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香魚有些侷促的坐在凳子上,看着鼻子通紅還在不停流淚的金髮大帥哥。
這的確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就像他自己說的,他的帥,是多達三十萬字都未必形容的到的。
鑑於本書目前不過一百萬字,所以他具體有多帥就省略過去吧。
(戴爾文:喂喂,難道流氓真的沒有人權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老師,你還好吧?”
戴爾文道:“沒事兒~多大的事兒啊~放心吧,倒是你,這麼甜美可愛的女孩子,手上居然擦破了皮,你身邊的男人還真是……”
他看了眼站在一邊的陰月天,痛心疾首的:“禽獸啊!”
陰月天道:“『藥』也擦了,創可貼也上了,可以了吧。”
戴爾文道:“當然不行啊!這樣嬌嫩的女孩子,無論如何也得做一個全方位立體式的檢查吧?”?? 末世之死神降臨8
周香魚:“(⊙o⊙?)不用了吧?”
戴爾文:“用的用的,來小美眉,蜀黍……”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已被陰月天一腳印在臉上踢飛出去。
陰月天道:“不必理這個變態,你該休息一下去吃午飯。”
周香魚可憐兮兮的看着戴爾文:“可是老師他……你怎麼能打老師呢?”
陰月天道:“放心吧,這樣的人,別說打他,拿導彈轟都死不了。”
周香魚眨眨眼:“爲什麼這麼說?”
陰月天道:“因爲他的臉皮足以護住全身脈絡啊。”
戴爾文臉上帶着碩大的鞋印跳起來,大怒道:“你怎能傷害我英俊的臉龐!?你知道這會讓多少小美人傷心嗎?你的做法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陰月天道;“話說爲什麼幫我入學手續的是你,在校醫室當醫生的還是你?”
戴爾文一甩金髮:“這才說明我是個全能型選手啊。”
陰月天道:“其實你的目的是爲了在這裡更好的接觸女學生甚至對她們做一些猥瑣的事吧?”
戴爾文指着自己:“我看起來像是那樣的人嗎?”
“撲哧!”周香魚笑噴:“很像啊老師,雖然你的確很帥就是了。”
戴爾文洋??文洋洋自得:“那是!俺的帥可是三十萬……”?? 末世之死神降臨8
他說着,身體猛地向前一個踉蹌,好像後腦被人一錘掄中一般。
再擡起頭時,這個男人的鼻孔已經滲出血來。
“老師!?你怎麼了!?”周香魚驚叫着跳起來,渾然沒有注意陰月天上前一步,擋在了她和窗戶之間。
戴爾文擦擦鼻血訕笑道:“沒事沒事,人長得太帥總是容易遭天譴的。”
他推推陰月天:“出去幫我買點『藥』吧。”
陰月天見他已經起身,同樣擋在周香魚和窗戶中間,便道:“好。”
說着,他轉身走出門去,留下週香魚一連懵懂:“這裡難道不是校醫室嗎?”
對面樓內,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臉『色』鐵青的轉身就走。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超過三萬赫茲的精神力,居然只是讓那個金髮男人像是被拍了下腦袋,就能馬上若無其事的繼續說笑。
那可是三萬赫茲的精神力啊!按照靈感系專修精神力的進化者等級來說,已經是三級的存在了,而這世間精神力進化者的最高等級,也只有五級啊!
他哪裡知道,戴爾文身處的國際刑警總部,可是有一位精神力進化者最頂尖的存在,隱俠劉聰啊!
那是超越五百萬赫茲的精神力強度,在他手底下鍛煉出來的戴爾文,又怎會連三萬赫茲精神力者的全力一擊都擋不住?
他面『色』有些陰沉的穿過摟道,隨手打開一扇教室的門走進去,然後飛快的走到窗口打開窗戶躍了出去。
教學樓後面是一片小樹林。
他剛要走進小樹林,身體便如被疾馳的高鐵撞到一般,整個人由左肩帶着向後飛出,狠狠地撞在教學樓的牆壁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本質上來講他又是一個只具備精神力的進化者,所以直到背部的痛感傳來,他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
然而馬上的,左肩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由大聲慘嚎起來。
他看向左肩處,有一柄銀『色』的金屬已經深陷自己肩部,看樣子,應該是餐刀或者手術刀之類的東西。
(難道我被周家的進化者偷襲了!?)
他心中想着,便要用右臂去拔那東西。
但馬上,一股巨力使然,他的右半身也緊緊的貼在牆壁上。
他側頭看去,右臂肱二頭肌處也有一柄同樣的金屬將之固定在牆上。
“什麼人!?”
