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真心在賜予我力量,就不會在與我結合時還讓我保留意識。”
“是,力量與殘酷對等。從那一刻起我就想,怎樣都無所謂了。我連七萬人都殺,弒父這種歷史,又算什麼?”
“從父親死後,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信仰,我活下去的動力。”
“我不知道爲什麼您現在不以無形的存在掌控着世界,但我起碼知道,您在利用拉斐爾,利用我,最後連手指都不動一下就讓我們自相殘殺。不過您儘管放心,雖然我知道但我會去做。您的計劃對平凡的我們來說深不可測,我只需要照着您的話去做。我會盡可能帶着神族,盲目聽從您的話。因爲您是造物主,您是神,您是一切。”
“我只希望您想想,倘若您沒有創造世界的力量,倘若您沒有這麼美麗的臉龐,倘若您不是神,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沒錯這些都不成立,所以您一直是我的信仰,我敬愛的父神。”
耶路撒冷守衛之戰哈尼雅依神力破魔界大軍,斬敵將沙利葉及其七萬大軍繼其父米迦勒
爲天國副君
——哈尼雅與神於聖殿之對白
天剛剛破曉。
蟲鳴,鳥鳴,窸窸窣窣,唧唧啾啾。
草香,花香,岸芷汀芳,深谷幽蘭。
清風www.Qingfo.Cc在面頰上拂動,手指插進草叢中,一片潤溼,是晨露。
江無憂召喚出法袍,閉上眼,緩緩張開雙翼。吸一口晨間空氣,只覺得肺裡都清爽很多。
耳旁是小路西抖動羽毛的撲騰聲,就像剛睡醒的雛鳥,總要拍打潮溼的翅膀。
可是,這樣的撲打聲倒像是,被農夫抓住的,待宰母雞?
江無憂還處於待機狀態的大腦立刻加速啓動,瞬間就完成了加電自檢程序,睜開眼。
我的天,這是什麼?
花鳥草蟲?還做夢吧你!有這樣子彪悍的蟲子麼?
尖銳泛着寒光的劍齒露在堅硬的黑殼外。不巧,這樣一個該被貼上違禁物標籤的某隻蟲子正用他的牙齒抵着江無憂的脖子。凌厲的鳥眼如臨大敵的死死盯住江無憂。更有全身漆黑連翅膀都是黑乎乎的鳥人,一隻手掐住小路西的脖子,一隻手拽着金色的小肉翅,羽毛在掙扎過程中散落了一地。
江無憂立刻就憤怒了,一拳打中甲蟲的下顎,左腳瞬間踢飛犀利鳥,右手甩出海族利器,飛刀劃開空氣,正朝黑色鳥人而去。只一瞬間,犀利鳥閉着眼睛一陣一陣的尖銳悽慘的啼叫。江無憂迅速跳轉身姿,回頭就給了犀利鳥一記雷擊。
反應過來的黑色鳥人迅速把小路西擋在臉前。試圖阻擋氣勢洶洶飛來的飛刀。飛刀沒有絲毫改變軌跡的跡象,直直的朝着小路西的眼睛刺去。
“啊——!”一聲慘叫,小路西和鳥人一起倒在了地上。血跡立刻染紅了草地,窸窸窣窣,小一些的蟲子從四面八方涌來,貪婪的啃噬着沾了血的草葉。
“哇!——”小路西大聲的哭起來,就像被人拋棄的孩子,無助的試圖用哭聲向世界抗議。“無憂你這個壞蛋!”
江無憂從鳥人背上抽出還帶着血的飛刀,地上的鳥人痛苦的悶哼一聲,再也沒有了聲音。傻了吧,不懂高科技吧?不懂精神力導航吧?
“好了,不怕,不怕。乖,無憂在呢。”揉揉小路西摔着的小屁屁,心疼的給小路西順着毛。這要多久才能長好啊?看着小路西還留着幾根慘不忍睹的金毛的肉翅,江無憂使勁的用冰晶高跟鞋輾着腳下的鳥人。尼瑪這麼可愛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敢跟老孃裝死?
