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段路程,很快就要進入帝都了。劉學東望了望車窗外灰茫的景色,沉重的語氣中還帶着某種期盼。
喬乾天卻是一臉輕鬆,他笑道:“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身份回到帝都,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那些‘老朋友’們見到我們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們現在的模樣了,不知道是他們混得好還是我們混得好,或者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交待了。”
劉學東搖了搖頭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他們現在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只要他們不來惹我,我就只當他們不存在。”
“呵呵,你的心胸還真是寬闊,你喬大爺我可學不來。”喬乾天斜眼笑着,眼上滿是諷刺。
劉學東正想再說些什麼,目光卻被遠處空中的三個突然出現的黑點吸引住了,特別是當他們發現這三個黑點正在慢慢變大,好像正向着他們這個方向飛來的時候,不由更是聚焦其上。
“前方的天空上有三個黑點,正在迅速向我們這裡靠近,你看看覺得它們像什麼?”劉學東指着車窗外,皺眉遠眺,心裡隱隱有種來者不善的預感。
喬乾天看到劉學東這麼嚴肅的表情,迅速地收起了之前不正經的神情,斂神向着劉學東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三個正急速向他們靠近的黑點,此時這三個黑點又向他們這裡靠近了許多,已經隱約能看得出一點外形輪廓了。
“我看着好像是人形的,你說會不會是馭劍飛行的修真者?之前我們基地裡那些做客的修行者離開的時候,不是一個個都踏上了自己的飛劍就飛走了嗎,當初在我們基地還挺轟動的。還有那時候凌彥幽前輩與那羅殺前輩起衝突時。他們可是凌空飛走了的。已經有這麼多修真之人出現,所以我覺得這三個黑點很可能是修行者正在飛行。”
一開始,喬乾天與劉學東對凌彥幽不好稱呼,怎麼稱呼他們都覺得怪怪地,但是在他們也步入修煉一族之後,又對凌彥幽的實力知道了一點點之後,就慢慢地改口稱他爲前輩了。雖然還是覺得彆扭。但是據說修行界就是以修爲論輩份的,實力高的就該稱前輩,實力低的就是晚輩。實力相近的大約才能稱兄道弟平輩相交,凌彥幽與羅殺的修爲在他們這些初行者眼中,都是那麼的深不可測,就連那些在地球作威作福了幾百年的地球頂層修真者對他們都是恭恭敬敬。唯命是從,他們就更不敢不稱其爲前輩了。
想到這個。他們不得不爲當初主動投靠江瀾的自己再喝一聲採,如何當初他們稍稍那麼不識時務一點,性子再倔一些,野心再大一些。現在他們還能不能活得像如今這麼滋潤實在是很難說啊!
喬乾天說話間,那三個黑點又更靠近了些,此時它們的外形輪廓在喬乾天與劉學東眼中都更加清晰了。以他們現在的練氣期修爲,把真氣運轉到雙目中。能看得比普通異能者要遠許多,他們可以看見出那三個明顯的人形輪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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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學東這時很確定地說道:“八成是修行者了,而且還是修爲達到了築基期的,看他們腳下踩着的物體,應該是飛劍了。我感覺他們來者不善。”劉學東說着,臉色明顯變難看了,心也沉了下去。
喬乾天同樣覺得不好:“這回可真是……難道是那些修真者知道凌彥幽前輩離開了,所以現在出來作亂了?看來我們要栽在這裡了。就算是小姐在這兒,也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喬乾天雖然踏入修煉一族時日不久,接觸的修真人士也很有限,知道的修真常識並不多,但是修真境界層次他還是知道的,練氣不如築基,築基不如金丹,他雖然不知道江瀾具體的修爲境界是多少,但是他沒有見過江瀾馭劍飛行,每次看江瀾滅殺喪屍時,雖然手段頻出,花樣衆多,但沒見過她馭劍飛行過,只能見她在喪屍頭上踩踏跳躍。如果她能馭劍飛行的話,沒理由不用,所以喬乾天更傾向於江瀾不會馭劍飛行,修爲沒有達到築基期。
當然,喬乾天並不知道江瀾如今的修爲已經達到了築基期,而且身邊“護衛”衆多,江瀾當然也不可能向屬下報備自己修爲和自己的倚仗,喬乾天也不知道自己得出的結論是錯誤的。江瀾如果在這兒的話,未必就不是三個築基期修士的對手。
劉學東很冷靜地說道:“先讓車隊停下來,事到臨頭,我們只能面對了,先看看到底對方是什麼人,即使我們難逃一劫了,但是我們不能死得不明不白,還有一定要把實情報告給小姐,不能讓小姐矇在鼓裡。有凌彥幽前輩在,小姐一定能給我們報仇。”
因爲所有的車輛包括後來加入的胡梵彬與劉澤斌隊伍的車輛中,都配置了對話機,所心要通知所有的車輛停車,直接就拿出了對講機,通知了胡梵彬與劉澤斌,並命令所有車輛立即停下。
正在修煉中的胡梵彬受到打擾停止了閉目養神,她睜開雙眼問劉澤斌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要停下來?”
