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的臉上突然間流露出了笑意,看起了是那麼的燦爛。但是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不知道爲什麼,心底裡突然間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令他一陣的不寒而慄。
就在他斟酌着該說些什麼話,緩和一下當前的局勢,以免事後會受到雄瑤詩的懲罰。雄瑤詩別看在平時似乎沒有什麼架子,但是在正式的場合絕對是不容任何人的質疑的。雖說在雄獅軍成立之初,就制定了一條任何人可以憑藉個人實力向首領發起挑戰的規則。但是一旦挑戰失敗,後果是非常嚴厲的,那就是死亡!
剛纔在情急之下,他脫口而出反對常樂,這也就意味着在向雄瑤詩發起挑釁。攛掇別人向常樂挑釁,和自己主動出頭挑釁,絕對不是一個概念,因爲攛掇別人自己沒有任何損失,但是自己親自出面,就意味着要站在前面,不管是結果好是壞都要親自來承擔,這可不是他所想要的結果。
常樂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直接的說道:“你們不是想要知道我的實力嗎?也不要一個一個的來向我挑戰了,忒麻煩,索性你們就全都一起上好了。”說完常樂便向着會議室的大門口走去。
在場的所有人在聽完常樂的話後都不由得愣住了,一個個的都望向身旁的人,希望從對方那裡得到證實。至於是證實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問題,還是證實別的什麼只怕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楚。在看到對方也和自己一樣的迷茫的時候,便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雄瑤詩。
雄瑤詩頭也不擡的說道:“我的丈夫在我們結婚後,這還是第一次來咱們這裡,所以我不想大開殺戒,但是如果你們這麼多人都打不贏的話,就集體去掃一個禮拜的廁所好了。”
在場的所有人,直到現在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那個常樂真的是要一個人應對所有人的挑戰。在感覺到震驚之餘,同時也感覺到非常的憤怒和恥辱。這個傢伙也未免太過於自大了吧!居然要自己打在座的至少三十名以上的三度以上的進化者,真以爲我們這些人都是氣吹的、泥捏的呢!
於是乎會議室內的所有軍官,呼啦一下子全都向着大門口涌去。
當軍官們全都走出會議室後,坐在雄瑤詩右手邊第一的位置上的民政官員,面帶憂色的問道:“首領,您就不擔心嗎?”
雄瑤詩不屑的笑了笑後說道:“這幫蠢貨,也不想想五度進化者是會飛的,而且實力更是比四度進化強大出不是一點半點!既然他們自己主動的想要去送死,我正好也能省點心,由他替我出面解決了,也省得總要提防他們在背地裡搞小動作。”
說到這裡,雄瑤詩兩眼緊盯着對方,直到對方不敢與她直視的將目光挪開,這才問道:“這一次又是哪個傢伙抑制不住自己的野心,想要冒出頭來向我發起挑釁?”
“首領,這個事我其實……”
雄瑤詩的兩眼一瞪,直接便嚇得他把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
“我相信咱們基地內有好多事我不知道,或者說有人在背地裡搞小動作,但是我不相信這些事能夠瞞得過你!所以你還是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或者說這件事裡本身就有你參與其中?”說到最後,雄瑤詩的眼神已經冰冷得嚇人,並且如同兩把尖刀一般,直刺向對方的雙眼。
聽完雄瑤詩的話後,這位雄獅軍中民事方面的第一官員,額頭上一下子便佈滿了密密的一層細汗,身體也在不可抑制的情況下微微的發顫。不過既便是如此,他仍舊沒有着急回答雄瑤詩的問題,而是在低下頭的同時,偷偷的往會議室大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要看了,你所期待的結果是不可能出現的。”雄瑤詩顯然已經看出了他的那點心思,說道:“你不是戰鬥型的進化者,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瞭解,五度進化和四度進化之間有多麼大的差距,他們這些人是沒有任何的勝算的。”
“首領,我……”他還想做最後掙扎,想等到外面的戰鬥有了一個結果以後,再來做最後的決定。
“知道我爲什麼選擇由你來擔任民事方面的事務嗎?我告訴你,既不是因爲你擅長處理這方面的事務,也不是因爲你善於溜鬚拍馬讓我高興,而是因爲你的腦子夠靈活,知道誰纔是這裡最強大的人,更是因爲你獲得消息的渠道多,基地內基本上就沒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說到這裡,雄瑤詩的目光從會議室內剩下的所有人的面前掃過,繼續說道:“還有你們,是不是全都要背叛我?”
