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呆在樓梯上半響的沒動,樓上的仙人掌也沒再發動攻擊,一時間,有些僵持不下。
過了一會兒,吳軍卓劍眉一皺首先開口,“我去樓下拿鐵塊上來,先把這裡面的解決了再說。”隨後一個跨步的就朝着樓下走去。
“嗯。”梵芊菡表示同意,這一出頭就被紮成刺蝟的情況還真不好受。嘖……把她空間內的大鍋蓋都快消耗光了,下一次難道要拿個大鍋出來?
等了一會兒,吳軍卓拿了個鐵塊盾牌就上來了,然後一個人,在衆人敬佩的眼神下,像是孤膽英雄似的,就轟轟烈烈的闖入了三樓。
“砰——”
“噹噹噹——”
乒乒乓乓的一連串響之後,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梵芊菡眼眸一轉瞧着差不多了,擡步就往上走。
等站在門口往裡看去,此時的房間內已經是一片凌亂了,扎的到處都是刺,地上還有打碎了的花盆和泥土,被吳軍卓解決了砍成段段了的仙人掌和汁液也濺的到處都是,將地板染上了綠色的各種圖案。
要是不清楚情況的話,還真以爲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驚天大慘案呢!
梵芊菡一雙明眸四處掃了一圈,隨後有些戲謔的落到了那個站在中央一臉尷尬的男人身上。嘖……真慘!
隨後眉梢一挑,語帶着一絲笑意的道,“身上扎的刺還真多,要不要藥膏的?”
樓炎梟也順着看了過去,只見那張陽剛的俊臉上此刻扎着不少的刺,腦門上連着的三根格外明顯,實力詮釋了什麼叫做三根毛。
接着往下看,臉頰上也扎着幾根,手臂、身上就更不用說了。這一眼看下來,怎一個慘字了得!
原本還有點小情緒的,在看到他這麼慘的份上,樓炎梟就大方的把氣壓了下去。一雙深邃的眸子帶着嫌棄的對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哼的一聲撇開了視線。
哼,就他現在這個模樣怎麼可能比得上自己,這個女人應該就看不上了吧!視線微動,就瞄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呵……呵呵……。”看着樓炎梟那赤裸裸的鄙視,吳軍卓臉上笑容尷尬,狠狠的瞪了一眼跟上來的一個憋笑的大兵,其他幾個人也就算了,但是這小子竟敢笑話他,哼,等着被操練吧。
而且要不是這三個小子表現的太沒用了,他用得着獨自上來,表現一下他們四個人不是累贅,不是蹭分,也是有能力的。可是萬萬沒想到結果……
簡直一言難盡,這些仙人掌到底被施了多少添加劑,居然這麼生猛,連鐵塊都沒擋住,而且居然還會轉彎兒攻擊了,草——
“嘶——”瞪的太用力了,扯到了臉皮,吳軍卓趕緊的下狠心伸手一囫圇,臉上的刺都被掃了下來,隨後看向梵芊菡,帶着點尷尬,“多謝姑娘關心,我這裡的藥膏還有剩下的,哈哈……。還有剩下的。”
“嗯。”梵芊菡挑了挑眉,沒說什麼,笑着把藥膏又收了回去。
隨後也不看這位隊長的笑話了,轉而開始掃視四周周圍,之前的凌亂暫且就不管,她直接越過地上的那些髒亂來到了前面的窗口。
放眼望去,這扇窗戶已經碎了一片,微側着身子往外看去。能見到的幾家店鋪內,窗臺處都有一盆盆的花在那裡花枝招展的伸展着花枝,像是耀武揚威,像是爭奇鬥豔。
神秘高貴的黑色鬱金香,熱烈如火的紅玫瑰,浪漫迷人的粉色風信子,優美淡雅的黃色金盞菊,富麗堂皇的紫紅色牡丹……
