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切開自己小腿的肌肉,猩紅的肌肉中蠕動的白色膠狀物質就像是爬進身體裡的寄生蟲一樣刺眼。扒開自己的肌肉,莫北用匕首挑起一團白色的物資,那膠狀的物資立刻長出一顆沒有眼睛類似於蛇頭一樣的東西狠狠咬在匕首中。莫北順勢往外一拉,這團白色的物資立刻被抽了出來。
“燒死它!”那白色的東西被挑出來,像是想咬人又像是想要逃走四處亂竄。莫北大喊一聲,不遠處的士兵立刻用火焰噴射器燒了過去。火焰停止之後,那個白色的小怪物已經消失不見,任何痕跡都沒有留下,甚至讓人無法判斷它到底是被燒乾淨了還是逃走了。
挑出一隻白色的怪物莫北腫脹的小腿立刻恢復了一些,但他的肌肉裡還有那些東西。周圍的士兵形成一道警戒線,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長官如法炮製,一點一點把那些怪物挑出來。很快肉眼可見的白色膠狀物質都被莫北弄了出來,莫北從軍裝上撕掉兩條布順着傷口死死綁住。
莫北的傷口恢復速度也遠超常人,他綁住傷口之後血很快就止住了,之後一些白色的物質順着傷口被慢慢排了出來。這些被排出來的白色物質和被莫北挑出來的白色物質不同,它們已經失去了活性。
“繼續前進,把槍都收起來,用火焰噴射器!”莫北收拾完自己的傷口立刻命令道。這塊地方異形人有很多,正常的活人也有不少,這些活人應該都是已經被洗腦,但還沒被吃掉複製的。
有士兵立刻送來了一個火焰噴射器,這是戰死的士兵留下的。送來火焰噴射器的士兵看着莫北眼神裡全是掩飾不住的羨慕,如果是個普通人,甚至是個一級進化者,遇到剛纔的那種情況都死定了,但莫北卻活了下來。二級進化者不僅遠比普通人強大,在戰場上也遠比普通人更容易活下來。
戰死了大約八個人,剩下四十多個人不斷向陳舊的教堂推進。很快莫北帶着手下的士兵就和從前面進入的兩支隊伍把這棟陳舊的教堂包圍了起來。這座教堂應該是以前留下的,後來被救世曙光的人佔據,成了那些異形人怪物的據點。教堂外面的‘人’已經被清理乾淨,只剩下這座不大不小大門緊閉的教堂。
“把門炸開!”
兩顆手雷被遠遠扔過去,砸在門上彈跳了一下之後猛的爆炸。刺耳的爆炸聲中教堂的大門從中間折斷倒塌。一羣臉上身上帶着密密麻麻破片和大門碎片的異形人從教堂裡面衝了出來。
“燒死‘他們’!”幾道火舌立刻涌向大門,這些怪物沾着火焰就開始劇烈燃燒,沒有慘叫沒有求饒,甚至沒有屍體。士兵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們感覺焚燒的不是活的東西,而是一些會動的木偶。
幾十只異形人被燒死在教堂門口,教堂前面後面正門側門和窗戶中很快不再有異形人衝出來。等了兩分鐘之後莫北下命令進入教堂裡。
陳舊的教堂裡一片昏暗,一些陽光順着破碎的門窗涌入,但似乎依然無法驅散這裡的黑暗。這座教堂和莫北見過的其他教堂沒什麼不同,一排排長長的座椅正對着耶穌受難像。座椅過道整齊乾淨,與外面的陳舊不同,教堂裡面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如果不是這些異形人,這裡就和最正常的教堂一模一樣。
“小心一點,注意暗處和視線盲區,把教堂徹底搜索一遍!”莫北謹慎的下了命令,教堂裡的異形人似乎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但士兵們還是小心翼翼開始搜索。
火光偶爾出現,懺悔室禱告室在火光中被點燃,士兵們不敢冒險進入這些狹窄看不到裡面情況的小房間,直接在外面燒掉這些房間。莫北看着教堂最深處左側神父休息的地方慢慢走了過去。
“啊!”就在莫北走過去的時候,教堂中央突然響起一個士兵的驚叫聲。在教堂中間走的好好的士兵突然消失了。
“是個地洞,看不到裡面的情況,拿手電過來!”旁邊的士兵謹慎的走了過去,這裡的光線不太好,地面上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地洞。看不清楚地洞裡面的情況,這個士兵也不敢靠的太近。
“讓我永生,讓我贖罪!”就在幾個士兵被地洞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前排的座椅後面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大叫着衝向地洞。
“燒死‘他’,別讓‘他’靠近!”幾個士兵大叫着後退,火焰噴射器對着這個衝過來的‘人’猛的噴出了火舌。灼熱的火焰似乎連整個教堂的溫度都提了起來,但這個衝過來的‘人’竟然沒有瞬間燃燒起來,並且這個人被火焰灼燒還發出驚恐的慘叫。
這個人不是異形人,是個真正的人類。全身的衣服被點燃,帶着驚恐至極的慘叫,但這個人卻沒有掉頭逃跑或者是在地上翻滾嘗試撲滅自己身上的火焰,而是依然衝向地洞,決絕的跳了進去。
帶着熊熊燃燒的火焰,這個人消失在地洞中。進入地洞不到三秒鐘之後,火焰就消失了,地洞中依然是黑暗一片。火焰消失了,慘叫聲也消失了,彷彿地洞裡有着什麼可以吞噬一切的東西。
“手電呢?”剛纔的一切發生的太快,連莫北都沒反應過來。等到那個人消失在地洞中,莫北立刻問道,地洞裡肯定有什麼東西。這個東西甚至能讓那些被迷惑的信徒認爲自己可以贖罪,可以永生。
“沒帶手電,只有熒光棒!”一個士兵拿着幾個熒光棒快步跑了過來喊道。
“熒光棒也行,丟到地洞裡看看!”莫北正說着,他身後不遠處神父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兩個身影從那裡走了出來。這兩個身影,一個是之前掉進去的士兵,另一個就是剛纔大叫着永生救贖的人,兩個人完好無損的從神父休息室走了出來。
“張行,你沒事吧?”一個士兵呆了一下向從神父休息室裡走出來的那個士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