉遲和他打一仗是很有勝算的,但這個男說能帶他們找到周沛,尉遲就忍着沒有動手,他也爲了周沛沒過多的反抗,任命的讓他吸了血。
周沛看向男的目光又深沉了許多:“到底是什麼?變異體?”至今所見到的變異體都是因爲她的緣故才產生變異的,而這個白種男她根本就沒見過,這使她有些不安,因爲對事情的把握力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纔不是那種突然產生的東西,的身份比那個深遠又有內涵多了。”男的口音像喝醉了酒,有些微醺的纏腰感:“叫奧蘭多,是來自西方的吸血鬼,雖然很暴躁,但能見到很高興女士。”奧蘭多彎下腰去要執起周沛的右手來個騎士吻,不過卻被周沛躲開了:“說認識和尉遲?還有,二重身是什麼?”
“好不容易營造起的氣氛又被搞壞了,不浪漫的場景可不願意當個任勞任怨的訴說者呢。”奧蘭多看着周沛表示無奈的攤攤手,就像一個懂弄幼齡少女的不正經大叔。
周沛不怒反笑:“那怎樣纔算浪漫的場景呢,要知道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還傷害了的朋友,不揍已經夠仁慈了。”
“揍?”聽着周沛半威脅的話,奧蘭多好似陷入了回憶裡:“雖然和她不一樣,喜歡與類爲伍,但是說起話來卻是很相似呢。”
“別廢話!快告訴她是誰?!”周沛扼住了奧蘭多的脖子把他整個抵了機艙上,雖然奧蘭多身手好但力氣卻沒周沛大,整件事的第二個相關尉遲也插了進來,一個空間斷層便□了奧蘭多的胸腔裡,使他咳出了一口血,面對這和他們沒有關係的周沛與尉遲不約而同打算嚴刑逼供,尉遲更是過河拆橋的奧蘭多幫助他與周沛匯合後對他展開了不心慈手軟的嚴厲打擊。
“頂着這樣一張臉來傷害,真是絲毫不考慮的心情呢,怎麼說可是找她找了幾百年,可是這樣對卻一點也不心疼。”奧蘭多對着周沛嘆了一口氣:“好難受啊……”
周沛抓住奧蘭多脖頸的手不知爲何鬆了鬆,鎖骨間的紅痣處一陣灼熱,好像有什麼東西正破胸而出。周沛強壓制下那種感覺,手不知什麼時候也鬆開了,似遵從着某種思想,周沛輕輕的對尉遲說:“別傷害他。”
尉遲本不想就這麼放過奧蘭多,解開他的身世的秘密是他認爲最重要的事情,可週沛的話對於他就像命令一樣,絲毫反抗不了。尉遲握緊了雙拳,牙齒咬破了嘴脣。這該死的身體,居然又不聽他的話了。
奧蘭多得到自由後只是喘了幾口氣的時間,身上的傷口馬上就復原了。他炫耀性的衝尉遲揚了揚眉毛:“很聽話嘛~果然是個世襲的奴隸呢~”
“說什麼!”尉遲想用空間位移挪個炸彈奧蘭多的肚子裡,把他的胃炸開,甚至用空間斷層一點點切割他的皮膚,因爲奧蘭多的話正中他自小時候就一直存的傷口上,他的家族的確像個奴隸一樣爲一個傳說中的女神服務,他也因爲那個女神差點被自己的父親掐死。可是現他的身體什麼也做不了,就像不是自己的,只因爲周沛那句‘別傷害他’。
“總會告訴的。”奧蘭多隻說了這一句話後就開始對周沛問這問那,內容都是關於近幾年無關緊要的話題,甚至有包括‘有沒有經歷過靈異事件?’。周沛因爲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也不想傷害他就沒有理奧蘭多,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從骨子裡不想動這個男,好像有什麼思想從出生開始就埋了她腦子裡了一樣。
和弓月幾寒暄了一會兒,得知了他們自D市之後的經歷,周沛感覺又驚又喜。她差點失去了他們,萬幸的是她再次擁有了他們。果然當初不死鳥這個名字很名符其實呢,大災大難都過去了,但所有成員都沒有損傷。
唯有衛裡安一個,這個給予了‘不死鳥’團隊名字的男卻不知所蹤,甚至沒有敢去揣測他的未來,他銜着心臟遠去,現多半已經把它吃掉了吧?那麼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下機行走了一段時間,M國基地的位置應該就這附近,現所有的殭屍都給他們讓路也沒什麼危險的。周沛刻意走了尉遲身邊,因爲她發現自D市一別回來後尉遲就有些不正常,好像更加變態了……當然,這是指能力上的。
“好像有心事,是因爲那個男說過的話麼?不要放心上。”周沛說。
“心事對來說是永遠不存的~因爲讓煩惱的全被殺了,現只是覺得麻煩呢~因爲殺不了他。”尉遲依舊用樂觀的態度說着不積極的語言,好似他把任何事情都看得很開,但周沛還是覺得他心中有芥蒂。
見到周沛的樣子,尉遲摸了摸她的頭:“喂,嘴裡的味道很好喝呦~們什麼時候再來一次?~~”
周沛想到了上次海里尉遲與她的吻別,臉不禁紅了起來,她咬着呀捅了尉遲的肚子一下:“說什麼?!給再說一遍!”