一眼望去,簡直就是春天來了,萬物騷動了。各色季節的花朵全開了,五彩繽紛的一片,就這一條街的看過去,煞是漂亮。不過,前提是它們沒有殺傷力。
梵芊菡瞳孔微縮,只是探頭的幾秒鐘之間,她就看到了那些原本在伸展腰肢的花朵們紛紛張開了鋒銳的獠牙,各色的花瓣更是直直的往她這邊射來——
“靠——”梵芊菡暗自咒罵了一聲,起身就往後閃去,順便還有點良心的提醒了後面的人一句,“閃開——”
一直注意着她的樓炎梟當機立斷的就閃離了窗口,以及窗口直線所及之處。
“什麼——”站在中央還在抹藥的某個隊長,瞳孔一縮,就覺的自己身上又被劃開了幾道傷口,頓時齜牙咧嘴的疼啊,現在哪兒還有什麼隊長氣勢,最年輕的少將魄力啊。在看到那片片花瓣飛來的時候,當機立斷,一瘸一拐,連撲帶趴的就朝着房間內的角落處撲去。
不過,用力過猛了點——
“砰砰——”像是地滾球似的,接連撞倒了好幾張桌椅,這才砰的一下砸到了桌腳,停下了。
不過,這不是結局,結局是——
“咣噹”一聲,桌上的花瓶掉下來,又砸了一腦袋。
“嘶——”房間內的人齊齊爲他倒吸了口涼氣。
“隊長,你沒事吧?”躲在另一邊的大兵有點着急,想要上去扶一把吧,但是中間又隔了一條花瓣綵帶。一時間,兩根黑色的眉毛扭曲的像兩根毛毛蟲。
“蹭蹭蹭——”的,片片芳菲扎進了背後的牆壁,深不可測。
於是,大兵也只能嚥了口口水,踏出去的一隻腳直接的收了回來。
“沒……沒事。”吳軍卓咬牙切齒的從嘴裡蹦出來一句話。臉色青黑,黑歷史,這絕對是黑歷史。
自從他救了那幾個人進門的時候就錯了,從知道那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小角色的時候就錯了,不過最錯的是他剛纔就不應該以爲那三個小子丟臉了就自己一個人上來當孤膽英雄,真的特麼的大錯特錯了!
現在好了,這黑歷史妥妥的抹不去了。他這個現年最年輕的少將的臉面往哪兒擱啊!尤其是那個跟上來的大兵,要不要殺人滅口呢?
一雙鷹眸中閃過一絲暗色。
原本還擔心着自家隊長的某個目睹了一切的倒黴大兵,頭轉着四處看了看,“咦,怎麼感覺這麼涼颼颼的,現在這個天氣不冷啊?”
暗暗的嘀咕了幾句,隨後繼續看着前面那五彩繽紛的花海綵帶。
將之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梵芊菡挑了挑眉,摩挲了一下下巴,脣邊揚起一個戲謔的弧度。
難得啊,算無遺策,城府深沉的少將,未來南方基地的雷系第一人居然還有這麼丟臉的時候啊!唔……要不要也拍張照留念一下呢?
不過對上那雙帶着狠色的鷹眸時,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以後在南方基地的是還要靠着他罩着的啊,萬一惱羞成怒,撕破臉皮可就不好了。
於是這一場黑歷史風波就在梵芊菡看戲,樓炎梟嘲諷,閔律風偷笑,元魁呆愣,大兵着急,吳軍卓臉黑的情況下就這麼結束了。
大家心照不宣的沒再說話。
一個個的就聽着嚓嚓擦,花瓣入牆的聲音,看着那被花瓣插滿了的牆壁,有些心有餘悸。沒想到這一次的花瓣攻擊這麼強大啊,瞧這牆都快被插出個窟窿來了,這威力,可比他們剛纔承受的力道強多了。
閔律風看着那快被戳穿了的牆壁,雙眼頓時一亮,“既然我們要去那家百年老店,我記得跟這間店鋪是同一排的,要不我們在牆上開洞過去吧。”
“嗯?”一個個人齊刷刷的雙眼看過去——
“怎……。怎麼了?”視線中心,閔律風雙目狐疑帶着點忐忑,都這麼看着他幹嘛,難道總算是發現他長得帥了?