劉澤斌搖頭說道:“我現在問問他們,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纔會要求停車的。”
胡梵彬點點說道:“你問問吧。”同時她把自己的神識鋪展開去,想探查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修真者雖然可以無時無刻地進行神識外放,但是就像普通人不喜歡一直舉着手臂或是一直盯着遠方一樣,胡梵彬也並沒有時刻進行神識外放,所以在劉學東與喬乾天發現不速之客時,她還沒有察覺。
此時,劉學東與喬乾天的眼中,那三個身影又飛近了許多,果然就是三名馭劍飛行的修士。三名修士的衣着打扮看起來很普通,不是上衫下褲就是上t恤下褲,頭型留的短髮而不是長髮束起。
“現在拿手機把他們的模樣拍下來,呆會發給小姐。”喬乾天馬上拿着自己的手機對着天空中那三個向他們飛來的修士錄起了視頻。
就在喬乾天舉起手機的時候,他們車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裡面傳來劉澤斌詢問的聲音,劉學東馬上拿了起來把他們的發現告訴了他。
得到劉學東的回答。劉澤斌看向自己旁邊的胡梵彬。胡梵彬神色不動,口裡說道:“情況我已經清楚了,不必擔心。我會解決他們的,車隊正常行駛就行了。”
胡梵彬多一句都沒說,她的神識已經發現了那三個不速之客了。
對於胡梵彬與劉澤斌的實力,劉學東只知道他們還算是強者。但是他們到底是什麼程度的強者,劉學東是不知道的。以他和喬乾天及衆特種兵的修爲。他們根本無法發現劉澤斌與胡梵彬也是修煉者,因爲劉胡兩人從未主動在他們面前暴露過,而江瀾也沒有想起來提醒他們。
所以當聽到胡梵彬說她會解決的時候,劉學東的心裡首先產生的就是猶疑。然後又變得若有所思,但是他沒有親眼見過並不能就這樣相信胡梵彬的話,所以劉學東想了想。拿起了手機給江瀾打電話。
一方面,想向江瀾確定一下胡梵彬的實力——畢竟據說胡梵彬與劉澤斌兩人是與凌彥幽前輩和江瀾小姐接觸過的。他們的實力如何,肯定逃不過凌彥幽前輩的法眼。
二來如果胡梵彬的話不可信,這也算是一個求救電話。
雖然現在求救可能有些來不及,江瀾不一定能趕得過來救他們,但是如果連求救都不做的話,那他們更加沒有活路了。而且有關江瀾這兩天的動態與還有她身邊的陰帥陰兵,他也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知道江瀾修爲已經達到築基,但是劉學東覺得,那黑白無常二位,能夠被人們傳說那麼久,身份又是那樣的不凡,肯定是有着不同尋常的能力的,或許他們就有辦法救下他們呢?
就在劉學東撥打江瀾電話的時候,耳邊傳來喬乾天一句粗話:“靠!竟然畫濃妝,面目全非啊!拍到了臉也沒有用,化妝化得他爹媽都認不出,真他媽讓人看不起,做壞事還怕人知道!”
