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帶走了冬日的涼寒,微微的輕風颳過,吹動着四周的樹木,顯得格外幽靜自然。
小黑馱着蔣山,安靜的處在一幢精美絕倫的殿堂面前,腳下的廣場,佈滿整齊劃一的方磚,只是因爲缺少打理,方磚的縫隙中,已經長滿了茂盛的青草。
衆人看着一眼望不到邊的建築羣,心中都在思索接下來該如何進行他們的動作,畢竟在這樣的封閉空間,尋找暗藏在這裡的幕後黑手,還是有些麻煩的。
蔣山也摸了摸自己有些長長的頭髮,轉了轉脖子,想着如何直接逼出這裡可能存在的那個傢伙。
鮑輝看着激光鳥提供的畫面,陽光下的建築羣內,沒有一點可疑的存在,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雙眼帶着的那種冷酷,瞬間變得殘忍,蔣山直接開口說道:“給我把這裡所有能看到的建築,都給我毀了!我要讓這個傢伙自己滾出來!”
下一秒鐘,空中的激光鳥,已經一聲唳鳴,直接在半空撲騰翅膀,然後雙爪變爲兩杆重機槍,開始向着下方的建築羣,瘋狂宣泄着子彈。
而在蔣山跳下小黑的瞬間,小黑已經迅速撲出,一頭撞進了面前宏偉的大殿。
那木質的大門和石柱,在頃刻斷裂,伴隨着轟隆巨響,房屋不斷顫抖着,行將就木。
至於後方的巨蠍和四雄,也在瞬間發動,巨蠍轉動着猙獰的雙鉗,也是一頭扎入邊上的一個塔樓,鋼筋混凝土的建築,也經不起這個機械怪物的摧殘,再一剎那斷裂倒塌。
巨大尾刺一甩一抽,將邊上的一顆大樹抽打斷裂,然後斷裂的大叔凌空撞擊在一幢廟宇的頂面,將漆黑布滿磚瓦的廟頂撞的稀巴爛。
“異化!”
“異化!”
“異化!”
“異化!”
四道同時響起的低吼,在此刻喧鬧肆意的廟堂前,顯得是那般讓人狂熱。
光頭權默默的丟掉香菸,整個人在頃刻不斷膨脹,那龐大的身軀,已經超過後方圍牆的高度,整個人如同一個泰坦巨人,向着遠處的一幢大殿撞去。
“砰,砰,砰!”
伴隨着他巨大跑動的身軀,地面的方磚都在他的腳下碎裂,而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嘭!”
巨大的轟鳴聲,身形不低於大樓的巨人,狠狠的撞擊進木質的建築內,在裡面不斷的肆虐摧毀着一切。
....
....
寧江雙手在異化展開的瞬間,兩條小臂就已經變成了兩把伸長的利刃,他右腿點地,直接朝着另一邊衝去,變成利刃的雙臂,在跑動的身軀中,向後擺動,速度極快。
即將到達這幢此處最高聳的牌樓時,他停下了腳步,雙臂在瞬間擡起,“二刀流.七十二煩惱鳳”。
一聲狂吼,他雙手利刃隨着身體的擺動,不斷向着身前的建築揮舞着,速度越來越快,直至漸漸看不清。
“呼!”
一聲低沉的吐氣聲,寧江雙臂緩緩放下,而利刃在頃刻變回原來雙手的模樣。
“噌!”
火機點燃的脆響,香菸在口中升騰起煙霧,伴隨着纖瘦的臉頰,以及那掩蓋在兩側的長髮,讓他顯得有些陰鬱。
“咔擦!”
“轟!”
“咔擦....咔擦!”
隨着煙霧的吐出,身軀的高聳建築,在一瞬間發出如同碎裂的轟鳴,然後一剎那全部一片片的轟然倒地。
塵土煙霧,瀰漫全場,而寧江依舊安靜的站在那裡,只是默默抽着煙。
....
....
“嘶嘶!”
一陣脆響,在陳龍脖頸輕輕的低鳴,異化展開的他,全身上下佈滿灰黑色的鱗片,而脖頸處的鱗片已經彷彿開始向着下巴和臉部蔓延。
那鮮活的鱗片,隨着他鮮紅的雙眼,時不時一陣輕微的抖動,發出一聲聲低鳴,顯得愈發霸道。
雙腿微蹲,一個堅實的馬步,伴隨着他向後彎下的腰背,那右肩和銀白的右臂,被他向後拉扯着。
他腳下的方磚開始碎裂,雜草如同被勁風吹襲一般,彎下了腰,而碎裂的痕跡越發極致蔓延,地面都彷彿在震動一般。
一股濃厚的力量,彷彿被他包裹着,也彷彿被他壓制着,但是他馬上要宣泄出去,要釋放出去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
“宇宙幻影!”
一聲狂吼,陳龍本來在原地的身影,瞬間消失一般,伴隨着地面一條刮出的裂痕,他已經帶着他的鐵拳轟入一座掛着“佛教造像研究院”的高樓廟宇中。
“轟”
如同音爆的波紋,在建築中炸開,帶着一個巨大的破口,整個建築從中被一股何等恐怖的力量,撕碎貫穿。
....
....
“嗷嗚!”
一聲野性的嘶吼,鮑輝頭頂的羊角已經筆直朝天長出,那頭短髮也在瞬間被濃厚的毛髮掩蓋,跟別說那張已經變成野獸的臉龐,以及長着尖利指甲的雙手。
看着四周三兄弟如此狂放的攻勢,他停頓了一下,用尖銳的指甲撓了撓腦袋。
“阿咧,我貌似是刺客啊,好像沒有什麼aoe啊!”
他的定位是獵殺的刺客,和暗中的幽靈,身上蔣山給與的技能,也是單對單一擊致命的殺招,根本沒有向另外三人那樣,狂暴的攻勢。
一擊殺敵,是他的宗旨,也是他的定義。
有些尷尬的想了想,從身後的揹包中,拿出一溜的手雷,這些手雷是從陳龍那拿來補充的,也就是巨蠍身上的補給箱內的裝備。
沒有猶豫,看了看四周肆虐的三個男人,兩隻巨大怪獸,以及安靜抽着雪茄的三哥,他還是跑到了更遠處,拿着手雷向着一些完好的建築丟了過去。
“丟雷樓謀!”
“firethehole!”
幾顆手雷被他瞬間拉掉手環丟了出去,伴隨着剎那的爆炸轟鳴,以及璀璨的火光,鮑輝感覺自己開着異化丟手雷,顯得有些裝逼和浪費體力,然後想收起異化,又想想大家都開着,還是保持一致吧。
不多的手雷被他丟光,從背後拿起步槍,他開始向着四周掃射以及破壞。
他的表情愉悅和快樂,對於這個末世前佛教的地盤,如此的肆意,貌似在場所有人,沒有一個在意的。
就這樣,三隻機械怪獸,四個男人,在這連綿的古建築羣內肆意破壞,而蔣山叼着雪茄,安靜的看着一切,他眯着眼睛,希望有讓他感興趣的傢伙,能夠在這樣的場面下,快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