梵芊菡看着他那張自戀臉,突然揚脣笑了,“嗯,這個辦法不錯,難得你說了一句這麼有建設性的話。”
“喂喂,平時我說的話難道就沒有建設性了嗎?”閔律風有點不滿了,帥氣的臉皮一抽,這女魔頭說話總是這麼氣人。
“呵呵……只是覺得有點污耳朵罷了。”梵芊菡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簡而言之就是說你平時的那都是廢話。
“我……。”閔律風表示深受打擊,剛想反駁呢,就看見自家老大居然還一副若有所思,略帶贊同的樣子,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嗯,咳咳……。我覺得這個辦法也不錯。不過,砸牆這件事也需要點力氣和技術的。”此時,吳軍卓已經堅挺的從地上爬起來了。
脣邊帶着一副爽朗的笑意,已經恢復了平常的少將本色。
當然,要是忽略他臉上那些細小的痕跡就更好了。
“嗯,我們這裡不是有兩個力量變異的異能者嗎,再加上我們,雖然比不上專業的拆牆人專業,但是總比他們速度要快的。”梵芊菡帶着輕笑的視線看了過去。
吳軍卓的笑意的臉色微斂,看着她的眼神更帶上了幾分深邃,這個女子怕是比他之前猜測的更加有魄力有能力一點,從一開始的柔柔弱弱依附於男人的形象,到現在已經徹底的大翻轉了。剛纔那麼危險的境地,居然還能注意到他們這邊的人,這份心智、鎮定簡直不像平常的女人該有的,哦,不,或許平常的男人都沒有。
在之前的和平年代,普通的平常人,誰又能有她這樣的寵辱不驚呢!
既然力量異能者藏不住了,那麼速度異能者顯然也已經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鷹眸暗了暗,看着她脣邊的淡雅軟綿的笑意時,此刻卻無人敢小覷。
“好,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可以試試。”吳軍卓點點頭。
這邊,既然是梵芊菡提出來的意見,樓炎梟皺了皺眉,也沒有反駁。
於是,砸牆開路的這個拯救計劃就這麼暫時決定下來了。
又過了兩分鐘,那一片花瓣雨就結束了,梵芊菡首先冒頭試探了一下,發現沒靠近窗邊,那些花就沒發出攻擊,衆人這才放了心。
“走吧,先去樓下,我們看看從哪一層的牆好打一點。”
“嗯。”對她的話都沒意見,隱隱的,梵芊菡又成了幾人的領頭,就連吳軍卓都下意識的聽了她的建議。
這時,聽着樓梯上傳來的聲音,樓下還在倒騰着鐵板的兩個兵瞬間擡頭,看了過來,“咦,隊長,你這是——”
兩雙眼睛瞄啊瞄了兩下,腫麼隊長上去了一趟,就變的跟他們一樣了,這臉上的傷……
“噗——”差點沒笑出來,這是發生了啥?
吳軍卓的臉上又是一黑,暗暗的磨了磨牙,這兩個愣頭青,就是欠練。
樓炎梟深邃的眸中帶上了一抹暗笑,又往他那張臉上看了一眼,剛纔還只是一個小洞一個小洞的,現在又多了許多條細小的血絲,嘖嘖……成花臉貓了,果然還是比不上他。
於是,樓炎梟臉上更是帶上了幾分得意。
而早就注意到了這兩男人之間的“風潮暗涌”的梵芊菡,一雙明亮的水眸閃了閃,咦,這軍火頭子還真有幾分幼稚,就像是搶到了獵物的小狼崽子,平時看着還挺威風霸氣,王者風範的,但是實際上就是個蠢萌的二貨。
嘖……果然也是個表裡不一的。都怪平時僞裝的太好!
“你在看什麼,難道老大的臉上也和他一樣變成花臉貓了?”閔律風的聲音傳來,帶着調侃。
“……”吳軍卓再次中了一箭。
咬了咬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男人的手下和他一樣讓人不爽。
“哈哈哈……。現在可不是討論我的時候,你們修復好了嗎!”語氣沉重,狠狠的就瞪了他們一眼——
兩兵收到視線,頓時嘴巴一閉,媽呀,差點忘了他們家隊長是個瑕疵必報的,怎麼辦?難道又要被操練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欲哭無淚啊!
