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相對而言,比較舒服的早晨。
白色小帳內,五人盤膝做成一團,有老有小,像吃團圓飯般的圍在帳內的一方圓桌周圍。圓桌上擺着數十碟小菜,甚至還有幾大瓶可樂。五人邊笑邊吃着菜,近了,你會發現這些菜餚只是從顏色上看來,還是很不錯的,前提是,你忽視掉辰龍眼眸深處的淒涼和悲慘之色。
飯桌周圍,盤膝跪坐,已經換了白色緊身休閒衣的月琪,滿臉的歡心和幸福,不時的看一眼正吃得不亦樂乎的辰龍,關切的道:“味道怎麼樣?”
辰龍強忍住心中的悲苦,和喉嚨深處的火辣之色,暗道,小媳婦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啊,我的天啊,辣,辣辣死格老子了,好懷念無淚的烤魚,怎麼都是十分的女孩,做飯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難道自己這後半輩子,就要在這樣的伙食下度過嗎?
辰龍一臉誠摯的作沉思狀,神秘的道:“親愛的,你是聽實話呢?還是想聽假話?”月琪看了看辰龍,玉手輕輕託着嬌俏的小臉,思忖了下,道:“先說下假話吧。”
辰龍似乎早有準備,滿是激動的道:“我從來沒有想到我未來的媳婦竟然是個烹飪高手,你知道嗎,你做的菜,實在,實在,實在是太好吃了,我生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吃過如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親愛的,你是個,天才……”
“這就行,如果你喜歡,人家以後會常做給你吃的。”月琪有點害羞,低頭道。
無塵大手一擦嘴角,站起身來,對着諸人正色道:“嗯,你們慢慢吃,我先出去下。”“我也要去,我是您的童子秘書,要二十四小時在您身邊。”宋天將手中的筷子丟掉,衝着無塵叫道。
無塵雙眸掃過諸人,看到納迪里斯的雙眸深處,同樣的一副痛不欲生飽受苦難的神情。無塵眼神冰冷的衝向納迪里斯,道:“這是我們學院唯一女孩親手做的佳餚,你作爲副校長,有責任品嚐完所有菜餚,吃不完,校法伺候。”納迪里斯點了點頭,目送着無塵和宋天離去的背影,納迪里斯的心靈在流淚,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這是菜嗎?有這麼一盤只放鹽,一盤只放辣椒,一盤只放糖,一盤只放醋的菜嗎?這就是一疊疊濃縮版的調味品。
帳外,正太忍不住吐露真言:“校長,您做菜也是這個味道嗎?”
無塵站起身來,看了看自己嘔吐出來的青菜葉子,又滿是忌憚的看了看讓自己忌憚的白色軍帳,謹慎的道:“小天,記住,娶老婆,不光要看相貌,更要看廚藝,知道嗎?一個擁有好廚藝的九分美女,勝過一個十分美女。”
”嗯,校長您說的太對了。“宋天臉上滿是認同之色的點頭道。
”呼“的一聲。從白色軍帳內飛出一個黑色的人影,朝着無塵氣勢洶洶的砸了過來。宋天忙一躍而起,一招猴子撈月,將人影接住,是辰龍。
宋天看到辰龍的右臉多了五根紅紅的指頭印,小正太小臉緊緊的貼在辰龍無悲無喜的臉上,對着五根纖長的手指印,輕輕的聞了幾下,輕聲道:“好香啊。”
無塵俯身,對着半跪着的無慾無求無喜無悲的辰龍,一臉滄桑的道:“小夥子,這就是生活,當年校長我也是這樣結束了自己的單身生活,哎,看着你,我就想起了我年輕那些時候。”
說完無塵,大手拍了拍辰龍的臂膀,朝遠處一座分外高大的白色軍帳走去。
宋天看了看無塵遠去的背影,暗道,自己是無塵的秘書,那麼應該緊跟領導的步伐,宋天抓住辰龍的臂膀,安慰道:“騷男不哭,擼擼就好了。”
說完宋天朝着無塵飛去。
辰龍繼續傻傻的跪伏在帳門處,好在辰龍所在的這所營帳比較偏僻,沒有過多人員往來,要不,我們的辰龍同學被媳婦暴打的消息可能就廣傳人獸修羅三族了。
大帳內,納迪里斯右手摸着自己脹的不行的肚皮,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月琪,試探着道:“月同學,我現在已經將所有的菜餚都吃了,能不能放我出去解個小手?”
“可以,當然可以。”月琪看了一眼餐桌上光溜溜的碟子,又道:“不過,你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沒問題,只要不再讓我吃,什麼問題都可以。”納迪里斯拍着胸口道。
“辰龍到底有幾個女人?"月琪問道。
”這個嗎?“納迪里斯撫摸着長長的鬍鬚遲疑了起來,這個是不是有必要給小妞說實話呢,如果說實話的話,辰龍果斷的會被再揍一頓,如果不說實話的話,這個事情會成爲他們兩人的感情定時*,我該怎麼辦呢?
”講實話吧,我不會生氣的。想他這樣漂亮的男人,擁有的女子也不會少。“月琪似乎很是大度的道。
納迪里斯看了看月琪,月琪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似乎自己只是個局外人,納迪里斯定了定神道:”目前看來,是三個,一個是你,一個是人族女子叫上官無淚,一個是我的孫女,叫貝絲。”“沒有了嗎?”“沒有了。”納迪里斯肯定道。
月琪臉色忽的陰沉下來,玉手輕輕指了指帳門,道:“你是自己出去呢?還是我送你出去?”
納迪里斯想要運起功力修理月琪一頓,卻發現體內的能量渙散開來,無法凝聚,納迪里斯面對月琪,失色道:“你下毒了?”
“沒有,我只不過是向宋天借了一點十香軟筋散,一天之後,你的功力就會恢復的,現在,請你出去。”月琪冰冷道。
納迪里斯臉上一片黯淡的起身走出了大帳,帳外辰龍依然保留着無喜無悲的跪伏姿勢,納迪里斯看了看面前如密密麻麻的白色軍帳,有點想念自己的孫女貝絲了,雖然貝絲很挑剔,老是弄壞教具,可是貝絲從來不在飯菜裡亂下毒,自己加入這個學院是不是有點草率了啊,納迪里斯遲疑起來,在這個沒有一個人是正常人的學院裡,自己又能活多久呢?
納迪里斯不由的對自己以後的生活,憂慮惆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