死亡的威脅讓他顧不得疼痛,大吼道:“有種出來啊!躲躲藏藏算什麼好漢!?”
“呵呵呵呵呵……”
陰森的令人髮指的聲音從樹林裡傳出:“偷襲的人,似乎也不配稱作什麼好漢吧?”
隨着聲音,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林間走出。
是一個高大的馬尾辮金絲鏡黑髮白膚的混血男人。
看起來多不過二十歲。
他臉上雖是微笑,但無論呆滯的眼神還是僵硬的臉,都讓人感覺他其實還帶着一層面具。
被釘在牆上的高大男人道:“你……是誰?”
“天月陰。”
自然是陰月天。
陰月天道:“你,又是誰?”
高大男子咬着牙道:“天月陰,我不管你什麼來頭,但你惹到了我,惹到了香港吳家,你已經死定了!若是現在放我離開,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惹到了吳家就死定了……”陰月天『摸』着下巴道:“這話剛剛也有人對我說過呢,可我還好好的活着。”
“可是……”
高大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陰毒:“你馬上就要死了!螺旋震爆!”
隨着他的吼聲,兩人之間的空氣彷彿都被扭曲,一道幾乎肉眼可見的氣團從高大男子的眼中直pia到陰月天熊臉上。
高大男子看着陰月天大笑道:“哈哈哈去死吧!可惡的雜種,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立刻殺死一位精神力強者!”
他咬牙切齒的叫道:“給我爆!”
幾秒後。
高大男子:“(⊙_⊙)”
陰月天:“(⊙_⊙)”
高大男子:“給我爆!”
陰月天:“(⊙_⊙)”
高大男子:“(⊙_⊙)”
高大男子:“給我爆啊啊啊!”
陰月天嘆息道:“還不明白麼?雖然不知道你究竟用的什麼樣的招數,但總歸也只是精神力吧?”
高大男子傻了:“這怎麼可能?除非精神力強過我太多的人,否則我的精神力足以把任何人的腦域精神海引爆啊?”
陰月天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雖然我精神力一定不如你,但不要忘記,這世界上也是有免疫精神力攻擊的能力的。”
高大男子怒的口沫橫飛:“不可能!這世間沒有任何能力可以免疫精神力攻擊的!”
陰月天道:“是麼?”
高大男子道:“當然!哦……是有一種名爲不動冥王的能力,可那是什麼樣的變態才能擁有的能力?這世上唯一一個擁有不動冥王的男人是微笑死神!我不相信你也有!”
陰月天搖搖頭,踱步到他身前,慢慢的,將『插』在他左肩的那根銀『色』金屬柄抽了出來。
待這金屬一直抽到盡頭,『露』出了一寸多長的古怪刀刃。
高大男子瞳孔猛縮:“這……”
陰月天在他身上擦拭了一下血跡,將手術刀收入自己指間血肉中:“手術刀啊。”
“你是……”高大男子難以置信的看着陰月天,半晌,突地大大的張開嘴將舌頭彈出口外,上下兩排牙齒狠狠咬下!
竟是想要咬舌自盡!
只是他的動作太慢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咬在了一塊鋼鐵上。
睜開眼睛,卻是這個馬尾男孩把兩根手指放在了自己嘴裡。
陰月天慢慢把手指拿出來,道:“知道我爲什麼被叫做豺狼醫生嗎?”
高大男子戰慄的搖搖頭。
陰月天自顧的將手指在他衣服上擦拭着:“因爲就算你咬舌自盡,我也能把你救活,然後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嘆道:“可是我這兩天實在有點時間緊,要看住某個蠢貨不要被某個『色』狼吃掉啊……而且爲了保證你的語言清晰,你的舌頭還是留下來好呢。”
他微笑着道:“那麼,告訴我吳家的計劃是什麼,這個學校裡還有多少個你們的人,我,會讓你沒有痛苦的死。”
“你這個惡魔……”男子咬牙切齒。
陰月天很無辜的:“他們都說我是變態殺人狂的。”
男子思量幾秒,終究還是無奈的放棄:“我說……”
幾分鐘後……
陰月天推開門道:“嗯,你們……”
他愣在原地。
他這樣的人很少發楞,能讓他愣住的事,一般都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
就像他做夢也想不到戴爾文會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縮在角落裡一樣。
而出手的人似乎是……周香魚?
他關上門走過去道:“怎麼回事?”
周香魚渾身顫抖着拿着一根掃把正原地打顫,見他來,立刻鬆了口氣扔下掃把跑到他身後,慘兮兮的看着戴爾文。
戴爾文狼狽的起身,苦笑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陰月天道:“我可以肯定不是。”
戴爾文激動地:“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相信我的啊!”