周沛這句話絕對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表達氣憤而已。這點尉遲也知道,但他的身體就是不聽使喚,好像周沛對他說的是一句不可不執行的命令一樣,他張了張嘴,嗓音因爲強行控制而不能而變得啞啞的:“說……的味道很好,想再嘗試一次……”
這句話不像剛纔那樣被尉遲壓得很小,而是換作了普通音量,正常都能聽得見,周沛沒想到尉遲會這樣說,不禁大窘。一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把周沛的手攥了起來,周佩低沉的聲音她腦袋上方響起:“他剛纔說什麼?”
“……他說做的雞蛋餅味道很好,還想再吃。”周沛瞥向尉遲,眼睛不斷給他使眼色:“是吧。?”
尉遲骨子裡就不帶妥協這個詞彙,儘管剛纔說出的話不是他自己的意願,但面對周佩的灼灼直視還是不想讓過這個男。他剛想脫口而出:纔不是呢~難道忘了嗎?們上次的吻?~
但是他說出口的卻是一句簡潔明瞭的單音:是。
尉遲氣氛的捏緊手掌,爲什麼又是這樣!不止身體,就連語言也不聽使喚!這樣就顯得他像個懦夫一樣!
周沛呼出一口氣,此時他們已經走入了M國基地的所位置,這裡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雖然龐大但卻空寂,趙程門口喊了兩聲,他的迴音傳遍了整個大廳,但卻沒有任何出來迴應他。
“這不對啊,們來之前不是告知了M國高層了麼?就算是非常時期也應該派幾個出來接應一下吧?而且這還是重要的出入口,怎麼一個把守的都沒有?”趙程說。
“想他們一定是走了吧。”荀洛笑了笑:“避之而不及,這早已經不是常規的送藥或者是救援行動了。”
“的意思是真的是有想背後置們於死地?那麼他們爲什麼要把這片地方空出來,M國這麼大,難道提前就有知道這裡要成爲戰場了嗎?” 周沛問。
“也沒有想明白。”不光是荀洛,所有都思索着,這時周沛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爲她聽到基地的下一層有響動,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敲打鐵製品。和周沛一樣五感很好的李耀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問着:“下去看看嗎?”
“走吧,已經來到了這裡,能發現什麼線索也說不定呢。”
衆跟着周沛順着聲音的來源鑽入了地底,這裡的設施很巧妙,就和地上一層一樣,又通風又不潮溼,甚至還有能觀測到上面類似潛艇一樣的裝置。走着走着,那敲打的聲音漸漸變響,聽起來非常急切。
又一個拐#性*小說 *WWW.*class12/彎,周沛走到了一個類似觀察室的地方,這裡的防彈玻璃裡關着許多,他們都是活的,看到了周沛等後他們叫聲更加激烈了,有的用拳頭敲打玻璃,有的掄起凳子砸着玻璃,有的張圓了口型揮起手對周沛他們說‘HELP。
周沛能看出他們是被感染過了的,羣中躺着一個死去多時的異化感染者,還有很多無力的躺牆上大口喘着粗氣,看來他們已經瀕臨變異了。
原來這些都是被遺棄了的感染者們。
“哥,藥有沒有帶身上?”周沛問。
“帶了,雖然少但是夠他們吃了。”
周沛點點頭,她走到玻璃前像上次解救荀洛一樣對着防彈玻璃就是一拳頭,堅硬的玻璃馬上化爲無數碎片,裡面的蜂擁而出,頓時慌亂一片。
“們將會很安全!”周佩維持着秩序,但他卻發現這些不聽他講話,他只好黑着臉對奧蘭多說:“翻譯。”
經過奧蘭多這個白種‘親切’的講話,那些亂成一片的終於平靜了下來,周佩把藥分發給了他們,並告訴他們這可以治療他們體內的屍毒,所有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周沛拉着奧蘭多來到一個服了藥的白種面前讓奧蘭多問他:“基地裡的其他都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