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瀾考慮了一下,才問道:“你會煉製儲物袋是吧。”
凌彥幽點頭:“那當然。”
“你有材料沒有?”
凌彥幽嗤笑:“那當然。”
“你有記錄煉製方法的玉簡?”
凌彥幽得意:“那當然!”
江瀾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嗯,我想請你暫時幫忙煉製幾個儲物袋,還有把那記錄煉製方法的玉簡給我,行嗎?”
凌彥幽不假思索:“那當然。”
江瀾高興的一巴掌拍在了凌彥幽肩膀上,容光煥發地說道:“那好!你說,是想要靈泉水還是靈丹,或者兩者都要?”
凌彥幽看了看拍在自己肩膀上的纖纖素手,控制不住地就探手把它抓在了手中。
江瀾驚愣地看了凌彥幽,心中羞意頓起,反射性地就想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然而她抽了兩下都無濟於事,凌彥幽抓得很穩,江瀾抽了兩下都沒有如願地抽回自己的手,她也不好再抽第三次了。
她臉上發燙,卻故作鎮定地瞪眼問道:“你抓着我的手幹什麼?”
凌彥幽看了看自己手裡握着的纖纖素手,這手可比自己的要小巧圓潤光滑多了,握在手裡,柔軟而溫暖,讓他不捨放開。
“你就不問問儲物袋到底有多大,我能給你提供多少個?”
凌彥幽一手抓着江瀾的手掌,另一隻手掌攤開,與江瀾手心對手心,雙手重合在一起,十指相交成拳。
江瀾傻乎乎地看着凌彥幽把玩自己的手掌。雙目大睜着問道:“你!你在幹什麼,你在調戲我嗎?”
凌彥幽開始搓磨江瀾的每一根手指的指腹,指尖,彷彿找到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似的。
“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給你殘次品,不怕我對你獅子大開口?”
江瀾實在是有點受不了,突然說道:“你別再弄我的手了好嗎。我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幽怨地白了這女人一眼。凌彥幽鬱悶地把江瀾的手抓鬆開。恨鐵不成鋼地想,這女人真是不解風情,難怪到現在還是個剩女。
突然江瀾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急忙從衣兜裡掏出來,還沒有看是誰的電話,她那靈敏的耳朵就聽見了手機裡面傳來不同尋常的內容,一個聽起來有點熟悉的女聲正在講述着他們麻陂鎮發生的事情!
江瀾皺了皺眉。迅速地看了看打來的號碼,發現原來是早上剛剛離開的張清婉一行人。她皺着眉頭聽了下去。
她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張清婉這是在報信給她,還是在向她求救,或者是兩者皆有。
李雪吟走到張清婉身旁。蹲下身來,對她伸出一隻手,冷冷地說道:“把你的手機交出來。讓我看看你到底是給誰通風報信。”
張清婉害怕地縮了縮頭,急忙從懷裡掏出還沒有斷線的手機遞給李雪吟。抱着兒子又後退了幾步,把兒子塞到了方已經被優先進行過治療的方國強身旁,自己則擋在兒子身前,眼神怯懦地辯解道:“我,我只是不小心壓到的,因爲是快捷鍵,才、才接通的,我不是故意的。”
在離開麻陂鎮的時候,張清婉確實是把江瀾的號碼設置成了快捷鍵,當時她就是抱着發生緊急情況的時候方便求救的,沒想這麼快就用上了,然而她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李雪吟的眼朵竟然這麼靈。
她拔通快捷鍵的時候,也沒有想過江瀾是不是能夠隔着她的小挎包聽到外面的交談,也沒有想過如果江瀾一接通電話就開始對着手機說話會怎麼樣,她只是抱着一試的想法而已,她根本沒有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老公受了重傷,兒子也被她牽連,此時她不但害怕緊張,同時也是後怕不已。
沒有異能,沒有服用洗髓丹的她完全無法知道人的五識可以靈敏到何種地步,她以爲連自己這麼近都聽不到的聲音,那些離她更遠的人也不會聽到。她的行爲就像是在掩耳盜鈴。
“讓我來看看你通風報信的是什麼人。”李雪吟接過還沒有掛斷的張清婉的手機一看,一個大大的頭像出現在李雪吟的眼中,讓她眉頭大皺,頭像下面還票着大大的兩個字——江瀾。
如果說這個新拍的頭像只是讓李雪吟感到眼熟的話,那麼加上頭像下的名字,頓時就將她那塵封的大學時期的記憶喚醒了。
江瀾,一個她幾乎要忘記,以後也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她和她師兄的眼前的人,她的同學,她的同室友人。
李雪吟面色冷凝,她把電話放到了自己的耳邊,嘴巴微張,用冷淡的聲調對着手機開口了。
“江瀾?我是李雪吟,還記得嗎?我的師兄,李雪塵是不是在你那兒?”
過了良久,對面彷彿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思索,李雪吟才聽到手機裡傳過來的女聲,和她記憶時大大咧咧的感覺不同,此時對面的女聲聽起來沉靜溫和,彷彿有着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很顯然,幾年不見,她的這位同學變了,變成熟了,當然也變得陌生了。
江瀾嘴角扯着一絲冷笑,說道:“李雪吟。嗯,老同學,好久沒有聯繫,沒有想到再次聯繫竟然是這麼一種情況,那一位也是我的一個同學,謝謝你對她的關照了。你們倆都是我的同學,理應好好親近親近的。”
“江瀾,我問你呢,我的師兄是在你那兒嗎?”李雪吟語氣不善地說道。
江瀾也涼涼地回道:“你這討人厭的大小姐脾氣還是沒改啊。如果你是說那個生更半夜跑來窺探我們的那個築基修士,那他的確在我這兒,你想要換他的話,就親自過來吧,可以順便把你的那些俘虜也帶上,或許我會願意用他來和你換人呢。”
李雪吟緊張地問道:“你們把他怎麼了?不,不可能,他是築基修士,你們怎麼可能抓得住他,難道他還記得你?還是,你們一直有聯繫?”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江瀾聽得一臉莫名其妙,什麼李雪塵還記得她,她和他有聯繫,亂七八糟的,一股子濃濃的酸到臭了的味兒。然而她和李雪塵其實根本就沒見過幾面,更別說幾年後還能相互聯繫了。這一次如果不是李雪吟提醒了她,她根本就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了,而李雪塵顯然也是沒認出她來。
不過,不管以前李雪塵與她是什麼關係,現在他都被她緊緊地撰在了手心了,這如果讓李雪吟這個醋罈子知道,她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第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