在場的這些民事方面的官員,在聽到雄瑤詩的話後,全都低下了頭,沒有一個人敢於與她對視,更加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哪怕是爲自己辯駁兩句的話都沒有。
雄瑤詩這個時候才發現,以前總是跟隨在自己的身邊,除了睡覺以外基本上就不會離開自己視線的子書,這個時候居然沒有在場,而且好像只是在自己剛下圍牆的時候露了一面,然後就不知去向。難道說就連她也參與其中?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爲之一痛。
“子書呢?她是不是也參與其中?她爲什麼不一開始就站在我的身後,那樣的話你們即便是發動偷襲,成功率豈不是更大一些?”雄瑤詩冷笑着問道。
這一次對方沒有再沉默下去,說道:“首領,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首先,子書並不知道這件事,其次我們並不是想對您有任何的不利,只是想、只是想……”
“呸!”雄瑤詩一腳將他踹倒在地,怒道:“一幫養不熟的白眼狼,想把我趕走是吧!而且還有個不錯的藉口,反正我也嫁人了,兩家勢力相隔又這麼遠,與其來回的勞頓奔波,不如就當個不理世事的姨太太,對吧!”
既然已經說開了,對方索性豁出去了,用袖口抹了一把因爲摔倒撞在椅子上而出血的額頭,大聲的說道:“沒錯,我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爲什麼?!這都是因爲你的緣故,才逼迫我們不得不做出這麼一個決定的!”
“是啊,自古以來不管是誰要造反,總要先找出一個至少表面上說得過去的藉口。那麼我想知道的是,你們這一次行動,又是打着什麼樣的藉口呢?說來聽聽,我真的非常的好奇。”
“不是藉口,如果只是想找藉口奪權的話,也不會所有的人都會同意我們的這個決定的。”
“你說不是藉口就不是藉口好了,那麼是以什麼爲名頭呢?”
“我們之所以下這個決心,都是因爲你!爲了能夠嫁給那個常樂,不惜把我們整個雄獅軍都給賠進去。我們就想不明白了,他常樂到底哪裡好了?居然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
更加過分的是,爲了達到倒貼的目的,你甚至還做出了讓雄獅軍整體遷移到北京的瘋狂決定!難道你不知道兩地之間有好幾百裡的距離嗎?不知道途中要經過多少被殭屍控制的區域嗎?你有沒有計算過,遷移的過程中我們會付出多麼大的代價嗎?我告訴你吧,最大的可能就是全軍覆沒!
你可以爲了所謂的狗屁愛情,將十餘萬的雄獅軍上下的生死置之不顧,但是我們做不到,因爲我們的家人都在這裡面,所以不管付出多麼大的代價,我們都要阻止你這個瘋狂的計劃!”
“啪啪啪……”會議室的大門口處響起了一陣掌聲。當會議室內包括雄瑤詩在內的所有人,順着掌聲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常樂正在一邊拍巴掌一邊往裡走。
在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後,常樂停止了鼓掌,伸出左手向前一攤說道:“很精彩的演講,不錯,你繼續說。”
“我這不是在演講,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常樂沒有再理會他,而是對着雄瑤詩說道:“還不錯,你的手下里面還真有幾個身手不錯的,只不過都和這些人犯一個毛病----腦子給燒壞了。”
雄瑤詩沒有理會他這番明顯是說笑的話,而是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圍着他前後轉了一圈,並且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確認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後,這才問道:“你沒把他們都給弄死吧?這幫蠢貨蠢是蠢了點,但是畢竟都曾經出過大氣力,所以這卸磨殺驢的事情我還幹不出來的。”
“放心好了,我只不過是給了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實力。如果沒有掌握足夠的實力之前,做縮頭烏龜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雄瑤詩伸出拳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捶了一下,嬌嗔道:“德行,怎麼說話呢!他們要都是縮頭烏龜的話,那我豈不是就成了烏龜&頭……”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這個詞不太好聽,便生生的把後面的話給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