劉學東掃了一眼那三個又近了許多,已經能看見臉上濃妝的修士,心裡暗自吐糟喬乾天的話,做壞事怕人知道不是正常的嗎?
他一邊心裡吐糟喬乾天的話,那邊正在砍殺着喪屍的江瀾感覺到了空間戒指中的電話響了,絲毫不敢怠慢地就退到了安全區域接起了電話。
劉學東一接通了江瀾的電話,沒有說多餘的前情提要,而是直接說道:“小姐,我們遇到三名築基期修士,那胡梵彬說交給她來解決。我想問問你,她的修爲是什麼境界,能對付三個築基期嗎?”
江瀾聽了也沒有去問別的,而是馬上回道:“她的修爲是金丹,不用擔心,按她的話去做……”
劉學東聽到江瀾這麼說,馬上就對喬乾天說道:“小姐說的話你聽到了吧,胡梵彬說的是實話,命令車隊開車吧。”
喬乾天坐得這麼近,加上他的耳力靈敏,劉學東與江瀾的電話內容他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於是二話不說就拿起對講機,又通知整個隊伍,危險排除,繼續出發。
車隊又繼續出發了,江瀾與劉學東的通話還沒有結束,江瀾覺得那邊有胡梵彬在,她又主動攬了對付那三名築基的任務,於是她開始問她之前的疑問了:“你們那兒發生什麼事情了,哪裡來的三名築基期,他們想幹什麼?”
江瀾與劉學東在這裡通話交流情況,喬乾天把他們剛纔的發現給江瀾簡單地說了一下,江瀾並沒有掛斷電話,她等着事件的後續發展呢。
而胡梵彬與劉澤斌在接到繼續出發的通知之後,心裡滿意。
胡梵彬神識鋪展,當然知道劉學東是在與江瀾通話後才決定按照她的話去做的,但是隻要是按照她的話去做了,她就滿意了,這表明江瀾是很相信她的,沒有因爲雙方太久沒見面就起了新的隔閡。
“我出去會會那三位,你……要一起來嗎?”胡梵彬本來想說讓劉澤斌在車裡等着自己的,但是她轉念一想,劉澤斌正應該多多經歷一些事情,積攢一些經驗纔對,他是一個性格挺穩重的成年男子,不再是從前跟在自己左右的小跟屁蟲了,築基期在他可以應付的範圍之內,自己不應該一直擋在他的前面。
劉澤斌展顏一笑,覺得就應該這樣,雖然現在他的實力比起自己的心上人來說是弱了些,但是作爲男人,他有着強者之心,對手太過強大之時,他不會以卵擊石自不量力,但是如果有實力相當的對手,自己絕不能退縮躲在心上人的背後。他的實力雖不能一步登天,但他需要登天的梯子,如果事事都胡梵彬擋在前,那不是相當於把他登天的梯子也抽走了。
胡梵彬使了個穿牆術出了車子,身形一躍,就踏上了飛劍,凌劍而渡,倏然飛了出去,迎向了那三個築基修士。
劉澤斌的動作就沒有胡梵彬的那麼瀟灑自如了,在胡梵彬飛走出去之後,他也連忙用穿牆術出了車子,站在車頂上,從胡梵彬送他的乾坤袋中召出飛劍,念動法訣使飛劍懸停在他腳旁,他跳上了飛劍,心念一動,飛劍戴着他修長的身軀飛起,飛向了胡梵彬離去的方向,此時馭劍飛行的劉澤斌看起來倒比之前多了幾分瀟灑不羈了。
正緊盯着三個築基修士的喬乾天與劉學東先後看到這一先一後前去迎敵的胡梵彬與劉澤斌,除了心裡對他們現在表現有些吃驚之外,齊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劉學東語氣有點酸道:“瞧劉家這小子,偷偷摸摸的就築基了,還不知道修練了幾年呢,隱藏得可真深啊!昨天見了咱倆他還裝樣呢!”
喬乾天則是說道:“叼爆了啊!這範兒,可真絕了!什麼時候老子也能在天上飛啊?”
劉學東:“前提是你得先築基,然後還得有把飛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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