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空間中,無數道黑色的巨型星空隧道交叉在一起,在這淡藍色的湛藍空間的中央。一片璀璨人眼的藍色光芒中,有着兩羣人,兩羣對峙的人羣!
一場大戰即將展開!
一名身穿人族西方黑色燕尾禮服的老頭,光頭,長鬚,領帶,皮鞋很有個性,打扮的很有品味。站在一羣人的面前,皺着眉頭,不知在思索着什麼。身後,是十數名身披灰色大麾的人族強者。
禮服老頭前方,站着幾名棕色皮膚的咒族強者。
雙方,靜靜的對峙着。終於老頭開口了,老頭很紳士,禮貌的道:“開始吧,陣營式諾克斯牌局。”說完老頭擺了擺手,身後強者中,一個身披灰色大麾的男子走了出來。
男子的胸前,綴着一枚小小的四方形的徽章,金色的徽章,很小隻有拇指指甲蓋大小。
幾名站在一邊的咒族咒師,臉上滿是怒氣,似乎在憤怒,人族以多欺少,終於,一名咒族咒師走了出來,對着老者道:“按照諾克斯牌局陣營規則,我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自焚靈魂,來改變命斗方式。”
咒師黑色的大袍上,一道道無色的火焰緩緩燃燒起來,咒師的臉色愈發蒼白,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周圍的咒術師似乎早有預料,儘管臉上滿是悲傷,但是,沒有一個人走出來,阻止咒師的靈魂自焚。
一道道靈魂的火焰,從黑色大袍內,熊熊燃起,咒術師,臉色蒼白的,虛弱的道:“我要求,命斗方式爲主客方……”終於,咒術師還是沒有說完最後一句完整的話,身體慢慢消散掉,靈魂自焚,最徹底的消亡,犧牲一個,保住一線生機,咒術師實現了自己的使命,消散在湛藍色的虛無空間中。
禮服老頭,咋咋嘴,可惜的道:“我宣佈,命斗方式,仍爲陣營方式!”灰色大麾,胸口帶着四方金色徽章的男子,緩緩飛上起來。一股股無形的旋風,圍在男子的身體周圍,愈發強烈的氣勢,從灰色大麾下溢出。
悲慟之中的咒術師們聽到老頭的一席話,終於按捺不住了,一名咒族強者,一個女人,站了出來,臉上滿是怒火和不服的道:“夙願!你沒有按規矩來,按照規矩,被接受一方,犧牲一名最強者,可以改變戰局方式,你,你,你說話不算數,你沒有按規矩來!我要去最高審判所……”“愚蠢的女人,規矩是強者制定的!”老頭臉上失去了彬彬有禮,滿是冰冷的道。
咒族女咒術師,臉上出現了一絲覺悟,似乎明白了什麼,規矩,諾克斯,哈哈,一個笑話。女咒術師雙手猛地朝老頭揮去。
老頭看到,低聲道:“去吧,殺掉他們!”
緩緩來到老者審旁的人族男子,將身上灰色大麾扔飛,一身白色的龍國古時俠客勁服,露了出來,男子消瘦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男子的腰間,斜斜的插着一把竹製的長劍,對,就是翠竹削成的長劍,竹劍,這個,能殺人嗎?
咒族女術師,只用了一息的時間,一個巨大火紅色球形咒符,閃耀着血紅的光芒,出現在了身前。是血咒,用鮮血爲引,詛咒敵人,只要自己不死,就會和他不死不休,世世糾纏,除非魂飛魄散,否則永不休止。
女術師,發誓,一定要殺了這個無恥的夙願,一定要,女術師雙手劃出一道幻影,欲要將血咒,擊向夙願,這個身穿燕尾服的老頭。
女術師的雙手剛剛碰到了血咒上,可是,卻再也沒機會,發出血咒了。
一柄翠竹削成的,很薄,很薄的劍,從女術師的咽喉穿過,女術師,生生看到一個臉上冰冷,不,是面無生機,死人般的年輕人,緩緩從自己身後,走到自己面前,一點,一點,一點從自己的咽喉中,抽出染血的竹劍,鮮血從女術師的咽喉中噴涌而出,在空中,凝成一團帶着淡淡腥味的香霧。
白色俠客勁服男子,左手輕輕的端着染血的長劍,舌尖微微探出,舔舐*着竹劍上殘留的鮮血,似乎,那是美味的紅酒,那樣的讓人陶醉,年輕男子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鮮血似乎可以讓這個冷血的傢伙高興。
女術師的臉上閃過一絲頓悟,輕輕的無力的道:“你.是.誰?”
鮮血從女術師的嘴角一滴滴溢出,女術師,強行咬住嘴脣,死死的盯着,舔舐*着竹劍的妖異男子。似乎,男子不回答,女子就死不瞑目。
白色俠客勁服男子,漸漸的停下了,舔舐,對着女子,面無表情的道:“荊.無.命!”
女子聽到最後的三個字,雙眸閉上了,永遠的閉上了,身軀緩緩的倒了下去。
女子身後的六名咒族強者,慌亂起來,臉上由本來的悲憤,化作恐懼,荊無命,無我無他無人,如果說當世可以把殺人這一舉動做的如藝術一般完美的話,那就是荊無命,人族荊無命。
四命之一,無命。
曾經,無數的人質疑過,竹劍可以殺人?後來,這些人,都死去了。
曾經,無數的人質疑過,人可以無命而殺人?後來,這些人,被這個叫無命的人殺了。
而,這個無命的人,卻是個真正的無命的人,一個殺器,一個本不該存在的殺器,一個不是人的人。
夙願,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老頭,看到女術師緩緩的倒下,毫無同情,弱肉強勢,僅此而已。當夙願看到,無命舔舐起竹劍上的血跡,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似乎想起了什麼,對着身後的數道身影,道:“去把剩下的六名咒族殘孽殺了,不要讓無命再屠戮了,命道不穩的他,不能過度屠戮,聖算子還需要他……”
夙願的話音沒有落下,數道慘叫響起,夙願朝慘叫聲看去。
六名咒族殘敵,橫屍空間,六人的咽喉處,皆是細細的傷口,一道道鮮血從喉口射出,一片死寂。無命,正舔舐*着竹劍上的血跡,臉上,露出一絲絲邪笑,似乎很滿意這鮮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