陰月天道:“我相信你纔有鬼。”
戴爾文:“可你剛纔說‘肯定不是’的。”
陰月天道:“你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我什麼都沒想,自然‘肯定不是’了。”
戴爾文道:“你在這裡和我饒舌有意思麼?”
陰月天回頭看看周香魚:“你爲什麼打他?他猥褻你了?”
周香魚臉上很是內疚:“那倒不是,你離開後我想要拿紗布幫老師堵住鼻子,結果一不小心就扭到腳了。”
“這跳躍度略大啊……”陰月天奇道:“然後呢?你扭到腳幹嘛打他?”
周香魚紅着臉:“戴爾文老師……想要幫我按摩一下,然後不知爲什麼,我大腦一片空白,再清醒過來時,他已經縮在角落了。”
她看起來真的很內疚,眼圈發紅的看着戴爾文:“老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陰月天指着戴爾文的鼻青臉腫:“所以才只打臉是麼……”
戴爾文哭嚎:“我三十萬字都無法形容的帥顏啊~~~!”
陰月天仔細端詳着他的臉,伸手拉過他的手臂,指間一劃,上面已有血流出。
出奇的,戴爾文既沒有反對也沒有再搞怪。
兩個大男人就在周香魚目瞪口呆的眼光裡盯着那個很快癒合的細小傷口。
然後陰月天把手輕按在周香魚脖子上:“困了吧?睡一會兒吧。”
周香魚傻呵呵的:“我不困啊……”
話音未落,她已經軟綿綿的倒在陰月天懷裡。
陰月天隨手把她放在牀上,這才走到戴爾文身邊道:“特殊能力進化者。”
戴爾文點頭道:“我肉體恢復力高達十點,拿掃把打的青腫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還消不下去。”
陰月天道:“而且他打你的時候,就算是下意識的條件反『射』,你也一定會用能量護住臉吧?”
戴爾文沉聲道:“當然。”
陰月天回頭看了眼牀上的周香魚,道:“這女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的多啊……”
他的語氣有些沉重。
戴爾文的能量‘裂創心靈之光’雖是能量等級三的光系變種能量,但畢竟已經是使用了數十年,沉浸於此這麼久的時間,即便是陰月天的不動冥王向刺破他的防禦也並不容易,可是周香魚居然如此輕易地在他臉上留下了傷痕,這本身就說明此女的能力極強,更何況這傷勢還很難癒合,單隻這一點,就可以堪比陰月天剛出道時遇到的森鬼胡迅的能力,血流成河了。
簡單來說,這是種特別針對金剛狼約翰·卡夫曼和陰月天這樣恢復力極強的進化者的能力。
擁有如此恐怖的能力,卻沒有相應的野心或戰意,本身就是一種找死的行爲。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除了陰月天約翰·卡夫曼這種瘋子,這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坐視別人一步步爬到自己頭上?
兩人沉默幾秒,戴爾文道:“看起來周家對這女孩的保護,其實是一種僞裝和隱藏啊。”
陰月天道:“恐怕他們並沒有隱藏徹底。”
戴爾文道:“哦?這話怎麼說?”
陰月天道:“攻擊你的那個精神力進化者說,他們接到的命令就是把這女孩周圍的所有保護者都弄走,然後把她『逼』入絕境。”
“『逼』入絕境?”戴爾文道:“然後呢?”
“然後?”陰月天冷笑道:“就像她對你做的一樣。”
戴爾文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是……”
陰月天道:“我猜測,這女孩身體裡應該不止這一種能力,她或者擁有深不見底的潛力,但是又控制不了,所以周家的對頭打算把她『逼』迫的將這潛力全部發揮出來,到時候她身處的地方就會遭到巨大的破壞……你想想,若她遭遇危險,周家會怎麼做?”
戴爾文道:“當然是不惜一切代價把她救回家……”
他猛地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陰月天道:“她的力量太強,自己無法控制,便如捧着一顆原子彈的嬰兒,若周家把她接回家,那麼周家的對頭恐怕就兵不血刃的直接把周家滅了。”
戴爾文道:“到時候誰也找不出周家對頭的責任……嘿,真是個不錯的計劃!”
他又道:“可是這只是我們的猜測,雖然有七成準確率,但我們又能做什麼呢?”
