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神魔罪愛
“誰能知道黑巫的事?”軍師問在座的幾位。
誰能夠知道黑巫的事?黑巫們從不跟其他種族來往,在高種族的社會裡,黑巫就像一個隱形的旁觀者,艾勒這個行政長官,管理着整座天空城,也沒有去過黑巫們的城堡。
凌晨之後,V星的雪漸漸停止,只是風卻越發的狂烈,呼呼作響地撕扯着高種族和人類的聽覺。
路法坐在讓他感覺不到外面寒冷的機場貴賓室裡,覺得自己上當了,他坐這裡說了這半天,說的全是廢話,說了半天他還是不知道洛夜在哪裡。路法看向了昆特,心裡想着,這個時候他還廢什麼話,先跟這個狼人把債清了纔是正事!
昆特也看着路法,身爲狼人他對吸血鬼有着天生的敵意,更何況這是個純種的吸血鬼,中間還夾着一個洛夜,昆特也想跟路法來一場了結,。
就在路法和昆特想要了結彼此之間的恩怨時,機場方面的高層們幾乎一起衝進了貴賓室裡。
“你們這是幹什麼?”艾勒慌忙問道。
“電視,”一個來自血族的高層看着路法一連說了好幾聲電視。
“電視什麼啊?”路法不耐煩道:“出什麼事了,把你嚇成這樣?”
軍師拿起身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裡所有的頻道都只能播放同一個畫面。
昆特看着電視裡坐在高背椅上的年輕男子,這張臉昆特看過,那個月夜他在洛夜的臉上看到過兩張面孔,其中一張面孔太過完美精緻,讓他至今難忘。如果這張臉又一次出現在昆特的眼前,昆特“呼“地站起了身,瞪大了雙眼看着電視屏幕。
路法則問軍師道:“你覺不覺得這人像一個我們認識的人?”
軍師搖頭,“這樣的人他從來沒有見過。
路法仔細地盯着電視裡的這個人看,這張臉很漂亮,他應該沒有見過,但就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路法和昆特想着各自的心思,都沒有聽電視裡的人類男子在說些什麼,但貴賓室裡的其他高種族,可都是一句不落地聽完了這個年輕男子簡短的話。
所有的怪物撤出天空城,躲回到黑暗中去,否則就準備迎接死亡。
人類的救世主向高種族宣戰了。
畫面裡出現的天空城全景,讓艾勒一眼就認出,這是高種族在北方星界裡最大的可居星,號稱天堂島的天空城。
“打電話給天堂島當局,”艾勒大聲命令自己的秘書長:“讓他們趕緊去抓人啊!”
秘書長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打電話,只是秘書長還沒有從通訊錄中找出天堂島市政當局的電視號碼,他就停了手,跟貴賓室裡的高種族們一起看着電視屏幕發呆。
鏡頭裡再次出現了那個人類年輕的救世主,然後鏡頭到了救世主的腳下。
“那是朱利安!”艾勒叫了起來,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倒在救世主腳下的高種族,是天堂島的行政長官,血族的朱利安,他跟這個血族在聯盟議會的大樓裡,還一起喝過酒。
畫面隨着移動着的鏡頭拉遠,牆壁上鑲嵌着的標誌讓電視機前的高種族們知道,這是在天堂島的市政大樓裡,鏡頭再往後拉,地上倒着的都是天堂島市政當局的高種族老爺們。這些老爺們,無一例外都是身上的衣服完好,全身上下也沒有一點血跡,只是他們的四肢都向上扭起,手和腳麻花一樣,像是被人打了一個結,整個人形身體像一個被掀翻的烏龜那樣在地上躺着。
還沒等電視前的高種族們回過神來時,鏡頭前又出現了人類的救世主,黑色的西裝,暗紅色的領帶,漂亮精緻的臉,修長的身材,坐在那張高背椅上,像是坐在自己的王座上。
“吸血鬼爲人血爲食,那麼血族的王,我要怎麼殺死吸血鬼,纔算是一種懲罰呢?釘在十字架上,讓你們在陽光下燒成灰燼?這樣太仁慈。”
路法呆呆地聽着電視裡的救世主跟他說話,不知道爲什麼,隔着遙遠的星空,通過電視的屏幕,路法就是感覺這個人類年輕的神在看着他。
“這麼喜歡血,就讓他們被自己的血淹死好了,”年輕的救世主突然一笑,只嘴角微微上揚,這笑容冰冷,足以讓高種族們膽寒。
電視裡傳來了慘叫聲,血族們的慘叫聲。
血族的朱利安在人類救世主的腳下慘叫着翻滾,大量的血從他的五官七竅中流出,不一會兒就將光潔的地面染紅。就像是溺水的人類,在無法呼吸之後,朱利安開始發生**,大力地呼吸,反覆地咳嗆。這過程足足有十分鐘之久,讓觀看着這一幕的高種族們跟着朱利安一樣備受煎熬。最後朱利安的身體膨脹,越脹越大,成了一座肉山,饒是如此,朱利安還是沒有斷氣。
艾勒閉上了眼睛,他看不下去了。
被自己的血淹死,這是人類救世主給予血族的懲罰。
人類衝進了市政廳,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卑微的奴僕,而是勝利者。
這一天,許許多多的高種族和人類們一起看到了人類殺死高種族的畫面。
高種族的天堂島,最終成了所有高種族們的噩夢,三百萬的高種族在一天之中,被人類殺戳殆盡。
“不要怪我殘忍,”人類年輕的救世主在朱利安痛苦地嚥下最後一口氣後,對所有的高種族說道:“V星的地面城,兩千萬的人口,被你們放進的喪屍殺死了一千八百萬,有些仇,我們只能以血還血,所有的怪物都該死!”
所有的高種族都該死,電視裡的救世主只是把高種族說成了怪物。洛夜,路法在這個時候,認出了這個人類的救世主是誰。同樣的語調,同樣的神情,同樣冰冷無情的眼睛,這些他都在洛夜的身上看到過。這張漂亮精緻的臉,細看五官,其實就是洛夜的臉。
“你說什麼?”處在驚駭中的軍師聽到路法在喃喃自語,忙把耳朵湊到了路法的嘴邊細聽。
“他是葉,”然後軍師聽到路法說了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