看看這鬼地方,枯草叢生,要麼是剛纔那種變態的要死的大甲蟲。要麼就是剛纔那堆瘦不拉幾一看就知道這地方鬧饑荒的小臭蟲。
那樹嘛,也就那副死腔樣,一顆顆陰森森的眼睛泛着亮光,那樹林說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亮晶晶,密集的小亮點,喵個幾眼就渾身發癢。
剛纔被擊退的犀利鳥,一副焦黃的倒在草地上,迅速的周圍觀戰的鳥類都蜂擁而至,把剛剛還有一口氣的同類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還有膽大的小臭蟲仗着蟲多力量大,一窩蜂涌上去,逮着一個站在草地上進食的犀利鳥就不放,只幾秒鐘,那隻鳥就在哀嚎中被同樣吃幹抹淨,只剩一堆凌亂的毛…
這,怎麼這麼像末世?
還是,它就是末世?被神拋棄的黑色伊甸園。失去生命之樹的給養,得不到河流的滋潤,竟然徹底墮落成這般摸樣?
路西法把魔界治理的人模狗樣,怎麼不管管這些因爲他而陷入黑暗的生命?還是,神,你喜愛它時甚至超過了你對路西法的癡迷,厭棄它時就想徹底將其毀滅?
江無憂把小路西抱緊懷裡,捂住小路西的眼,不想讓他看到這麼噁心的一幕,只是心裡的難過就像被在被不斷拉扯着焦距,越發的清晰明瞭。
要是歡歡,真的是在這樣的環境裡,那麼,她可怎麼辦?!江無憂感覺身體裡就像存滿了眼淚,只要一個顛簸就能從眼睛裡溢出來。
自己的第一個可愛的小夥伴,甚至不是寵物,不是玩具。她就像自家的小孩,毫無防備的抱上江無憂大腿,可憐兮兮的求包養,求撫摸。而江無憂也很樂意給歡歡滿滿的寵愛。世間愛那麼多,要是不給點別人,就真的是廉價了。
“別給我裝死!起來。”江無憂打個響指,被捆得跟德國小黑腸一樣的黑色鳥人瞬間就被轉了90°直角。“說不說?還是,你更喜歡那裡?”江無憂假模假樣的舔了舔刀子,刀鋒上沾了不少紅色**,顯得妖冶而可怕。
單手指着一邊亮晶晶啊亮晶晶的樹林。
“哼!你吸了我的血,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了我,本少爺饒你不死!”黑色鳥人頗顯猖狂,一臉傲菊。
呵,殘菊猶有傲霜枝吧你。
“啊——怎麼會這樣!”江無憂捂住心臟,突然之間有些站立不穩,雙手都有些打晃。“怎麼會?”
“哈哈哈!你這個傻瓜!!”黑色鳥人興高采烈的蹦躂起來。
“嗖——”
“你!?”看着胸前插着的尖刃,還有一片紅色的**,黑色鳥人一臉決絕的到了下去。實現了完整的180°平角大轉。
“敢說我是傻瓜?”江無憂啃着小路西手裡的硃紅果,一臉不屑。
“無憂!不許搶我的水果!”
“好好!好!別叫了,你嗓門兒怎麼這麼大,都跟你爹似的,光有力氣了。”江無憂縮回腦袋,反正光耀殿裡的好東西差不多都齊了,不差這點果子......
“不,纔不是......他是個很好很溫柔的人。”小路西也不吃果子了,趴在江無憂背上,靜靜的難過。
“你的父親,一定是個很勇敢的人吧。他求了神,可是神沒肯,他就跑到人間去了,這年頭,怎麼天使老是下凡呢??有什麼好玩的啊?江有閒也是,你爹也是,不跟我好好呆着等我回來揍麼,也不說走就走了。嘛呢?你爹後來還回來了,那個死小子到現在還不見鳥影!”江無憂抱着小路西,一對苦情。
“我……沒死?”地上因爲顱內血壓陡然升高而暈闕的某鳥人終於眯開了眼。
“你有沒有見過,恩,一隻精靈?水精靈??”
“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你別想從我的嘴裡撬出一個字!”
“沒死?想活,都不簡單。”江無憂立刻斜斜的笑了,“知不知道還有一種東西叫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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