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ing出生自戰亂綿延的索馬里,在很小的時候,猖獗的海賊殺就死了他的父母。孤獨流浪的moning總是沙漠中呼喚着真主的名諱,但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迴應。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沒過幾年,他又不幸地誤入了唐頓的村莊,被抓去做了實驗品。被初生演替帶到美國之後,日子開始好過起來,他能夠沒心沒肺地吃着各種好吃的東西,脅迫在fbi工作的便宜老爸進店給自己買寫真集。但即便如此,他也無法忘記自己在中東的那個地下實驗室遭受的一切。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比唐頓更瘋狂的人了,至少在見到這個老頭兒之前,他是這樣認爲的。教宗陛下看起來很和藹,絲毫不像是一個策劃着種族滅絕災難的瘋子。
moning退後兩步,和教宗拉開了距離。他的嘴角微微下揚,彎成了一輪倒掛的上弦月,神情有些畏縮。
教宗陛下搖頭嘆息,這一切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無論moning再聰明,他到底也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而已。讓一個這麼大的孩童去接受種族滅絕的天大陰謀,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不過他沒有選擇,因爲教宗陛下自己的時間也所剩無幾了。
“moning,你覺得我們是強大者嗎?”
“可是這樣會死很多人,無論人類還是精靈。難道就沒有一種辦法,可以讓大家達成和解嗎?精靈中也有很多善良的存在。”
教宗陛下道:“任何兩個種族都可以共存,但是前提必須是他們都擁有相差無幾的實力。我們太弱小了,而精靈和獸人都很強大,因爲它們有庇護自己的諸神。看起來我們是佔據着這塊大陸三分之一的地方,可是人類的處境已經是岌岌可危,身爲弱者去向強者發出憐憫和施捨,這是不智的。”
教宗頓了頓,又繼續道:“孩子!你的想法很好,但是除非你有辦法讓精靈和獸人也擁有和你同樣的想法,否則這一切就沒有意義。”
尼采曾經說過:所有不願渴死的人,必須學會從一切杯子裡痛飲;所有想要保持清潔的世人,都必須懂得用髒水亦可洗身。
在擁有足夠的實力之前,空談高潔和理想主義都是愚者所爲,不具備任何意義。
moning不是笨蛋,他當然明白教宗的想法有他的正確性。但是他是教宗,是一個國家的元首和宗教領袖,是畢爾頓家族的大豪。由他來思考種族存亡是理所當然的,因爲教宗是上位者,是掌權人。而他自己不過是一個穿越過來的孩童而已,爲什麼教宗大人偏偏要逼迫自己思考和他一樣的事兒?
“我不明白,或許我腦子要好使一些,但是我只是個普通人。”
教宗陛下摸了摸他的腦袋,道:“現在是,但是以後絕不是。如果精靈真的大規模滅絕,那麼在未來的幾百年間伊利斯翠會被迫庇護人類,不過這也僅僅是暫時的。”
monin***了點頭,表示理解。
如果伊利斯翠真的大規模失去信仰來源,那麼無神的人類就會成爲她的天然選擇。因爲無論是獸人矮人還是地底生物,都不可能接受這個精靈主神的信仰。
首先,大型種族大多數都是有自己的神明的,比如獸人的信仰戰神之神,矮人的工匠之神。同樣作爲神明,爭奪信仰就等於挖人祖墳,只會引起更加嚴重的戰爭。除非陷入虛弱的伊利斯翠發了瘋,否則一定不可能這樣做。而沒有真神庇護的種族要不人口太少,要不就根本不是可以產生信仰的智慧生物。
其次,大型種族都有成熟的價值觀和歷史,生命女神的神職和教義內容很難與其相容。比如你讓一羣以毀滅爲存在目的惡魔去信奉與自然和諧共處,讓一羣貪婪的狗頭人去傳播生命無價,這都是很難辦到的事兒。
所以如果教宗陛下真的做到了,那麼伊利斯翠就會自然而然地選擇人類。
不過就像教宗陛下所說,這只是暫時的。
就像未來世界的初生演替明明可以置身事外,但是卻無法忍受世界上只剩下自己最後一個人類,所以去和病毒戰鬥一樣。伊利斯翠也不可能忍受只剩下自己一個精靈。
作爲羣居物種,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都具有顯著的社會習性。這是種族本能,即是擁有再淵博的知識,再高深的智慧,誰都不可能改變。
最終伊利斯翠一定會復興自己的種族,讓精靈重新繁盛起來。到了那時候,伊利斯翠會不會記恨自己曾經被人類綁架的事兒?會不會因爲種族所遭受的災難心存芥蒂?
要知道,精靈的小心眼兒可是出了名的。
於是moning道:“這最多能夠爭取幾百年的時間,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當然,所以我們要利用這幾百年的時間,去創造一個神。”
說着,教宗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張卷軸,然後交到了moning的手上。
“這是什麼?”
教宗陛下牢牢地抓着moning的手,道:“這是通往雲中塔的鑰匙,我會最後再教授你兩個月,幫你把基礎打牢。接着你就帶着它去城外的渡船,我會安排人在那兒接應你,由那人帶你去雲中塔。moning,你將是我們的希望。看遍了所有的種族,我也沒有見過比你更有天賦的法師,終有一天你會成爲魔法之神。”
“可是這…………”
“答應我!我相信命運讓你這樣的孩子降生於世,絕對不是讓你碌碌無爲地度過一生的,你帶着自己的使命。終有一天,你將成爲人類的救世主。”
正當moning猶豫的時候,教堂的訓練場上,初生賀蘭正揮汗如雨。這是他第一天參加騎士訓練,教官授予他的騎士呼吸法很有效,他能感到自己身體中的潛能正在被源源不絕地開發出來。
聽教官講,一般人進行常規的潛能引導只能堅持二十分鐘,可是他已經進行了快三個多小時了,而且他還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極限在哪裡。或許,自己真的是一位很有天賦的騎士也說不一定?
初生賀蘭用毛巾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然後稍微休息了一下。此時訓練場上已經沒人了,月光自天穹灑下,爲這個寂靜的世界添上了幾分寂寥。他一個人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生出沒來由地幾分鄉愁來。
“大哥和姐姐都不知道去了哪兒,可是以他們兩個的本事,一定不會有事兒的。在找到大哥之前,我一定要照顧好moning才行,總是躲在弟弟背後是一件丟臉的事兒。”
短暫的自言自語之後,初生賀蘭又再次拿齊了木劍,繼續着這不知何時纔會結束的訓練。這時候的出賀蘭不會想到,很久之後的今天,他也會沐浴着同樣的月光,接受人們的歡呼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