陰月天道:“就算有十成把握事實就是如此,我們也一樣什麼都做不了,因爲她擁有什麼樣的實力,本就是和你我無關的。”
戴爾文道:“可是你已經答應周家……”
陰月天打斷他的話:“我答應周家的是保證她安全健康的活到兩個月之後,剩下的事與我無關。就算她真的是一顆原子彈,又怎可能傷的了想跑就能跑的我?”
戴爾文:“你的速度還真是萬金油的能力啊……進可攻退可跑是完全不需要顧及別人的死活啊!”
陰月天很認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逃跑的時候,一定會捎上你。”
戴爾文笑道:“話說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我還以爲你會見獵心喜,強行『逼』出她的潛力和她打一場呢!”
陰月天道:“人總是會成長的,隨着經歷的事情越多,我越來越能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當一個人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其實也就意味着他成熟了。”
戴爾文道:“你成熟了?切,小屁孩子一個。”
陰月天道:“其實我很不明白一件事。”
戴爾文道:“什麼事?”
陰月天道:“爲什麼像你、約翰、或者其他人,明明都已經那麼老了,卻能夠以如此輕鬆快活的心態來面對生活呢?難道像隱俠劉聰那樣沉穩一些不好嗎?”
戴爾文嘆道:“那樣的生活又有什麼意義?生理還未老化,心理已經老到掉井裡看不見天了,這人生還有什麼追求呢?”
他拍拍陰月天道:“其實未必就是說我們活的方式好,但每個人總有適合自己的生存方法,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其實就是一種快樂。”
陰月天道:“我覺得你說話已經開始顛三倒四了,難道是我剛纔說你老打擊到你了嗎?”
戴爾文:“不是顛三倒四啊,我只是在學很多哲人說話,那些人說話正常情況下誰聽得懂?而且老什麼的……”
他一甩自己的金髮:“像我這樣帥到三十萬字都無法形容的男人,縱然已經老得直不起腰,那也是響噹噹的萬人『迷』啊!”
……
周香魚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牀上。
這個『迷』糊的女孩子坐起來發懵了半晌,這才七手八腳的下牀。
然後她看到了一張很硬朗英氣的臉。
陰月天道:“你醒了?”
“啊!!!”
周香魚連滾帶爬的回到牀上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如糉子一般緊張道:“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啊啊啊……”
陰月天道:“請你先看看自己的衣服是否整齊再說這種話好嗎?”
周香魚一愣,飛快的扒開被子低頭看了一眼,這才鬆了口氣。
但馬上又警惕的:“你爲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這個問題……”
陰月天無語淚凝噎:“問得好。”
他把她弄暈的動作實在很輕,就算是體質再弱的女孩子,最多也只是昏『迷』個三五分鐘就能醒來。
可是眼前這位糉子,居然藉着昏『迷』的勁……睡着了!?
而且是呼呼大睡到用手輕輕拍她的臉都拍不醒的地步,陰月天揹着她回來的時候還特地從鬧市區車道上繞了一圈,結果滿街堵車的喇叭聲都沒把這位爺叫醒……相反,這樣的聲音反而刺激她睡得更香,黏糊糊的哈喇子流了陰月天一脖子!
陰月天雖沒有潔癖,卻也很是無法忍受這種罪,飛快的帶她回到了那件單獨的公寓往牀上一扔,自己就去洗澡了。
原本打算是等她醒來解釋一下的,誰承想這娘們兒,居然一睡睡了一整天啊誰受得了?
就算是以陰月天的沉穩,也幾乎忍不住想要抓着她那白皙細長的脖子來回搖晃幾圈大喊【這樣旁若無人的睡得這麼熟是鬧哪樣你這日子過得也太隨意太糟踐別人了吧給我醒來啊混蛋】了。
所以被這女孩死死地盯着等理由的陰月天,只能無奈的指指窗外。
窗外,日上三竿,有風和煦的拂過窗簾,帶來花與樹葉的清香。
周香魚鬆了口氣,笑道:“什麼嘛,我還以爲自己睡了多久,原來也沒幾分鐘嘛!”
說着她還默默肚子:“不過這麼餓是怎麼回事?剛纔睡覺之前還沒有這樣的程度啊。”
陰月天:“你已經睡了一天了,你看到的窗外,已經是過去一天之後的上午了啊。”
周香魚一愣,立刻掰着手指道:“這麼說……”
如蔥玉指一根根彎曲,半晌她才很委屈的看向陰月天:“我居然已經五頓飯沒吃了⊙︿⊙”
陰月天終於忍不住指着她喝道:“話說就算算上昨天中午的飯最多也只是四頓吧?多出那一頓是哪來的?而且你爲什麼你放着自己睡了一天這樣重要的問題不管反而去想吃飯的事?你到底是有多愛吃啊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