“好了,現在修復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砸牆壁,我看着二樓的那面牆最好,中間位置,承重量不大。隔壁窗臺上我也沒看到什麼植物。”梵芊菡開口道,也算是幫着那兩兵解圍了。
於是,兩個大兵淚眼汪汪的看過來,好人啊!
吳軍卓嘴角抽了抽,她算是好人?
之前他是沒看出來,但是現在看出來了,這姑娘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面上善良柔弱,這心比他還黑,還惡趣味着呢!
這幫沒見識的臭小子們,就知道被美色迷惑。又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隨後轉臉對着梵芊菡又笑道,“好,就照着你說的辦吧。”
兩個大兵拍了拍胸膛,鬆了一口氣,自家隊長的眼神依舊犀利。看來跟他們這個花貓臉是配不上一起去了。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趕緊的從地上爬起來,跟着一起上樓了。
八個人來到樓上,挪開了擋道的大麻袋,然後就齊刷刷的看着那面牆壁。
“噥,開始砸吧。”梵芊菡提着一個大鐵錘,就放到了元魁身前。
幾個兵們狐疑了一下,這鐵錘哪兒來的,看着挺結實的。
梵芊菡不驚不擾,揚脣一笑,“怎麼,你們也想要鐵錘?不過這把就在剛纔的角落裡,被我發現了那我就有權交給誰,至於你們,自己找工具砸吧,都是男人總不至於偷懶吧。”
吳軍卓:“……”
三個大兵:“……”
這姑娘怎麼又換了個畫風呢,瞧這話說的,就算是他們想偷懶,現在還能偷嗎?
當即討好的笑笑,“那是那是,不能讓着爲兄弟一人辛苦了,我們馬上就去找工具。”
“對對對,馬上找。”
“嗯。”梵芊菡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自己抱胸和旁邊的種子們相親相愛去了。
留下三個大兵和吳軍卓:“……”
頓時抓耳撓腮,怎麼總覺得哪裡特別不對勁兒呢,這姑娘有點邪門啊!說好的柔弱少女,乖巧小媳婦兒呢,怎麼就變的這麼“兇殘”了呢。瞧這偷懶的光明正大的——
一個個又轉眸看向站在旁邊的樓炎梟:真是辛苦了大兄弟!
樓炎梟冷眸一掃,將這些同情收入眼底,也沒說話。走過去就幫着一起砸牆了。當然用的是異能——
“轟——”一擊下去,地面跟着晃了晃,牆壁上的白色石灰盡數脫落,而且裡面的磚塊也嘩啦啦的破碎了滿地,牆壁上出現了一個如人胳膊一般大小的洞。
元魁見狀,鐵錘一敲,“轟——”
“啪啪啪——”這牆壁就像是豆腐渣工程似的,嘩啦啦的磚塊都往下掉着,沒一會兒的小洞變大洞,大洞越來越大,直接同中央到兩側,成了個不規則形狀,但是一個人通過那是足夠了的。
還沒來得及找工具的四人組:“……”
不是他們想偷懶,而是隊友太給力!
那邊梵芊菡的視線也被吸引了過來,沒想到軍火頭子加大力士組合,效果槓槓的啊。
有些戀戀不捨的放下還沒查看完的種子,轉頭就朝着他們的方向看過去,“還愣着幹什麼,進去啊!”
“啊,哦哦哦——”
不過這應聲之後,卻沒人進洞,因爲他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吳軍卓,剛纔的慘狀他們可是記得牢牢的呢!用橡皮擦都擦不掉。
至於還不知情的兩個兵,此刻也沒敢輕舉妄動,隊長教過,敵不動我不動!啊呸,總之,這句話對於現在這個狀況來說,也十分適用。
“嘖……”梵芊菡笑着看了他們一眼,還算是長了點腦子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沒等到人過去,卻沒想到對面居然有人說話了。
帶着瑟瑟發抖的顫音,是一道帶着點乾澀的女聲。
梵芊菡一挑眉,這裡居然還有個倖存者?
樓炎梟劍眉一擰,退離了這個洞口三米,顯然“恐女症”發作了。
吳軍卓也是皺着眉頭,一張陽剛的俊臉上有點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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