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女士,這裡是我的地盤,請放心,我一定會馬上抓住那個無理的傢伙,並給予他永生難忘的懲罰。”
一條靜鷹司接過侍者抵過來的毛巾,準備擦乾淨脖子上那紫色的藥水,卻發現自己額頭上和臉上都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揮發了?還是被皮膚吸收了?這到底是什麼香水?
不過她沒什麼心情深究,其實既然生意已經談妥了,那麼她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一條靜鷹司很清楚,現在拉·達爾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不過是演技罷了。無論如何,貴客在自己的地盤受到這樣的待遇,主人不做出合適的表率,都是一件很無禮的事兒。
她有些疲憊道:“好了,就到此爲止吧!”
拉·達爾道:“這可不行,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抓住這個狂徒,然後我要在角鬥場上親手活剝了他。”
對於拉·達爾的堅持,一條靜鷹司沒有再出言反駁,她側頭看向昆明湛藍的天空,這樣好的天氣可並不常見。拉達爾會選擇這裡作爲會談的地點是因爲這是他手上距離印度最近的一個據點,或許這裡不是那麼的晶壁輝煌,但是一條靜鷹司很喜歡這裡的氣候和自然風光。
兩百多年前,自己好像來過這裡?
時間太過漫長,她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就算真的來過又如何?並不會改變什麼,這個世界還是如此的無趣,陳可乏味。
然而,就在這時候,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
那是一個驚叫着的年輕人,看年紀應該還不滿二十歲,他大叫着撞碎了窗戶,衝出了遠處的酒店。玻璃在四下飛濺,雖然隔着很遠的距離,但是一條靜鷹司依舊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樣子。他長得很好看,但是這並不足以引起一條靜鷹司的注意,要知道在過去的歲月裡,她已經見識過太多的美男子,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他的頭髮有很多的斑白,不似一般的少年白,比那個要密集得多。
但是,就在她看到他的瞬間,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種感覺熟悉而且陌生,是漫長時光中已經被遺忘了的感覺。心跳和血液流速開始加快,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有某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正在心中快速蔓延開來。已經厭倦了的陽光開始變得溫暖怡人,遠處的鳥叫聲從吵雜變得清脆悅耳,就連已經呼吸了幾百年的空氣,好像都帶着別樣的味道。
並且,這種奇怪的感覺正在如閃電一樣,快速增強。
她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天空中逃串的那個人,但是心中的異樣感覺依舊在增強,甚至開始慢慢接觸到她能夠忍耐的極限。不行,得想想辦法,怎麼回事兒?我就快要失控了!
一旁的拉·達爾也注意到了一條靜鷹司的異樣,道:“一條女士,請問你不舒服嗎?”
一條靜鷹司緊握着拳頭,指甲都陷入了肉裡,道:“我…………我還好!”
拉·達爾也看了看天空中那個人,然後道:“這應該就是那個亂扔東西的傢伙了,您放心,我的屬下馬上就會將他帶到您的面前,任憑您處置。”
“可是抱歉~~拉·達爾先生,我已經等不及了!”
“啥?”
“我說我已經等不及了!”
拉達爾覺得今天的一條靜鷹司很奇怪,在過去,他也曾經幾次見過這位強大無比的女士。在任何時候,她都帶着一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漠,這絕非做作,拉·達爾十分清楚,這種冷漠源自對世間一切都失去興趣的倦怠。但是現在,拉·達爾有一種錯覺,坐在自己面前的一條靜鷹司就像是一團火,一團會燃盡自己和他人的熊熊烈火。
爲什麼?是因爲那小子向一條靜鷹司亂扔東西所產生的憤怒吧!這個女人畢竟常年身居高位,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冒犯?是了,應該是這樣,如此控制不住情緒,無論多麼強大,說到底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拉·達爾心中生出一陣輕蔑,但是嘴上卻禮貌道:“您放心,我親自動手,馬上把他的腦袋送到您的面前。”
拉達爾正準備動手,卻發現眼前的景色變成了灰白,自己竟然動不了了。樹枝上的麻雀張着嘴,但是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噴泉的水珠懸浮在半空中,再也無法落下。整個世界都在這麼一瞬間,變成了一張黑白的舊照片一般。
空間靜止,森羅萬象最強大的幾種能力之一。
曾經有個傳說,七皇中的前三位是不一樣的,任何一位都擁有將後四位全部屠殺乾淨的可怕實力。第一位的時光老人初生先,壟斷了全世界的軍火生意,能力是掌控時間,是絕對無敵的存在。第二位的刀之極楊烈,能夠一刀斬開空間。然後就是第三位的一條靜鷹司了。
一條靜鷹司被稱爲森羅萬象,是因爲她的能力是學習。無論任何能力,只要她看上一遍,就能夠使用。幾百年的時間,一條靜鷹司擁有多少種能力已經沒人知道,但是最廣爲人知的能力是三種:
第一是細胞無限再生,這也是她不老的原因;第二種是現在正在使用的空間靜止;而第三種則是核聚變,這種能力正是從拉·達爾身上學來的。
而且,一條靜鷹司的精神力比拉·達爾更強大,所以即使是同樣的能力,拉達爾也沒有信心能夠戰勝面前這位女士。
面對一條靜鷹司的忽然發難,拉·達爾一根手指都無法再動彈,心中忐忑不已。爲什麼?難道這女人要幹掉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瞪着已經乾澀的雙眼,他看見一條靜鷹司擡起了頭,那張清麗的臉不再如同恆古不化的堅冰,而是佈滿了懷春少女一般的潮紅,顯得美豔無比。
“對不起,達爾先生,你不能動他,因爲他是我的!”